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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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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曝光过。),更别奢望台湾会有。
  我不知道律砚勋为了什么不发展亚洲事业,这样倒好,他可以在亚洲通行无阻,因为没人认识他。
  我承认律砚勋长得很不错,也很有个性,气质也很特别。
  但是律砚勋已经二十七岁了,我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总不能一辈子都在伸展台上吧?他是不是该好好思考一下离开伸展台后的出路?
  我并不了解律砚勋有什么专长,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要是他真的退休,在他找到想做的事之前,我倒是挺乐意养他的。等到他有钱之后,我就可以连本带利要回来。这种投资我以前没有做过,但我相信律砚勋不会让我失望。
  律砚勋自己都不急,我替他急什么?由此可见,我真的老了,想做点冒险的事也得再三思量,不像律砚勋那个白痴,光是来回台湾的机票钱,就让我心痛个半死。
  我要来见他,都还是挑视察的时候,才不会为机票钱跟饭店钱心痛。我没告诉律砚勋要来欧洲视察,但是现在我有一点后悔了,虽然事先问过律砚勋的行程,可是我忘了问他什么时候到伦敦,结果视察结束,我也只能呆呆的在街上闲逛,一边等着律砚勋打电话来,伦敦跟台湾差八小时,他一定会在下午五点的时候准时打电话。
  在这之前,我不想待在饭店,幸好伦敦我几年前来过一次,某些地方仍然没变,不致于迷路迷得太惨。
  “健太郎”不在身边,其实有点寂寞。
  我想若是柴平不愿意收留“健太郎”,就把它带去陈医师那边寄住,幸好柴平愿意代为照顾,想来应该是上回我住院,它跟柴平相处的很好,柴平也喜欢带它的关系。
  原来我想把“健太郎”一道带来欧洲的,但是一想到通关检疫的问题,我就头大,更怕“健太郎”承受不了压力,因而死去,只好作罢。
  走在伦敦的街头,与来来往往的人们擦肩而过,我感到万分的寂寞,一种失去归属的飘浮感占据我的心,让我顿时觉得这世界没有我容身的地方。
  人海茫茫,律砚勋究竟在什么地方?
  我忍不住想起柯以敏唱过的一首歌,我依稀记得歌词是这样的:
  你的手指你的眸  你的喉结你的口  我总忍不住徘徊逗留  怕一生爱都挪不走
  你的笑容你的愁  你的心情你的梦  我总忍不住窥探追究
  在生命的旅途中  我想与你甘甜与共  爱我  没有你我变得好贫穷
  在人世中少你左右  我想我连什么价值也没有  爱我因为你我变得好富有
  在你怀中被爱占有  那种满足走一切都比不过  好好爱我(注1)
  是啊,好好爱我,我只要个人好好爱我,那种被爱的满足,我从律砚勋身上感受到了,如果我再不懂得好好把握就是个大笨蛋。
  我笨了这么多年,也该聪明一次。
  虽然我的理智一直告戒我该放下身段,但是我的情感却在律砚勋固定打电话来时,硬“ㄍㄧㄥ”着不愿意问他下榻的旅馆。
  唉,我其实我……我知道他对我的情感,我也知道我迟早会被他的情丝紧实缠缚,无法动弹。
  但是我该怎么告诉他,我还没像他喜欢我那么喜欢他呢?
  我现在能给他的响应是一个自由之身与自由的心,可是我要怎么请他再等我一阵子,而这个一阵子,很可能是两三年呢?
  因为我是一个感情发动十分缓慢的男人,跟律砚勋那已经积了两年的感情到最后才爆发不一样,我对他原先根本没感觉,所以希望他等我……一切慢慢来……
  不过这种话我该死的就是说不出口啊!
