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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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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只有两家客栈,选一家吧!”苏白鸢道。
  刘子培笑笑:“上官姑娘,你来选吧。”
  上官玉卿本就矜持,被刘子培这么一问,更是不好意思开口了。
  苏白鸢却抢先一步:“这有什么好犹豫的,你们两个好是啰嗦。依我看,就右边那间。”
  刘子培和上官玉卿面面相觑——方才明明是她要让他们选一个的,怎么不耐烦的也是她?
  “女人心,海底针。”刘子培心中暗忖,“鸢儿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烈,喜怒无常的。若是能同上官姑娘一般温和……不,这么一来,鸢儿就不可爱了。”
  他这么想着,摇了摇头——苏白鸢若跟上官玉卿一样温良恭俭让,她便不是他心中那个独特的苏白鸢了。
  三人都已十分疲倦,苏白鸢尤甚。自从受伤以来,这是她最劳累的一天。迷迷糊糊便睡到了天亮,一夜无梦。
  苏白鸢是被刘子培的叩门声吵醒的,与在幽州的那次如出一辙。
  她十分不情愿地披上外衣,打开了门。
  刘子培见苏白鸢还未睡醒,歉疚一笑,道:“我来是有件事,不过既然你还睡着……”
  “你先别走。”苏白鸢打了个哈欠道,“有什么事?我听你说完再去睡回笼觉……不能白害我起床一趟……”
  刘子培挥了挥手上的字条:“上官姑娘走了,留下这个,要我们勿念。”
  “什么?”苏白鸢奇怪道,“她不是被追杀自身难保吗?怎么又敢独自上路了?”
  “不知道。”刘子培摇摇头,“上官家的人做事向来神秘……”
  苏白鸢听刘子培提起了“上官家”,不由得心中不快,瞪了他一眼便要关门。可是须臾,刘子培却用力将门打开,挤了进来。不时,屋外便传来了一阵喧闹的人声。
  “有人来了……”他轻声道。
  “来了就来了,你这么害怕干什么?”
  刘子培将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她小点声。他将窗纸捅破,要苏白鸢看。苏白鸢的房间在小二楼,她通过那一个破洞,居高临下地上下打量着来者。只看出他们是几个穿着干净利落的高大汉子,身上带有佩刀,并没有察觉什么异样。
  “怎么了?”她不解问。
  “他们是朝廷的人……”刘子培低声解释道,“都是羽林。”
  “你认识?”苏白鸢意识到了事态可能有点严重,便也把声音压低,浑似耳语。她虽不知“羽林”底细,可也曾听刘子培提过,羽林卫有一半虎符在刘子坤手上,因而她料定这也是群不好对付的人。
  “你看他们的靴子。这是种特殊的鱼皮靴,靴筒及膝,纵使是踏水也全然不会湿。表面滑腻无比,以保飞檐走壁之时摩擦之声细小到几乎不可听闻。羽林卫外出办事,就算是换下一身官府,可靴子却出卖了他们。”
  “他们此行是针对我们?”
  “难说。”刘子培道,“不过羽林军里十有□□是刘子坤的人,我看还是走为上策。”
  苏白鸢点点头。
  刘子培打开了客房中的窗户,道:“从窗户走。”
  若凭苏白鸢昔日的轻功,不要说是二层的小楼了,纵使是四层五层也全不在话下。可时至今日,她内功尽失,轻功更无从施展……
  刘子培看出了她在想什么,便温言道:“莫要担心,我来帮你。”
  “谁要你帮?”苏白鸢不服气地嗔怪道。她信手整了整衣衫,将带来的包袱先行抛下,继而半个身子探出窗户去。刘子培担心得倒吸一口气,刚要伸手去相扶,苏白鸢便松开了紧抓着窗棂的双手,下坠至一半的时候,脚踢一层的窗台,借力缓冲,平安落地。她脸上的表情好像在说:姑娘我不用轻功也一样能做到。
  刘子培见她无恙,便松了口气,也从窗户开溜。可脚下一滑,轻功还未施展出来就狼狈跌倒在地。苏白鸢见状,笑得快岔了气儿。刘子培拍拍身上的灰道:“好了,别笑了,赶路去吧!”
