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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撒了欢似的叨叨个不停,似乎还与沈步申聊的挺好。生意经我不懂,却大约可以看出来这俩人以前关系应该不错,言谈举止间有着不容忽视的熟稔。
我定了定目光,在这一片祥和的气氛中,秦深那带着精光的眼睛里盈斥着的竟然是讽刺,搅着一丝其他的情绪混杂在一起转瞬即逝。我不是很明白,也许是敌意?再看时,他依然是一脸妖孽的笑容,友善的不得了,我擦擦眼睛,刚才一定是我看错了。
我根本没什么心思吃饭,有一筷子没一筷子的夹着菜,不时斜着眼睛瞅沈步申,那人根本连眼睛都不抬,顾自吃自己的。
挫败透了……
我并不需要什么虚情假意,当我的心还处在黑色海岸线的时候,偏偏有人要将她的善意表达到底。
“吃点儿这个冰糖雪蛤燕窝,女孩子吃这个对皮肤好。”
我坐着没动,拒绝意味明显,可那捧着碟子的手始终固执的放在我的面前,我的局面很被动。沈步申恰在这时抬头,也不说话,只是轻轻的放下筷子。在他冷冷的逼视下我有些心虚,最后不得不深吸口气堆起假笑道谢,不情愿的接过隋连忻手中的精致小碟子,某人脸上这时才终于露出了一点儿类似赞同的表情,继续慢条斯理的吃自己的东西 。
论屌/丝和女神的区别……隋连忻果然是他的座上宾,我这个屌/丝连表达的拒绝接受的权利都没有了。
秦深似笑非笑的给我递了个眼神,明摆着嘲笑我怂。隋连忻维持着自己和气的淡笑,一副置身事外的坦然,她这一派安然的样子我看着就闹心,洋相装得这么好怎么不去演戏。
我亟需透口气冷静一下,好嘛,既然有人要拉我入戏送我个影后当,我当然要好好把握,于是在下一刻我先演上了。
“哎呦,肚子痛,先失陪去下洗手间哈,太平你陪我呗~”沈步申颔首示意我快去快回,我踢了踢太平的椅子腿儿跟她使眼色,也不顾她乐不乐意拉着她就往外走,只剩下秦深在身后大惊小怪的调侃,“女人果然是天生的同性恋者,难道手拉手去洗手间就不会尿不尽?”我回头瞪他,他摊摊手做了一个给嘴巴拉拉链的动作。
太平不耐地抱胸靠在洗手池旁边,对我自作主张拉她出来很有意见。我选择忽视她的“意见”,对着镜子边理刘海边问她,难掩八卦之心,“你和秦深到底什么关系?前男友?”
太平不回答,没承认也没否认,我惊恐道,“卧槽,真是前男友!”
太平一滞,叹息一声,“你能不能不要把你的想象力发挥在不该发挥的地方,我已经说过我跟他不熟。”
听了太平的话,我虽然还有怀疑,同时也暗抒了一口气。我的道德标准是朋友的男友、前男友,备胎以及前备胎——这些人最好都离得远远的,瓜田李下的多容易引起误会啊。
洗手间这会儿静得只能听到下水道的哗啦声,太平还是保有同一个姿势,沉默又冷静。我不知道对她说什么,故意把洗好未干的手放在她面前甩了甩,“你杵在这儿山寨雕像?”
她抬手遮挡四处散落的水滴,眼睛亮得像星星,从头到脚打量我一遍回答道,微微一笑,“我在考虑到底要不要让你当我嫂子,说实在的,我挺怕你拉低我哥或者我未来侄子的智商的,你的白痴基因可能会降低我们家的平均水平。”?
☆、二十八
? 我被她噎的滞了滞,好歹我是凭自己的聪明才智考上的研究生,也算是半个高级知识分子,智商也没有低到能拉低他们家平均水平的地步吧?
“承认吧,真相使人进步。”凉凉的语气。
“我保持原地踏步不后退就要跟菩萨烧高香还愿了好嘛!”自爆短处,我有点儿想自戳双目……
太平用湿巾擦着手,看似漫不经心的反问,“不过你倒是看起来跟秦深很熟的样子。”语言平稳,气势强大。
这几个意思?
