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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轮椅的高度,裴白东忽然知道了外面的壁画是谁画的了。那壁画的宽度和高度,之能是一个坐着的人才能画出来。太高了够不着,太矮了也够不着。
可是秦封画这些壁画有什么作用?看起来,那壁画里将秦封接走的人大概是将秦封锁在了这里,可是为什么要将秦封锁在这里?
回忆之时
裴白东忽然注意到秦封腿上盖着的布上似乎有一个东西突起的轮廓。裴白东疑惑的掀开了那块布,看见了布下放着的一把匕首。
这把匕首和那天秦晓留下的匕首很像,秦衍用那把匕首杀了秦封。裴白东将匕首握在手里,这么看起来两把匕首都是一对。
不过眼前这一把明显保存得好得多,没有什么锈色,刀刃看着也没有那么钝。映着烛光还能反射出一丝亮光。
裴白东手里掂着刀,四处看了看。除了石床石台还有一个不大的书柜,高处只有一米五,上面稀稀拉拉的放着几本书。
裴白东取过一本在手上翻了翻,这些书明显不像那张画一样有竹筒的保护,很多纸张都被虫蛀了或者脱页。而上面的文字裴白东根本看不懂,抽象又古怪,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水书了吧。
在石床上扫开一片灰尘,找了稍微干净的地方坐下,裴白东一页页翻着手里的书。他现在也出不去,只能等着上面宋叔开了机关他再出去
翻得无趣,裴白东把书放回去,掂着手里的刀无所事事。刀光晃着,闪了裴白东的眼,一不注意,掌心被划了一道口子。
“……哥”
一瞬间一阵微弱的声音,连带着一些零碎的画面在裴白东脑海里闪过。裴白东的神经一下绷紧,可是除了脑海那一声微弱的呼唤,别的他什么都没有抓住。
裴白东低头看掌心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连一丝痕迹也没有留下。裴白东把刀刃举到面前,刚才划到自己的地方似乎有些发黑,有了一丝锈色。
伤口和脑海里的画面、声音,裴白东很容易就联想到了之间的联系。于是裴白东展开手心,把刀刃慢慢切进了手心。
一阵尖锐的疼痛伴随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瞬间涌入了裴白东大脑,一阵莫名的寒冷浸透了裴白东全身,手里的匕首落在地上。
裴白东喘着气,看着手上的伤口又开始慢慢愈合,然后脑海里抓住的信息少之又少。身上不知怎么的漫起一股疲倦感,还有一种深深的寒冷。
裴白东拾起匕首,没有注意到手心的伤口上留下了一丝淡淡的黑色。裴白东回过身把石床了清理了一下,坐在靠墙的一面,手里握着匕首喘了口气,一咬牙,裴白东将匕首j□j了自己的大腿。
疼痛不知道为什么,似乎被放大了千百倍,裴白东倒在石床上,伴随着一股渗人的寒冷,晕了过去。
宋叔在墓室外看见地上的一滩血,心里有了不好的感觉,立刻回身去地面把机关复位,在回到墓室却只看见陈野被压得血肉模糊的的尸体。裴白东消失了。
宋叔一脸难以置信,他在墓室的四壁敲了又敲,实心的石壁无法告诉他在他离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而宋叔也没有自己试一回机关的胆量。
宋叔回到地面,给栗子说了经过。
“我去试吧。”栗子面色平静的开口道。
宋叔拦住了栗子,“不行,我们现在立刻回去组织人再来,我们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实话说,你和裴白东如果一起出了事,我回去在堂子无法交代。”
栗子思量片刻,有些犹豫。
宋叔又道:“裴少消失了,至少说明他还没死。”
栗子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却又在想该找谁帮忙,一个名字毫无疑问的浮上了眼前。秦衍。
两人立刻离开了空墓,赶回贵阳,上了最近一班贵阳到上海的飞机,落地立马转去了苏州。两人一下车,宋叔一个晃神,栗子就消失在了人海中,宋叔微微皱了眉没有说话,立马去找秦晓。
栗子甩了宋叔之后,一出车站打了个车直接去了张和的铺子。
“噢栗子。”裴扬在帮着张和记账,抬头问好。
栗子着急的抓头问道:“秦少在哪?”
