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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引尸护法有点吃吃地道:“难道这是……难道这是……”
“当然啦!不是他的难道还是我的?”萱萱噗嗤一声笑道:“方才我安慰他们时,除了趁他们心神偏失之际截下两人的发丝之外,已经用一种很隐晦的大罗仙宗手法,在二人的脑窍印入了暗劲,所以就算她是号称甚么先天修道胎,他五色护剑稍微有点名气,两重压制,总能叫他们两个不得不中我算计……”
日瓶书生有点惋惜红菱这样的鲜嫩处子,不能直接采撷:“不过萱萱小姐为甚么要让他们……”
“伤窍的是大罗仙宗的手法,破身的是正道友派的修真,只要一成,不但去我一件事,还能让他们以后狗咬狗……红菱是裂天剑皇的血亲,功行贞洁全都毁在天池剑宗护剑的手里,裂天剑皇他是绝对不会善罢千休的……裂天剑法和天池剑法趁此比一比谁高谁低,岂不是大妙?”萱萱又微微含笑道:“最好别这样就弄死了红菱,你吸尽她的功力之后,我还会公开找她,用个借口挑战一下她这个甚么‘先天修道胎’,再把她羞辱一顿,叫她不自尽也难,这才过瘾……嘻嘻嘻……”
萱萱在说话的同时,脸上又露出了那种天真无邪的笑容。
只不过现在她那清脆如铃的笑声,听在已经算是恶人的右引尸护法和日瓶书生耳里,连他们都不由得在心中起了一阵栗然。
萱萱那银铃般的笑声,并不收敛,传进了前面三人的耳中后,慈玉就有些惊奇地放慢了速度,问着萱萱道:“萱姊,你甚么事笑得这么高兴?”
慈玉的速度这么一放慢,红菱和雷擎天也就跟着慢了下来,萱萱干脆就住气收身,暂时停了下来说道:“我正在跟两位大哥谈着红菱姊姊在邪宗大会上和飞龙联主互诉情意的事儿呢……”
也跟着停下了身子的红菱,知道萱萱这个小丫头人小鬼大,连忙就红着脸道:“你别这么乱说一通,甚么大会上互诉情意……”
萱萱缩着头嘻嘻笑道:“两位大哥可都是邪宗大会在场的人,难道红菱姊姊还怕别人不知道和飞龙联主的感情吗?”
被萱萱这么一提,红菱也没甚么话好说,但觉心中喜悲相掺,难以分明。
慈玉也有点惊讶地道:“真的吗?红菱姊这一段倒还没说……”
萱萱则是对着慈玉哈哈笑道:“没关系,反正你也有很多事儿红菱姊姊不晓得,以后我也对红菱姊姊说一说……”
慈玉噗嗤笑道:“我的事有甚么好说的?乏味得很呢……”
萱萱猛然摇着头道:“不会不会,保证不会乏味,我一定说得比红菱姊姊的事还要精采好几倍……怎么能这样就放过你呢……嘻嘻嘻……”
萱萱的话中隐含之意,大概只有右引尸护法和日瓶书生约略感觉得到一点,不由得心中同时一惊,连脸色都有点怪异了……
红菱见大家停下来也没有甚么特别的事,就连忙说道:“这些就先别说了,我们还是快点定吧……”
萱萱则是依旧嘻嘻笑道:“别这么急嘛!右引尸护法和日瓶副宗主两位大哥,大概只能陪我们到这里了,我们在继续往前时,总该和他们打个招呼吧?”
慈玉听了萱萱的话,就转头对着右引尸和日瓶二人问道:“真的吗?两位大哥要先离开了?”
