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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极大的繁荣了国家的经济,尤其是在国之根本的粮食运输上,带来了巨大的便利。
但由此而来的问题也不少。
首当其冲的,便是漕帮的兴盛。
其实这个问题要归根结底起来,还是朝廷吏治的问题。因为开了水路,带动了沿河两岸经济的繁荣,这便让当地官吏多了盘剥百姓的借口。
百姓势弱,无法与官府对抗,势必要抱成团,供养几个漕口,送他们些薄利,让他们去与官府打交道。
而小漕口发展成大漕口,这就是漕帮的雏形。
而在多年来与官府的对抗与相互合作间,漕帮的势力也越来越大,到如今早已经形成一个严密而庞大的组织。
身为朝廷前第一丞相,贺宪太了解漕帮的复杂性了。
这样的帮会根本不可能完全肃清,只能合理疏导和笼络。
就算柴荣再有钱,也不敢与这样的组织斗。相反,他每年还得乖乖的孝敬不少份子钱,用以保障货物通行的顺利。
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追寻欧阳康和贺宪的途中,竟意外的遭遇漕帮子弟,还不小心把人家一艘小船撞翻,闹出人命。
柴荣的手下慌了神。连姓名也不敢留,拣了一个贺宪就跑了,也不知欧阳康是不是被人家救了。但柴荣要完成他的鸿图大计,想弄到欧阳康,就非得去给人家打这个交道不可。
贺宪听完,忍不住睨了他一眼,他能说这也算是恶有恶报?
不过如今他是自身难保,想要保住自己,指望着柴荣去帮他救几个儿孙回来,还非得替他动这个脑筋不可。
“那你知不知道你得罪的是漕帮里的哪一位?”
柴荣摇了摇头。“还没查到。”
“那你别管了,赶紧按照他们漕帮的规矩,先送上礼去赔礼道歉,问问是哪一位。然后……”
欧阳康醒了。
睁开眼睛没一会儿,就有个红脸少年凑上前来。摸了摸他的额头,“幸好烧退了,你现在觉得咋样?”
欧阳康怔了怔,眼神中一片迷茫,半晌才哑着嗓子问,“你是谁?”
少年指着自己鼻子笑了笑,“我叫水生。你呢?大小姐说你叫欧阳康,是不是?”
“欧阳康?”欧阳康迷茫的重复着这个名字,“是我?那我是什么人?”
少年呆了呆,忽地冲着外面嚷道,“阿直姐姐,你快来看呀。这个人好象不太对劲!”
等到欧阳康再一觉醒来的时候,就听见外面有人低声说话的声音。
“……真的不记得了?”
“是啊,问了半天,什么也想不起来。找大夫来看了,说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过的。有些小孩子。就会烧傻。”
“你看他,象个傻子吗?”
“那倒也不象。说起话来,还挺客气有礼的,就是想不起自己的身世了。”
“行了,那我知道了。”
门帘一挑,屋子里光线一亮,一个年轻女子走了进来。
外面还是白天,光线强得很,阳光在她身后烘托出大片的阴影,反刺得人眼疼,本能的伸手挡着,好一阵子,才渐渐适应了下来。
“醒来多久了?”
“从阿直说起给我找大夫开始。”欧阳康没有欺骗,看着眼前的女子忽地说了一句,“你跟她们不一样,你是什么人?”
那女子看着他的眼睛,眸光清澈。
欧阳康坦然回望着她,一样的目光澄静。
窗外,一个圆脸丫鬟偷瞧着,就见自家小姐的耳根慢慢泛起了粉色。象三月里的桃花,便是不施粉黛,布衣荆钗,却也有股动人心魄的美。
不过这样已经很厉害了,她第一次来跟那美男子说话时,被他看得一张脸羞成大红布。还是小姐厉害,只微咳一声,便挪开了目光。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你,你是欧阳康吧?”
