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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颖红了眼眶看着这么懂事的弟弟。
“小亮，吃菜吧，来。”孙前拿起筷子，给沙亮夹去一块鸡肉。
自此这件事情全都隐在各自的心里，不再提起。也因此，沙亮注意到姐姐与姐夫之间，确如奶奶在家里有时嘀咕的，有些说不清楚的不合拍，但他还是说服自己，姐姐是爱着姐夫的。
而这几个晚上，孙前没有了非要亲吻沙颖的欲望。
第104章 第104章 生活越来越折磨……
104，夜里，害怕地等天亮……站台里，我拥抱自己……
沙亮在北京待了一个星期，明天就要坐火车回金港，沙颖买了许多菜回来，孙前开了一瓶红酒与沙亮一起。
席间一切还算融洽，只是沙亮突然又说了一件令沙颖和孙前难过的事情。
“姐姐，还记得你的表弟建峰吗？”
“嗯？我记得，怎么了？”
“他比你晚结婚一年，几个月前，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呢，呵……看得我羡慕了，姐姐姐夫，你们……什么时候也给我生一个外甥啊？我一定会特别疼他。”
孙前看到沙颖似愣住，筷子上原本夹的菜掉了下来。
“哦！呵……小亮，来，先干掉这一杯吧。”孙前举起酒杯。
沙颖的慌张难以掩饰：“我去盛点汤出来，小亮，少喝点酒。”
站在厨房的高压锅前，冬瓜海带排骨汤鲜香四溢，汤勺侧在一边，沙颖看着发愣，她曾经在蓝天的耳边说过一番话……
“先别出来，放一会儿，放一会儿……如果可以和你生一个宝宝，眉毛像你，眼睛像我，鼻子像你，嘴唇像我，身材像你，气质像我，该有多好……”
可是她更因为那天与孙前发生关系而着急慌张地跑去药房紧急避孕……这两种行为的反差，大得让她吃惊，上天开了她一个太大的玩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嫁给了一个她不爱的人。因为爱，所以她特别想和她有一个孩子，因为不爱，于是她特别担心会与他有孩子。可是这样下去，能拖多久，她在折磨孙前，更在折磨自己……
听到沙亮在外面喊姐姐，她告诉自己要坚强要忍住，没有纸也没有毛巾，她用衣服擦了一下不知何时流下的眼泪，走出厨房。
关上门，开着空调，沙颖躺上床睡觉，盖上薄被。
孙前从卫生间走出来，只穿了一条三角短裤，看到沙颖背对着他，他的脑子里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孩子，可能正是因为沙亮的那番话，提醒了他什么，也许他和沙颖之间，有一个孩子的话，一切都会好起来，之前可能在他心里介意的，这一刻全然不见。
他躺到床上来，他只想到，沙亮一走，他将必须重新睡回那个房间，今天，他不想再错过。
孙前的手伸到沙颖的腰部往沙颖胸前伸来，沙颖抓紧孙前的手，放回她的背后。
“阿颖，我们……要一个孩子，好不好？”
“今天陪小亮走了一天，真的很累，快睡，明天一早我还要送他去火车站的。”沙颖仍然背对着孙前。
“那……我们明天……”
“我不能答应你什么。”
“如果我们有一个孩子，可能一切都会好起来。”孙前的手再次伸过来。
“不要碰我，我不想有孩子。”
“不想有孩子？”孙前停止他的手。
“至少现在不想。”
“阿颖，可是我想——”
“快睡，我很累，我真的要睡了。”沙颖很害怕，她感觉到她又得乞求，她害怕这个晚上她将必须和他那个样子……一个房间里，她有逃不开的感觉，而孙前更是在乞求，孙前也没有错，提着心的沙颖等待夜晚快点过去。
