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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真想要嫁人为妻,时候到了她自然就会嫁了,但此刻她并没有强烈想嫁人的念头,所以要她现在与他成亲,不可能,
夏侯霄凝视著她的眼,许久後才收回手,「好,我不逼你,婚姻这件事我不会再提。我们还是朋友?」
花翎凤看著他许久,轻轻点头,「我们当然还是朋友。」
夏侯霄不再多说任何话,唤来总管,派人送她回府。
花翎凤深深看了他一眼,虽然讶异他如此乾脆就放弃逼婚,但无论如何,只要能继续逍遥自在地过日子就好。
夏侯霄目送花翎凤的背影离开。
夏侯源皱眉步向前,「这样可好?」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有多想与她成亲,但她却怎麽也不愿点头答应。
「无妨。」夏侯霄眼底有著算计。总有一天,定会让她主动说要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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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午时,正是阴阳冲会之时,谓之「端午」。
家家门前要挂菖蒲、艾草避邪,正午喝端午酒,并要置备五黄——黄鱼、黄鳝、黄梅、黄瓜和雄黄酒。
午时时分,夏侯霄提著一瓶酒来到花宅。
花翎凤一听说他前来,立即出来迎接,「今儿个怎麽有空过来?」
「带来一瓶珍藏多年的雄黄酒与你共饮。」
一听到酒,花翎凤立即瞪大杏眸,「快快快,快进来。」热络地邀请他入厅堂,垂涎著他手中的那瓶酒。
「今儿个到外头去饮酒,可好?」
花翎凤有些讶异,「到外头?去哪儿?」
「秘密。」夏侯霄朝她眨了眨眼。
花翎凤皱眉。他什麽时候变得如此神秘兮兮了?但就看在酒的份上……「好吧,就到外头饮酒。」
夏侯霄领著她坐入马车内,任由马车夫往前驶去,好半晌後,这才抵达目的地。
青林山,位於京畿南方,此地峰回路转,流泉飞瀑,溢光流彩,景致壮观,一座造型别致的观景亭台矗立山顶。
夏侯霄扶著花翎凤步下马车。
花翎凤眨著眼望向山顶,「你该不会是想……」
「没错。」夏侯霄知道她已猜出他的心思。
花翎凤皱眉,「不好吧,要走到山顶,不晓得要花多久时间,咱们不如就在这山脚下歇息,饮完酒就离开。」
「那可不行。」夏侯霄轻握著她的手,朝通往山顶的石阶方向走去。
「啊,你还真的要上山?」她哀声求饶,「不要上去好不好?」千拜托、万拜托,别做这种消耗体力的事。
「你上去过了?」
「没有,虽然我很久以前有来过一次,但才走到一半就放弃了。」她快要跪下来向他求情了,但下一瞬,他所说出的话让她愣了住。
「若你走不动了,就由我背你上山。」
「你在开玩笑?」
「我这人从不说笑。」夏侯霄皱眉。
「我很重。」她不惜说出自己最大的秘密。
「我不在乎。」
花翎凤眨眼看著眼前的他。她都这麽说了,他还是坚持要上山?那山顶上究竟有什麽好看的?
「走吧!」夏侯霄紧握著她的柔荑,缓缓往上走去。
雀鸟鸣唱,虫声唧唧,微风吹来,林叶随即沙沙作响。两人拾级而上,并未言语,十指紧紧相扣,体温透过掌心传递给彼此。
花翎凤想起了小时候的事,以前他们也是这样手牵著手,一同外出游玩,只是究竟是为了什麽事,他们竟成了死对头?
