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用自己的血来救他们这些贱民。
展颜在沉默一会儿之后,又哽咽地道:“王爷知道之后,执意要用自己的血来救大家,所以,一会儿王爷会在这里放血,因患病的人数众多,需要的血也很多,有可能,救了大家之后,王爷会死去”
展颜说到这里,眼圈微红,眸光扫过殿前百姓的脸,他们仿佛被怔住了,当朝摄政王要用自己的生命来救他们这些平民但是在当权者心中,百姓无疑就是蝼蚁,伸脚就能踩死几只,他怎会愿意牺牲自己的生命来救他们
他们不信,以为展颜只是在糊弄他们安抚他们。
当中,有一名患病的壮汉站了出来,怒道:“朝廷休要糊弄我们,治就治,不治我们就是死,也要奋力一战的,既然朝廷不管我们,我们就要自求出路,反正,这几年朝廷也没管过我们死活,苛捐杂税,我们早就活不下去了,与其病死,还不如引颈一刀”
他说完之后,民众沉寂了一下,随即响起了热烈的呼声,民众求生的被他一句话点燃,并且把积压在心底的愤怒给逼发了出来。
而展颜在这个时候,也看到梁汉文一张死寂般苍白的脸抽搐了几下。
穿着一身黑色五龙袍子的慕容擎天缓缓地走上来,他带着天生的威仪,皇家天子的气度让在场情绪沸腾的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摄政王,是国家最高的领导人,他的出现,本该是带给民众欢喜的,但是现在他这样走出来,带着生的希望,却无人相信。
他没有说任何的话,只是伸手压了一下,民众越发安静了,连呼吸都几乎屏住一般。
展颜走上前去,看着慕容擎天,“王爷,您当真不后悔”
慕容擎天神色清淡,“这话,在京城护城河崩堤的时候,您也问过,既然问过,便不需要再问,答案都是一样的。”
清浅淡漠的一句话,仿佛不带着任何的感情se彩,但是,却如同惊雷一般在民众的心中炸开。
他们想起之前曾听说,摄政王为了救京中灾民,几乎牺牲了性命,所幸最后是救了回来。
他们感觉到生的希望种子悄然无声地润入心田,然后迅速茁壮成长,一个会为了水灾百姓牺牲性命的王爷,自然也愿意为他们牺牲。
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展颜用匕首划开慕容擎天的手腕,看着血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落在几个大缸里。
他们的心吊了起来,就算再没有常识的人也知道,这样的出血量,是足以致明的。
果然,他们看到摄政王的面容越来越苍白,身子摇摇欲坠,连皇太后都看不下去了,“王爷,差不多了。”
摄政王勉强一笑,“继续吧,本王还能撑得住”
“够了,够了”刚才说话的那壮汉忽然冲出来,跪在地上,大哭起来,“王爷,足够了”
第四百五十一章情海翻波
这便是展颜施展的障眼法,事实上,慕容擎天只是一缸水滴了一滴血。
慕容擎天是被抬着离开的,而患病的百姓都跪下相送,在接下来分派药的时候,没有人扰乱过秩序,由衙门的衙役派发,这一批喝完,便全部退下去让另外一批上来。
他们都以为,这些药是用慕容擎天的生命换来,在生命面前,,没有人儿戏。
展颜立于南安寺殿前,感受着来自某一处的强大气场,她淡漠地笑了笑,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凤凰女,你不外乎就是要见证这些,我便让你见见火龙的厉害,你的贪念越深,我便越容易对付你。”
疫情很快就得到控制了,民众纷纷到衙门叩谢摄政王,也打听他的情况。
后来,还是州府梁汉文出来告知民众,说王爷虽然失血过多,但所幸得一位修炼多年的老道士送来一株人参,暂且可保住性命。
民众雀跃起来,雀跃过后开始猜测这位修炼的老道士大概就是神仙下凡,连神仙都感动了,可见王爷舍己为人的精神是多么的伟大。
连同灾后重建一同进行的,还有调查贪官污吏一案。