欧阳康老实的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你们说我叫欧阳康,我也不知道是不是。”
女子看着他,蛾眉微蹙,显然有几分不信,“你怎么会不记得?莫非你想诈我?”
欧阳康一脸无辜,“我诈你会有什么好处?难道你比郡主还厉害?”
***
作者:终于不用被白薯咬了,星湖。
白薯:你要是不加更,我还是能咬的。
作者:我现在知道你爹为什么不喜欢你了。
白薯:他敢不喜欢我?那正好。
薯爹:……
芋头:那个作者君,不要下手下狠哦,当心我也来咬你。
作者:……
第572章 郡主有什么了不起【粉红120+】
女子脸色微变,颇有几分羞窘。
欧阳康忙道,“你别误会,我不是别的意思。只是听阿直说,欧阳康是什么嘉善郡主的郡马,皇亲国戚,很厉害的。不过,我真的记不得了。”
女子却淡淡的自嘲一笑,“是啊,我哪里比得上她?我不过是个江湖女子,而她却是金枝玉叶的郡主。”
“不!”床上那清俊男子忽地认真道,“我不知道那位郡主是怎样的人,可我知道你,你很好。”
女子眼中微有些不自然,不知道是嗔意还是欢喜,或许,被这样的美男子赞美会让每个女孩心动吧,她突然就问,“你才见我第一面,怎么就知道我好?”
欧阳康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看得出来的,你的眼睛。很干净,很……”他想了想,忽地脑子里就冒出一句,“华容婀娜,气若幽兰!”
然后笑了笑,很肯定的说,“你是好人。”
男人的声音很清亮,仍带着点病后的沙哑。听得对面的女子耳根更红了一层,而那窗外的丫鬟,更是掩不住的捂嘴呵呵直笑。
那女子似是微恼,瞪了窗外的小丫鬟一眼,小丫鬟立即吐舌跑开了。
再度面对眼前的男子,女子似是有些心神不定,纠结了一时才道,“我姓窦。”
欧阳康应得很快,“窦姑娘,你好。”
女子瞟他一眼,“我其实,也算不得好人。”
哦。欧阳康应了,依旧笑吟吟的看着她。
女子脸上更红了些,却也有几分好奇,“你,不害怕?”
欧阳康失笑,“眼下我身无长物,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任凭姑娘来劫财劫色……”
话音才落,他忽地自悔失言,自己脸都红了红,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对面的女子更是脸飞红霞,不自然的抬起手背,拭了拭发烫的面颊,“不说这个了。那个,你是欧阳康,也是我猜的。”
欧阳康看着她,一脸正经的询问之色。
女子安定下来,告诉他,“因为前些天官府使人在其他地方问过了。有没有见到你。还有一个长者和一个异域大汉。我虽没有见过你,可也曾听帮里的兄弟说起过,当今嘉善郡马……长得很好,兼那日捡到你时,衣饰华贵。想来就是了。”
欧阳康皱眉,“那我为何会落水?这是出了什么事?”
女子摇头,“这个我也确实不知。”
“那你没把我的行踪泄露出去吧?我不是担心别的,只担心如果我落水是个阴谋呢?眼下我又什么想不起来了,要是落在仇人手上,可怎么办?”
欧阳康大方的又看了女子一眼,“当然。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总之是我欠你一条命的。”
女子再看他一眼,有些话忽地就不忍心说出口了。
“你放心,我没有报上官府,毕竟我也只是猜测。只是你要想回京城。恐怕就得等上一阵子……”
她话音未落,欧阳康就已连连摆起手来,“我不回去!实不相瞒,我如今什么都想不起来,叫我回去。我都不敢回去,总觉得……那样怪怪的,你明白吗?”
