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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罪-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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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脱他的手,她一身红衣,凄美如蝶,轻轻飘落滚滚玉帛河。

却也,撕碎了他的心。

“不!……”

五年后。

天泽五七年,年届三十的天泽国国君喜得龙子,这是剿灭红衣魔教教主还得百姓安宁的有一大喜事。

这日,是小太子的满月之喜。只见龙轩宫内一片喜气洋洋,坐在上座的窦太后抱着小皇孙,笑得合不拢嘴。皇甫泽带着他的皇后冷香在旁边怜爱的看着。此时的冷香,一身华丽凤服,高贵典雅,清冷的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颜,她将螓首搁在皇甫泽宽厚的胸膛,小鸟依人。

皇甫泽则是搂着她的腰肢,满眼怜爱的看着他的皇儿。

这时公公过来传报,说是四王爷带着贺礼来了。

殿内的人大喜。

只见一脸沧桑,更显成熟男人魅力的皇甫律一声素袍沉稳走进来。

他瘦了一些,却丝毫不减他的器宇轩昂。饱满宽额,剑眉星眸,挺直鼻梁,性感薄唇,一如既往的俊挺,一袭合体素面缎袍,勾勒出他精壮颀长的好身材。

“四哥,你终于回来了。”皇甫泽欢喜的迎向他,在看到他眼里的淡淡忧郁后,心头闪过浓浓的愧疚。五年前的那个冬夜,他和玉清万万没有想到那高堂上坐着的是真正的太后,所以他成了害死玉清的帮凶。玉清跳下玉帛河后,四哥做起了闲云野鹤之人,很少回京,也从此不再过问朝廷江湖上的事。

“好小子,一年不见就当父皇了。”皇甫律大掌拍上皇弟的肩,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欣喜。这个他一直很疼爱的皇弟在这五年的时间里,把天泽国治理的日益繁盛,没有战事,没有像红衣圣这样的魔教再出来兴风作浪,百姓安居乐业,年年喜获丰收,让他很是放心。

他走到窦太后面前,用指轻轻逗弄一下婴孩的小嘴,问候着母后:“母后,这阵子身体可有不适?”玉清那一刀,虽然没有结束掉母后的性命,却让身子虚弱的母后有了后遗症。每到天寒时节,母后心口的伤痕会犯痛,现在宫里的太医在慢慢为母后调理,要完全恢复,需要一段时日。

窦太后伸手轻抚儿子消瘦一些的俊脸,心疼道:“律儿,母后没事,不要怪玉清,她当时并不知道仇雪伶已经把我换了回来。”

“儿臣知道。”皇甫律高大的身子一震,眸子里染上伤痛。

他安抚窦太后:“母后,儿臣马上会再次离开京城,您要好好照顾自己。”

窦太后握紧儿子的大掌,叹息:“都是哀家的错,年轻的时候不该将那仇雪伶当做姐妹,收做贴身婢女,也不会让她易容成哀家的模样,闹出这么多事……”说着,凤眼中隐隐含有泪意。

窦太后收住泪水,问皇甫律:“素月那丫头怎么样了?哀家现在其实是庆幸律儿你当初不顾一切将她带出宫的。当时仇雪伶刚刚易容成哀家的模样,总有一些习性跟哀家不合,素月身为服侍哀家起居的婢女自是发现了一些异样,那仇雪伶软禁哀家后,差点连素月也不肯放过……素月和玉清都是怕律儿你不能接受母后的改变,所以才一直瞒着你……”

“母后……”皇甫律眸子里的痛苦更甚:“素月她蛊毒解后还是去了水月庵,出了家,儿臣对她很愧疚……”

“哎……”窦太后看着儿子,只有深深的叹息。

律儿和素月、玉清三个人之间的纠缠,是上天的安排,只可惜,两个女子都离律儿而去了。

这时皇甫泽走过来:“太后,四哥,开宴吧,今日我们一家人好好聚聚。”

窦太后收住伤感,牵起儿子的手:“好,好,今日我们一家人好不容易聚首,应该谈些快乐的事……”