但是,不需要怎样花费人力去调查,梁汉文自动认罪,经历了此番生死大劫,他认为,是上天降罪于他。
其实当他看到满城的尸体时,心中已经追悔莫及了,他后悔自己所作的一切,他上任的时候,怀州是一个繁荣昌盛的城市,可如今,满地败破,百姓流离失所,吃不上,穿不暖,许多人迫于生计落草为寇,这都是他的“政绩”
他把这些年搜刮回来的钱财全部退回,跪在展颜面前请罪,他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样的命运,但是,他一点都不冤枉。
怀州百姓感念王爷恩德,震后重建的时候,在南安寺附近建了一个摄政王祠,他们觉得摄政王是明君,可以保一方百姓安居乐业,并尊他为神,当然这是后事了,暂且休提。
阿蛇重新出现的时候,性子比以前沉稳了一些,她知道自己是死过一次的蛇了,也因此尊了龙杖为恩公二号,当然,一号还是展颜的。
王鼎汤烧伤在半月之后就痊愈了,但是正如展颜所说,他的神经受损,起码要复健一段时间才能重新走路。
他们陪着展颜在怀州逗留了一个月,直到吏部任命的怀州新知府上任,接手了灾后安置和重建事宜,展颜一行人才打道回府。
而与此同时,慕容擎天失踪了
除了展颜,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即便亲密如阿蛇,展颜都没有告知她。
回京的路上,王鼎汤与展颜等人坐同一辆马车,他私下问展颜,“阿五,住在你府上的那位女子,是谁啊”
“我府上的女子”展颜一时没想起来是阿八。
“是啊,我去找你的时候,你府中总有一个女子,是你贵亲啊”王鼎汤好奇地问道,既然阿五是女人,那么自然那女子就不是她的未婚妻了。
“八公主”阿狐在展颜耳边提示道。
“哦”展颜告诉他,“八公主啊,她只是暂时住在那里,等公主府建造好之后,就会搬走的。”
王鼎汤愕然,“她是公主”
“是啊,怎么了她得罪你了吗你也知道,皇家的公主一般都比较娇气”阿蛇在一旁搭腔。
王鼎汤显得有些失魂落魄,他掀开马车的帘子往外看,努力地想掩去面容上的失落,听得阿蛇的话,他又回头辩驳道:“不要胡说,她不是那种娇气的皇家公主,她也没得罪我。”
“我就是那么随便一说,你这么认真干什么啊”阿蛇见他严肃的表情,不由得也怔了一下,有些委屈地道。
“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不能说,她到底是姑娘家,还没出嫁,你这样说有损她名誉。”王鼎汤正色道。
“咦”阿蛇也有些生气了,瞪着眼睛看他,“我不过是说她一句,你不依不挠的是为哪般啊你这么紧张她,莫非你对她动心了”
这本是冲口而出的话,阿蛇没有这样想的,但是她看到王鼎汤一脸的心虚,顿时明白过来了,她几乎是整个跳起来,“我没说错,你是真的喜欢她”
“你不要乱说了”王鼎汤低声呵斥,“不要败坏她的名声,她既然是皇家公主,我怎配得起她”
“但是你没否认你喜欢她。”阿蛇盯着他,气急败坏地道。
“我喜欢不喜欢她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啊”王鼎汤抬头看她,眼底有些疑惑,也有些生气,说话的语气也多了火药味。
展颜与阿狐面面相窥,交换了一个信息,醋海翻波了,外人还是躲躲吧。
“停车”展颜掀开帘子冲车夫喊了一声,然后站起来走出去,伸伸懒腰道:“嗯,坐马车做久了,要下去活动一下筋骨。”
“是啊,是啊”阿狐附和道。
“坐了很久吗距离上一次休息才半个时辰不到啊”王鼎汤诧异地看着她。
“你不懂的,兄弟”展颜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我不懂什么啊”王鼎汤摸不着头脑了。
“女人啊”展颜跳下马车,扶着腰杆走向路边,阿狐连忙跟上。
惠允见马车停下,还以为有什么事,策马上前问道:“怎么了”