  带着秋末初冬的寒凉,伦敦还没下雪,但那股冷意已然教生长在亚热带的白郡尧忍不住穿起厚夹克,戴起毛帽、手套与围巾,已经穿成这样白郡尧还是觉得冷,这种天气让白郡尧想躲在旅馆里不出门,但不出门就找不到律砚勋,更别说他前一天还旁敲侧击出律砚勋今天会到哪里。
  他漫步在犹是一片绿意的圣詹姆斯公园(St。James's  Park)中,沿着河畔,于一棵又一棵的树间望着河面上悠游、河岸边理毛的鹈鹕与水鸭。
  今天天气算不错,有阳光,所以公园里的人不少,白郡尧于垃圾简前停步,取出烟来,点燃,狠吸口,推推冰冷的镜框,巡视视线可及的范围,就是没看见一大群像摄影队的人。
  看看时间,下午四点半。
  他吐出烟来,吐出的烟混着被冷空气凝结成白雾的气息,不禁想骂为什么圣詹姆斯公园这么大,大到让他找不到人,早知道他就先去马伯洛宫(Marlborouth  House)晃一圈再绕回来。
  但是白郡尧怀疑他去完马伯洛宫还有体力到公园来找律砚勋,只好作罢。
  他捻熄烟,双手插于夹克口袋中,缓步走着,每一秒都希望下一秒他就遇见律砚勋。
  “那边在做什么?”
  “好象是在拍电影。”
  “哇,那一定有明星看罗!我们去看看吧!”
  “好啊。”
  原本走在白郡尧身后的两名年轻女孩交谈的话语传入耳中,他脚步一顿,身后的女孩立即超过他,快步走往某个方向。
  白郡尧顺着她们离开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不远处有一群人在围观着什么。
  想着也许就是律砚勋的白郡尧,不由得跟着女孩走了过去。
  白郡尧一走近,立即知晓他跟对了,只闻得围观的人三三两两的窃语着:
  “原来不是拍电影,是拍广告。”
  “那个广告明星是谁啊?”
  “好象是‘Lu'吧!”
  “他染头发了耶!这样看起来更酷。”
  “他怎么瘦成那样?是不是男人啊!”
  “他看起来还是很男人啊……”
  白郡尧听到这里,不由得赞同似地点点头,律砚勋看起来没几两肉,但他的容貌并不偏中性,气质也不流于软弱,重点是,他有肌肉,绝不是像外表那样。
  说到这个,白郡尧就想到自己。他只有一七五,身材标准,但是跟律砚勋站在一起就高低立见。
  够不平衡的……
  此时,导演喊了“卡”与“休息十分钟”的话,一群工作人员全放松下来,白郡尧绕过一大圈,才勉强在人群里找到个缺口挤到中心,他朝给白眼的观众一个尴尬的微笑,才专注在那一群工作人员中找寻律砚勋的身影。
  终于,白郡尧看见坐在海滩椅上面无表情,正让造型师整理造型与补妆的律砚勋,蓓妮就站在他身边,不知在跟他说什么,他突然皱眉扮了个无辜的模样。
  蓓妮背对着白郡尧,但白郡尧知道蓓妮一定受不了的拍拍额头,然后夸张的耸肩,以意大利语咕哝着什么,果不然蓓妮真的拍拍额头,两手一摊,耸肩,更激动的对律砚勋讲话。
  律砚勋突然朝造型师与蓓妮打了个手势,两人一见,相偕离去。
  白郡尧望着律砚勋走离人群,拒绝签名,冷酷地到角落去。白郡尧不由自主的跟了过去,只见律砚勋找了颗树倚着,先点了根烟,才取出手中的NOKIA  6800,开始打电话。
  白郡尧呆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身上手机的铃声,这个铃声是律砚勋替他编的,由于先前都是转振动,根本没听过,之后来欧洲视察,才转成铃声,只是律砚勋编的这个乐曲,他从来没听过。
  是后来他偶然在法国的街头听到电台在播,才知道原来铃声是一首由“Six  pence”(啷当六便士)唱的,名叫“Breathe  Your  Name”的歌。
  那时女主唱正好唱到铃声的部份,白郡尧侧耳聆听着她的歌声,听着歌词——
  But  you're  in  my  heart
  I  can  feel  your  beat
  And  you  move  my  mind
  From  behind  the  wheel