「你在想什麽?」夏侯霄伸手轻柔抚去一撮遮住她视线的青丝。
花翎凤摇头,「没什麽。」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她不愿再去回想,只想把握住当下,与他和平共处……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你认为酒重要吗?」
夏侯霄先是一愣,随即笑道:「俗话说:『百里之会,非酒不行,无酒不成礼、无酒不成婚、无酒不成节』。亲友来了,以酒敬客、以酒叙旧、以酒增情;逢年过节或遇到婚丧喜庆,以酒为礼、以酒行仪、以酒助兴」
「生子有满月酒、百日酒;庆生有寿酒;亲人团聚有团圆酒;办丧事有丧酒;待客有迎宾酒、接风酒;送客有饯别酒;求师学艺有拜师酒、出师酒、谢师酒;立功报捷有庆功酒、祝捷酒;按农耕节气还有春酒、栽秧酒、打谷酒、丰收酒……酒可是无处不有、无处不用、无处不盛,是最普遍也最重要的饮品。」
花翎凤瞪大杏眸,「你知道的事可真不少。」
夏侯霄笑著摇摇头,「你忘了?我可是西陵酒肆的当家,若不知道这些基本常识,如何做生意?」
「但我怎麽记得……幼年的你一点也不想继承家业?」究竟是发生了什麽事,竟能让他有如此的改变?
「是啊,小时候的我确实对酒一点兴趣也没有。」
「那你又是如何对酒产生了兴趣?」突然间,她好想知道他的过去,想认识那个她所不知道的他。
「因为你。」夏侯霄笑著伸手轻点她的俏鼻。
「我?」花翎凤皱眉。怎麽会是因为她?
「当时你对我说了一些话,让我不得不下定决心,继承酒肆。」
「当时我说了什麽?」她真有对他说些什麽话吗?但她却怎麽也想不起来。
夏侯霄笑而不答,只是握著她的手,缓缓步上石阶。
「快说嘛!」她拉著他的手央求.
「你看,咱们到了。」夏侯霄指向前方的观景亭台。
花翎凤瞪大双眸,「咦,我们怎麽一下子就到了?」以前让她累个半死的阶梯,今日彷佛短了一大截,让她走来毫不费力。该不会是……因为他?
夏侯霄带领她朝亭台走去,一同眺望远方的山光水色,随後面对面坐了下来,将手中所提的酒瓶开封,浓郁酒香随即扑鼻而来。
花翎凤原本以为他还会再取酒杯出来,却见他迟迟未有动作,这才启口轻问:「酒杯呢?」
「用不著。」
花翎凤皱眉,「没有酒杯怎麽饮酒?」他可是在同她说笑?
夏侯霄笑而不答,当著她的面,唇抵著瓶口,直接就饮。
花翎凤看著他的唇瓣紧贴瓶口,几滴酒顺著他的喉咙缓缓滑落,落於他的衣袍上。
端午节喝雄黄酒可以驱邪避毒……但她此刻还没喝酒,却早已浑身发烫,胸口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怎麽会如此?只不过是看他饮酒,她的心早已狂跳著。
夏侯霄止了口,将酒瓶递向前,「喝吧!」
花翎凤眨著眼,看著他递向前的酒瓶,不知该不该接过?
「你怎麽了?」他挑眉。
花翎凤连忙摇头,「没什麽。」伸手接过,直瞅著瓶口。
这是……他方才饮过的酒瓶,她可以就这麽直接饮下吗?心跳更为加快,脸儿早已绯红。
「还是你要我喂你饮酒?」夏侯霄眼底浮现笑意。
花翎凤不解地皱眉反问:「怎麽喂?」
夏侯霄起身,坐於她身旁,伸手接过她手中的酒瓶,饮了一口,将酒含於口中,另一手轻抬起她的小巧下颚,俯身轻柔吻上她柔软艳红的唇瓣。
花翎凤讶异,瞪大了杏眸,难以置信。
他……他……他这是在做什麽?他……他……他正在吻她!
夏侯霄伸手轻捏她的纤腰,花翎凤惊呼出声,轻启红唇。
他顺势加深这一吻,让口中的酒涓滴滑入她口中,舌尖更乘机窜入,彻底与她的粉舌轻柔缠绕。
花翎凤望著近在咫尺的他,属於他的气息混合著酒香窜入鼻中,让她不禁沉沦其中,难以自拔,双眼迷离。
换作是其他男人若胆敢如此待她,她早就一巴掌甩去,再免费多踹对方几脚,但眼前的男人是……夏侯霄。
也许是因为酒的缘故,她开始试著去回应他的吻,想让这一吻更为加深、更为炽烈。
夏侯霄讶异挑眉,没想到她竟会试著回应,眼底立即浮现笑意,彻底与她的粉嫩香舌缠绕、吸吮……许久之後,夏侯霄才结束这一吻,轻搂著她的娇躯於怀中,大手把玩著她那柔顺的青丝。
「为什麽要吻我?」花翎凤喘著气。
这一吻虽然来得突然,让她措手不及,却一点也不感到厌恶,内心反而还有些狂喜……
「酒可使人真,去除平日伪装,一倾心中坦荡。酒可使人狂,情绪昂奋,感情冲动。酒还可使人幻,奇思妙想,纷至杳来。」
「那你……是属於哪一种?」此刻总觉得手脚使不上力,头晕目眩。是因为酒,还是因为他的吻?