三日后,皇甫律骑着骏马往玉帛河畔飞奔而去。

此时已是春末,玉帛河河畔已是灌木丛丛。

他一身藏青色素袍,站在风中,望着岸下的滚滚波涛,孤寂一身。

河中找不到玉清的尸首,只有崖边的一只树枝上挂着一片从玉清身上撕裂的红布。

玉清跳下河后,他才知晓一切事情的原委。他的傻玉清是为了报答白叶玄那粒解药之恩,为了救出她的父亲,所以才执意要嫁给泽,欲在天下人面前揭穿仇雪伶的真面目,杀掉仇雪伶,替父报仇,为民除害。

他的傻玉清呵。

他至今仍寻不到她的爹和师兄的踪迹,只隐约听说前辈因为被仇雪伶长期试药,已成为活死人,只有呼吸,却不能动。

他也是从母后口中才得知,原来玉清的爹便是二十年前的前太医院院使苏天峰,当年他在替母后治疗腿疾时爱上了母后的另一个贴身婢女容纭娘,也就是玉清的亲娘。当年,苏天峰为了容纭娘放弃了太医院,带她去了玉峰山隐居。

谁知,那仇雪伶也爱上了苏天峰,她由爱生恨,一路追杀这对爱侣,始终不肯放弃。当年便是她将玉清母女逼至悬崖边,致使当时只有五岁的玉清掉落悬崖。玉清被树枝挂住,而容纭娘身坠崖底。

容纭娘的死总算是平息了她的怒火,却是老天作弄,硬是将玉清送到了那个妖女的面前,让玉清和那个妖女再次有了牵扯。

现在,那个妖女在去沧州的路上被杀死,红衣圣再次隐退,也算是给这些前尘往事做了个了断。

只是他的玉清,到底在哪里?

这几年,他寻遍了大江南北,却始终得不到一点她的消息。他去玉帛河旁边细细寻了,也没有一丝线索。问冷香和飞雪,她们更是一点不知。

可他总感觉,他的玉清没有死,她在某个地方默默等着他,等着他。

骏马一声嘶鸣,他深深看一眼那个玉清跳下去的地方,双腿一夹,再次往玉峰山方向去。

玉峰山的那座竹屋,一如既往的清冷。屋内落满灰尘,没有一丝人来过的痕迹,却在后院竹林里的墓碑前,发现了几碟新鲜的祭品和一束野花。

他的眸子亮了起来。

这里仍然有个神秘人来为这坟墓里的白发女子拜祭呢。

这次,他一定要等到那个神秘人的再次到来。

于是,他将玉清的房间简单打扫,住下了。

他每天去那片竹林候着,丝毫不松懈,却是日复一日的失望着。

那个神秘人始终没有再来,甚至连他挂在院门口的铃铛也没响一下。

十日后,他深邃的眸子黯淡下来,期盼的心也透着惊慌。

这么久的追寻,他的玉清到底在哪里?难道,真的离他去了吗?

想到这里,他惊慌起来,他必须把玉清曾经去过的地方再寻一遍,说不定玉清在另一个地方等着他呢。

于是他牵起骏马,即刻往山下去。

骏马行至一半,突然扬蹄一阵嘶鸣,马背上的皇甫律差点被这突来的情况甩下马背。

他勒紧缰绳,静望四周,才发现原来是旁边的林子里滚落下来几颗石头,把骏马吓到了。

他连忙下马,往那片林子寻去。

林子里很幽静,芳草连天,莺歌鸟语,根本不见人烟。他看着那掩在草里的几块碎石,眉心微皱。没有人,这几块石头是自己滚下去的吗?