裴扬迷茫的摇了摇头,“问我师兄啊。”
“你师兄不见了。”栗子道。
张和愣了一下,似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直起身问了情况,栗子如实说了。
裴扬愣了愣,“卧槽,那王八怎么可以坑我师兄。”
张和皱眉问裴扬,“上回你们从陕西回来,你下车的时候秦少和裴少在一起么?”
裴扬点了点头。
张和道:“先别去秦家找,去裴少家里看看。”
栗子点点头,反身出门。
出门栗子立马又打了一个车,直奔裴白东家。下车的时候,天都已经黑透了,栗子一直有裴白东家的钥匙,自己就开了门进去。
一进门一股冷清气就迎面而来,栗子有些失望,却还是往里走了几步,忽的看见了立在飘窗前的人影。那人影闻声回头看他。
是秦衍。
裴白东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意识里,就像他重生那会,似乎有许多人在他耳边说话,却嘤嘤嗡嗡的听不清楚。伴随着些声音的还有一丝透骨的寒冷。那寒气像针尖一般一丝丝的钉入他的骨髓。
裴白东觉得自己似乎闭着眼,却又似乎睁着眼,前面的黑暗里忽然晃过一双猩红的双眼。裴白东冷得说不出话。
忽而一阵暖风轻飘飘的吹过,黑暗散去,裴白东看见自己站在一间熟悉的屋子里。
秦衍坐在秦封床边,在秦封身侧排开了四枚鱼石。秦衍正抱着秦封,怀里的秦封一脸泪痕。
“杀了你娘,可是……我娘……”秦衍呵呵笑着,轻轻抱着秦封安抚着,“别哭了。”
忽然,秦衍松开了秦封,将一把匕首交给了秦封。秦封不明所以的看着秦衍。
秦衍温和的笑着说:“你可以找我报仇,我不怪你。”
秦封猛的抓住秦衍的手臂,指甲扣进秦衍的肉里,气的直哆嗦,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衍……”
秦封另一只手里握着匕首,指着秦衍的喉管却下不去手,秦衍还是那么温柔的看着他,伸手轻轻抚摸秦封的面颊。
“以前我从没发现你有多重要,直到我重新活了一次我才知道,可是我还是要这么做。”秦衍的眼神温和得像一汪水。秦封颤抖着嚎啕大哭,手里的匕首颤抖着j□j了秦衍的腹部。
“我、我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秦衍面上滑过一滴泪,抓着秦封的手把匕首拔了出来,“我不会死。只要我不死,我就一定护着你。”
匕首离开了秦衍的身体,伤口很快止住了血,慢慢的愈合了。
匕首被秦衍扔在一边,秦衍将秦封抱在怀里,叹气道:“恨我吧。”
秦衍扬起手掌,劈在秦封的后颈,秦封晕了过去,秦衍抱着秦封出了屋子,屋外一个穿着青布长衫的老人杵着拐杖等着秦衍。
看见秦衍抱着秦封出来了,老人脸上浮过一丝怒气。裴白东看着那人,他终于看清了那人的面目,很熟悉,是他磕头是遇见的那个鬼魂。
“他必须死!!秘密、秘密会守不住的!”老人愤怒的说道。
秦衍风轻云淡的笑了笑,“我守着他,你不放心什么?他不会说出去的。”
老人用拐杖愤怒的杵着地,“水书的推算不会出错!”
“那鬼师,你算出我是什么了么?”秦衍面上和煦,眼底却一片冷光。
鬼师冷哼一声,“你守着这个秘密的时间会比我长千百倍。”
“是啊,”秦衍笑着叹了一声,“所以你担心什么?”
“你是……我斗不过你,你只要知道守着这一切是你的职责。”鬼师低头看着秦衍抱着的秦封,冷笑道:“你杀了他娘,他还会把你当弟弟么?”
