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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尹子奇骑兵骁勇无比,见我军设伏围歼,他总不会见死不救,定会派骑兵推进来救,挡不住其冲击怎么办?”许远问道。
“这正是我们要讨论的问题。雷万春你速去传南八回营,这尹子奇今夜正在做明天攻城的美梦,不会前来进犯。”
“末将得令!”
各将开始讨论起来。没过多久,南霁云、雷万春二将连走带跑来到张巡的虎帐中。此时作战计划已经周全,许远听罢,更是信心百倍,“张大人用兵如神,许某实在佩服,我睢阳部各将悉听张大人明示,组织明天的战事!”
“好,那我就是下军令了。许兄你速派人去炒二百斗黄豆,切记要香,要甜,最好用麦芽糖来炒!”
“尊听张兄吩咐!”
“石承平听令,迅速准备一百辆装有石灰袋和柴草的马车!五十辆交给许大人或者南将军,五十辆交给我!记住优先许大人。”
“末将得令!”
“南将军,着你点雍丘兵二千精骑,加选五十名死士,每人背上二斗黄豆,再带上石承平准备好的马车五十辆,与许大人一起绕道啸虎道,潜伏于啸虎道西北口。明日以炮声为号,炮声响起,啸虎道东南口已厮杀开始。尹子奇知中埋伏,必派骑兵向啸虎道奔救,你须见机行事,领二千骑杀出阻其奔救,先命五十死士冲向敌骑,砍马撒豆,马将争食香豆,自乱一气,互有踩藉,你等趁乱射杀一阵,务必镇慑敌骑,使之不敢往前。尹子奇知骑兵无救,必将派步兵推进,此时你再命人五十辆马车推出,冲向敌阵,鞭打石灰袋,借西北朔风,尘漫于贼军之前,你等皆是神射手,火箭齐发,引燃马车的柴草。这啸虎道一带本身雾气较重,加上这石灰和烟雾,烟熏雾漫,贼兵惧有疑兵,有所徘徊。你等要充分利用这段空档,迅速冲入啸虎道,由西北杀向东南口,务必全速杀回啸虎道东南口,要在烟雾散去之前与我等会合。此去万险,若不能及时与我会合,被尹子奇追上,反被贼军所围歼,故必须死力全速杀敌!谨记!”
“末将得令!”
“姚将军,石将军听令!你等皆是睢阳部,点兵三千与我雍丘部一千合兵四千开赴啸虎道东南口。啸虎道西北口五十死士由雍丘部出,这东南口五十死士由你部出,也每人背上二斗香豆,再派五十马车。这马车待许大人、南将军与我们会合后,再冲入啸虎道中,以阻贼军追击。如此安排,可明白否?”
“末将等明白!”
“各将如有不明者留议,明者速去准备!”
一个半时辰后,许远来张巡虎帐说,“张兄,二百斗香豆及石承平的一百辆装有石灰及柴草的马车已备!”
“好,许大人你对啸虎道地形熟悉,南将军已在此候命,你等速速去准备出发!今夜丑时出发赶到啸虎道东口。切不能让贼军发现,否则功亏一箦!”
“哈哈,南八是你最得力的干将!好好,睢阳部的五十名死士我已点齐,现交由张兄调遣,这些死士家中亲属多有被贼军所害,有深仇大恨!”
“这些死士如果在睢阳有亲人,那务必送出睢阳,以保忠士有后!”
“这事我已着田秀荣去办!”
“好。许兄、南将军,此去万险,成败在此一举,拜托!”
“末将得令!”、“谨遵张兄之命!”两人拜别,稍作休息,便马衔枚蹄裹布带着二千精骑从啸虎道侧翼潜至啸虎道西北口,隐蔽在丛木之中。
一切准备就绪,就待尹子奇一早来攻。
设袭啸虎道,首战告捷(二)
第二天,尹子奇一早就聚兵于啸虎道西北口。只见军炊冉冉,人声鼎沸,一片喧哗。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啸虎道西北口已经伏有唐军,都想饱食一顿,攻向睢阳城。
“将士们吃饱了,就一鼓作气攻入睢阳,我们要在睢阳城里用午餐!”尹子奇探视各个营帐,并在鼓励士气。
“令狐将军,你与张巡部多次交战,大燕皇帝又封你为折冲将军作先锋!打头阵看来是你,这首功就归你了!”尹子奇走到令狐潮跟前说道。
令狐潮知尹子奇是安庆绪的红人,当然是一脸殷勤,“尹帅抬举。不过这先锋可不好当,万一中伏如何?”
