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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报完情况,就一脸严肃地说:“杨局、邱局、刘局,现在虽然不知道齐科长的发现到底有没有价值,但我认为必须去查证。我建议立即采集当年出过现场的干警,参与验尸的法医,参与收敛被害人的乡干部和村干部的dna样本,一并送省厅检验。
如果不是被害人的,也不是他们的,那么很可能就是嫌疑人的,也就意味着我们可以展开全面排查,可以将已逍遥法外12年的凶手绳之以法,可以让死者之冤得雪,可以给死者父母一个迟来的交代,可以让这起本不应该拖这么久的强-奸杀人案真相大白!”
杨忠旺副局长级别跟他一样都是正处,实权甚至比他不知道大多少,但杨副局长只能代表省厅刑侦局,代表不了省厅。
他这个“八零幺”组长就不一同了,省厅赋予了他侦破积案和督导市县公安局侦破积案的权限,直接对厅党委负责,至少在积案这个问题上他可以代表省厅。
他最后那几个“可以”意味深长,既对“之前没查到、之后没去查”表示失望,同时又对海东县局把那么重要的命案物证搞丢了表示强烈不满。
证物丢失不关刘光延的事,就算追责也只能追究前任局长的责任,但现在有线索不去查那就成“不作为”了。
6。26案久拖不破,如果再干不出点样子,怎么跟上上下下交代?
12年前那起奸杀案,本地人作案确定无疑,只要能找到物证就能查到凶手。与其总这么被动,不如豁出去赌一把。
刘光延退无可退,跟市局邱副局长对视一眼,斩钉截铁地说道:“韩处长,正如你昨晚所说,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就要去查。散会之后我立即组织人手去采样。本人找不到,找有血缘关系的亲属,一定要查它个水落石出。”
省厅只能有一个声音,不管对他不顾全大局、不知道轻重缓急有多么不满,杨忠旺依然举手道:“我没意见。”
案子没破,没底气,市局邱副局长揉了揉脸,低声道:“我也没意见。”
韩均想要的可不止这些,从包里拿出一叠刚打印好的资料,趁热打铁地说:“邱局、刘局,如果现在开始采样,估计6点前应该能完成。路上4个半小时,检验4个半小时,也就是说明天上午8点前就能有消息。为了快侦快破,快点给死者和死者父母一个交代,我制定了一套侦查方案,真诚地希望能够得到二位支持。”
邱副局长接过资料,不缓不慢地说:“韩处长,你说这话就见外了,你们‘八零幺’是来帮我们侦破积案的,我们当然要全力支持。”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那里是什么侦查方案,分明是一套声势浩大的心理战预案。
要地方党委政府配合,要投入大量的警力财力,甚至要调动检察院、法院、司法局、电台、电视台和医院等单位。如果按预案实施,声势和阵容堪比严打,而且一搞就是三天。
邱副局长傻眼了,刘局长愣了好一会儿才欲言又止地苦笑道:“韩处长,这……这……这真不是一件小事,我要向政法委汇报,估计政法委林书记也要向县委傅书记请示。”
要花很多钱,又涉及那么多党政机关,他们确实做不了主。
韩均早有准备,探头看了看楼下,笑道:“刘局,我知道局里经费紧张,所以跟王一平先生的公子和夫人在电话里沟通了一下,他们非常理解县局的难处,打算给县局慷慨捐赠200万办案经费。至于县委和政法委那边,他们会去做工作,相信您刚才说的县委傅书记和政法委林书记,一定会支持我们的。”
不一会儿,一个五十多岁穿着很讲究的女士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在夏莫青陪同下走了进来。
王家大公子不无好奇地看了韩均一眼,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刘局,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家父的事拜托了。”
案子破不了,都没脸见人家,哪能收人家钱,刘光延连忙起身道:“王总,王太太,你们这是……”
“刘局,我和我母亲约了傅书记,就不打搅您和各位领导开会了。”
王大公子轻握了下他的手,随即转身道:“韩处长,请您吃饭您没时间,给您送东西估计您也不会收,我和我母亲只能给您鞠一躬,谢谢您为我父亲所做的一切。”
说完之后,母子俩真深深地鞠了一躬,把杨副局长、邱副局长和刘局长搞得目瞪口呆。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一句废话都没有,一刻都没停留。
他们前脚刚走,刘局长便指着支票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韩处长,这到底怎么回事?”
