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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道-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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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收拾掉。”
  轩辕雪松知道秦漠阳所说不假,一时间心潮起伏,最后下了决心,说:“既然这是唯一的方法,说什么我也要试一试。你走吧。”
  秦漠阳说:“别急嘛!你就算要试,也不一定是现在。我敢说,你现在去试,成功的几率是最低的时候。”
  轩辕雪松斜过头说:“愿闻其详。”
  秦漠阳解释道:“这个阵法,暗合道家所说天人合一的境界,所以千百年来都没有什么变化。不过这样的阵法自有其周期,同五行之气凝散类似。像现在,就是这阵法最强盛的时候。虽说这中间强弱的差别不太大,但捡最弱的时候下手,成功的机会总是要多一点。”
  “那这阵法,何时至弱?”
  “十天之后。”
  轩辕雪松沉吟半晌,说:“你的意思,这个阵法以十天为期,强弱互换?”
  “是这个意思。”
  “那我们三十天后再来吧。”轩辕雪松说完便展开身法,朝天上飞去。
  秦漠阳跟了上去,心想:“这家伙怎么突然沉得住气了,要多等上二十天?”
  两人一路东去,直奔京城方向。路上轩辕雪松一言不发,秦漠阳知他心绪波动大,也就不去搭话。过了西域省,轩辕雪松突然加快了身法速度。
  秦漠阳拼了命也追赶不上,他虽然能用“龙翔九天”,真元修为上终究是差了些这才见识到了两人的差距。心想:“这家伙是自我进入玄门以来,最厉害的角色了。可惜他对我的功法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也不知道我的真元修为什么时候才能再来个突破。”
  秦漠阳快到先极别院时,远远望见院子门口的小桥上有一个人,居然是姜延和,心下感到奇怪:这小子跑到这来干什么,要说拜年,也太早了点,天都还没亮呢。
  当下不愿就这样和姜延和想见,秦漠阳在自己身周设了音形两障,悄悄潜进了院子。进厅见轩辕雪松正坐在桌旁喝酒。
  秦漠阳一坐下来,轩辕雪松就指着桌子上的“裂云锥”说:“外边那个小子,是为这个而来,你看着打发吧。”说着站起身,提起一坛酒,到东跨院去了。
  这天晚上喝的酒是娄聃岳的得意之作,号称“神仙醉”。秦漠阳等人一直用小杯来喝。轩辕雪松这时独自喝了三坛,已经微有醉意。
  秦漠阳心想:“我说嘛,姜延和那小子没事怎么会跑到这来。不过怎么打发他,真有点难办。”
  法宝不仅通灵,还如同修士一样,本身具有道力波动。越好的法宝,所含波动就越强。据说好的宝物一出匣,方圆千里之内的玄门修士都能感觉到。当然,如果是极品法宝,就会像绝世高人的示韬光养晦一般不露行迹。从这一点来说,“裂云锥”算是一件非常不错的法宝。要不然也不会召来姜延和了。
  轩辕雪松将“裂云锥”丢在桌子上,浑没当回事。秦漠阳也大咧咧地有样学样,这时想想有些后悔。倒不是因为不能据为己有,如果“裂云锥”引来敌人就糟糕了。现在门外只有姜延和一人,倒是比较理想的结果了。
  秦漠阳拿起桌上的“裂云锥”,心里起了嘀咕。轩辕雪松并没有说具体是怎么得到这东西的,但一场大架肯定是有过的。要怎么样把这东西还给姜延和才不让对方起疑呢?和齐云宗的事已经快到了解决的当口,这个时间失去昆仑这个强援,可不是什么好事。
  第二卷 龙抬头 第063章 新年访客
  秦漠阳正踌躇间,听到一声极细微的声音传来:“昆仑后学姜延和,拜访先极宗,还请不吝赐见。”
  “这小子倒客气。”秦漠阳听到不禁一笑。
  何必把事情想地那么复杂呢?以昆仑派的能耐,当然不会不知道,夺了“裂云锥”的人跟先极宗没什么关系。上次还给他那个五色圆盘,昆仑派就承了自己的情。这“裂云锥”比那个盘子要高档得多,随便自己怎么编,这个人情总是能落下的。这样算来,轩辕雪松把“裂云锥”留给自己处理,倒是出于好意了。
  秦漠阳心里有了主意,仍旧把“裂云锥”扔到桌上,到外面开了门。见到候在桥上的姜延和,脸上摆出讶异之色,说:“哎呀,姜兄怎么来了,快请进。”说着右手向内一展。
  姜延和抱了抱拳,说道:“打扰了。”
  秦漠阳边走边说:“昨天晚上喝了不少,刚才睡着了。姜兄来了多久了?”
