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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梁官梦-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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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跟你们说了,还领导呢,尽挖苦人。”
    小杨假做生气状进卧室后,严家正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一句:“你怎么来得这么晚,我刚才还以为你改主意了,正想自个儿开张呢。”
    于是刘悠然就说了去看王一丁的事。
    谁知才听过,严家正便破口大骂起来:“装吧,装吧。吃多了胃胀,喝多了肝疼。他这样贪得无厌,总有一天得死在这上边。”
    “你这是……”刘悠然不明白他对王一丁哪来的这么大的怨恨,竟到了咒他死的地步。
    “你知道王一丁为什么住院?”
    “住院还能为什么,病了呗。”
    “病了?哼哼,哼哼。刘县长,你太善良了。实话告诉你,王一丁这是在敛财,在向全蓝印有求于他的企事业单位和个人索要礼品。”
    “要那么多礼品做什么?他一家能吃多少、喝多少?”
    也不知刘悠然是真不明白,还是在装糊涂,严家正滔滔不绝把王一丁每隔一两个月就住一次院,变相向单位和个人索要礼品,同时让岳母在医院门口开店,专卖这些礼品的事全抖露了出来。怕刘悠然不信,他还讲了个真实的故事。
    说东城乡有个姓陈的干部,在基层勤勤恳恳工作了二十余年,一直得不到重用。眼见年近五旬,当官的欲望淡了,只巴望着能早点调到县里来安度晚年。可打了多次报告都杳无音信,无奈中,只好硬着头皮去找王一丁。在办公室找了几次,王一丁当面答应得挺好,也很体谅他的苦衷,可过后就是不见调令下来。正苦恼,听说王一丁病了,就赶紧买了一条好烟、两瓶好酒去医院看他。东西王一丁收了,可事儿却一直没办。
    过了一个多月,听说王一丁又病了,他想事儿没办,可能是王一丁嫌东西少,就在上次的基础上,加了一倍。走在路上,忽然觉得。四瓶酒的“四”字好象不太吉利,怕王一丁犯心病,就赶紧折回去又多买了两瓶,凑了个“六六大顺”的好意头这样一来,前后一算,花了他近两个月的工资。还好,这次的礼没白送,王一丁出院不久,这陈姓干部就调回了县里。
    回来没几天,王一丁又住了院。他想,人不能过河拆桥、没了良心,不是王一丁说话,自己可能还在乡里呆着。就又买了一条烟、两瓶酒去看他。
    去医院的路上,他碰到了原来在乡里工作的一位同事,一听说他去看王一丁,那同事就说:“你这不是去看王书记,而是去看他岳母。”陈姓干部听话中有话,就追问实情。那同事便把王一丁装病敛财的事一一道来,可姓陈的不信,说堂堂一个县委书记,真想弄几个钱花,机会多得是,用不着下作到这种地步。
    “人家这才叫高明呢。不贪不占,同志们来探病,带点礼品,人之常情,不违党规,不犯国法,什么后遗症也不留。事后东西一卖,大把的银子就到了手。怎么样,这手段你我使不出来吧?”
