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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案组长-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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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农看着老丁头艰难的样子,都停下手中的活。老丁头在土吉淖当了几十年的村支书,有几年闹灾荒,如果不是老丁头领着大伙儿偷偷进山采金子,土吉淖的人早完了。那时这儿的金矿不让开采,国家勘探金矿储量后,就将这里的矿山给封了起来。老丁头那会儿也不敢进死亡谷中心区,只是在附近开山凿石打点擦边球,就这样得了矽肺病。因此,大家都很念他的好,老丁头的人缘也不错,再加上老丁头家的处境,谁又愿意看到老丁头是这个样子呢?两个金农端着沙筐有意凑到了小绕子的跟前,让小绕子趁监工和保安不注意的时候,把老丁头弄回工棚休息。也该小绕子和老丁头倒霉,他们刚接近工棚,就遇到了雪原和两个保安。两人只得蛰伏于雪原脚下的大石下,等待雪原离开后上岸,可是雪原早看见了他们。他披着大衣两腿死死地跨在他们面前,雪原存心要让这两个偷懒的人好好冻冻。老丁头大气也不敢出,拼命地张大嘴换气,雪原故意将一块小石子踢在了小绕子的脑门上,血立时从小绕子的脑门上冒出来。老丁头想去按住小绕子额门上的血,没想到自己却憋不住咳出了声。雪原看着脚下的一老一少突然笑了。“我一直在这里寻找你们,想不到你们却躲在了我的眼皮底下。”两个保安冲下岩石不由分说将老丁头和小绕子弄到了岸上。雪原摆着腿在老丁头面前转着:“知道我的腿为什么会这样吗?”雪原瞪着老丁头:“是你告的密,是雪地龙那个混蛋整的!你老不想说点什么?我问你雪地龙给你什么好处了?如果没有,他可是给了我不少好处,你老想不想看看我的腿啊?”
  “雪把头,噢不,雪总,雪大叔,雪大爷。他,他,他是矽肺。他不行了,您,小人不记大人过,噢不,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他吧。”小绕子涎着脸向雪原求饶。
  雪原捏住小绕子的耳朵,猛地用力提起来:“看你涎皮赖脸的样子,把他关到冷房子里,三天不给他东西吃,我让他偷懒!”
  小绕子被雪原拧得龇牙咧嘴,嗷嗷直叫,双手捂住耳朵:“雪爷,水太凉,骗您是孙子。老爷子不行了,如果他老真要蹬了腿,雪爷,您,都是乡里乡亲的,你咋回土吉淖见他们家的人啊!您呐小人不记大人过,还是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他吧。您将来一定大富大贵。我给您磕头了行不?”小绕子双腿软软地跪在地上,头捣蒜般地向雪原的腿边磕去。“您老人家行行好,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永远不忘,永远不忘!”
  雪原摇晃着手中的木棍:“我说老丁头,这儿是金山,你抱不了金娃娃,就回家待着去,这可不是养老院!”
  小绕子从雪原凶狠的目光中知道大事不好,这个野驴可能又想打人了,如果老丁头再挨这个野驴打一顿,弄不好老爷子就完了。光棍不吃眼前亏,小绕子涎下脸嘿嘿冲雪原一笑:“雪爷,他老人家的矽肺是在金矿上得的!嘿嘿嘿,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能放他一马,胜造七级浮屠。”
  雪原狠狠地瞪了眼小绕子,木棍在小绕子头上敲了敲:“矽肺?矽肺怨谁?他当书记那会儿,咱们守着这座金山穿不上裤子,不是他们这帮老古董,我们早富了。什么造浮屠,我想送他进地狱。”
  老丁头拼命地喘着,他无法忍受雪家小子的气,他太骄野了,他怎么会变成这样?老丁头从小就看不惯这个小子,他什么好事都没有干过,老给生产队捅乱子,把拉的屎挖了坑埋在路中间,专门让他来踩;把小羊吊在树上两天不让它吃草,这样的人能让他干什么?现在这小子竟然指责起他来了。
  “小子,我告诉你,如果没有我们,恐怕你还出不了世呢!”老丁头瞪着雪原,气得手指有些发颤。“我真没想到,雪家会出来你这么个儿子。”
  雪原哈哈哈大笑起来:“老丁头,我让你回家抱孙子,那是有道理的。这金矿又不是我雪原的,我这也是给人家打工。你想想你在这能干什么?什么也干不了!”
