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睬睬把这本书念完,停了一会儿,对着飞龙问道:“宗主,怎么样?这本书诀的内容宗主是不是已经悟通了?”
飞龙眼中透着隐隐的紫红流芒,点头回答:“当然啦,没有什么很难的地方嘛,你念完时我就全明白了,只是我觉得这本书诀的阐述,有些地方还不是非常深入,甚至其中有十六处还有点怪怪的,像是不大对的样子哩……”
睬睬听得飞龙这么说,又有点惊讶骇然,又有点兴奋高兴.惊讶骇然的是,她活了这么大,从来也没见过居然有人是以这种方式把派中列为着名三气之一的幽冥阴气给悟通的。
而且,这本秘笈,想要修练得完全明白,有点成就,花个三年五年,已经算是资质极佳,本性灵慧的了。
就以现在宗内而言,敢说全书都已悟通的人,恐怕数来数去也不超过三四个。而这位神秘的宗主,就在她囫圃吞枣,不辨字义地诵念一逼之役,居然表示这就巳经全部悟通了?
她同时兴奋高兴的是,如果真的经过她这么一念,宗主马上就明白了书诀中的意思,那么之前她们所担心的问题,岂不是轻而易举地就解决了?现在的关键只在:实际上,是不是真的像宗主所声称的,他已经完全明白了这本书诀中所说的一切内容。
二芳的盼盼也像是难以相信这么一不,宗主就把三气之一的幽冥阴气给搞懂了,不由得语气有点怀疑地问道::“宗主有没有弄错?这样你就都领悟明白了?”
飞龙又点了点头:“我想是差不多了吧,不然你们问几个问题来考考我吧……”
睬睬与盼盼互相对望一眼,同时苦笑道:“对于宗内的法诀,我们俩个从来就是最没慧根的,怎么练都不对,方才虽是念过了一遏,却是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念完我们大约也忘完了。”
飞龙回想起方才二人神念与讯息振动层次相合的程度,不由得也同意地道“这个说的也是,你们的神念层次,受到体内那个怪异脉轮的影响,几乎足无法与书中的讯息振动相合,练上一百年,悟上五十年,恐怕也是白搭的。”
睬睬盼盼听得一愣,虽然宗主话中有些名词不大晓得指的是什么,但是宗主大概的意思却还是懂的。
盼盼立刻就皱着秀眉问道:“宗主,你是说我们两个再怎么练宗内的法诀都没有用了吗?”
飞龙又点了点头:“没错,再练上一百年也没用,你们的神念振动层次和书中的讯息差别太大,想会合同振大约是很难的了……”
盼盼听得大感气沮,不由得垮着脸儿说道:“怎么会这样呢?派中不管聪慧愚钝的弟子,悟起这本法诀,多则五年,少则三年,虽然不敢说全部悟通,但是或多或少总也会有点小小的成就,怎么姊姊和盼盼练了超过十年,却总是连第一层都过不去?难道姊姊和盼盼真的这么不堪造就,愚昧蠢笨吗?”
