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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难为-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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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聿宸心知她这是在为二姐抱不平呢,宠溺地笑笑。握住她叠放于腹部的小手,将彭季耘一个时辰前,在隔壁前厅叙述的事情经过,复述了一遍,听得卫嫦是目瞪口呆。

彭季耘竟然失忆了,要不要这么狗血啊?!

难道说,老天爷让她穿到书中,其实并不是让她来体验炮灰的艰辛历程的,而是嫌弃她的文不够天雷、不够狗血?瞧瞧剧情转弯后,她遇到的这些事。都叫什么事呀!

“二姐夫来之前,已经查清了陷害二姐的人,是彭家的二房媳妇贾氏,因嫉妒二姐在彭家受宠,又对彭老夫人将主母之位传给二姐一事耿耿于怀,于是趁着二姐夫外出未归。买通府外的远房表兄,联手设计了二姐……”

“这件事,真相虽已查清,可碍于贾氏的父兄都在朝为官,彭家终究不敢和他们撕破脸……”

卫嫦正听得专心,却见他突然沉下脸,半天没接话。

“怎么了?”她回握了握他的大掌,“彭家打算如何处置贾氏?”

“哼!小门小户的商贾,一有事还能想到怎么处置?还不是希望能息事宁人!”

“那二姐的委屈算是白受了?”卫嫦一听,也气不打一处来。“就算贾氏那边有人在朝为官,我们也有啊!你和四王爷交情好,到时让他出个面,看贾氏的父兄敢不敢让彭家在这个事上息事宁人!”

阙聿宸一听,脸色越发黑了。

卫嫦纳闷不解。这是又怎么了?她哪里说错了吗?

“说到底,是我没用!”

良久,阙聿宸呼出一口气,闷着声音道。

唉哟!这是又自责上了。

卫嫦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她可不敢在这个时候还去刺激他,只好拉过他的手,搂在怀里当枕头抱着,柔声劝道:

“这怎么会和你有关呢?你想啊,在朝为官的能有几个?而整个大同的平头老百姓又有多少?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还不得把朝廷挤爆掉,再退一步讲,你为大同、为赵氏皇族立下了那么多汗马功劳,累积的功勋足够世人世代歌颂了,总得给其他人留些出头机会的嘛对不对?”

见他依旧紧抿着唇生自己的闷气,卫嫦继续再接再厉:“何况,金狼有太子在大同为人质,短时间应该不会来犯,东渡又因大皇子谋逆一事正内斗得欢,大同迎来太平盛世,你这个大将军也该歇歇了,老把神经绷那么紧,你不难受,我看着都不舒服。还是说,你之前那些甜言蜜语只是说说的?其实并不想带我游山玩水、赏遍大同各地的风俗?也不想陪娘在灵秀城安居乐业?宁愿抛下我们去那劳什子战场抛头颅洒热血?”

“怎么可能!”阙聿宸被她这一连串的反问,问得失笑不已。

若是普天下的百姓都和他家一样和睦安顺,谁愿上那劳什子战场?还抛头颅洒热血……她这是打那儿学来的词句?

“那不就结了!”卫嫦朝里挪了挪,示意他也在躺下。

直到他在床外侧躺好,继续抱着他的胳膊,道:“所以你在这个时候退下来也好,我一点都不想你再上战场。最好所有皇室中人都别记起你……”

生离死别的痛,一次就够。而这次的幸运,得亏于魔珠,否则,凭她一介弱女子,哪里能救得出身陷囹圄的他和阙家军们?

卫嫦说着,语气有些哽咽,小脸摩挲着他的胳膊,怕一抬头就被他看到自己泛红的眼眶。

哪怕已经离开北关那么久,可每每回想起那日发生在桃谷的事,她依旧会忍不住心悸后怕。

心里不止一次感谢,感谢老天爷在让她穿来的同时,附赠了她这么一个神奇的金手指,也感谢冥冥中、让她遇到并抓住了获得各色极品翡翠的机会,从而让魔珠在桃谷一役前顺利解封。

“唉……”阙聿宸长叹一声,抽回胳膊,改成搂的姿势,将她搂在怀里,眼角扫到她脸上的异样,忙抬起她的下巴,果然,眼眶湿润,鼻尖微红。

“怎么又哭了?”

