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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漫楼道:“我曾听你大哥说过,你中毒时他亦感到脸上刺痛难忍。”
一阵沉默后,商无尘道:“风月公子,你真的能保证取那人的血却不伤他性命么?要知道这血在要三日内取九次。每次一碗,一般人如何受得了?”
花漫楼道:“你那位恩友不是没事?何况我现在只需取少量来试试能否有效,如果可以我自会备足药材保他性命,实在不行我再替你另想办法。”
“这……好吧,我说的那个人就是夏辰。”
“你说什么!”花漫楼惊声道。
夏辰听到这儿一阵愕然,闹了半天这个有鸾血的人竟是自己啊,那商无尘不是有救了?可是九碗血光想就一阵阵肝儿颤。就算不要了她的命。也够她受的。而她心神一乱,这两人接下来说些什么她便没有听清。
她刚调整好气息,商无尘和花漫楼推门走了进来。花漫楼道:“辰儿。时候不早了,我们这就回去吧,我还要替商公子配药。”
夏辰一点头:“好吧。”她想花漫楼如果有需要,定会对自己说。到时看情况再做决定。
花漫楼将马车内的风灯点燃,罩上灯罩:“辰儿。一定饿坏了吧?回山庄我马上让人准备饭菜。”
夏辰摇了下头:“让绮云拐个弯先送我回去吧,晚了月娘又要惦记。”
花漫楼迟疑片刻:“辰儿,坐我这边来,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夏辰想他定然是说取血的事。起身改坐到他身旁:“说吧。”
她话音刚落,花漫楼闪电般伸手在她身上连点了数下,夏辰便感到体内气血一滞。不仅不能动,竟连话也说不出来。她张大眼睛疑惑地看着花漫楼,希望他能给自己个解释。
花漫楼却垂头避开了她的眼光,过了一会儿自袖出取出一个药瓶倒出一颗药丸:“辰儿,我这样做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你服下这粒百日醉,好好睡上几日,醒来一切就都过去了。”他在说这话时仍旧眼光低垂,说罢伸手捏开她的下巴,将那药丸喂入她口中。
药丸在夏辰口中慢慢化开,她觉得嘴里又麻又苦,想吐却偏吐不出,只能咽下去。
花漫楼伸出手拦住她的肩头,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辰儿,困的话就睡吧,月娘那边我自会派人通知。”
夏辰心中暗暗叫苦,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已不在夏府住,而她更恼火他选择了这种方式,其实她已决定帮商无尘,不管怎么说此人于她有恩。而既然那个有凤血之人活得好好的,自己有花漫楼这个名医照顾更不会有生命危险,可她想要等几日,等她处理完夏府这边的事。
一股困意袭来,她觉得眼皮儿有些发沉,头脑也有些混沌,而到了现在花漫楼都不肯正视她,她无奈地闭上眼,事已至此,还能怎样。
不知过了多久,夏辰突然恢复了意识,而她第一感觉是眉心一阵阵发热,一股股暖流缓缓流遍全身,说不出的舒服,她微微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在马车上,马车还在走,这说明还未到风月山庄。
花漫楼忽然转过头来,夏辰忙闭上眼装睡,她实在满肚子的怨气,也怕花漫楼知道她没有被迷到再点她的穴或是再给她吃迷药。
花漫楼缓缓抬手轻抚着她的脸颊:“辰儿,对不起。我怎么也没想到拥用鸾血的人是你!为了不让你害怕为难,我再三思量这种方式最好。”说到这儿他长叹一声:“我实不想你受半点伤害,可我为了替自己赎罪,为了完成自己的心愿却要……我,我算什么名医,我就是个自私无能的混蛋!”