飞龙听了盼盼的话,立即大大地摇着头:“不是不是,你这么说就差错远了,你们姊妹两个,不但不笨,说起你们神念的灵动快速,实是属于我极少见过的聪慧,而我从来没见过的……”
“既然是这样,怎么我们对派中的法诀却又领悟得如此之慢?”睬睬在一边也跟着问。
飞龙望着两个充满疑惑的姊妹,轻轻将二人揽入怀中,细心地解释道:“这种情形得从两个方面说起……第一,所谓对书诀的领悟程度,其实和你聪不聪明是有些关系,但也不是绝对的……”
“宗主,你这么说盼盼可有点不大明白呢……领悟法诀,不就是越聪明的越容易领悟吗?怎么又说不是绝对的?”盼盼缩在飞龙宽厚的胸怀之中,不解地问。
“当然不是绝对的喽,读懂法诀,和能悟通法诀,基本上就是两件事,不能搞在一起的,举个例于来说,有一个聪明人认字不多,因此在读懂法诀上,就会很有困难,但是其实这个法诀的内含,对他来说也许简单得很……可是先透过书诀的丰句组合,把书里的意思搞懂,对他而言就得花去不少时间,如果以此而便论定他比一般人笨,岂不就是一个错谬了吗?”飞龙左右揽着两位俏女郎,语音轻柔:“再另举一个例子,有另外一个人,也非常聪明,但是同时又很没耐心,书诀读没两句,神念意识的焦点就已经偏移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像这样的人,你可以说他很不专心,但是却不能说他悟性不够的……”
睬睬和盼盼被飞龙揽抱着,只觉得心中说不出的舒服,耳内听得宗主温柔无比的话语:心中一直以来的丧失信心不由得渐渐恢复,立即同时点头,没有插话。
“我方才发现,其实书中的文字,就是一种振动力量变得很微弱的讯息群而已,但是弱虽弱,那个讯息的本质却还是存在的。当有人在阅读这本书的时候,神念波动会激起讯息的反荡,变得明显起来。尤其方才睬睬把这些讯息用嘴儿念出来,神念集中的程度更强,所以激起的讯息反馈也就越剧烈……”飞龙依然继续解释着:“可是这样还没到你已经了了这些讯息内容的程度,当你的神念集中到了书中的文字组合,激起了原本沉潜的讯息重现后,你还必须不断地专心调整着你的神念波动,尝试着去切入到这个讯息的振动层次内,最后当你的神念与书中讯息产生一种共通振动后,那些讯息才会进入你的神念之中,然后你才会明白这书里的文字倒底在讲些什么的。”
盼盼在飞龙怀里咋了咋小巧细嫩的红舌:“老天,看书就看书,盼盼从来就没想过这么一件简单的事,原来还有这许多过程变化……”
“没错!只是这些过程的进展速度很快,你又没注意而已,其中的过程从来也不曾少过那─项的……你看书时,二正是要动着脑筋,转化文字的意思,然后你才会明白书里在说些什么,只是当你抓得层次已经越来越清楚在哪儿,便也能越快地将讯息收入神念之中,最后这个过程会变得飞快,你的神念就自然而然地察觉不出来了……”飞龙微笑着说道:“当你看到一个深奥难明的句子时,你的神念会努力地不停尝试转化探测,想弄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个过程才会比较明显地察觉得到……而这个期间就是神念振动不断在伸缩探测着讯息振动的时候……”
飞龙怀里的睬睬这时也插口问道:“这么样说起来,是睬睬和盼盼理解探测文字的敏锐度不够么?不然怎的我们怎么练总是无法抓到法诀的精髓?”
“也不足,方才我说的只是一个方面而已,而你们姊妹的情形,则是属于另一个方面……”
盼盼立即接口道:“另─个方面?还有另一个方面?”