  姜延和微笑道:“也就是刚到一会。秦宗主,过年好啊。”
  秦漠阳哈哈笑了两声,说:“姜兄你这么早就来拜年,我还能有什么不好的?”
  说话间两人到了厅内,姜延和的目光落在了“裂云锥”上。秦漠阳说:“姜兄是不是饿了?如不嫌弃,一起坐下来喝几杯如何?我娄师兄酿的酒平时可不容易喝到啊,你真是有口福之人呐!”
  姜延和闻言脸上微红,犹豫了一下,为了“裂云锥”还是坐了下来。秦漠阳拿出干净杯碗给姜延和添上酒。
  “真是好酒。娄先生真是高人!”姜延和喝了一杯后赞道。
  秦漠阳笑着说:“我师兄昨晚喝得太多,现在估计醒不了。要不然听到你这话,定然送你两坛。”
  姜延和说:“喝上几杯已经是福份了,我可不敢妄想。”
  秦漠阳指着“裂云锥”说:“姜兄大清早就过来,是不是为了这个?”
  姜延和见秦漠阳挑明,心里一松,说:“正是。实不相瞒,这是我昆仑之物。”
  秦漠阳点头说:“我猜也是。前两天我回了趟老家,遇到一个重伤的青年,本想上去问问要不要帮忙,谁知道那家伙好大的脾气,不由分说就要和我动手。你还别说,那家伙虽然重伤在身,我竟然还不是对手。要不是他最后精力不济,我可就糟糕了。”
  姜延和关切地追问道:“后来呢?”
  秦漠阳心里暗笑,自己和“裂云锥”都好端端的在这,姜延和这一手演得可太假了,所谓过犹不及。说道:“后来那家伙突然就倒了。我上前一看,原来是久战之后真元消耗太大,加上伤得又重,就此晕过去了。”
  姜延和又问:“后来呢?”但这一次的关切却大半是真的,想必也很想知道轩辕雪松的下落。
  秦漠阳叹了口气,说:“也是我心好,见那家伙可怜,给了他两颗‘理元丹’。那家伙醒了之后,不好意思再跟我打架,就把这个给我了。”说着指了指“裂云锥”。“这东西我以前见过一次,是在玉泉观的后山上,记得关阳道长说过是你们昆仑派的东西。我本来是想上昆仑山归还这东西的,但又不认得路。就带了回来,准备见到你时再归还。没想到姜兄你这么快就上门来了,还真是巧啊!”
  “秦宗主真是太仁义了!”姜延和说着起身对秦漠阳深深一揖。秦漠阳连说不敢当,按他坐了下来,把“裂云锥”推到了姜延和面前。
  姜延和收起“裂云锥”,心情大好,也不去怀疑秦漠阳编的故事。那些事情的真假并不重要,只要手里的“裂云锥”不是赝品就行。他这时再喝娄聃岳的特酿,当真是有滋有味。桌上的菜虽是吃剩下的,味道却真不坏。
  秦漠阳陪姜延和饮了几杯,心中暗骂:“这小子真不上道,跑我们这来白吃白喝来了?”放下杯子直接问道:“姜兄,上回我跟你说的齐云宗索要我宗秘方的事,你可曾给贵派尊长们说过了?”
  姜延和闻言放下了杯筷,沉吟道:“说是说过了。这事由掌门和派里的长老们主持,具体事宜我也不知。”
  秦漠阳皱起了眉头,心想:“原来是没有交待,怪不得这小子不肯开口。难道昆仑派对此无动于衷么?那可就有些糟糕。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和齐云宗对上,那还不是以卵击石?”