他正纳闷,一颗粗大的榕树后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似乎是某种动物在奔跑。

原来如此。他利眼眯起,轻步上前,欲查看到底是不是某种小兽。

走到榕树后,他倒被吓了一大跳。

那奔跑着的小身影哪是什么小兽,而是一个四岁左右的小男孩。

小家伙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迈着小短腿拼命往前跑着,偶尔,还回过头来看一眼身后的皇甫律,一脸淘气的模样。

皇甫律还处在震惊中,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里遇到个小孩。等他缓过神,小家伙已经跑得远了。

他立即运转轻功,足尖轻点,往那小男孩的方向追去。

小家伙再次回头望他一眼,小身子往一丛灌木里一钻,瞬息不见了身影。

皇甫律这才发现这个林子的深处有个山洞,用藤条掩着,有些隐约。而那个小家伙正是爬进了那个山洞。

他拨开那密密的藤条,走进山洞。

很长很黑的一条暗道,他摸索了好久,才闻得滴水的声音。

然后前方的缝隙里透进一道光亮,转个弯,才发现那里有个仅容一人进出的洞口。

他贴身走进去,眼前赫然开朗。

蓝天白云、竹屋鸡舍,菜田,还有一汪碧池。

竹屋前晒着草药,一个老者双目紧闭躺在屋前的竹椅上晒太阳,而刚才那个小男孩正趴在老者的身上陪他说着话。

他静静走过去,小家伙亦抬头看着他,但并没有站起自己的小身子,仍是趴在老者的身上。

“我喜欢你。”这是小家伙的第一句,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很可爱。

皇甫律眼角带笑,突然发现小家伙跟自己长得极像,那五官完全是自己的翻版,不过这个是可爱型的。

他震惊。

再看那睡着的老者,脸色苍白,唇色泛青,肌肤有些萎缩,却是有呼吸的。

这个小男孩和这个老者,都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个会是玉清的爹吗?而这个长得极似自己的小男孩,会是自己的孩子吗?

他摸着小家伙柔软的发,找他的答案:“你娘是叫苏玉清吗?”

小家伙大眼看着他,小嘴调皮的撅起,只是好奇的盯着他看,却不肯回答他的问题。

末了,他的小胖手朝屋里一指:“娘在里面。”一双大眼仍是好奇的盯着他。

皇甫律的心跳急促起来,他疾步往屋内走,才发现是一间大厅,三间卧房,他往那间门口挂着风铃的卧房走,心儿激动地几乎要跳出他的胸口。会是他的玉清吗?

他轻轻走进去,看到纱帐里一个女子在午睡,屋里飘散着一股熟悉的清香。

“玉清。”话里是掩不住的颤抖,轻步上前,撩开纱帐,他看到浅眠的素衣女子一脸惊愕的看着他,一双秀眸满是不可置信,然后渐渐涌上湿意。“律?”

“玉清,果然是你。”他一把将女子揽进怀里,惊喜的低哑,深邃的眸子里亦有了湿意。

“我的玉清,我终于找到你了。”他紧紧抱着她纤细的骨,使劲往自己的怀里揽,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子里。

大掌抬起女子的一双泪眼,为她细细吻去颊上的泪珠,低哑:“别哭,玉清。”火热的薄唇轻柔吻着她的芙蓉面,然后攫住她颤抖的娇唇,辗转吸吮,将他满腔的思念借由这个热吻表达。

玉清抱着他的颈项,热切的回应着他。

他更加激动些,一双厚实的大掌在玉清细致的玉体上急切游移着,引得玉清娇喘连连。

“恩~”

室内的温度陡然升高,两人急切的撕扯着对方的衣衫,女子的娇吟,男子的低喘,奏成一首让人脸红心跳的曲,温度持续上升,直到……

“娘,你们在做什么?”奶声奶气,却异常清晰的声音。

激情中的两人陡然分开来,然后看到一双澄澈的大眼好奇的盯着衣衫凌乱的两人。

玉清俏脸一红,连忙拉好衣衫,几乎想钻进洞里去。

皇甫律揽着她,丝毫不在意自己性感的胸膛已露了出来。

他对小家伙吼:“小鬼,你来的不是时候。”说着,一把拎起小家伙的衣领,将他轻轻丢到外面,然后关上房门。

“律,殇儿他……啊~~恩~~~”后面的声音逐渐转成暧昧的清脆娇吟。

然后是床被规律摇动的“吱呀”声,及男人性感的低吼声。

房门外的小人儿趴在门扉上,双眼睁得大大,还是弄不明白娘和那个跟自己长得很像的叔叔在做什么……

十日后,冷清了五年的硕亲王府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挂,鲜红的大红喜字灿烂夺目,红色喜烛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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