展颜笑笑,“他们,有些私人感情要处理”
惠允怔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淡淡地道:“确实是要处理一下的。”
阿狐抚着胸口道:“幸亏走得早,否则这会儿只怕做了大蛇姐姐的炮灰,看样子,王公子不喜欢大蛇姐姐啊,这怎生好呢我还以为王公子也喜欢大蛇姐姐,想不到竟然是大蛇姐姐一厢情愿。”
“什么”惠允又是一怔,来不及思考就问道:“王公子不喜欢阿蛇吗为什么不喜欢阿蛇阿蛇有什么不好啊”
展颜瞧着他,有些奇怪地问道:“你又怎么紧张做什么啊”
惠允脸色浮起一抹几不可见的浅红,“不是紧张,只是阿蛇确实是条好蛇”
“是条好蛇那你对这条好蛇有什么看法啊”展颜笑眯眯地问道。
当然,展颜并没有往那方面去想,毕竟,她是知道惠允对苏宁儿是如何的死心塌地的。
但是,如果他也愿意帮阿蛇说话,这可就说明白了一点,其实阿蛇在相处人方面是没有问题的。
第四百五十二章 我不是哄你
惠允却以为展颜刺探他的心思,遂转过脸淡淡地道:“反正阿蛇挺好的,王鼎汤应该喜欢她。 ”
“没有人会应该去喜欢另外一个人的,如果王鼎汤不喜欢她证明她做得还不够好,或者,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展颜淡淡地道。
惠允看着她,忽地有一个问题浮上脑海,他几乎是冲口而出,“你还记得你以前帮卜卦吗”
“我是帮你测过一个字”展颜看着他,“怎么了”
惠允沉默了数秒,问道:“我想知道,你说的那些,是你随口胡诌还是有根据的”
展颜意味淡淡地笑了一下,“你说呢”
惠允眸光转向旁边的一棵松树,松树的针叶墨绿如油,在太阳下闪烁着光芒。
“人是不是只能一直跟着命运走”惠允叹息一声,他不像是在问展颜,反而像是在诘问命运。
在这微凉的秋日的山路,在这个前路不明,而前事尽错的路口。
展颜摇摇头,“不,命运可以控制人,其实是因为人没有抗争之心,但是,要改变命运其实是很容易的。”
她顿了一下,又道:“不,也不容易,只看人心,若你执意改变并且愿意为了这个改变而尽力去做一些事情,那么,你未来的走向将完全不一样。”
惠允是问苏宁儿的事情,他因为苏宁儿而做错了很多事情,如今苏宁儿还在,他始终怕魔咒会应验,他会不断地为苏宁儿付出,以他如今的能力,比之前在王府做谋臣的时候要更高,所以,伤害会更大,连他自己都觉得害怕。
他的心思,展颜多少能猜测一些。
所以,她对惠允说:“惠允,我相信你是个聪明的人,到现在这个时候,你应该知道哪些事情可以做,哪些事情不能做,若你分不清,便什么都不做。”
“表哥去了哪里”惠允忽然话锋一转,问道。
展颜瞧着他,“你只知道他安全就行了。”
惠允点点头,又重新看向那一株松树,它就这样伫立在山边,长年累月,入世却又不管尘世事,“是的,我只需要知道他安全就够了。”
他忽然像是找到了方向,颓废从他眼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安静。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展颜问他。
惠允还没回答,便听得马车里传来一声暴怒:“你什么意思你如果不喜欢我的,为什么要跟我这么好你为什么让我让我看你上茅厕”
阿蛇的声音十分高亢,在这寂静的山涧回荡着,听到的人,无一不石化。
展颜嘴角抽搐,有种想遁走的冲动,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丢人呢她即便不是当事人,作为她主子的她,都觉得老脸挂不住了。
王鼎汤惊呆了,怔怔地看着阿蛇,他忽然想起,当他以为阿蛇是男子的时候,来找他喝酒,他们是一同上过茅厕的,这意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