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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王妃-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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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么样!”他笑了笑,“也许你还有机会。现在我没心情对你怎么样。”说着垂下眼,屈膝,倚在靠枕上,悠悠道,“你先走吧。记住,不要妄图向外传递消息。没用。”

韦姜突然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如雨打梨花般乱颤不已,“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睿静静地看着她,挑了挑眉,勾唇不语。

半晌,她停下来,冷冷地看着他,“你莫要得意。你难道不知道你喝的酒有什么东西吗?”

沈睿眉头一蹙,双眸凛冽地盯着她。

韦姜抬手轻拍,得意地看着他,慢慢地举步,走到他身边缓缓跪下,伸手捧上他的脸颊,笑得妖艳诡秘。

“你!”沈睿握紧了拳头,脸色涨红,瞬间苍白。

“怎么啦?”她轻笑着,微微凑上去,啄了啄他淡幽的唇。

“会不会肚子痛?会不会很想要?你知道么?我就是你的解药。你要做我的奴隶,我才会满足你,否则,你就忍受着捶心剜骨的欲望吧。哈哈哈!”她仰头笑起来,笑得得意欢畅。

“沈睿,笑道最后,才是笑得最好的。”她微抿了唇,微微扬起下巴,伸出红嫩的舌尖,轻轻地刷过樱唇,看着他双眸赤红,喉间不住地滚动更是得意。

“你!”他猛地一扑,将她按倒在绣满大红牡丹的锦地上。

“我知道你想要我。吉三姑专门饲养旁门左道的蛊虫,子母蛊用在裴菀书身上,而欲蛊就是你了。”她娇笑着任由他撕碎自己胸前的衣物,狠狠地咬上柔软的胸。

“可惜,饮鸩止渴,你要的越多,便会越发沉沦,”她抬手摸着他的头怜悯道。

“你既想杀了我,却又舍不得,因为你身体里的虫子渴望我体内的解药。”她幽幽地说着,如同叙述一个悲伤的故事。

“韦姜,你真不要脸!”冷冷地声音自垂地的帷幕后响起。

韦姜心头一震,忙道,“沈睿,她怎么在这里?杀了她!”

一人从帷幕后慢慢走出来,鄙夷地看着她,“韦姜,你没想到吧。”

“沈睿!”韦姜声音尖锐起来,伸手去推趴在她胸前的沈睿。

他却笑了笑,仰头坐了起来,哈哈大笑着。

“李家妹子,我戏演的不错吧!”

韦姜一个激灵,猛地坐起来,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们。

李紫竹一身青色长裙,健美身材挡住了身后的琉璃盏,灯光披在她身上,让她的脸看起来暗暗的冷。

“韦姜,你让人对我下蛊,你把天下人看的都是笨蛋吧。虽然我不会功夫,可是我恰好懂一点蛊。你若是让那个婆子对我动手脚我可能无法反抗,但是一个普通人却并不是我的对手。你那么聪明竟然也会有忍不住的时候。难道我打你一巴掌就让你那么忍不下去?”她冷冷地说着,垂眼看着张着嘴巴不言不语的韦姜。

“你不会武功却能逃过一劫?”韦姜抬眼对上她鄙夷的目光,下意识地抬手去掩衣襟,但是绡薄的纱衣早被沈睿撕碎,酥胸半裸,在华美的灯光中发出莹润的光泽,妖艳诱人。

“忘记告诉你了,是我派人保护她的。”沈睿虚握拳抵唇轻笑,“我还要提醒你的是,别以为你多神秘,四哥恐怕已经知道你的事情,就算他没有出手可能是在想怎么才能让你死得难看点。你能骗得了二哥,却骗不了他。”

顿了顿,对上韦姜疑惑中透出绝望的眼神,淡淡道,“因为四哥从来不相信人。就算你没有露出马脚,他也会怀疑,那是猎人的天性。”

笑了笑,摇头叹息,“你要对我下蛊,也请你学会再说。否则--”他勾起唇,斜飞的眸子闪动妖异的光芒,“你还是走吧!”