夏辰听着他不停在自责,心中的气也消了几分,这时一滴泪珠滴落到她的手背上,说不上是凉还是烫,却令她的心莫名的抽疼。
“辰儿,待替商公子解完毒,不论你怎样怪我或要我怎样,我花漫楼若有一点迟疑不得好……”
“别说!”夏辰听他要发毒誓心中一急竟说出话来,而她此话说完,才发现自己血气已畅通,困意也早消失无踪,于是她坐直身体:“风月哥哥,虽然我不信誓言这种东西会灵验,但毒誓能不发最好不发。”
花漫楼看夏辰像没事人似地坐起身,着实被吓了一跳:“辰儿你怎地这么快就醒了?”
夏辰反问:“那风月哥哥以为我该睡多久?”虽然已不银怪他,但说出这话时的语气却仍有些堵气的味道。这人再这么自以为是一厢情愿,她真是要和他绝交了,他知不知道他差点坏了她的大事,而她一向不喜欢别人以为她会怎样,替她做决定。L
☆、第一百二十七章 宁可
花漫楼道:“这……若无我的独门解药,你就算不睡上十天半月,五六日绝没可能醒过来,而这才不到一刻的功夫……难道我拿错药了?但你的穴位又是怎么解开的。“花漫楼已有些语无伦次。
夏辰想了下:“或许是我的体质和常人有异?”她想用这方式套套花漫楼的话,因为她也十分好奇为什么自己的血和别人不同,而商无尘曾提过感官加强和功力提升之事,自己也有同样的经历,她一直怀疑花漫楼给她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如果真是那样或许不必非取她的血不可了,至少不用那么多。
花漫楼沉思片刻:“应该是这样了没错了,想你上次中了炎蝎的毒不也安然无事么?”
夏辰一挑眉,怎么这问题给他扔回来了似的呢。“风月哥哥,难道不是你给我吃了什么解药?”
花漫楼道:“我虽给你吃了些缓解毒性的药,但那根本解不了你身上的毒啊。后来岑少泽将我打伤,我没办法替你行针逼毒,你却奇迹般地不医而愈了,只是眉间多了这一点红痣。”
夏辰自然记得那日的情形,她还为这点红痣烦恼了许久。而她又想起了那个像是出现在脑海中的声音:我以一魂帮你度过此劫,并为你护身……莫非这青鸾戒中确有一个魂灵,那些梦境全是真实的?可这么久过去,那个声音为何再没出现?
花漫楼轻咳一声,一脸尴尬愧疚地道:“辰儿,刚刚我……”
夏辰一摇头:“风月哥哥你不用说了,我都清楚,只是这取血能不能晚几日。你不是说商公子短时间内不会有事吗?”
花漫楼道:“他能撑到现在也已是个奇迹了!我之所以那样说是不想他失去求治的信心,幽冥盅的毒性已侵蚀到他的眼睛,而一旦他的眼睛受到侵蚀,毒性很快会渗入脑髓,到那时纵然有解药也枉然。”
夏辰倒抽一口凉气,商无尘脸上的伤她见过,那一道道紫黑色的线几乎已到了眼眶。“风月哥哥的意思是。他已时日无多?”
花漫楼点点头:“他随时会死。除非现在就刮却他左脸上的毒肉,剜去左目,可即使如此有没有作用也不得而知。”
将半张脸变成白骨。那人还能活?纵然能活下去,会是怎样的痛苦!而一想到商无尘另半张足可以用风华绝世来形容的脸,她的心狂乱地跳起来,难道这就叫天妒红颜么?
花漫楼见她不开口。只是呼吸变得越发急促,忙问:“辰儿。可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刚才的药?”
夏辰长舒一口气:“我没事,那药对我好像并没有多大作用。”说罢她抬眼凝视着花漫楼:“只要有我的血,就能医好他么?”
花漫楼摇头:“我也不敢保证,解药所需要的另三味极重要的药材我虽一直在培育。但却只培育成功两种,那绿灵芝非冷寒绝壁不生。”
夏辰问:“这么说来,万事俱备。却独欠东风?”
花漫楼叹道:“是啊!不过既然那凤血能助他活命至今,若再有鸾血加上我帮他行针逼毒。想来可以压下毒性,然后再想办法弄绿灵芝,或是我干脆带着另两味药和他去找绿芝灵,一旦找到就地配药解毒。”
夏辰问:“若我拒绝呢?”