女子点了点头,“那行,你就放心在这里休养吧。不过,”她忽地清咳两声,正色道,“你若真是嘉善郡马,回头等你想起过去,却得让家里付一笔赎金才行。为了救你,我们帮中还死了一个兄弟,按帮规,你这样的肉票是不能随意放了的。”
欧阳康笑得随和,“但凭吩咐。”
“那你好好休息吧。”那女子又看他一眼,出去了。
绷着脸回了房,小丫鬟甜笑着递上茶来,“小姐口渴了吧?先喝杯水。”
女子正想骂她几句,小丫鬟阿直却道,“这位公子居然一语就道破小姐的芳名,他怎么知道你叫窦容若?”
窦容若脸上一红,“不过随便猜的,哪里能当真?”
阿直撇撇小嘴,“随便猜?那我跟着小姐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到随便猜就能猜中你闺名的。”
她忽地重重叹了口气。
窦容若倒是奇了,“好好的,你又叹什么气?”
阿直小嘴微撅,“这么好的公子,怎么偏偏是个娶了妻的?要不,他跟小姐多般配呀?”
窦容若脸一沉,“休得胡言!”
“我又没说错。”阿直不高兴的打抱起不平来,“小姐明明也是好端端的千金小姐,要不是当年战乱,为何会无端端流落江湖?哼,那个嘉善郡主有什么了不起,说起来,她们沐家不知欠我们窦家多少呢!”
“够了!”窦容若真不高兴了,“前人的事,扯到今人身上做什么?我们窦家便是没落至了草莽,也有自己的三根骨头在。你要是嫌我们家家门不够高了,尽可离去,我不留你。不过你要是留下,就再不许让我听到这种话!”
阿直小嘴一瘪,似是委屈得要哭了,到底咬着唇生生忍住,给她行了一礼,哽咽道,“阿直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敢了。”
窦容若嗯了一声,算是勉强原谅她了。
阿直再不敢多言的退出房间,可窦容若凝视着镜中的自己,却是眼圈也悄然红了。
可很快,她就抛开那点子自怜自艾,凝神细思起正事来。
京城。
王皇后还在期盼楚王也能寻个借口,不让儿子上京。却不料,那边传来的消息是一切顺利。楚王和楚王妃不仅没有丝毫作妇人之态,听说还极其拥护皇上的决定。
那当然啊,只要舍得儿子,立此大功,日后只怕连江山都是他们的!
王皇后真是又悔又恨,又妒又急。偏偏她三番两次求见皇上,皇上总以睿王年幼,更加需要母亲照料为由,拒绝了她的探视,这让王皇后就是想献点殷勤。也没有了办法。
怎么办?
走沐太后的路子?更加行不通。
沐太后还想求见皇上,给嘉善郡马求求情,让官兵也打听打听他的下落,可惜皇上是一概不见。
焦急的等待中。倒是有人出了个馊主意。
这回事情搞砸,多半是嘉善郡马闯的祸,这岂不说明嘉善郡主也证实了那个灾星的名号?为何不去造些谣言,让百姓都来痛骂他们一家,转移注意力?
王皇后再蠢也知道这主意行不通,皇上本就不想家丑外扬,还去闹得沸沸扬扬,那不是欠收拾么?
不过她倒是因此生出个主意来。
第二日,王皇后就带了睿王去宫中的庙里大张旗鼓的办法事,说是社稷不宁。要为国祈福。也保佑卓日烈早日平安归来,省得闹得两国邦交不宁。
只这样的一番好意,只做了一半就被皇上叫停了。
“国库空虚。皇后娘娘若是有心,在自己宫中礼佛斋戒也就是了,何须如此兴师动众?”
这是太监传来。皇上的原话。
虽还算不上斥责,却也是生生的又被打了一回脸。
王皇后羞愧之余,未免也生出三分愤怒。
再怎样,她总是一片好心对不对?就算她没有把儿子交出去,可这也是人之常情对不对?
想她如花般的年纪,嫁给这么一个孙子都有的大叔,就已经够委屈的了。就算是偏疼了自己的亲生子一点。那不也是很正常的吗?
皇上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是看在我是你妻子的份上,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