“老婆。”孙前换了一种叫法，手没有伸到沙颖的前面，开始在沙颖的后背上游走，伸进沙颖的衣服里。
沙颖翻过身来逃脱孙前的亲近：“让我睡觉，好吗？别这样，别这样叫我。”
“我叫错了吗？”
“是我听不习惯。”
“那么试着习惯，从现在开始，老婆，我想——”孙前两眼看着沙颖胸前的起伏，一种冲动让他只想着能抱抱自己的娇妻好好地拥有她一番……
“我不想，至少今天不想。”沙颖直直地看着孙前。
“关灯。”孙前不想看到沙颖的眼神，他也控制不住自己。
“别关灯。”
“我要你关上！”
“不关。”
孙前压上沙颖的身体关掉沙颖一边的台灯。
“不许！！！”黑暗里传出沙颖的声嘶力竭，逃开孙前站到门边：“我说了不许。”眼泪夺眶而出打开另一盏灯。
“你哭什么？”
“要么好好地安静地各自睡觉，要么我去客厅看一夜电视。”沙颖冷冷地直直地看着孙前。
“不要让我知道她在哪里，我恨不得杀了她，你知道我这种感受吗？”
“那么我会跟她一起死去。”
“你！再！说！一！遍！！”孙前大吼。
“孙前，你说过，你说过等待我爱上你我们才这样的，对不起，我现在还没有爱上你。”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份？等待你爱上我，快三年了，快三年了你还想着死也要和她在一起？！”
“所以首先请你不要说那些极端的话，说那些话，你并不好过。”
“那我该怎么说？说什么才能让你听进去听得懂听明白听接受了？！”
“不要大声好不好？别让小亮听到我们在争吵。”
“过来，到我身边来，你知道，如果我不够爱你，我不会遵守我的承诺两年都没有碰过你，直到，直到那天我从酒吧门口把你背回来，你知道你没有拒绝就已经是把我宠上了天，我已不求你如何来爱我，我只求你如那天一样不要拒绝，好吗？”
沙颖摇头：“如果你真的爱我，就继续给我时间，请你相信我在努力，那天，我不否认看到你来接我时我真的很感动，可那种感动是要把我崩溃的一种，你等了我多久，我便是努力了多久，我知道我必须开始尝试，孙前……这样的事情，你真的不介意我毫无感情地接受你这样对我吗？你问问你的心，自从那天以后，你开始对我无数次要求，我知道你已做得很好，只求晚上我给你一个关于这方面的回报，可是我自从那一天，开始怕你，你这么爱我，可我就是怕你怕晚上的到来你的眼睛看得我我却无处可逃……”
“怕我？无处可逃？我究竟对你做了什么？阿颖，如果说要强迫你我何必等到今天？问题根本在你身上，你不肯打开你的心门全全接受崭新的生活，你活在那片回忆里是你自己不肯走出来！”
“那些已经远去我何尝不懂，从决定嫁给你的那天起我就没想着要回头，怎么着都是一辈子，我离开舞蹈团也是因为想忘了那一切，我用各种方式去接受一个全新的环境全新的生活方式，如果你认为我所做的一切都还是在怀念过去我也没有办法。”
“如果你真的足够努力，你就不会要反锁这道门。这道门，我怕听到你反锁的声音，可是我没有一天听不到，清晰得响亮得把你和我隔成千山万水。”
“如果说我还能够站在这里，便是这道门帮我坚强地度过每一天，而每一天的早晨从这道门里走出去看到你做的早饭，我便会对自己说我要好好对你，我有看到你的好。”
“那么为什么不能尝试不要再反锁？为什么还会这样怕我？阿颖，男人和女人，是天生的，为什么你却接受不了呢？”
“孙前……”
“来我这里，阿颖，不要怕，你也看到了你可以感觉到的，我是爱你的，而且我已是你的丈夫，接受我，如果有点难，我们就从要一个孩子开始，你可以想象一下我们的宝宝会是多么可爱，叫妈妈，叫爸爸的样子多么美好多么幸福。”
“偏要在今天想这么多吗？”
“要我相信你真的努力，就从今天开始，或者你可以告诉我怎么做。”