花漫楼一怔:“换作任何人,我宁可取其性命也要医好商无尘,可是你……”他深深看了夏辰一眼:“如果你拒绝,我只好令想他法,如果他不治身亡,我……罢了,这终究不关你的事都是我的错。”商无尘是他宁死也要救的人,他发现夏辰亦是他宁死也不想伤害的人,他忽然有些明白了尚无痕当初为何选择死。
夏辰问:“你总说是你的错,尚无痕到底是怎么死的?”
花漫闭上眼,回忆记往事,大概经过与绮云说的差不多,说到最后,他的眼角已有泪光:“那日他约我过去,说他会给我个交代,我因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关迟迟没有前往。直到深夜,我忽然想通了,我觉得自己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我之所以恨他,是因为他在我心中实在太完美,我无法接受他那样一个人会做出这等龌龊之事来。”说到这儿他脸色又变得苍白起来:“正当我准备动身时,一名身穿白裳,面遮黑纱的女子送了封信来。”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绮云轻敲车门:“公子,到了。”
夏辰想一下推开车门:“绮云,你能帮我送个信吗?”
绮云见花漫楼微微点头道:“公子只管吩咐。”
夏辰瞧见马车上就有笔墨纸砚,写了封信递给云:“送到忠武将军府交给一个叫月娘的人。”
绮云将信收好:“奴婢这就送去。”
进了风月山庄的大门,踏着月色,两人往后山方向走。花漫楼问:“月娘为何会在忠武将军府上?”
夏辰微微一笑:“这其中也有些曲折,我现在就借住在岳少将军府上。”
“哦?”花漫楼有些惊讶。
夏辰道:“这事慢慢再说,风月哥哥可否先告诉我那白衣女子送来的信上写的是什么?”
花漫楼仰头看了眼略有月晕的月亮:“那晚的月色和今晚一样。信是尚无痕写的,他说之所以盗走医典,是想为其胞弟解幽冥盅之毒,而那解毒之方其实就是他交给我的。”
夏辰道:“我相信风月哥哥你知道他是为救弟弟才盗走医典去研究,定然会原谅他是么?”
花漫楼道:“说起来这事一开始我就错了,他初次来找我问我是否能解幽冥盅,我本也不是想拒绝,只因我自知解不了,可我又不想失了面子,所以才说这毒我能解,但他必须完成三件事,而这三件事我自然不会让他轻易做到。”
夏辰听到这儿长叹了口气:“许多事都是这样,许多人也都犯过同样的错误。”
花漫楼道:“谁知这错竟无可挽回啊!那女人说尚无痕等不到我,以为我不肯原谅他,于是服毒自尽向我谢罪。”
夏辰皱了下眉头:“风月哥哥,尚无痕一定是个品性高洁之人,这种人通常把名节人格看得比生命还重,他既然盗走医典,就说明他为了弟弟可以牺牲一切,那么他就算早准备以死谢罪,也要等到无尘公子的毒解了才是吧?”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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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开始
花漫楼道:“我想他一直以为我能解此毒,所以他完不成我所说的三件事,便以命相抵,让我为商无尘解毒。”
夏辰总觉着这事儿有点蹊跷,但听花漫楼这样说,却好似也合理。“他信上可有这样说?”
花漫楼点了下头:“嗯,他说一切都是他的错,只求我看在相知一场的份上,救他弟弟一命。可我赶到翠云峰找商无尘时,却已人去楼空。”
“问题就在这里!”夏辰恍然道。
“什么问题?”花漫楼奇怪地问。
夏辰道:“风月哥哥你难道没想过,尚无痕如果想以这种方式让你为无尘公子解毒,他怎会不交代无尘公子务必等你呢?”
花漫楼一怔:“我的确没想过这一点,辰儿你的意思是?”
夏辰道:“无尘公子说还未找到害他哥哥的人,就说明他根本不知道尚无痕是自杀的对吗?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