  

☆、骊山宫

  上官玉卿不辞而别之事久久在苏白鸢脑中盘旋。她虽因上官玉洛而对江东上官家充满怨念,可毕竟感念上官玉卿这几日对他们饮食起居的照顾之情,心中略有挂念。
  “阿培,你说上官姑娘为什么就这么走了?”
  刘子培看了看苏白鸢,打趣道:“怎么,你不是一向不大喜欢她吗?”
  苏白鸢气鼓鼓瞪了刘子培一眼。她知道自己心里的疙瘩,若一切都按《明珠记》原来的故事走,最终上官玉卿才是刘子培的佳偶良配,而自己,或许什么都不是。
  骊山宫是老皇帝年轻时命人修建于前朝故都的行宫。当年轻的天子还是个意气风发、励精图治的后生之辈时,他对功业的向往远远超过了对鬼神的迷信,和现在判若两人。
  苏、刘二人并肩走在长安的官道上。刘子培手拿“吴钩”宝剑,把更为娟秀雅致的“莫邪”让给了苏白鸢。刘子培活了二十来年,一直对莫邪爱不释手,视若珍宝,苏白鸢是他将宝剑割爱的第一人。
  长安这座北国的废都充满的肃杀之气。深秋了,广袤的关中平原开始花木凋零,了无生机。也难怪“自古逢秋悲寂寥”。
  苏白鸢有着两次平行的人生,一次在书外的现代世界,而另一次则是在长安城边上的少华山上生根发芽。
  她和紫燕皆是孤儿,自打记事起就跟着戚无垢在山上学艺,直到遇见上官玉洛。
  无垢道人虽素来有“刻薄寡恩”之名,可终究待她们姐妹二人不薄,衣食资料,从未短缺;武艺与笔墨更是倾囊相授。自从她离开师门流落江湖之后,对少华山上的事情便再不知晓。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唉……”苏白鸢叹了口气。
  脚下的落叶嘎吱嘎吱地响,这确实是北地的深秋。
  “叹什么气?”刘子培道,“难不成你也怕鬼,不敢去骊山宫?”
  “我连人都不怕,还会怕鬼?”苏白鸢反诘道。
  刘子培笑了。他亦深信,人才是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而在宫墙之内,宦海之中,只有斗不过人的,才会变成别人的刀下鬼、俎上肉。朝堂上斗得你死我活的老狐狸们,一开始谁有那么大的野心?不都只是为了保命而已吗?可欲壑难填,斗不赢的成了“刀下鬼”,斗得赢的成了“贪心鬼”。都是鬼,还怕什么?
  青石板铺就的官道上落满了灰尘。离骊山宫约近,灰尘积得就越厚。苏白鸢甚至还看到了几道车轮的印记,似乎是很久很久之前留下的了。这些年来,都没有人敢到访此地。
  日渐黄昏,起风了。使得这座废都的气氛更添几分诡谲晦涩。
  “阿嚏……”苏白鸢打了个喷嚏,不知是被风吹得受了凉还是灰尘进入了鼻腔将她呛得。
  刘子培缓缓解下身上的披风,抵与苏白鸢。
  苏白鸢没想到刘子培还有这么细腻的一面,心中涌起一阵暖流。可每当她的心弦被这个少年的一言一行拨动,心中就会激起无限的罪恶感。总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苏白鸢,你经历得太多了,怎么配得上他?
  她一时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刘子培拎着披风的手尴尬地选在半空,良久,他道:“你莫不是在嫌弃我吧?”