    为弄清真相,这位干部想了个笨招。先回家用孙子平日玩的简易记数器,在酒瓶包装盒底压了一溜数字:2001年2月30日。
    “二月哪来的三十日。”这就是酒喝得少的好处,刘悠然马上就发现了破绽,提醒严家正道。
    “这正是人家的高明之处。谁都知道二月没有三十日,酒厂更不可能在这上面犯迷糊。他把这日期压在包装盒上,就等于给自己的礼品做了记号。然后,他又去了医院,把这酒送到了王一丁床头。第二天,这干部有意来到医院门口王一丁岳母开的店里,装作买东西,果然见货架上摆着两瓶与自己昨天送给王一丁同样品牌的酒。要老太太拿过来悄悄一看,果不其然,盒底上清清楚楚印有2001年2月30日的字样。”
    “这真是人心似海,高深莫测啊!你不说,我绝不可能想到王书记竟会是这样一个人。”刘悠然听得心冷肉颤。
    “也不是这个说法。世间万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王一丁自以为高明,做得天衣无缝。其实,他频频住院的目的何在,全蓝印早已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瞒可能只瞒了你一个。哦,还有小林。”
    二十四
    更新时间:2007…11…13 22:41:46 本章字数:4087
    信访办主任拿来许多状告马大炮的信,全是要求政府出面为他们讨回卖药材款的。说马大炮当时收购他们的药材时,只付了一半款,另一半打的都是白条,说好一个月内上门兑现的,可现在都快两个月了,连马大炮的人影都不见,到他公司去要,公司的人不但不给钱,还骂人。
    “我粗略统计了一下,仅信中写明的,就有七万元之多。”信访办主任说。
    刘悠然这才醒悟过来,当初自己看到马大炮在城郊设卡收药,感到有点不对劲的地方原来在这儿。
    他打电话叫来隔壁办公室的秘书小林:“你拿着这些白条,马上去找马大炮,让他立刻给个说法。就说我说了,这钱他付还是不付,给个明白话。”
    小林叫上小齐匆匆走了,刘悠然还生气地在办公室打转儿:“心也太黑了点。农民本来就够可怜的,还忍心在他们身上下手!鹭鸶腿上劈精肉,蚊腹内剐脂油,***马大炮,也真能做得出!”
    母亲要求得很严格,从小刘悠然就很少讲脏话,这次他是真火了。
    半小时后,小林回来了:“马总说账他认,可眼下没钱。”
    “没钱?药材呢?他卖药材的钱呢?都到哪儿去了?这些,你没问他吗?”
    刘悠然吼着问。
    “问了。”小林颤抖着声音说,“马总说……”
    “马总,马总,他马大炮是个屁总!到处坑蒙拐骗,他算什么东西!”刘悠然盛怒之下,一拳击向办公桌,把桌上的墨水瓶都震到了地上,地板上立时深蓝一片。
    “马大炮说他也是受害者,药材早已发到了南方,可对方收到货后赖账,嫌药材质量不好,要求退货。但直到现在,货不见退回来,货款也一文不给。马总……哦,马大炮说,他这几天正在想办法,想从银行贷点款。只要贷款一到手,他马上就付给那些人。还说……”
    “还说什么?不要吞吞吐吐的。”刘悠然逼视着一边向他汇报、一边蹲在地上崐擦地板的小林。
    “他说,你要有时间,他今晚想请你吃饭,说有要事商量。”忐忐忑忑,小林总算把马大炮交给他的任务完成了。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他屁股后面的裤袋里这阵正装着马大炮硬塞给的一个信封,新崭崭的三张百元大钞正贴着他的身子。不把话捎到,这钱他拿不安生。
    “好,你这就给他回话,我今晚放下一切事务,就专门去会会这个声名显赫的民营企业家。”
    原来马大炮请刘悠然吃饭的目的是想让他帮着贷点款。
    “这帮杂种,这些年没少占老子的便宜。早几年还求着老子贷他们的款。现在老子遇到点小小的麻烦,贷他几个小钱,他们就翻脸不认人,比割他娘的肉还难缠。狗操的,真不是些东西!我的肉,我的酒,都喂狗了!”才一见面,马大炮就大骂几家银行的负责人。
    “这些年,你从银行挖走的钱还少吗?少说也有上千万了吧?没有银行的扶持,你马大炮能有今天的风光?”