右引尸连忙哈哈笑道:“确实是这样的,我们其实都还有任务在身,有些事儿得先去做做,恐怕不能就这么陪着慈玉小姐往前去了……”
日瓶书生见到慈玉眼中的惋惜与感谢,则是很潇洒地说道:“人生何处不相逢?你我有缘的话,还怕日后见不着面吗?哈哈……”
红菱和两人其实并没有甚么交情,因此也不多说甚么,只是对着二人轻轻点了点头。
日瓶书生已经知道待会儿跟在诸人之后,要下手的对象就是红菱,不禁对她多看了两眼,益加为这样灵秀的鼎炉,居然要让给别人去拔头筹,不由得就叹了口气。
右引尸护法怕日瓶书生无意之中露出了甚么形迹坏事,连忙就拉了拉他的衣袖,对着众人拱手为礼,随即就往回路纵跃而去。
萱萱她们三女一男,又目送了二人一阵,就转身准备再次上路。
却不料慈玉眼尾一扫,就看到了红菱脸色变得有些怪怪的,连忙问道:“红菱姊姊你怎么了?”
萱萱听到了慈玉的问话,心中不由得一惊,连忙往红菱的脸上望去,但见她的螓首微偏,远远眺望着远处不知道甚么地方,双眸迷朦,好像有点失神的模样。
萱置原本心中就暗怀鬼胎,见到红菱这么个失魂落魄的样子,连忙就暗自急忖着,如果情形有任何不对,马上就把所有的原因推到刚离开的右引尸和日瓶身上,同时还得马上追下去,宰了他们灭口。
慈玉则是伸出素手,摇了摇红菱一下,红菱才宛如梦醒那般回神过来,但是双眼的焦距还是遥望着前面不知道甚么地方。
“你是怎么了?红菱姊姊?”慈玉很关心地问道。
“对呀!你是怎么了?红菱姊姊?”萱萱丝毫形迹不露,只是小心翼翼地重复着慈玉的话语问道。
红菱像是要将甚么东西从脑袋里弄出来那般,轻轻摇了摇头道:“真抱歉,方才不知道是为了甚么原因,闪了闪神……”
萱萱又谨慎无比地问道:“红菱姊姊,你觉得身体甚么地方不舒服吗?”
红菱又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方才我忽然心里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也不知道是甚么原因……”
慈玉一听,就伸手搭住了红菱的脉门,打算替她测一测气机。
萱萱看到慈玉的动作,心中暗惊,知道这个慈玉虽然功力不会很高,但是医道却是让人莫测高深,她曾经多次见到不少她认为已经必死的人,都被慈玉用了一些古怪的办法给生生地救了回来。
萱萱暗中套问时,慈玉也说不清楚她怎么会知道那些怪方法,倒像是她天生就懂这些的样子,其神秘之处,连萱萱也摸不透。
如果真的让她在红菱身上搭脉测气,说不定就真的会被她瞧出甚么东西。
萱萱想到这里,连忙就假装不经意地暗运真元,轻拂着红菱的额头,举手时衣袖轻掠被慈玉握住手的红菱衣袖,四十二股轻而又轻,但是刻意散成二十一方的劲力悄悄暗送了过去,同时口中关怀备至地说道:“红菱姊姊一定是太过关心飞龙联主的安危,才会觉得不大舒服……”
慈玉搭住脉门的探测马上就被萱萱的这个无意的动作给搞乱了,她连忙就说道:“萱姊萱姊,你小心一些……”
红菱则是缩回了被慈玉握住的手腕,还是摇了摇头道:“慈玉妹子不用探了,方才那种感觉不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引起的……”
红菱的动作自然而然,但是萱萱却在这轻微地一探当中,发现透袖送去的暗劲,遇着了一层自运而起的绷力,将她的衣袖轻轻地推了出来,同时四十二道微劲顿散于袖中,心下不由得更加暗吃一惊。
她的脸上丝毫神色不露,见到红菱坦然的眼神,才确定方才的反震竟是她神识下自然的反应,并非有意的提防。
红菱的功力,竞已达到了这种真元自防的程度,还好萱萱所送的微劲只是要扰乱慈玉的探脉,不然只要稍微再用劲一些,让真元发觉有伤害己身的可能,说不定马上就让红菱起了警觉。
之前自己的下手,还好是挑在她因为飞龙联主,心神陷入失序之时,加上大罗仙宗的这一手“青冥指”的“闭脑诀”,主以潜劲暗发为主,听说不输给“娜嫒海”的“折劲掌”,但也因为过于恶毒,除了宗主长老,连一般修习“青冥指”的大罗仙宗弟子,都不得修习,因此才碰巧侥幸得手,不然如果换成红菱恢复神志时下手,还真没把握能不能得逞呢!
