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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伤了澈儿,居然只罚为婢三年?是澈儿疯了?还是她耳朵不好使了?
太后的眼神变得越发阴隼犀利,厉声道:“误伤?当日的情形,哀家已经调查的一清二楚,你袭击王爷乘坐的马车,若非侍卫护卫及时,恐怕就要被你得手了,分明是你一击不成,编扯谎言以求自保,留在王爷身边意图不轨。”
“回禀太后,事情绝非太后听到的那样,奴婢若真想对王爷不利,在伺候病榻的一个月里,奴婢有数不清的机会,可是王爷不一直好好的吗?奴婢对王爷只有愧疚,绝无什么不轨的想法。”朱媛媛不卑不亢道。
“若是太后不信,何不传王爷前来询问?”
灵芝在太后耳边嘀咕了几句,太后冷冷一哼,看朱媛媛的眼神就跟看生死仇敌一般,冷声道:“灵芝,人交给你了,必须让她说实话。”
灵芝阴冷一笑,给左右内侍递了个眼色,两位公公上前来,粗鲁的将她从地上拖起来。
朱媛媛大惊,意识到,太后这是要对她采取非常手段了,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容嬷嬷针扎紫薇的画面,阴暗的屋子,十八般刑具,还有奸奴一脸狰狞的笑……
“太后,奴婢可以解释的,太后……”朱媛媛情急大喊。
可太后根本不给她机会了,由着一位老嬷嬷搀扶着离去。灵芝冷笑:“像你这种刁奴,我见的多了,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会说实话的。”
“太后,奴婢是冤枉的……”
朱媛媛以前看电视剧时,听到这句话都想笑,在绝对权利面前,你喊冤顶个屁用啊?这时,她才真切的体会到这种愤懑的无奈,除了喊冤,当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也是此时,她才觉得王爷不管是因为摄魂器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的确称得上是宽容的,没有对她刑讯逼供,还能耐着心听她瞎扯。
李澈心急火燎,坐了马车入宫,拄着拐直奔长寿宫。
太后正坐在那生闷气,边等待灵芝审问的消息,听内侍传报,说齐王殿下求见。
太后越发来气:“不见。”
腿伤都没好利索,为了一个来历不明,意图不轨的女人,居然急巴巴地赶了来,可见已经无药可救了。
内侍为难道:“齐王殿下现在门前跪着,求太后一见,说有要事禀报。”
一旁的孙嬷嬷担心道:“太后,齐王殿下的腿伤尚未痊愈,怎好下跪,万一落下病根可不得了。”
太后神色有所松动,又是气又是心疼,这头倔驴子犯起倔来,那是谁也劝不住的,可万一真的落下病根,伤残不愈,那就别想再争什么了。
“让他进来,哀家倒要听听他怎么跟哀家解释。”太后心软口不软。
李澈被人搀了进来,见到太后纳头便拜,孙嬷嬷知道太后心疼这个孙子,可太后现在气头,她只好自作主张让人拦住齐王下跪行礼,亲自搬了椅子给齐王坐下。
李澈没见到朱媛媛,心里更着急了,朱媛媛肯定是被带下去审问了,至于怎么审问,那就更不用猜,宫里那些手段他最清楚不过。
所以,他也不来什么旁敲侧击,迂回求情,直接就道:“请太后屏退左右,孙儿有急事要事非常重要之事禀报。”
太后嗤鼻,什么急事要事非常重要之事,还不是想替那个狐狸精求情么?
不等太后发话,底下人已经识趣地退了下去。
李澈掏出摄魂器开机,自从上次朱媛媛警告他,能量不多了,不能常打开,他就忍着好奇心一次也没开过,不然今天就没法说服太后了。
太后见他掏出个薄薄的,长长方方的东西来,正觉得奇怪,只听得咔嚓一声。
李澈把摄魂器给太后并做介绍。
太后听的一愣一愣的,不可思议道:“这世上竟然有这等神物?那贾道士莫非真是仙人?”