“那就不当他弟弟吧。”秦衍似乎并不在乎鬼师的激将,笑得文雅。
鬼师转身离开,秦衍站了半刻,也抱着秦封慢慢离开,去了自己的屋子里。
没有多久,秦封醒了过来,看见了躺在身边睡着的秦衍,却许久没有说话。秦封直愣愣的睁着眼,眼泪一滴滴的落下,擦都擦不尽。秦衍醒了过来,侧身抱住秦封,秦封挣扎了一下,却挣不开。
秦衍亲吻着秦封面颊,吻去一滴滴泪,秦封哭了许久眼泪才渐渐止住。秦衍的怀里很温暖,他却觉得冷,从心底里冷得无以复加。
“你娘走之前给你说了那个秘密,对不对?”秦衍轻声问着,不等秦封回答又继续道:“不要告诉别人。”
“就算恨我也不要告诉别人。”秦衍喃喃道。
秦封啜泣道:“你……为什么……”
“别问我。”秦衍捂住秦封不住流泪的双眼,隔着手背吻了吻秦封的双眼……
许久,秦衍又道:“谁知道这个秘密,谁就会死,除了你。”
秦封喘着气,秦衍松开了手。秦封看着秦衍,手碰到秦衍的小腹,却没有碰到伤口,“你杀了自己。”秦封冷然道。
秦衍笑着,他知道秦封说的是自己重生之前,在祭坛里自戕而死。秦封既然知道这一切的秘密,那自然也知道只有把自己当成祭品献上,才有称为睢人的可能。
“我也杀了你。”秦衍又笑道。
秦封有些自嘲的笑了起来,“这个秘密还要害死多少人。”
“可是你……”不等秦封说完,秦衍低头堵住了秦封的嘴,把秦封压在了床上。秦封瞪大了眼,挣扎了一下就立刻放弃了,双手环住了秦衍。
秦封就好像放弃了一切一样,放弃了抵抗,也放弃了哀愁,他纵容了秦衍的一切。两个人放浪形骸,抵死缠绵,直至夜深。
苏醒之后
第二天秦衍起身,出去打水。秦衍刚出门,秦封就醒了过来,他看着秦衍远去的背影,一点点挪到床边,摸到了床头的匕首。
秦晓叹息着,喃喃道:“你不会死……可是,我会。”
秦衍出门没有走多远又遇见了那个鬼师,秦衍有些戒备的看着来人,鬼师看了他一眼就转身走开了。秦衍打了水回房被上床的血水吓了愣了。
回忆的内容忽然被打断了,裴白东觉出自己的意识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感觉不到,只剩下一种透骨的寒冷,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存在。
裴白东这无尽的寒冷里瑟瑟发抖,忽然一阵温暖的的气息包裹了裴白东的身体,裴白东稍微放松,眼前的黑暗又一次散去。
这一次,裴白东看见秦衍推着轮椅带着秦封在一片林间走着。秦封的表情有些木然,脸色很差,两人什么也没有说,走了许久,秦衍带着秦封回了家,把秦封抱上了床。
给秦封掖好被子,自己坐在一边似乎在思考什么。许久之后,秦衍像是决定了什么,开口给秦封说了自己重生前所做过的一切。
秦封安静的听完,随后淡淡笑道:“那说起来,长生的本该是我,该守着这个秘密的也是我。”
“你既然抢了我的东西,那你就帮我守着吧。”秦封慢慢说着,又加上一句,“永远守着……”
秦衍缓缓点头没有说话。
“以后遇见别的我,你也不要在来找我了,何苦相扰,相看两厌。”秦封淡淡的说。
秦衍身体有些僵硬,没有回答秦封。
“秦衍呐……我……”
秦封说了半句,又止住了话头,似乎不愿再说下去。秦衍侧身躺在秦封身边没有说话。
画面忽然黑下来,裴白东疑惑的往四周看了看,再回头的时候屋子里没有了秦衍的身影。秦封躺在床上,那个鬼师站在一旁。
“我不想呆在他身边,你有办法让我离开吧。”秦封神色平淡,不见波澜。
鬼师点了点头,“我是可以把你藏起来,不过可不是在这样的屋子里。你永远是个危险因素,这秘密只有鬼师一脉可以知道。你身上有那个女人的血,你不能继承鬼师的秘密,可你却知道了。”
“你父亲再喜欢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