“走?你肯让我走?”她一败涂地,不是自己不够谨慎,不够精明,而是他们两个精明的过分,人精中的人精。

她苦笑,心头笼上一种凄然。

“你要放她走?”李紫竹不解地看着沈睿,“她做了那么多事情,害了大表哥大表嫂,害了裴菀书,你要放她走?”

沈睿黑眸冷沉,俊美的脸在灯光里宛若午夜寒霜,冷冷道,“折磨一个没用的女人,我没兴趣!”

李紫竹看着韦姜越来越妖艳的脸,突然明白了,哈哈笑起来,点头道,“果然还是你狠。”韦姜不懂蛊,而沈睿得自己提醒,不但未中蛊反而让蛊虫反噬韦姜。

韦姜缓缓起身,依然高贵端庄,微扬着下巴,伸手抽起一侧案桌上华美的锦缎手一展披在肩头,哼了一声,“我们半斤八两,五十步笑百步而已。”说着迈着优雅的步伐,骄傲的睥睨着他们,慢慢地走出去。

李紫竹看着她走远的身影,想象她可能的境况,神情中流露出一丝悲悯。

沈睿倚在沉香色靠枕上,微眯了眼,这一夜真的很长,长到他会觉得恐惧和寂寞。想到沈醉孤零零的背影在西天斜阳里拉长他有点恼自己的无情。

裴锦书,楚王!

他心头默念。

李紫竹看着他,他俊美的脸上是一种阴柔妖魅神色,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意图。

“你不能拆散他们。”她身形未动,定定地看着他。

沈睿起眼斜她,“不是我。”随后不耐地挥挥手,“你不跟着韦姜去看热闹么?在这里做什么,我要休息了!”

李紫竹依然不动,定定地看他,“沈睿,不要做禽兽不如的事情。”

瞬间室内如同猛然间结了冰一般,沈睿身体微僵,眉头耸了耸,垂下,长睫一阵轻颤缓缓抬眼剜着她。

“你想杀我灭口吗?”李紫竹无惧地盯着他。

“你要是能做瑞王妃不是很好么,”他轻笑,瞬间宛如栀子花开,漾开一室灿烂。

李紫竹惊得往后退了退,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样的他竟然像极了沈醉,却比沈醉多了一份隐匿的残忍。

“我不想做瑞王妃,不想守活寡,不想再去争夺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冷冷地说着,再退一步,“虽然我一直喜欢四哥,可是从小到大,我和你关系最好。你竟然,竟然……”

“我如何?”沈睿冷凝着她。

“你若是做了什么,她不会原谅你的。”她低声咆哮起来。

“我什么都没做。”

“没做就是纵容。”她愤愤地瞪着他,转身便走。

“你想去跟他说么。”

“如果我要说,你会怎么样?”李紫竹回头瞪他,“杀了我吗?你干得出来,而且不露声色,还能嫁祸给别人,沈睿,我没想到,你竟然会这样!”

他轻轻地哼了一声,“我什么都没做,欲加之罪。你是母后和父皇都疼爱的人,我怎么会杀你。你太敏感了。”

“沈睿,不要到无可挽回,到时候你会后悔。拼命想要留住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会让你发疯,暗无天日,我劝你,还是早早脱离的好。”

“我不是你,你如何知道会和你一样?”

“因为她也不爱你!正如四哥没爱过我一样。”她讥讽地瞪着他。

“那我们就等着看,我们是不是一样。”他淡淡地说着,伸手抓起地上的小酒坛,仰头飞快地喝着。

李紫竹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他越喝越快,为什么要指责他?很多东西都回不到过去,大家都变了。再不是少年时候的相亲相爱,再没有什么兄弟情义,只有阴谋,欺骗,肮脏的交易。

光鲜亮丽的外表下都是如此的丑陋,只有她,在这里,温柔地笑,讥讽地笑。她就像是一颗纯净的珍珠,不用折射太阳的光芒,就那样发着柔和的光,让人不想放手。

不想放手!