“仙人一说古来有之,但孙儿一直不信,然而看到这摄魂器,由不得孙儿不信,这是那道士给她玩的,孙儿就想,要是能找到那贾道士,得到制作这摄魂器之法,以后,千里之外亦可通讯传音,这将是一场大变革,功在社稷啊!故而,孙儿留下她,并以礼待之,放在别处又不安心,毕竟事关机密,为了避人耳目,只好让她暂且为孙儿的侍女。府里的人不知情,见孙儿待她与众不同,便生出了诸多猜测,孙儿也是想等事成之后再报与太后,父皇,给太后父皇一个惊喜。”李澈语速很快,多耽搁一刻,还不知那些人怎么折腾朱媛媛。
☆、第26章 李澈的内疚
李澈把朱媛媛当初的供词略作修改,没说她是偷来的,更没说那道士看中她是因为她是个好炉鼎。
太后想要质疑,可这摄魂器明明白白摆在面前,容不得她不信。
“太后,当初审问朱媛媛,顾恒也是在场的。”李澈又搬出顾恒来。
太后沉吟良久,李澈心急如焚如坐针毡。
太后思量再三:“若她说的是真的,的确是件好事,只是都一个月了,那贾道士也不曾来寻她……”
“太后,她当初便不想跟那道士去修道,故而才会在半路逃离,从仙鹤上跳下来,从天而降砸到了孙儿,但那贾道士说她资质绝佳,应该不会这么轻易放弃她,说不定是想过阵子,等她自己想通了,就会来找她了,修佛修道都讲个缘字,或许缘分未到。”李澈说道,这也是当初他所考虑的。
太后默了片刻,说:“既如此,哀家就先饶她一命,不过,她是不能继续呆在你府里了,以后,就让她留在哀家身边,好生调教。”
李澈急了:“太后,朱媛媛她不太懂规矩的,在宫里……”太后瞪他一眼,薄嗔道:“不懂规矩?还是舍不得?若她来路清白,你收了她,哀家也没意见,可她如今连自己父母都不记得,留下她,是福是祸尚未可知,才一个月,你齐王就因为她闹得鸡飞狗跳。”
“那是她们自己无端臆测,自寻烦恼。”提到这事,李澈就气不打一处来,看来,府里是该好好整治整治了,有些人拿着鸡毛当令箭,辜负了他的信任,有些人乱吃飞醋唯恐天下不乱。
太后道:“不管怎样,你府里人多嘴杂,终究不是个事儿,现如今皇后已经知道朱媛媛的存在,若是让她得知朱媛媛身上的秘密,你以为,你还能保得住她?也只有哀家这长寿宫,才是最稳妥的,此事,哀家已经决定了,你无需多言。”
朱媛媛的消息还是皇后那边传过来的,她不得不防一手,万一这功劳被皇后得了去,与澈儿不利。
李澈一阵失落,朱媛媛的性命是无忧了,可是进了长寿宫,要见她一面都不容易,一想到再没这样一个人跟他斗嘴逗趣,扯皮捣蛋,抢饭吃,心里就空落落的,空的慌。
哎,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那……能否容孙儿先带她回去?有些事必须交代一下,孙儿过两日再送她入宫,太后不知,那朱媛媛压根就不懂宫里的规矩,万一惹太后您生气就不好了。”
太后想了想,点头道:“就依你。”
只要澈儿答应让朱媛媛来长寿宫,不在乎多等两日。
“不知她现在何处?”李澈问道。
太后这才猛然想起,灵芝还在审问朱媛媛呢!万一那丫头把什么都招了,知道此事的人就多了,虽然灵芝也是信得过的,但此事还是越少人知道的好。
太后急声唤孙嬷嬷。
朱媛媛是被人从暗房里扶出来的,她已经走不动了,站着都两腿直哆嗦,浑身冒冷汗。
一出来,看到李澈拄着拐杖站在那儿,一脸焦急担忧的神色,不知怎的,眼泪唰一下就滚落下来。
刚在被灵芝用刑她都没哭,只是觉得气愤和恐慌,但心里总还是存了那么一丝希望,希望他会来救她,结果,他真的来了。
李澈见她面无血色,泪眼朦胧的,一颗心仿佛被人狠狠地揪了一下,拄着拐上前:“你还好?”