「你说呢?」夏侯霄笑著轻点她的俏鼻。
花翎凤直觉他在捉弄她,一时气不过,就要站起身离开此地。但她才一站起身就四肢发软、头重脚轻,眼看快要跌落。
一双强而有力的铁腕将她的纤腰牢牢抱紧。「你没事吧?」夏侯霄神情担忧。若她就这麽自石阶落下,後果不堪设想。
「我……有事……可能无法行走了……」花翎凤此刻吓得四肢无力,压根无法离开此地。
夏侯霄二话不说,先将她的身子扶正,再将手中的酒瓶递给她,随即抱起她的娇躯,缓缓步下石阶。
花翎凤眨著眼,凝视著抱起她行走的夏侯霄。一种不知名的情愫持续扩大,满满地占据了她整颗心。
口中除了有雄黄酒的香味外,还多了属於他的气息……最後她甜甜地笑了开来,枕靠在他的怀中,任由他抱著她步下山。
一点都不讨厌他的吻,反而还很喜欢!
第五章:
盛夏,暑气逼人。
炽热骄阳高悬天际,行人难耐,纷纷躲进茶馆、酒肆内,人人手中各执一把扇煽风,消去暑气。
何花跟著花翎凤一同外出,早已热得难以承受。「小姐,咱们回去可好?」
「不好。」花翎凤头也不回地说道。
何花立即垮下脸,热汗不断自颊边淌下,以手煽风。真搞不懂,为何小姐非要选在今日外出?改日天气凉爽些再出来不行吗?
花翎凤忍著暑气,缓缓往前走去。
她记得数日後便是他的诞辰之日,今日她外出不为别的,正是为了要替他选购贺礼。
但她在市集内逛了一回,心里还是拿不定主意,不晓得他会喜欢什麽?她所买的物品他可会喜欢?怎麽也拿不定主意。
在布庄前停下,伸手轻抚一疋上等灰蓝绸缎,不知他是否会喜欢……等等,他并非是她的夫,她怎能赠衣给他?彷佛在宣示自己的地位……
「小姐,你在看什麽?」何花凑向前一看,不禁讶异地瞪大眼。「小姐,你可是要买布制衣?」若真是如此,天要下红雨啦!
花翎凤抽回手,轻轻摇头,「没什麽,只是看看罢了!」算了,她还是送他别的东西好了。
「小姐,你究竟要买什麽?」何花不懂,小姐向来一选定物品就会马上买下,从不曾犹豫,但她今日却怎麽也下不了决定,究竟是怎麽了?
花翎凤於心中轻叹一口气。她就是不知道要买什麽,才会如此烦恼啊!
「啊,小姐,你瞧,那不是夏侯公子吗?」何花眼尖瞧见在前方不远处的熟悉人影。
花翎凤讶异,连忙拉著何花躲入一旁巷弄内,避免被他瞧见。
何花不解,「小姐,你为何要躲夏侯公子?」前些日子小姐不是与夏侯公子一同外出,还一脸欢喜地返回宅第?
花翎凤比了个手势,要何花噤声。她今日就是为了要挑选送他的贺礼,打算给他一个惊喜的,怎能被他瞧见?
何花连忙闭上嘴,不敢再开口。
花翎凤悄悄探头一看,只见夏侯霄正朝她们的方向走来。吓得连忙缩回身子,怎麽也不愿让他瞧见。
但她们身处一条死巷,若他再往前走来!势必会瞧见她们。该怎麽办才好?
蓦地,一道嗲声传来,「夏侯公子。」
花翎凤眉头紧蹙,那是属於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