  姜延和见秦漠阳面露忧色,说道:“秦宗主请宽心。这事看似只是贵宗和齐云宗的事,但涉及面极大。我派掌门和长老们定是出于通盘考虑,这才没有让其他人知道。有一点我可以保证,若齐云宗恃强相迫,我昆仑派绝不会袖手旁观。”
  秦漠阳举杯相谢,心里却想,你小子连派里的枢要之事都参与不了,还保证个屁啊!
  姜延和扯了几句闲话,见到一旁小桌上安睡的将军,奇道:“秦宗主,这鸟你是从哪得来的?”
  “无意中所得。怎么,姜兄认识这鸟?”
  “这火云鸟我也是第一次见,据说极是通灵,若养大了,也是一强助。秦宗主好福气啊!”
  秦漠阳笑了笑,说:“这小家伙啄坏了屋里不少东西,我师兄很生它的气呢。”
  姜延和再坐一会便起身告辞,秦漠阳把他送到门口,回来时发现轩辕雪松又到了厅里,拿着一坛新开的酒正在自自斟自饮。
  “轩辕老兄兴致真高啊,来,我陪你喝上一会。”
  “你编排的故事那么精彩,我怎么能不来贺上一下。”
  秦漠阳笑着坐了下来,知道刚才和姜延和的谈话都被他听了去。
  轩辕雪松自己倒了杯酒,把坛子放到秦漠阳面前,说:“你这人看上去挺机灵的,刚才可有些笨了。”
  秦漠阳怔了一下,没觉得刚才和姜延和的谈话有什么不妥,问道:“此话怎讲?”
  “那天从贝回湖回来遇袭的事,你怎么没跟姓姜的小子说呢?”
  “跟他说?你的意思,那事和昆仑派有关?”
  轩辕雪松哼了一声,自顾自的饮酒。
  秦漠阳心念一动。那晚来袭的几个人是被轩辕雪松击退的,以这个千年老妖的阅历,没理由看不出那些人的来历,他这么说,当然是有道理的。只可惜这家伙灌了些酒,又开始装酷,话只说一半,真是欠抽。
  “跟姓姜的小子说有个屁用,昆仑派要紧一点的事,他根本插不上嘴。上次我跟他说的事,不是一点下落都没有么!”
  “你知不知道姓姜的小子是什么来头?”
  “什么来头?”秦漠阳笑着问道。轩辕雪松狂傲不群,对别人总是爱理不理,但正因为这样,明知是激他,他也会说出些东西来。这一回又被秦漠阳得了逞。
  “他幼时就被昆仑掌门姜老杂毛收养,进而为关门弟子。实际上呢,嘿嘿,他是姜老杂毛的儿子。姜老杂毛年过百岁,还去勾引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为他生子,真不愧是第一道门宗主啊!佩服,佩服!”
  秦漠阳听得有些目瞪口呆,愣了会说:“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昆仑派千年以来,这种猥琐的事还少了么?”轩辕雪松脸上露出戏谑的神色。秦漠阳本是随口发问,他这时也不嫌自己话多,显然对昆仑派半点好感也欠奉。
  轩辕雪松连饮了三杯,瞥见旁边小桌上的将军,说:“那姓姜的小子也是个自以为是的草包,居然说这是火云鸟,哈哈,真是可笑。”
  秦漠阳问道:“那你说将军是什么鸟?”
  “那天在贝加湖上,它看到我便欢快的飞了过来。你是否感到奇怪?”
  “我还以为将军认识你,后来才发现不是。”
  “它和我亲近,只不过因为我们是同类。”
  “同类?”秦漠阳愣了。这一晚上见识长了不少,但轩辕雪松这话却太过匪夷所思。
  轩辕雪松看着将军,脸上有了些悲伤,说道:“落了毛的凤凰,当真是不如鸡啊。”
  “你说将军是凤凰?”秦漠阳讶然道。
  “它是火凤朱雀,落到这步田地,比我还悲惨呐!”
  也不知轩辕雪松是酒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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