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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同正在与周公接洽,准备与周公同游,恍恍惚惚间,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一个激灵,迅速与周公告别,站起身来。
“方大同,你自己来念。”张先生把本子递过去。
方大同挠挠头,不好意思道:“先生,这……这太张扬了!”
张先生愕然,张扬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你这个夯货有张扬的资本吗?
“少废话,赶紧念。”张先生没好气道,碰到这种学生是对人耐性的极大考验。
方大同诺诺地上前来接过本子,干咳两声清了清嗓子说:“在下写的马马虎虎,请各位学友指正。”
“咳咳……”方大同开始念了。
“《天净沙,饿了》”
这个题目一出,底下大家都忍着笑,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词,也就只有方大同这个吃货才能想出这样的立意。
“剁椒鱼头烤鸭,糖醋排骨对虾,水煮鱼片凤爪,肉串鸡架,溜肥肠炒豆芽……”方大同摇头晃脑、抑扬顿挫的念道。
轰……大家再也忍不住哄堂大笑。
朱媛媛回想起昨晚方大同一脸口水的谗言,还以为在看春宫画,原来真是在写词。
张先生黑着脸道:“肃静肃静,继续念。”
“第二首,《如梦令,宵夜》”
有人已经笑的滚到了地上。大家坐的可不是椅子,是蒲团,盘腿席地而坐。
有人捶胸拍桌,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朱媛媛趴在那笑的一抽一抽的,肚子疼。
“吃着铁板牛蛙,眼盯葱爆腰花,听一支小曲,两杯雕花,掌柜,掌柜,再拍一盘黄瓜……”
这下连面瘫的南宫墨宇都忍不住“噗嗤”,失笑出声。
满堂哄笑声差点把屋顶都给掀了。
“肃静肃静肃静……”张先生戒尺敲的啪啪响。
可是谁能忍得住?这样的词,闻所未闻,太经典了。尤其是看到方大同一脸无辜的表情,就更觉得好笑。
张先生把戒尺都敲歪了,大家总算安静下来。
“方大同,你自己说说看,你写的这叫什么东西?”张先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方大同挠了挠头,茫然道:“先生,您不是说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写吗?这是我内心的真实独白啊。”
“的确是你的内心独白不假,你脑子里除了吃的还有什么?”张先生气的两肋生疼。
“有吃的怎么就不对啦?吃穿住行,吃排第一位呢,先生您说一草一木,一石一沙皆可入诗,我都从人生头等大事入手,怎么不对呢?”方大同振振有词,不服道。
这可是他头一遭认认真真作词,自己读来还挺通顺的,先生不鼓励一下,还嫌弃。真不是一个好先生。
张先生脸都绿了,气的直囔囔:“朽木不可雕也,朽木不可雕。”
“先生,方大同这首打油诗,内容是俗了点,胜在妙趣横生,让人闻之触景生情,先生,学生也饿了……”朱媛媛中肯地评价道。
方大同能做出这样水平的词,当真不容易了,起码格式对了,韵脚马马虎虎凑合,尤其那句“掌柜,掌柜,再拍一盘黄瓜,端得是生动有趣。比起以前那些狗屁不通的诗词,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
方大同听了嘿嘿笑道:“杨晨,还是你厚道。”
张先生的脸绿到发紫,这夯货,说杨晨厚道,那便是说他这个先生不厚道?
罢了罢了,要淡定,修身养性,好在书院像方大同这等庸才也是少数。
课间休息的时候,姚启轩期待已久的消息终于来了。
三人到先生的休息室里迫不及待的拆开来信。看完后,姚启轩压抑在心头的一颗大石落了地。
“原来这小子是虚张声势,根本就没啥花头。”吴皓然哈哈大笑。
信中说:杨晨机缘巧合认识了方大同,捧方大同的大腿,才挣得了入院资格,方郎中还道杨晨是个勤学之人,希望大同跟他在一起能有所长进,仅此而已,至于拜会宋子楚,不过是因为顾恒让他带封信。
邓光先谨慎道:“消息准确与否?”
如果人家有心隐瞒身份,恐怕不是那么好查的。
“你说什么呢?姚大人亲自出马打听的消息能有假?而且这些消息是从方府下人那打听到的。”吴皓然驳斥道。
姚启轩一抬手:“不会有错,我在信中再三说明了此事的重要性,家里知道轻重,不会敷衍。”
“就是就是。”吴皓然笑呵呵地附和。
姚启轩回想自己这些天来惴惴不安越发憋闷:“既然杨晨没有背景就不足畏惧了。咱们按原计划形势,皓然,你吩咐下去,从今儿个起,杨晨,方大同,我要他们再无宁日,直到在这书院呆不下去,我要让他们知道,书院不是我姚家开的,但我姚启轩在这里说的话也能作数。”
姚启轩说着,眼中透出一股狠戾之色。
“那……那个赵海生呢?”吴皓然请示道,那家伙也蹦的欢。
“赵海生先别管他,一下子打击面太大,反而不好办,一个一个的收拾,打败了杨晨,赵海生一个人还蹦跶的起来?”姚启轩道。
“公子高见,咱们慢慢陪他们玩。”吴皓然阴测测地笑道。
三人出了房间,吴皓然和邓光先分头行动,把姚启轩的意思传达下去。
南宫墨宇一个人坐在廊下休息,看见自己班里的两位学友被邓光先叫了出去,一阵咬耳朵,不由的蹙眉,有种不好的感觉。
☆、第62章 流言中伤
中午,朱媛媛等人去饭堂吃饭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原本那些坦诚的友善的目光变得躲躲闪闪,意味不明,细细来,似乎还有些鄙夷的味道。