  苏白鸢不好意思,便接了过来,瓮声瓮气道:“多谢。”
  刘子培本身形颀长,将他的衣裳裹在苏白鸢身上便会在地上拖来拖去的。苏白鸢见地上全是灰尘,于是一手握着莫邪,另一手提起身上披风。这披风上有刘子培的体温,还有淡淡地茶花香——她听闻大户人家都喜欢用香炉来熏衣衫,事实上,在竹林别苑,她也亲眼看到刘子培这样做了。
  茶花的淡香令她舒心,是一种上官玉洛身上从未散发出过的馥郁之气——抑或是她和上官玉洛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光顾着痛苦,把自己的嗅觉也封闭了。
  苏白鸢轻摇了摇头,她纵使不断告诫自己,多想无益——想她这么轻如尘埃的生命,无论是对于刘子培还是上官玉洛,都只是一个一闪而过的过客。
  她又暗恨起自己的多愁善感来——这种脾性不应当是一个仗剑江湖的侠女所有。她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
  “看,我们快到了!”
  循着刘子培手指的方向,苏白鸢看到远处骊山脚下有一处建筑,气势恢宏。深秋的浓雾渐起,她看得并不是很真切。每走近山脚下一步,便更觉得寒气逼人。
  “喂,怕了就说话。”刘子培道。
  苏白鸢刚欲反驳,便听得“嗖”的一声,什么东西从身边一闪而过。她下意识抓住刘子培的手臂,心有惊悸道:“那是什么?不……不会……不会是……”
  “只是条乡野土狗罢了。”刘子培无奈道。他想想苏白鸢之前气定神闲的样子和言之凿凿嘲笑他是个“公子哥儿”,对比之下,不禁觉得有趣。
  “苏女侠,你真的没事吗?”
  苏白鸢见他酸自己,赌气不应声。
  待到两人走到了骊山宫的偏殿,天已黑透了。山路就是这样,看上去触手可及的地方,也常常要走好几里路才能赶到。
  看着周围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苏白鸢暗自责怪自己粗枝大叶,收拾东西时竟忘记了带几枚火折子。然而纵使此刻再害怕,她也不会透露出半分。毕竟她苏女侠是个好面子的人,又怎能让刘子培三番五次取笑?
  她的恐惧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这一路走来,苏白鸢经历过的波诡云谲的事情太多了——莫名其妙的穿越,失而复得的奇特记忆,以及刘子坤那样的心理变态。寻常人经历其中任意一样的几率都小得可怜,她居然尽数遇见了,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刘子培身先士卒,走在前面探路。长安气候较干,因而台阶上不长苔藓,大可以放心地走。
  皇帝年轻时毕竟爱极了奢华,挥金如土。一处骊山脚下的小小行宫也建得十分高大。他们面前的这一栋,屋子的高度便是寻常人家的好几倍。纵使是黑暗之中看不清,也能想象得来那幅廊腰缦回、檐牙高啄的图景。
  “真是好气派,你们皇家子弟当年能住这样的地方……”苏白鸢叹道。
  “我们‘皇家子弟’当年也不住这样的地方。”刘子培在一旁幽幽道,“若我没记错的话,这是给赶车抬轿的车夫、轿夫歇脚的地方。正殿还得往前走。”
  他们越过重重屋宇,终于来到一间大一点的殿。
  苏白鸢渐渐大胆了起来:“我看先前我们不该那么怕的……这个行宫好像很正常。”
  “不是‘我们’,是你。”刘子培道。
  刘子培吱呀一声推开了殿门,并不能看清殿内的陈设摆布。他沉吟着,正在思索这是哪个殿。希望从十年前的模糊记忆中捡拾起什么有用的线索。
  “这是怎么回事!哎!”
  二人一走到殿中央,便被一张大网吊了起来。与此同时,一盏灯驱散了这里的黑暗。拿灯的是一位穿着破旧道袍的长须老者。
  “你是谁!”刘子培喝道,“是人是鬼?”
  老道士嘿嘿一笑:“我是鬼,是吃人的鬼!好容易逮到你们这两只细皮嫩肉的小娃儿,你说说……是煮来吃好呢,还是煎来吃好呢?”
  “你知道我是谁吗?连我都敢抓,吃了熊心豹子胆!”刘子培说着,一边试图拔剑。可无奈渔网太小,“吴钩”又是把长剑,纵使他有再大的气力也无可奈何。
  “我都说了我是鬼,还管你在阳间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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