一道刺目的白光蓦然间划破天际,焦雷阵阵,停了的雨忽又下得打起来,风摇晃着雨幕中的树枝,哗啦作响。

椒房殿龙涎香缭绕靡靡,层层的纱幔被风吹的起起伏伏,好似白雾朦胧,风裹着雨丝飘进殿内,在琉璃盏周围氤氲成气。

“何其,什么时辰了!”皇帝折腾了大半宿,沉沉地睡了不知道多久,便被雨声惊醒。

“回陛下,都四更天了。”何其自皇帝睡榻外侧的小横板上起身,自皇帝病重以来,定要他时刻近身伺候。

“喔,好大的雨啊。”皇帝似无限感叹道。

“是呢陛下,这是入夏来第一场雷暴雨,以后就多起来了。这殿内就要潮了,明日小的就让人将被褥都拿去晾晒,屋子里边边角角熏一遍,免得有潮虫进来。”

“嗯,你去将窗子都关了,免得吵醒皇后。”皇帝低低咳嗽了两声。

何其应了麻溜地下了地,小心翼翼地关窗,然后走去隔壁看了看沉睡的皇后,才飞快地回转。

“最近菀书那里没什么动静吧。她住的还顺心?”

何其躬了躬身,帮皇帝将床幔挽开一帘挂在边上的金钩上,一边道,“瑞王妃心态很好,睡得吃的都很香。和公主相处甚欢,安王殿下让人时刻戒备,以防突发状况。”

皇帝嗯了一声,抬手捏了捏额头,何其立刻爬上床榻跪在皇帝身后帮他拿捏头部。

“好好保护那丫头,朕不想失信于裴爱卿,他再三表示丫头是他最疼爱的人。朕不好拂了他。况且朕死后若想裴家俯首,还得她在。”

“小的知道。裴大人早生去意,只是碍于情面,没有坚持罢了。”

皇帝点了点头,“那个人找到了么?还有闹鬼的事情,到底查的怎么样了?”

“陛下,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让人--”

“不用了,如今再杀他,只怕不妥当,况且父皇当年有遗诏,一定要留他一命,要求不得兄弟相残。我,不想违抗先皇。”

狮子大口

“陛下仁慈。小的一直派人监视他。他受了重伤,一直闭门休息。只是神色坦然,倒并不惧怕。”

“怎么说他也是我大周最出色的将军王爷,几次沙场出生入死都是面不改色,这点气概他还是有的。他没接触过沈醉?”

“陛下,没有。”

“那就好,否则朕便不可能那么大度让沈醉退去封地。”

“陛下,那装鬼之人虽然小的不肯定,但是有点像花追风。”

“真的会是他?他竟然没死?”

“小的没亲见。但是想如此神出鬼没,只怕也只有他和楚王能办到。只是滚油淋头,碎裂全身经脉,怎么想都不可能活过来。”

“哼,狡兔三窟,朕只是后悔当初没直接杀了他。他给朕这一掌,二十五年来,让朕生不如死,日夜煎熬……”

“陛下,相信定然能治好的,安王殿下前几日说他已经帮您请了江湖高人,如今正帮陛下配药。到时候就算不能根治也定然可以减轻痛苦。”

“罢了,朕也不是看不开,要治这纯阳掌力,须用东海之泪。这东西也只传说,哪里能见?朕又不怕死,不过是担心现在强敌四伏,内忧外患而已。”

“陛下一定会好的!”何其伏于地上,眼泪涟涟。

“起来吧。”

“你将翠依接进宫来。”

“陛下英明。说来照顾瑞王妃,没人会怀疑的。”

“你去磨墨,朕想拟诏,还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一夜暴雨洗礼,清明一片,团云退散,纤云微卷。裴菀书慢慢踱着步子,仰头看着雨过天青的明丽,旭日冉冉东升。

余光瞥见花圃左边卵石甬道上远远走来一人,雨过天青的长衣,风卷衣摆,灿若流云。看了一瞬,便转身慢慢地往月季花丛走去,两侧几株海棠,间或几棵合欢,如今花开正盛。伞花羽叶,泛着阳光水色。

“今日天气好,我们出门去吧!”沈睿行到跟前,闪身进了花圃。

“谁说天好?回头就要下雨!”裴菀书随意地说着,右手扶腰,左手揽花轻嗅,或抚摸着腹部,安慰胎动频繁的宝宝。

“你又知道,就算下雨,坐马车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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