“这哪里是哭嘛!”卫嫦死不承认。

“眼睛都红了,还说没哭?徐嬷嬷不是说过吗?女人在怀孕和坐月子的时候最不能哭,你却老不听……”

他小心翼翼地以指腹替她抹去沁出眼眶的泪渍,虽然表情臭臭的,可动作和话语却轻柔得能掐出水来。

卫嫦本来还有些不快的心,瞬间就被他给治愈了。

小脸俏生生,杏眸亮晶晶,秀气的鼻尖下,虽未抹口脂却红润艳嫩的樱桃小嘴,更是仿若在邀请他。

如若不是顾及她的身子,阙聿宸早扑上去肆意采撷了,可如今,只能浅啄轻吮,聊以慰藉,生怕动作太猛刹不住脚,到最后恐伤到她不说,憋闷的还是自己。

“二姐夫既然来找二姐了,是不是他的伤都好了?记忆都已经恢复了?”

卫嫦枕在他的胳膊上,微抬起头,任他像只小狗似的在她脸上舔来舔去,不时亲亲她的鼻尖、啃啃她的嘴唇,再吮吮她的耳垂。如果不找点正经话题来聊,她担心自己压抑良久的情潮会被他挑逗得倾泻而出,到时再想控制就难了。

虽然过了三个月,若是换做正常孕妇,想拉着老公做点什么也不会有问题,可她这胎怀得极为特殊,大夫说容易滑胎,建议不要行房,实在忍不住,等过了五个月再视情况而定。既然大夫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阙聿宸就是哈死了也不会碰她一下,顶多抱着她亲吻一番,然后跑去内室冲凉澡灭火。

这次本来也一样,可一听她不在状况地提及旁的男人,他嘴下的力道加重不少,没一会儿下来,卫嫦就感觉到自己有反应了。而他紧贴着自己大腿外侧的帐篷,也顶起了老高。

再这么下去,她怕忍不住想要的是自己。

卫嫦咬了咬唇,伸手探到他的腿心,隔着衣物轻轻摩挲起来。

阙聿宸黝黑的俊脸,顿时胀成了猪肝色,忙想拉回她的手。

“让我帮你。”卫嫦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两颊也早已飞满红霞。

这是大白天啊,还是正午,月芽将彭季耘领到二姑奶奶的住处后,随时会送午膳过来。可她实在不忍心他老跑内室用凉水澡灭火。这一次,就让她服侍他泄出来吧。

“歌儿……”阙聿宸虽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爆了,可仅存的理智告诉他这样不妥,“你不必如此……万一……我去冲个澡就好……”

“别那么多废话!”卫嫦噘嘴瞪了他一眼,她主动愿意为他解决还这么罗里吧嗦的,下回到了更年期,不知得怎么啰嗦……

“把帐幔放下。”她索性坐起了身,让他躺平,小手拉高他的衣袍到腰腹,嘴里催道:“快呀!”

阙聿宸差点就笑出了声,第一次见到小妻子在房事上如此积极主动,动情地仰起头,在她唇上印下深情一吻,同时长臂一勾,帐幔如愿落下,遮住了床上的无边春色……

187 重新恋上又何妨!

“莘儿。”

阙吉祥跟在两个儿子身后跨出门槛,忧心地问:“掉牙的地方还疼吗?”

七岁的长子开始进入换牙期,前几天下门牙就有些松动了,今儿总算彻底脱落。

本来孩子换牙也没什么,可早膳时听照顾他的丫鬟说昨晚睡觉有几声梦呓,担心会不会是掉牙引起的,幸而探过他的体温,没有烧的迹象,可依旧有些不放心。

“要不,娘去和你舅舅说,让他找个大夫来给你看看?”

“我不疼,娘。”

彭言莘牵着弟弟彭言勋的手,哥俩好地跨出门槛,来到了院子里,指指堂屋的屋顶,回头对阙吉祥说:“娘,我听三叔说过,下门牙要往高处丢,你丢屋顶上吧。”

阙吉祥有些哭笑不得:“你就净记着这些歪门左道吧!让你背《千字文》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也不知随了谁的性子……”

“爹!”