灵芝还站在一旁呢,朱媛媛算是怕了这个心狠手辣的姑姑,不敢多说,只是点点头,弱弱道:“还好。”
李澈也不敢表现的太过关切,看她这样子,肯定是受刑了,也不知道伤在哪里。
宫里的阴招花样百出,看不到一点血,却能让人生不如死。
“先回府!”李澈转身而去,小声吩咐海公公:“你扶着她。”
海公公左右为难:“那殿下您?”
“本王没事,有拐杖。”李澈只想快点回到王府。
从长寿宫到宫门外有好长一段路,李澈虽然拄拐有几天了,但从未走过这么长的路,不禁走出一身汗,伤处也隐隐作痛。但看到朱媛媛脸色惨白摇摇欲坠,好像随时要昏倒的样子,又心疼的紧,就顾不上自己的伤了。
是的他心疼了,因为愧疚,或者还有那么点朦朦胧胧的情愫在里头。
是他太疏忽大意,以为王府在他的掌控之中,以为不过是身边多了个侍女,他忽略了女人的妒忌心,有时候妒忌会变成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尖刀利刃,有时候妒忌会变成一把可以吞噬人性命的熊熊烈火。
朱媛媛也是咬着牙硬撑着走出了宫门,上了马车,身子就软了下来,靠在车壁上,汗如浆出,真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李澈掏出手绢很自然地给她擦汗,柔声问道:“伤哪儿了?”
朱媛媛伸出手,李澈看到她的手,瞳孔紧缩,呼吸都窒住了。
只见她的手指乌紫肿胀,肿的发亮,他记得她的手,十指纤细修长匀称,是很漂亮的一双手,人说十指纤纤如葱玉,她的手便是如此,可现在却是面目全非了。
十指连心,难怪她痛成这样。
李澈小心翼翼地去碰触她的手,朱媛媛低低道:“别碰,骨头可能断了。”
这种只在书上电视里看到过的刑具……拶指,没想到今天亲身体验了一把,痛得她死去活来,如果不是他来的及时,灵姑姑芝就要让她体验别的刑具了。
李澈一手托住她的手腕,一手在她手背轻轻地抚着,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他不能怪太后对她用刑,太后也是关心他,怪只怪他自己,怪那些没头脑的女人。
“你忍一忍,顾恒那有很好的药膏,抹上就不会那么痛了。”李澈安慰道。
朱媛媛看他这般温柔呵护,反倒有些不自在,勉强笑道:“我弄伤你的腿,太后夹断我的手,也算是公平,王爷,咱们就扯平了!”
她的眼里有泪光,可是眸色暗淡,不复以往的神采飞扬,或不屑,或狡黠,或可怜兮兮,无一不是灵动鲜活的,她笑着,可那苍白的脸色,只能显得她的笑虚弱又无奈,牵动着他的心,一阵紧过一阵。
李澈想也不想,长臂一捞,将她拥在怀里,语声低沉决绝:“以后,本王一定不会再让任何人这样对你。”
☆、第27章 整顿
李澈的语声虽然低沉决绝,但此刻他心中却是涌动着柔柔地怜惜和深深地自责。
她被个银道诳了去,以至于记不得自己家在何处,父母是谁,一个人流落异乡,孤苦无依,所以,那、日。他说她只是下人,不是家人的时候,她的眼底难以掩饰的流露出黯然神色,她一定很想念自己的家人。
而他,还想着利用她引出那个银道,甚至想过,用她来交换摄魂器的制作方法。
当时,他并不觉得自己那么做有什么不对,牺牲一个小女子,来换一件利国利民的宝物,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