太平问得太过云淡风轻,可我却觉得她话里有话,哪里怪怪的。下一秒我就懂了,她黑亮与她哥如出一辙的眸子里蕴藏的分明是试探,她在试探我。
我抠着指甲思忖,然后恍然大悟,她果然和秦深有过一腿……能想到这一步我也是不容易,更心酸的是我有限的脑容量大概只允许我猜测到这一步为止,再往下想纯粹是折磨自己。
为了太平与我友谊地久天长,我决定立刻撇清自己。“我不认识他。”语速快如闪电,怕她不信,我又再次确认,“真的,我真不认识他。”
奔向胜利道路的关键是“人民群众”的支持,离“人民群众”的前任远点儿更是关键中的关键。
太平又摆出她那个经典的面瘫表情,“那他为什么说你挺讨他喜欢?”
……
这叫我怎么解释!现在我特别想撕烂秦深那厮的嘴,叫他再乱说话试试看。我暗骂秦深,也同时注意到太平微妙的将“讨人喜欢”修正成了“讨他喜欢”。
我急忙上前一步解释,“他说的是我讨人喜欢好不了,我这么一大好青年难道不值得人喜欢?你这是吃醋还是怎么地?分都分了,向前看吧大妹子,那货不是啥好东西。”
太平斜我一眼,勾了勾唇角,避开吃醋这个话题,“那是自然,在你心中我哥才是最好的东西。”
“申哥怎么能算是东西……”顿觉这话哪里不对,决定放弃不提,“秦深那货是我昨儿去靳阳阳婚礼碰着的,满嘴跑火车不说,还阴魂不散,整个一狗皮膏药,我现在见着他就烦。我的一腔热情全都奉献给你哥了,你要信我。”见太平的脸色缓了缓,我揪着她的袖子套近乎,“诶,靳阳阳你知道吧,听我妈说小时候老跟咱一块儿玩儿来着,我怎么就没印象呢? ”
“你脑子不好。”她阻断我还没说出口的那句粗口,想了想,说,“那是你小时候爱跟她玩儿,能别算上我么。”
“不可能啊,我朋友就那么几个,也都是你的朋友,我没记得以前跟她关系有多好。”
“况且要是我们的关系好到能穿一条裤子,那她昨儿处处挤兑我是几个意思,我是怎么她了我!”想起婚礼上的事儿我就来气,那个绿茶妹摆明是看我不顺眼,说话阴阳怪气的。想来太平对她也无甚好感,否则既然大家都认识,也不至于不去参加她的婚礼。
“可能是因为她结婚了。有人撑腰的时候腰杆子要更硬一些。”太平意有所指。
我摸摸鼻子,决定略过结婚这个主题,我是彻底被我亲妈念叨烦了,听见‘结婚’俩字我都能产生出生理反应。好不容易把她说通给我宽限个一年,她总算是消停了点儿。
对于靳阳阳,想想还是有些小膈应,她与我记忆中的样子相比变化实在太大,要我说还是记忆里她那个朴实的样子比较讨喜,土是土了点儿,至少不会顶着张整容脸跟我这儿造次。挺庆幸因为搬家我与她保持了十多年的距离,跟这样儿的妹子待久了,保不齐我也变得不是我了。
还好我现在找到了正确的道路,珍爱节操,远离绿茶。
太平和我一前一后的走进包间,一前一后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一前一后的加了一筷子清蒸松鼠鱼,觉得学着她的动作,自己也变得有那么点儿格调了。
沈步申专注的处理手中的大闸蟹,看见我们一直逮着一道菜可劲儿吃,抬了抬眼,轻抬手中的小锤子指着桌上的另一道菜,“太平,你也吃点这个,均衡营养。”
土豆烧排骨,明明这菜是我的最爱,怎么不叫我也均衡一下营养!