只要她一扭头,他们仓促间动埋头吃饭或是东张西望来掩饰的动作是那么明显,只要她头一转回去,就能听到背后窃窃私语声,至于说些什么听不清。
这是怎么了?朱媛媛心里纳闷。
方大同是个粗人,根本体察不到,屠季是高度近视眼,就更不用提了。
等菜的时候,赵海生过来打招呼,方大同邀他同吃,赵海生道:“今日教谕让我和傅春安等人每日中午去弘馆整理书籍,说是有些古籍年久有损毁,要赶紧重新誊抄出来,我随便吃一点就要赶过去了,就不跟你们一块吃了。”
朱媛媛道:“赵兄和傅兄写的一手好字,整理古籍是大事,功在书院,那你先去忙,有时间咱们再聚。”
赵海生匆匆走了。
朱媛媛也无心吃饭,被这么多人用不善的目光盯着,让她犹如寒芒在背,很不自在,再加上南宫墨宇答应中午教她古琴,就随便吃了两口先去礼乐教室了。
“哎,你们听说了吗?这个杨晨其实是方大同的男宠。”
“不会,看她斯斯,一本正经的样子。”
“人不可貌相,这是千真万确,方大同是个草包,不学无术,尤好男风,这个杨晨原是他养在府里的男宠,这事在京都是公开的秘密了,方郎中为了让这个宝贝儿子能来书院,不得已给杨晨也弄了入院资格。”
“我也听说了,方大同原来是甲班的,杨晨是丙班的,就是为了这个杨晨,方大同舍弃了甲班的资格,和杨晨一起到我们乙班来。”
“杨晨本来是个一贫如洗的书生,如今全靠方大同养着,你们没看见么?他天天跟着屠季和方大同吃香的喝辣的,理所当然的样子。”
“他们还同一个房间呢!那你们说,他们晚上会不会……”
“呵呵,谁知道呢,屠季是个傻瓜,不过,你们也看见了,南宫墨宇从来都不搭理他们。”
“这么龌龊,真没看出来啊。”
“是啊,简直就是斯败类,亏得咱们还把他当个人物来看待。”
饭堂里各个角落都在传播着类似的传言,一顿饭功夫,杨晨和方大同之间有着为人不齿的关系的消息已经风一样传遍了书院。
南宫墨宇见朱媛媛进了礼乐教室,这才慢悠悠地踱了进去。
“嗨,南宫。”朱媛媛璨然一笑,跟南宫墨宇打招呼。
南宫墨宇走到她身边,盘膝而坐,问道:“谱子都记熟了?”
“嗯,每天都在记,总算记下来了。”朱媛媛点头道,一副好学生,勤学好问的样子。
“那就开始!”南宫墨宇放缓速度先弹奏了一段,边解释要领。
朱媛媛一一记下,然后自己练,一段一段的摸。
一个用心教,一个用心学,大半个时辰过后,朱媛媛居然也能弹的像模像样了。
忽然,南宫墨宇转头看向门口,一道身影一闪而过。
朱媛媛也看见了,哂笑道:“鬼鬼祟祟地,又不是做贼?”
南宫墨宇目光沉沉地望着她,问道:“你知道现在大家都在说你什么吗?”
朱媛媛心里咯噔一下,会不会跟大家今天奇怪的表现有关?
“说我什么?”
南宫墨宇嘴角一斜,一记讥讽地冷笑,慢声道:“说你是方大同的男宠。”
呃……朱媛媛张口结舌:“这……这是从何说起?”
南宫墨宇道:“从何说起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人已经开始报复。”
朱媛媛恍然大悟,原来是姚启轩等人搞的鬼,当即嘴一撇,不屑道:“清者自清,嘴巴长在别人脸上,我管不着。”
南宫墨宇冷笑道:“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流言就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先诋毁你的人,让你失去人心,到时候不用他们出手,光是口水都能把你淹死。”
不得不说,姚启轩这一招够狠。
朱媛媛沉默了,她当然知道其中的厉害,人最注重行,哪怕他其实是个伪君子,但在人前也要装模作样。而且,一旦别人的人出现问题,他们就会毫不客气的对你加以指责,以显得他自己有多么正直。
人总是宽于待己,严于待人的。
流言最可怕的地方是你根本无法辩驳,你站出来申明,人家说你欲盖弥彰,你若心底坦荡,有什么好怕的?势必越描越黑。你若保持沉默,人家又会说,瞧,心虚了!默认了!
所以,你辨也不是,不辨也不是。
姚启轩已经出招了,而她一时也想不出对策,这样下去,她迟早会被赶出书院,还连累的方大同名誉受损。
“现在是不是有些后悔了?”南宫墨宇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朱媛媛缓缓摇头:“有什么好后悔的,后悔也没用,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呗!”
“你怎么挡?怎么屯?”南宫墨宇挑眉问道。
“我现在还没想到对策,但总会有办法的。”朱媛媛才不会这么轻易认输。
南宫墨宇好看的嘴角又弯成一道弧线,透着诡谲地意味。这女人还真够淡定的,换做方大同那个夯货,一定早就暴跳如雷了!
“刚才有人窥视,估计,到了晚饭的时候,又会传出你我的绯闻。你就成了人人都可以玩弄的小男倌了。你看你长的这般秀气,唇红齿白,弱不禁风……”南宫墨宇眯着眼,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朱媛媛丢给他一个大白眼:“人家胡说八道就算了,你凑什么热闹?我的底细你又不是不知道。”
转而,朱媛媛眯眼一笑,笑的十分狡诈:“既然你也被牵扯进来了,那你想想办法呗,不然,我天天缠着你,与其让别人说我跟方大同,倒不如跟你比较合适,起码你比方大同帅多了。”
南宫墨宇瞠目,这死丫头,还讹上他了,真是好心没好报。
☆、第63章 一桩大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