虽然在萱萱敏锐的观察中,已经能够确定红菱并没有特别发现甚么,但她还是很关心,真正关心地问道:“红菱姊姊,你说的感觉是甚么?可千万疏忽不得的……”
红菱摇了摇头,眼神又望向了遥远的前方,轻轻地说道:“我也不知道,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有个甚么东西,正在那里叫我一样……”
慈玉也听得不解地问道:“有个甚么东西在叫你?姊姊是听到了甚么声音吗?”
红菱还是摇了摇头:“不是,我并没有听到甚么声音,那种感觉也不只是有人叫我这么单纯……就好像……就好像……”
她的语气停了一下,又抬眼望向远方:“就好像……我的心里,拉了一根无形的线,和不知道甚么地方的某种东西,连在一起,而那根线又突然动了一下,让我的心感觉出来那样……”
慈玉听着红菱的话,不由得就心里也好像泛起了甚么奇怪的感觉那般,有些毛骨悚然地道:“红菱姊姊,听你这么说,可实在有些怕人呢……”
萱萱心中明白,这大约是她的“青冥闭脑指”,开始让红菱脑中产生了某种幻觉,连忙就又问道:“那现在这种感觉还在不在?”
红菱点了点头:“还在的,现在我的心就像有条看不到的线牵着,那种感觉我实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这种感觉会碍事吗?”萱萱又问。
红菱又细细地感觉了一下,才摇了摇头道:“这种感觉只是有些怪怪的,倒并不碍着甚么事,所以我才说不是我身体的问题……”
萱萱听到这里,知道事不宜迟,连忙就说道:“既然是这样,那么我们就继续走吧……”
红菱和慈玉同时点了点头,三人便对着一直等在旁边的雷擎天颔首示意,由萱萱领着三人,往前方布好的恶毒陷阱掠行而去。
巫王将身形尽量隐在石后,弯得低低的腰背,简直差点就趴在地上了。
旁边的刑无肉宗主,身上宽大的黑袍,就好像是被地面给吸住了那般,粘贴得紧紧的,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团地上的黑影,完全看不出任何身体实质的存在。
巫王的另一边,潜藏着黑天禽宗主,他的位置比巫王还好,整个人都缩在石缝里,根本完全瞧不着人了,所以当他传出轻而又轻的语音时,可以让不知情的人以为见鬼了:“这个畜生怎么进去这么久还没出来?”
巫王和地上的刑无肉还没回话,倒是缩头缩脑躲在三人身后的生苗王接了嘴:“会不会这个洞其实是个入口,而出口却是在山的另外一边?”
刑无肉宗王还是贴地不动,但口里已轻声回道:“不会,从这山本身的石质看来,此洞最多只有七、八丈,不会更深了。而从这山的定势看来,这个洞其实应该是此山在形成时接地处拉扯出来的微缝,因此不会有甚么另外的出口,严格来说,这不算是个洞,只能算山底的裂痕。”
生苗王听得愣了愣:“一个洞也能瞧出这么多?”
巫王回头答道:“神遁宗最擅长隐蔽形迹,闪窜脱身,山形的坑坑洞洞也不知研究了多少,不然猛一钻进去,居然是个死洞,岂不是被人堵个正着?还叫个屁的‘神遁宗’?”
生苗工听到巫王说得有理,便不再对刑无肉宗主判断山洞的能力有所怀疑,但还是忍不住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三眼狻猊这么叼着个断裂都快变成两半的蛟头进洞,是打算干甚么?”
巫王沉吟了一会儿,方才回答说道:“三眼狻猊生性最重感情,蛟头魔人之前在这儿立形驻体的根源,就是我们以前的四神兽之首,独角飞翼螭龙蛟,而且他们这种兽类,临死通常都会有一种躲开一切,自行埋骨于荒山深岭的天性,因此说不定它是发现了蛟头魔人残破的尸骸,以为就是它以前的螭龙蛟老大,所以兴起了伤类之心,和替它埋骨的念头……”
旁边听着巫王说话,整个人都缩在石缝里的黑天禽宗主这时也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