  “你,你,你想开了我,回去问问你妈,你们家的牧业队,谁让你们干的?那是我,是我当书记让你们家干的!”
  “这么说,我们家还要感谢你啦?”
  老丁头被呛得满脸泪水:“去问你妈!去问问你妈,你是怎么生下来的。”老丁头越说越气,全身颤抖了起来。
  “雪大爷,您就让老丁头歇一会吧!您老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啊?”小绕子不忍心老丁头这样激动。
  “我在这儿采金子的时候,你还尿裤裆呢!呸!你不就是靠着个雪山嘛,你算老几?人家能让你来金矿?你做梦吧!”老丁头越说越气。
  “这老不死的,你留下也可以,死在这里,我看谁给你收尸!”雪原正要追过去抓老丁头,手机响了:“你说什么,冷总?”雪原立刻堆上了笑脸,“我在听呐。您说,您说。好吧,我马上回去。”雪原瞪了眼老丁头:“等我回来咱们再算账!”
  小绕子扶老丁头赶快回到简陋的工棚,老丁头打个冷颤,跌在地铺上,他被憋得泪如泉涌。
  老丁头张大嘴喘息着:“我要死了。他们不退采金证的钱,要是退了,你送我回家,我……”不就是钱吗?难怪大人们老是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呢。小绕子没了办法,他不能让老丁头死了,而且死在这里,那样他们又要把他拉回到四百里外的土吉淖,妈呀,谁拉呀?小绕子手伸进鞋底里抠了半天,抠出了个金光闪亮的小东西,在老丁头眼前晃了晃:“只要你不死,这个给你。”
  老丁头脸上浮现了几分喜色:“哪来的?”
  “这是大伙的意思,让我偷给你的。大叔大爷们看您被雪地龙弄成这样,心里都不是滋味。大伙念您以往的好处,让您把金子带回家,不要死在这里了。”老丁头心里一热,没想到大伙这种时候还念他的好。
  他伸出手,拉着小绕子胳膊:“孩子,这金子我不能要。这不是咱的劳动所得。再说,一旦雪原发现了,他会把你的采金证作废的,那可是四千块钱呐。”
  “嗨!你简直是个老古董,还这么认死理。他们用咱们的钱挖金矿,用咱们的力气挖金矿,他们凭什么?”
  老丁头看着小绕子:“这不是死理,这是做人的道理。”
  “好好好,做人的道理,您老都穷得叮响啦,哪还有什么道理?”
  雪原没想到在黑风嘴打的那辆车是哥哥雪山的,冷小月当时并没有告诉他那辆车是雪山开的,他亲眼看到那辆车冲下了悬崖。他当时就知道只要车摔下悬崖,那里面的人必死无疑,而且在这个很少有人来的地方,死几个人那简直就是家常便饭,无人区哪一年不死几个人?不然怎么叫无人区呢?如果不是死亡谷金矿的开采,不是为了那点金子,谁也不会来这个地方的。雪原不敢看端坐在老板椅上的冷小月,他知道这个女人现在正毒毒地看着他,这双眼睛很厉害,看人很毒很毒的,她会掠开你的衣服看到你的五脏六腑。不管怎么说,他打下山的那辆吉普车毕竟是自己哥哥开的。还能说什么?面前这个女人明明知道吉普车里是谁,也就是说,她是有意让他这么干的。现在好歹雪山没有被摔死,如果死了,他怎么向家人交待?