“不，我不要今天，孙前，我们好好睡觉，不要想这些事情，好吗？”
孙前站起来走到沙颖面前：“阿颖，看看我，看着我，让我抱抱你，好不好？”
沙颖看着孙前，没有拒绝，她确实想尝试，她确实在努力。
孙前把她拥入怀里：“听没听到我的心跳？如果你害怕，我的心会跳好快，你明白吗？因为你害怕，我会更害怕，这个世上你是我唯一害怕的也是我唯一想爱……想要的。”
沙颖靠在孙前的肩头，身体软下来，孙前的话语带着足够温柔的心疼。
孙前把沙颖抱到床边来，轻轻放倒在床上，他关上灯。
把沙颖再次抱怀里，亲吻沙颖的脸颊：“用心感受一下我，对你做的一切都是出于我爱你，如果我让你疼了，你只需告诉我，我会停止。”
沙颖闭上眼睛……可是当孙前的吻来到沙颖的嘴唇，蓝天曾经的话语曾经的声音让她还是接受不了这个男人……“我的脑子里，只有你的嘴唇……如樱桃……如胭脂……如花瓣……如晨露……如丹……如炎……”
沙颖逃开孙前追逐的嘴唇，孙前不想放弃寻找过来，沙颖再次逃开，孙前的手伸向她的胸部开始脱她的衣服，她还是逃开孙前的手，从床的另一边下床：“今天真的不行，我们还是安分地睡，对不起，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不要说对不起！！你到底想把我折磨到什么地步才满意你到底正不正常！！”
“不要大声！孙前，总会有那么一天我会把亏欠你的全部还给你，今天我们都好好地睡觉好吗？”
“明天，我们又将开始被这道门隔开，难道是我不正常吗？”
“是我不正常，就把我当成一个病人，让我好好地疗伤，我会好起来，你相信我。”
“是什么样的伤口，究竟是什么样的伤口把你痛到这种地步？你和她！是两个女人！！你懂不懂什么叫正常？！懂不懂男人和女人才是……才是……”
“两个女人，就算是两个女人，我放手了，你该看到我放手了，我甚至没有与有关她一切的人来往，她姐姐和朋友来找我，我全都没有去见，甚至不留电话和地址给她们，还想我怎么做？”
“真的放手了吗？你的心呢？放手后你的心是不是也死了？你还活着吗？”
“那不然站在你面前的是什么？”
“我也想知道，究竟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谁，阿颖，阿颖……”
“孙前，不要过来，我很难过，不止为过去，也为现在，你该看到我不是无动于衷，更别说还在等待着谁，我所有以后的日子，都是决心要和你过的，我们不要急在一时好吗？”
“阿颖，你和她有过身体上的……接触……是不是？”
“不许你谈论我和她之间。”
“不许？不许？你和她……还不止一次对不对？”
“我说了不许你谈论！”
孙前把沙颖从头看到脚，眼神落在沙颖的小腹下方，眉头全部皱在一起：“告诉我她对你做过些什么，告诉我！”
沙颖沉默在床的另一边，她看着别处。
“她都对你做了什么？”
“我忘了。”
“呵……似乎不是她横在我们中间，而是我横在了你们中间，我才是该走开的人！”
“我没有这么想过。”
“我该拿你怎么办？我出去，你在这里睡吧，我去客厅沙发上。然后你把门反锁上，你就不会害怕了。”
孙前站起身来往卫生间去洗了把脸，走出沙颖的房间。
听着孙前带上门的声音，她知道不该再去反锁，可是她做不到，还是伸过手去反锁那道门，门外的孙前无望地坐在客厅沙发上，无力地躺下。
沙颖全身瘫软躺在床上，眼泪流向枕边，真的很累……
上午吃完孙前准备的早饭，沙颖和沙亮九点一起赶到火车站等待火车进站。
“姐姐，昨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