“不用,你看上去比较营养过剩的样子。”沈步申把土豆烧排骨转到我们这边,轻描淡写的提敲警钟。
“我……”我咬了咬牙,“真的应该减肥了呢,呵呵呵。”眼睁睁看着色香味俱全的排骨被移到了太平的面前,眼睁睁看着太平不顾我们深厚的友谊而大快朵颐。
我眼巴巴的瞅着排骨,用余光看到了隋连忻不断上挑的嘴角,虽然她在极力掩饰。我翻翻白眼,得,又在情敌面前丢了回丑。
咦,不过申哥是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我疑惑不解,抬脸就被一坨揉得发皱的卫生纸团砸中,秦深那厮摆明故意,甚至都没有收回他那只罪魁祸“手”。我捂着脸怒视他,他对我的怒视毫无反应,还能泰然自若的调侃,“刚才还以为你们去生孩子了,上个厕所也忒久,菜都上齐了。”
“等等怎么了,你饿死鬼投胎的啊?生孩子像话么,我们这还是黄花大闺女好吗!”我急忙道,忍不住将眼神飘向沈步申,既怕他有什么误会,也希望他有什么误会,但求能在他心里刷刷存在感。
“那敢情好,我最爱勾搭黄花大闺女了。”
秦深这炮嘴儿总是让人忍不住想抽死他,我没来得及继续跟他辩,太平按着我的胳膊,冲我摇了摇头,精致美丽的嘴巴轻轻吐出很伤人的两个字,“掉价。”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可以让在坐的各位都可以听到。
我吃惊的看太平,她无甚愧疚的吃着东西。秦深面色变了变,脸上滑过一丝阴郁,转而又换上了他那副玩世不恭的笑脸,“不至于吧,我这么帅,不说多给你们长脸,怎么地也不至于掉价吧?”
太平不做声,放下筷子用一种可怜对方的眼光深深看秦深一眼,而秦深的笑脸也在这一眼里一寸寸的崩裂,慢慢收紧自己的拳头。两个人周围的气场太过剑拔弩张,吃个饭倒吃出仇来了,买卖不成仁义在,不见得是分个手分成仇人了吧……眼看这俩人有要打一架的架势,我赶紧站起来嚎了一嗓子,“服务员,上两瓶二锅头!”
用酒让一起暴力事件化于无形,我真是被自己的机智感动了。说实话,要真打起来,我不担心太平,倒是秦深我还得费工夫在心中为他点蜡烧香,被跆拳道黑带七段削一顿,想想都肉痛。
服务员战战兢兢的走到我身边,“对不起女士,我们这里没有二锅头。”
“那就有什么上什么!”遇见这么一没有眼力见儿的服务员我还能说什么。
服务员惊慌失措的小碎步跑开,我侧身上前顺势隔开了四道锋利的视线,拉着面无表情的太平走到隋连忻的旁边让她坐好。太平眼观鼻鼻观心,看似丝毫不受之前的不愉快影响,沉默了几秒钟后说了声“吃好了”,之后干脆从包里拿出自己的原装书开始看,淡定的程度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想不服都不行。
再看秦深,慢腾腾地坐回自己的椅子,从一个很花哨的铁制烟盒里摸出根烟点上,也是一派无事。容不得我不服,这俩人都够大气。
而沈步申从头到尾就跟个木头人一样,老僧入定,一门心思对抗自己盘子里的大闸蟹。等到气氛重归为一团和气时,他放下那套搞螃蟹的家伙,不由分说的将盘子递给我,“拿去吃吧。知道你盯了很久。”表情柔和的程度就像我给四喜喂食时的程度差不多。
我盯得不是螃蟹,而是你,你懂不懂。
我两手肘着盘子与那只被沈步申处理好的螃蟹大眼瞪小眼,不知该喜还是该悲,如果非要在当妹和当宠物之间选择一个的话,我可以选择……当女朋友么?沈步申心中对我这个“始终只能是妹”的刻板印象得到什么时候才算是个头啊。
“步申,你的手……”隋连忻低呼一声,拉着沈步申的手左右观察,看样子是受伤了。我心里虽然不爽别的女人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