  冷小月叹口气坐到雪原旁边,身上浓重的香水味扑向了雪原:“雪原,咱们的恶作剧玩大了。我以为那车里是朱支峰呢。现在,公安局正在调查这件事。”冷小月的手搭在雪原的肩膀上,等待雪原的反应。
  雪原没有躲避冷小月,反倒觉得那手很温热很温热的。
  “我让你回来一趟,主要是你哥哥正在医院里抢救,不管怎么说救人要紧。你先从金矿拿5万块钱给你嫂子,抢救你哥哥用。其他事以后再说吧,要不然,这钱先从风情娱乐中心开支吧。你去找会计办一下手续,就说我让你去办的。”
  雪原站起身,手却被冷小月抓住了:“事情办完后,你马上回金矿去,就当这儿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懂吗?”
  雪原默默地看了看冷小月,没有说懂,也没有说不懂。
  第四节 柳风影认为金玉良疯得奇怪
  夜已经很深,林文寒怎么也睡不着,不是想金远就是想黄金大案,到现在一点也帮不上金远的忙。金玉良疯了,他妈又硬逼他回德国,可是金远自己老认为金玉良是冤枉的,他爸爸不会贪污受贿,他爸爸在法庭上说的话绝对不会有假,他爸爸天生就不会说假话。
  林文寒双手枕着头,一点睡意也没有。客厅里的落地钟报过了零点。林文寒烦躁地翻身下床,走进书房。她想找那本欧美争论了几十年的《洛丽塔》翻翻,那是一本很有争议的小说,它既不同于劳伦斯的《查太莱夫人的情人》,也不同于乔伊斯的《尤利西斯》。
  《洛丽塔》没有找到,林文寒想到了爸爸,也许是爸爸拿去看了,林文寒有点悻悻然,不知干什么为好。目光不经意荡在了爸爸亲书的那副“对月多饮酒,临窗少读书”的对子。“对月多饮酒,临窗少读书”,那么爸爸在想谁?妈妈病故后爸爸再没有续娶,一个丧偶的男人,只能留下诸多的遗憾与思念喽。
  电话铃响了,林文寒和爸爸同时抓起了各自的话筒。
  “你?现在几点了,还来电话?”爸爸问。
  “几点你也要来一趟。现在这些事不能全压在我一个人身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现在就在你的后门口。”电话一阵沉默后挂断了。
  这是一个女人,这么晚了,这个女人叫爸爸干什么?她是谁?刚才她还在为爸爸的生活抱不平呢。她迅速躲进卧室,等林为驹出门时悄悄随他走到后门口。一辆本田小车守候在那里,小车熄灭了所有的灯光,等林为驹上车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在黑夜里。林文寒快步跑到巷口,伸手拦了一辆的士,冲司机指指远处隐约可见的车尾灯:“关大灯,悄悄跟上那辆本田。”林文寒一心想弄清那个拉走老爸的女人究竟是谁。
  柳风影上楼后换上了那件林为驹从法国给她带回来的睡衣,那睡衣很性感。她试穿时林为驹欣赏说,世界上最浪漫的女人在法国,而法国最浪漫的女人在爱晚居。她那时的情绪立刻被激起来,那一次是他们最酣畅淋漓的做爱,她的整个情绪都在一种从未有过的经历中飘忽,这几十年来她很少有过那种感觉。
  柳风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林为驹做爱。今天因为烦闷,她才去找林为驹。路上她突然想到那件睡衣,想到了那次非常惬意的做爱。她斜一眼老爷子,这个老家伙天生就有抓住女人的手腕,她怎么就摆脱不了他呢?而且二十几年来,一直无怨无悔地跟他私会,跟他偷情,并且每次事后她都责骂自己是个无耻之徒,但每一次老东西的电话一约,她又鬼使神差地奔向这老家伙的怀抱,任由他摆布,任由他观赏,任由他品评。在漫长的生命经历中,老东西每次总是把她弄得情急如火时,才进入他的工作程序,每每这种时候,她也就像老东西扯在手中的风筝一样,飘飘悠悠地升入了空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整个灵魂都会在老东西的一举一动中不知不觉地攀升着,攀升着。那种时候她会想到死,会想到化掉,会甘心情愿地跪在老东西的面前俯首称臣。二十几年了,她一直是这样矛盾地跟着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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