尹子奇大不以为然,说道:“笑话,谅这张巡也不敢来奔袭我部,不守着睢阳城,难道与我们决战城外?这不是来找死吗!”
“尹大将军,这张巡用兵如神,不可不防。”
“我看折冲将军被张巡打怕了。”
令狐潮又愧又急,“尹大人,令狐我不曾怕过谁,我这部众也是我辛辛苦苦挣下来的,我是败给张巡过,但今非昔比!”说着,就下令自己的部将带领部众先行挺进啸虎道。
见令狐潮先头部队进入啸虎道一切顺利,尹子奇对胜利心中有成竹,掐指一算估计半个时辰就可兵临睢阳城下,两个时辰之后布阵完毕,就可以全面攻城。尹子奇想,这睢阳城无天险可依,十六万大军压阵,即使固若金汤,毕竟是弹丸之地,经得起几次冲荡?估计快则四个时辰之后就落入自己手中。
尹子奇还在打如意算盘之时,啸虎道东南口已是炮声响起。令狐潮的贼军还不明情况之下,先尝到了万箭齐发的滋味,前头部队死伤无数。几个贼将见势不妙,想领兵回撤,谁知这啸虎道仅容三人并排而走,根本折回不去,只得跟张巡力拼。
许远和南霁云应声而动,马上冲下啸虎道西北口,仿佛从天而降,截下了令狐潮的部队,
二千精骑先是一阵箭雨,令狐潮的辎重车便瘫痪在啸虎道中。然后背靠背,许远所领一千人对着进入啸虎道的先头部队,南霁云所领一千人对着尹子奇的后续部队。
“报,我军中埋伏!”
令狐潮还在尹子奇营中商议攻城之策,听说自己部队被袭,不由惊惶失措,“我说过这张巡用兵如神,看来我这两年辛辛苦苦攒下来的三万军马要葬身于这啸虎道了。”
“来了多少人?”尹子奇问道,他倒是十分沉稳。
“在啸虎道西北口约有二千敌骑,啸虎道东南口多少至今未明。”
“令狐将军莫急,还有我十三万大军垫后,这二千兵骑奈何不了我这雄兵铁骑,徒自来送命。”
尹子奇和令狐潮不敢耽搁,披甲上马,前来督战。
“骑兵编队上,速速救援令狐将军的先头部队。”尹子奇大声喊道。
贼军骑兵上马,气势汹汹的向啸虎道奔来。
南霁云早有准备,速命阵前五十死士背着布袋,手挥陌刀,冲向敌军骑兵阵营。敌骑不明何故,只有区区五十人不是来送命还是干来吗的,便奔马挥刀来砍。
可怜这五十死士,虽然勇猛无比,但哪敌得了这数万铁骑,非踩即砍,死于骑兵阵前,又被马蹄踩成肉泥。
尹子奇看到此情此景,不知这张巡是施了何计,继续命令骑兵全军压上,万不能让唐军将己军中间切断。
谁知此时战马根本不听使唤了。这些马匹闻到香豆,忙着争相抢食,骑兵已经乱作一团。后面的骑兵冲上来,前面的马儿不走,就互为冲撞,发生了踩籍,这二万铁骑未及开战就乱作一团,死伤不计。
许远见贼军的骑兵已经牵制住,机不可失,立率一千人先冲进啸虎道,从背后射杀进入啸虎道的令狐潮的贼军。南霁云率一千人继续正面抵挡尹子奇所部,纷纷射杀乱了阵脚的敌骑。
尹子奇见状,深感棘手,知是睢阳守军有备而来,当机立断下令骑兵向侧翼跑开,腾挪出空间来让步兵方阵全体推进,弓弩手准备射杀来袭之敌。
看后续的骑兵已调转马头向两边移去,步兵方阵气势汹汹如排墙而进。南霁云见机行事马上命五十辆马车冲向敌阵,车上的士卒用鞭子奋力抽打石灰袋,石灰借风势而扬,啸虎道西北口顿时灰尘满天,这石灰进眼就灼伤眼球,那些步卒根本看不清前面部队。
“是时候与张大人会合了,”说完又是一阵火箭射向尹子奇前来救阵的步兵方阵,五十辆马车顿时变为火车,浓烟四起,马见身后着火,更是拼命向前冲。啸虎道便消失在这石灰尘和浓烟之中。
“尹大人,这如何是好,我的三万部众,我这三万部众!”