    “你别光说我贷款。你知道这些年我给他们交了多少利息?上百万哪!我们都不贷款,银行它喝西北风去?”开席后,刘悠然才说马大炮两句,他便坐不住了。
    “依你的意思,是你养活了银行?”刘悠然不正眼看马大炮,一根根挑着盘里的韭黄吃。
    “有那么点意思。”马大炮虽听出了刘悠然话中的讥讽,可仍不知羞愧地回道,“除了公家的利息,花在那帮混蛋个人身上的钱,二三十万只多不少。”
    “那也是愿打的愿挨。你求人办事,拉人下水,腐蚀金融干部,不治你个行贿罪算轻饶了你,还有脸在这里喊冤叫屈!做人得讲点良心,家有家规,国有国法。给你贷,是政策容许;不给你贷,自有人家的道理。你嘴上还是积点德,少在各处胡说八道。免得到时候人家倒霉,你也没有好果子吃。”
    “我怕个鸟啊!”马大炮把手里的筷子往桌上一拍,“真有哪一天,我把事儿全抖露出来,看没谁的好果子吃!王一丁他***,首先跑不了。”
    刘悠然听他毫无顾忌地提到王一丁,虽也想从他口中掏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接着刚才的话题说:“我不管谁吃好果子,谁吃坏果子,我今天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希望你尽快把农民手里的那些白条给兑付了。农民辛辛苦苦,上山钻林子挖点药材多不容易?就指望它换几个现钱补贴家用。你倒好,打个白条了事。天地良心,凡有点人味的,能这样做事吗?”
    “这也是愿打的愿挨,不能全怪到我头上。医药公司付现款,他们为什么偏偏要卖给我?我给的价高呗,一公斤比公家高出两毛钱。这阵我资金周转有困难,他们也落井下石,又是到我公司闹,又是写信告我。人哪,真他妈不是东西!”
    听马大炮的口气,他倒成了受害者,刘悠然压抑了半天的怒火终于被引爆发:“你他妈才不是东西呢。兔子还不吃窝边草,旧时代连强盗都不为的行径,你马大炮竟也做得出来!”
    见县长真发了火,马大炮顿时软了下来:“不就七八万块钱嘛,我付就是了。别动不动就兔子不吃窝边草,正因为是兔子,腿短,才只能吃窝边草。要是老虎,我想吃哪吃哪……”
    本来吃过饭马大炮还安排了其他节目,并提前交待亚红,要她不要接待其他客人,专候刘悠然。谁知刘悠然匆匆吃过饭就走,说已约了什么人谈工作,心意领了,其余节目留着下次再看。
    “得,有你这句话就行。我就不信真有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望着刘悠然离去的背影,马大炮悻悻地说。
    他哪里知道,自上周与温齐彪谈过话,刘悠然已下决心在近期不进休闲场所,以防节外生枝。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我覆辙在前,你不能不有所借鉴。
    ”温齐彪告诫在耳,刘悠然不能不防。
    母亲又一次提起寻找父亲的事;“再托托人,多找几个地方。要是实在没音信,也就罢了。”听口气,她似乎已经知道自己病将不起。
    这使刘悠然感到非常内疚,自上月第一次提起这事,每次母子见面,母亲都会有意无意地提到父亲。这个名义上存在的人,在刘悠然心里好似一张白纸,长相怎样,身高几许,秉性如何,全一无所知。“你随了娘,脸盘和你爹不像。但有几处又随了他。一、你们两个的右耳廓里都有个拴马桩;二、你和你爹的手,放在一起一比,再没第三个──中指和无名指几乎一样长,而小姆指又非常地短。”
    依母亲的说法,他曾对着镜子仔细端详过自己的右耳廓的小肉瘤,并极力想象父亲耳朵上的那个会是怎样的。他还把自己的双手翻来复去地看,想象着父亲年老后,手指会不会有所变化。
    “相貌不一样,父亲会是怎样一种样貌呢?可想来想去,父亲的样貌一次和一次不一样。
    “就是擦肩而过,我们父子都有可能互不相识。”想到这些,刘悠然心里就有一种寒森森的东西流过。他曾在一本心理学书籍上看到过这样一段话:“孤儿的心里,有一层尖硬的冰壳。这冰壳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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