韩均拿起支票看了一眼,若无其事地说:“或许是县局的保密工作没做好,我们刚从江城出发,王总就知道了我们要来清查积案的消息,并且不知从哪儿打听到我的电话,在电话里强烈要求把那500万悬赏捐给我们‘八零幺’作为办案经费,以便我们更好的清查‘6。26案’。
说起来令人汗颜,我真有破案拿悬赏的‘前科’,曾先后拿了江城市公安局西郊分局20万悬赏,不知不觉成了一个赏金猎人。王总和王太太似乎听说过这些传闻,认为不给我钱,我破案就没动力,从昨晚到今天下午,他们一共打来六个电话,发来二十多条短信。
我现在是警察,是积案清查组长,是国际刑警江省联络处副处长。破案是本分,当然不能像以前那样收人家钱,所以一次又一次拒绝,人家呢又一次又一次要求,把我搞得不厌其烦,只能给他们这个机会。”
市县两级公安局做了那么多工作,人家不仅一分钱不给,甚至连个好脸色都没有。他倒好,刚从江城出发人家就上赶着送钱,这个世道也太没天理了。
看着他们面面相窥的样子,夏莫青忍不住解释道:“刘局,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王总关注专案组的侦破进展很正常,消息自然比较灵通。至于为什么如此信任我们处长,那是因为他家是东华集团的供应商,年业务往来高达几千万。而东华集团董事局主席李再坤先生,又恰好是我们处长的朋友。李再坤先生信任的人,他们当然信任,所以我们处长才勉为其难地帮县局收下这两百万。”
刘光延明白过来,摇头苦笑道:“原来我们局里出了内鬼,让几位见笑了。”
从警20年破1200多起案子,比不上人家破一个案子。杨忠旺暗叹了一口气,似笑非笑地说:“韩处长,看来你是名声在外啊。”
“纯属巧合,如果王总不给我打电话,我真不知道他认识李再坤。”
邱副局长可没心情开玩笑,指着支票道:“韩处长,这个钱很烫手啊,案子久拖不破,本来就没法跟人家交代,收下这钱就更没法跟人家交代了。”
如果不是12年前那起奸杀案必须要得到地方党委政府支持,必须要搞得声势浩大,韩均绝不会出此下策,绝不会代海东县公安局收下这两百万。
拿人家钱,当然要帮人家破案。
他略作沉思了片刻,抬头道:“其它我不敢保证,但我可以保证在周五中午前查到凶手,至于能不能顺利抓捕归案,那只能看运气。”
邱副局长下意识看了看天花板,像是能看穿般地问:“韩处长,你对上午圈定的排查范围,对上面正在进行的排查这么有信心?”
“我对我自己一直很有信心。”
海东化纤集团是海东纳税大户,主业做得好,副业也很好,尤其房地产。县委县政府领导对集团非常重视,对王一平的死很痛心,王家母子去做工作,县委傅书记和政法委林书记肯定会同意。
眼前这位年轻的正处级副处长,把该考虑的全考虑到了,这缜密的心思真让刘光延刮目相看,想了想之后收起支票道:“韩处长,既然县委县政府那边的工作有人去做,既然有足够经费保障,那我们海东县局就全力配合您。”
由“你”变成了“您”,刘光延显然直到此时此刻才当他是一个省厅来的正处级积案清查组长,达到目的就行,韩均才不管他会怎么想怎么看,竖起三根手指:“刘局,三天,我保证就三天,从明天早上7点开始,到周五早上7点结束,不管能不能抓获凶手都鸣金收兵。”
第一百零九章 走夜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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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瑟瑟,月朗星稀。
韩均、王思强和当年参与侦破强…奸杀人案的十二个干警,从凌河镇高级中学骑自行车出发,按照被害女孩沈霞回家的路线,像“武工队”一般摸黑走起夜路。
为了搞清楚他到底有多神,为了搞清楚他信心从何而来,省厅刑侦局副局长杨忠旺也跟了过来。
小路本来就不好走,再加上现在修了新路,人们极少从这儿走,已经杂草丛生,特别滑,特别颠簸。生怕两位正处级领导摔着,海东县公安局刑侦副局长冯爱军一马当先,在前面开路。时不时回头看两眼,提醒后面的干警给二位领导照明。
下午开完会之后,人武部招待所又设立了一个行动指挥部。
这会儿县政法委林书记正跟公安局、检察院、法院、司法局、卫生局、凌河镇、白马镇、红旗镇、县电视台等党政部门和事业单位一把手开会,研究明天上午行动的部署。
考虑到县公安局警力不够,市局邱副局长经市局党委同意,正同周边几个县市公安局联系,准备随时往海东紧急抽调警力。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省厅刑侦局刑事技术中心一有消息,这边就要展开声势浩大、堪比“严打”的彻查行动。
杨忠旺不得不佩服前面这位正处级副处长的手段和影响力,居然把市局和海东县委县政府指挥得团团转。
如果那两毛发是被害人或当年参与侦破的干警、或参与收敛被害人遗体的干部的也罢。大不了这些相应的准备工作白做;如果既不是被害人,也不是自己人,同样不是嫌疑人的。那么行动铺开后必然一无所获。
杨忠旺真替他捏一把汗,不知道他到时候该怎么收场,怎么给上上下下一个交代。
年龄大了,路也太不好走,骑了一会儿就气喘吁吁,回头看看,几个已退休和已退居二线的老同志也一样。他提议道:“韩处长,走快一半了。我们歇会儿吧,歇下来喝口水。”
韩均连按几下车铃,一脚撑在地上,一边示意冯爱军别再往前走。一边笑道:“歇一下也好,正好分析分析。”
一个老刑警意识到他为什么要把众人叫来走这趟夜路了,扶着车把道:“韩处长,凶手尾随作案的可能性不大,因为我们刚走完的这一段,有好几处很偏僻很空,凶手完全没必要跟那么远。”
冯爱军接口道:“这一点当年我们想到了,所以把排查重点放在案发现场周边几个村,而不是凌河镇。”
这个分析很合理。杨忠旺若有所思地说:“巧遇,见一个女孩子一个人走夜路顿时起了色心,先奸后杀。并非有预谋作案。”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韩均环顾了下四周,沉吟道:“我想知道的是,当时乡里并没有几个企业,更没有需要职工上夜班的企业,当时又正值农忙,谁会像被害人一样晚上**点钟走这条路?”
当年排查过。周边几个村根本没人走,连知道被害人当晚回家的一些高三男学生和两个男老师都被纳入进排查范围。冯爱军真回答不上这个问题。
大晚上走被害人走过的路线,勘察十几年前的案发现场,如果这样能破案,那就真见鬼了。
作为“八零幺”的一员,王思强很尴尬,生怕刑侦局领导和海东同行认为他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