  When  I  lose  my  control
  I  can  only  breathe  your  name
  I  can  only  breathe  your  name(注2)
  (中译:但我总想着你  感觉你的心跳  你总能动摇我心  当我惊慌失措失去方向时  我只能呼唤着你  我只能呼唤着你。)
  白郡尧几乎站不住脚,律砚勋真是无所不在,连手机的铃声也要昭示他的心意。
  真是败给他了……白郡尧觉得自己不沦陷也难。
  现在只要听到铃声,白郡尧都会先呆个两秒才接电话。
  即便律砚勋就在几步之遥的此时此刻,也不例外,他顿住脚步,低头在口袋里找手机,好不容易找到,还来不及接听,人就被个冲力扑倒。他眼前一花,好一会儿才发觉自己被抱在一个怀抱里。
  他的眼镜被撞歪,但幸好没坏,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帮他将眼镜扶正,他这才看清抱住自己的人是律砚勋。
  “尧?”律砚勋扶起白郡尧,拉着他的手不放,眼眸热情不已的盯着他,仍不是很确定的问。
  “对,我被你撞得差点吐。”幸好他中午没什么吃。白郡尧没看律砚勋,反而低头找他被撞掉的手机,见手机落在草地上,他挣开律砚勋的手,弯身拾起,检查有无损坏。
  “尧,你怎么会来?”律砚勋站在原地,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看他与口吻讲话。
  “我不能来伦敦吗?它是你家啊?”白郡尧确定手机无碍后才收好它,听见律砚勋的问话,斜眸瞥眼站在自己身后不到一步之遥的律砚勋。
  “没有,只是你先前都没说,我以为你还在台湾。”律砚勋的声音低沉中微带颤音,看得出来他很想抱白郡尧,只不过怕被白郡尧推开。
  不,他若是抱了,一定会被白郡尧推开,因他们身处于公众场合,方才扑抱住白郡尧的行径不难保已经被狗仔拍下来,虽然律砚勋并不在意,但是他知道白郡尧在意得要死,只好忍住。
  “我已经离开台湾一个月了。”
  “一个月?”
  “嗯,我到欧洲来视察,回去要写报告,不过我请一星期的年假……”
  “真、真的吗?”
  “嗯。”白郡尧左顾右盼,就是不看律砚勋。
  “那你剩几天年假?”
  “五天。”
  “五天,那这五天你都要待在那里?”
  “你管……”
  “LU!”蓓妮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该工作了!”
  “哦!”律砚勋应一声,看着白郡尧,“你要不要一起来?”
  “去哪?”口里虽是如此问着,白郡尧已经跟着律砚勋走。
  “看我拍广告。”律砚勋眼眸放射着炙热的情感。
  看在白郡尧眼底,背脊却爬满寒意,他知道那就是律砚勋称之为“最热情”的眼神,但对白郡尧而言,那只代表着“恐怖”与“专一”。白郡尧想逃开律砚勋,却又不想离开,因为他知道他仍无法像律砚勋一样只看他一个人。白郡尧也害怕要是他变得只容得下律砚勋一人,日后他们的感情有裂痕时,该怎么办?
  白郡尧能感受得到律砚勋用眼神在爱抚他,一股热意因此撩起,驱走周身的寒意,让他感到不安。
  “YAO!”蓓妮看见律砚勋身旁的白郡尧,热情的抱住他,但扑了个空,她头一偏,迎上律砚勋不爽的瞪视,她无视于律砚勋的不悦,挽住白郡尧的手臂,“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Hi,  蓓妮。”白郡尧微微一笑,另一只手拍拍律砚勋的肩,律砚勋给他一个苦笑,他心一痛,将手臂自蓓妮怀中拉出,迎上律砚勋未曾移开的视线,回给他一个真诚的笑,对蓓妮说:“好久不见。”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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