“令狐将军你这三万部众也不是吃软柿子的,他们……”
“他们算完了,这张巡诡计多端,定是前后夹击。你不是听到了炮声,这炮声是信号,这啸虎道要成为他们的葬身之地了,可怜我这三万部众……”
尹子奇知情势紧急,但又不能全军压上,徘徊不前,徒自等着这尘灰与烟雾稍散再作处理。
南霁云所率的一千精骑追上许远所率的一千精骑,合力杀向啸虎道东南口。
啸虎道中的敌军顿时哭爹喊娘,这东头攻来不久,那西头又杀了过来,真是此起彼伏。这东头张巡借地势之高,先是一阵猛烈的箭射弩发,再是如凶神恶煞的陌刀兵冲杀而来,贼兵早已吓得肝胆俱裂,毫无斗志,抱头乱蹿可又无处可落荒而逃。这西头又是二千铁骑冲杀过来,挥着陌刀只顾左抡右劈,个个似索命金刚,顿时啸虎道中头颅乱飞,血水四溅。没二个时辰,这令狐潮的部队也算狠狠的清理干净,幸存下来就是那些伏在地上抱着头哭爹喊娘的士兵。一切如张巡所设之计行事,许远和张巡顺利在啸虎道中会合。血浴战袍的唐军会合之后,马上奔向东南口,等待尹子奇前来再战。
也是这两个时辰,尹子奇也开始知道什么回事了,知是中伏。这烟雾散去,他马上命令全军奔向啸虎道东南口。一路上,啸虎道中尽是令狐潮部队的尸体,一层枕籍着一层,血水也汇成了小溪,汩汩的流着。
“惨,”尹子奇说,“惨,我有愧于令狐潮将军,是我的大意让令狐将军的部众损失殆尽。”
待尹子奇率部挺进到啸虎道东南口。敌我两军遭遇,张巡见前来并不是骑兵,知尹子奇识破乱敌之计,便让死士回撤以免徒作牺牲,再命马车冲出,顿时又是灰尘扬天。
贼军见啸虎道中损失惨重,疑再中埋伏,自不敢上前。尹子奇命三军站在原地按兵不动,再待尘雾消去。
张巡见首战挫敌,知敌势汹涌,不可再正面冲突,便班师回了睢阳。
尹子奇眼睁睁的看着张巡给他这么当头一棒,心想,是我大意,这张巡欺负我远道而来,兵有疲而阵未稳,乘机给我一个教训,真是又狠、又准、又快。
令狐潮心痛不已,只得悻悻而退,回到啸虎道中收拾残局,重新整队,清点人数,三万只剩下了五千残兵,这两年来辛辛苦苦积攒起来心血竟在二个时辰内血本无归。
“令狐将军,这尹子奇见死不救,有意让你做光杆司令!”
“罢,罢,尹子奇没跟张巡打过交道,不知深浅,这吃亏也是正常,只可惜这学费徒徒由我来交,令我损失二万五千之众!”令狐潮心里发着狠,但也无可奈何。
尹子奇吃了这当头一棒,暂不敢直冲睢阳城下,先是将部队驻啸虎道东南口,待所有部众全聚后,再作攻城计划。
张巡许远回到睢阳城,清点人数,死士雍丘部五十无一生还,睢阳部五十全存,另南霁云、许远所率二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