“呸!你爹才没你这么惰怠,哪怕是现在,他也一直有在学习……”

阙吉祥嘴里下意识地念道,同时抬起胳膊,将儿子郑重交到她掌心的下门牙,用力掷向堂屋屋顶。

“娘,爹爹!”

五岁的彭言勋扯扯她的衣摆,脆生生地说道。

“你也跟着瞎说,都被你哥带坏了啦!”阙吉祥收回手,没好气地点点小儿子的额。

“娘!”彭言莘翻了个白眼,索性拉她转过身,让她面向前方站定:“儿子是说爹来了!”

随即。朝十步开外的彭季耘招招手,笑眯眯地迎了上去:“爹!您是来接我们的吗?”

“爹爹!爹爹!”彭言勋也迈开胖胖的小短腿,跟在兄长身后欢腾地朝彭季耘跑去。

“乖!”彭季耘微笑着揉揉两个儿子的头,虽然对他们的记忆不在。可父子天性使然,让他对他们并不感到陌生。

“我与你娘有点事要商量,你先带弟弟去玩,等会儿爹再陪你们一块儿玩好不好?”

“好!”彭言莘爽快地应道。

他虽然不是很清楚父母之间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但心里多少能猜到,娘的心事。应该和爹爹有关。至于具体原因,他问过姨母,可姨母不肯告诉他,只说等他长大了就会知晓,问姨父,姨父一直都听姨母的,自然也不肯告诉他。来到凤栖城后,本想找机会偷偷问舅舅的,不过看娘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也就不打算再问了。反正迟早会长大,迟早会明白。

不过这会儿,看爹一脸微笑的样子,应该会和娘和好的吧?

于是,彭言莘立即带着弟弟撤离了现场,跑去前头的中心花园玩耍了。

阙吉祥没料到丈夫会出现。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眼见着儿子们跑远了,才回过神,吩咐两个丫鬟跟上去照顾。至于她身边的嬷嬷,早就识趣地退下了,此刻的院子里,就像清过场一样,眨眼间就只剩她和他——曾经的夫妻——两个人。

她没忘自己眼下的身份,已是彭家自请下堂的媳妇。

“能否进去说话?”彭季耘朝她走近了几步,温和地望着她问。

清冽澄澈的嗓音,曾经抚平过她的急躁和不安。如今却让她鼻息酸涩地想哭。

阙吉祥!你别这么软弱!

她暗吸了口气,垂着眸子不再看他,径自转过身,朝堂屋迈去。

若非两条腿有如灌了铅一般重,说不定会冲过去揪着他的衣襟质问:为何一走了无音讯?为何爱上别个女人?为何丢下她们母子仨不闻不问……

所有的困惑、委屈。一一在心里咆哮过一遍,最终,流露于脸上的,是压抑再压抑之后的木然。

彭季耘跟着她进屋,转身合上堂屋门的时候,看到西厢房门口站着的叶槿澜,正好奇地朝这里望过来,他微微一颔首,然后合上了门。

“澜小姐,你说我要不要给他们送午膳去?”

月芽一脸苦恼地问。

她将彭季耘领到这里后,就回了二进院,想问夫人什么时候开饭,这都正午了呢,厨房那里见迟迟没人去提膳,都遣人来问了,谁知,还没跨入堂屋,就听到东侧间的卧室里传出让她脸红心跳的声音,忙不迭转身退了出来。

想想还是来问澜小姐吧,于是又跑回了三进院。

叶槿澜也很无措啊,看彭季耘的样子,不像是来和二姐闹的,可也不能肯定。男人惯会伪装——嫂嫂的至理名言。可是,就这么由着他们在屋里谈不去管吗?万一吵起来怎么办?

“嫂嫂怎么说?”

“呃……”月芽支吾着不知该怎么说。

叶槿澜不解地看向她,“怎么了?”

“那个,主子爷和夫人在房里,奴婢没进去……”

月芽一说,脸就红了。

若说她以前对这种声音还不明白,自打来到夫人身边伺候后,几番下来也多少明白了。再经风大哥三不五时鸡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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