“当然啦,方才说的是一般你们在读书时的通常情形,这里面最容易出问题的,其实并不是讯息本身真的那么深奥难解,而是在于神念理解讯息内容的途径。再难的法诀只要能让人了解,通常十有八九并不是法诀的内容很难,而是叙述法诀的文字讯息不容易让人抓得到而已。‘红色’这个概念本身没有什么难了解的,但是如果叙述的文丰变成‘比橙色深一点,比紫色浅一点’,就让读的人很难抓得到它的意思了……你们明白吗?了解讯息的内容,只有两种结果,就是完全明白,与完全不明白……中间足不会有所谓的‘有点明白乙的……会有这种‘有点明白,但又还没全部明白’的结果,通常问题不是出在讯息内容本身,而是在于叙述讯息的方式。一飞龙努力地想以最简单的方式让二女明白他的意思:“红色这个词儿,每个见过红色的人都一眼就能了解的,可是这个词儿要是说给一个天生的瞎子听,那只能算是白搭丁,因为他根本就没见过红色……这就是我说要嘛就是能明白,要嘛就是完全不明白的意思……可是如果红色你不说红色,而是说‘熟李子色’,‘鲜血色’,那么这个讯息就得拐好几个弯了……这也就是为什么会有‘慢慢有点明白’这种结果出现的原因了……”
睬睬与盼盼听得心中隐隐像是被触动了什么那般,好像对一些事物有了新的体认。
“而你们两人的情形,却不在这里,而是在于神念的特长与习惯……”飞龙继续不停地说。“神念的特长与习惯?”盼盼与睬睬不由得在口中重覆着。
“是的,如方才那个例子,一个瞎眼的人,通常耳朵会特别敏锐,这是一个人体元气能量平衡的基本状态,当眼识的元能减少或是断绝的时候,元能会跑到其他的五识去,自然会强化了那五识的功能敏锐,所以一个瞎眼的人,通常耳朵会特别灵通,皮肤会特别敏感,记忆思考也会相对增强。所以当一个瞎子听到你说‘风声’这个词儿的时候,神念感应所注意引动的范围,绝对是儿一般人要来的强的、他也许会告诉你‘风声’有轻吹的、微拂的、激动的、温柔的、强劲的、狂猛的等等,每一种都不同,然后你就会发现原来‘风声’有这么多种……而这就是他的神念振动范围的特长与习惯……”飞龙边说着,边比手划脚地强化解释:“所以一只猴子,当你在和他谈有关游水的事物时,它也许不会完全不明白,但一定是比较不容易了解你说的话的。而同样的,若是你跟一只鱼儿谈心,要想让它明白爬树时的乐趣,必定也很不容易收到它的回应的……这也就是说,当一个人的神念振动有了某种特定的专长与习惯之后,对于和这个范围相差太远的讯息,当然就比较不容易理解了……”飞龙说到这里,低头望着睬睬与盼盼:“我这么说你们明白了吗?让你们的神念修练老是没有进展的,正是这个原因……”
睬睬听得心领神会,随即问道:“宗主,你的意思是,睬睬和盼盼的神念振动,早就有了固定的范围与特性了?而也是这个原因,让我们修习派中法诀时,怎么努力就是顺不起来?”
飞龙高兴地点着头:“正是如此,一点没错……所以这不是因为你们没有慧根,而是你们早就有了神念振动的特别层次……那才是你们最能发挥神念力量的范围。”盼盼的眼中又有了困惑:“如宗主这么说,怎么会变成这样呢?而我们姊妹们的特殊层次又是什么?”
飞龙对于盼盼的问题,显然也有点想不出答案:二逗个说实话,我现在也是一点概念没有的……但是我可以确定一点,就是这些都必定和你们两人的体中怪异脉轮有绝对的关系……”
“脉轮脉轮,又是这个脉轮搞的鬼……”盼盼嘟着小嘴,忿忿地说:“这个怪东西到底是什么时候跑到我们身体里面的?弄得我们好别扭呀……”
飞龙抱着盼盼的手臂紧了紧,口中依然安慰着说道:“莫急莫急,盼盼,我会尽我的力量把这个神秘脉轮弄清楚的……”
盼盼听见了飞龙充满温柔安慰的话:心中只觉得一阵激动,似乎是只有在这个本派宗主,神秘男人的身上,才能找到一点安全的慰藉那般,忍不住就紧紧抱着飞龙的身体,头脸埋在他宽厚的胸膛之上。
飞龙为了转移盼盼的感触,便即拿了另一本书,然后低头在盼盼的耳边说道:“嗯……盼盼的耳颈果然也是好香哩……方才睬睬念了一本,现在盼盼也念一本来给我听听妤吧?”
盼盼只觉得飞龙说话的同时,轻轻的气风不停在她敏感的耳颈搔动着,不由得一阵痒感从心底直泛上来,忍不住“咭”地轻笑出声,在飞龙怀里坐直起来,接过了飞龙手中的书册,格格笑道:“宗主所命,盼盼哪敢不遵……这就为宗主念书啦……”
飞龙还是揽着盼盼的细软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