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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风大,当心着了凉。”
他伸手扯过她被风吹的微凉的手,握在他的大手之中,轻轻的摩挲着。
她也会意的朝他身边贴了贴,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风栩,这些日子我只顾着着急见石头了,忽略了你,让你受委屈了。”
他的怀抱很温暖,孟昔月忍不住的往里钻了钻。
风栩把她紧紧拥住,说:“能天天看到妻主,风栩心里就无限满足了。”
满足的话,绝对是违心的,只是此时除了说这样违心的话,他还能说什么呢。
怪她冷落了自己么,抱怨自己受了委屈么?若是她心里厌倦了自己,再抱怨有什么用呢,只会招来她的讨厌。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可能连每天见到她的机会都没有了。
划清界限9
第二天,天微微发亮的时候,孟昔月一行人就已经到了离城城墙下,她没有要马车停下的意思,那使者却挡在了马车前。
马车被迫停下,孟昔月风栩他们只好等在城外,只有大瑜使者和他随行的几人进了城。
大约就是一盏茶的功夫,被关上的城门重新开启。
随着就有一顶八抬大轿被缓缓的抬出城门,装饰奢华的轿子,不用想都知道是皇宫中的东西。
知道轿子里面的人就是温少轩,孟昔月抬起脚尖往后看了看,黄埔凝并没有来。
果然,他还是不肯见她。
哪怕她已经不远万里的来到了他的跟前,他却还是不愿意见她。
温少轩坐的轿子已经被抬到了她的跟前,跟在轿子后面的正是出使栖凤国的那个使者。
他掀开帘子,轿子里的人却没有回应。
孟昔月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以恢复的差不多了么?”
那使者不慌不忙的说:“叶神医说怕温公子见了陛下情绪过于激动,他现在正在恢复期,情绪过于激动,对温公子的恢复有百害而无一利。”
“那他何时才能醒来?”
“三日在之后。”
“三天!要这么久!”孟昔月皱了皱眉。
“叶神医说,温公子上次伤势不止是体外伤,就连他的心脉都受了极重的伤,这三日对温公子恢复心脉来说,是最关键的时期,情绪不能有任何的起伏。”
“你说的那叶神医可是叶朝歌?”
“陛下说的是,叶神医正是叶朝歌。”
“嗯。”
孟昔月点了点头,又低头看了看轿子里的温少轩。
他虽然清瘦了不少,可面色却红润,看来叶朝歌把他照顾的不错。
伸手触了触他的额头上留下的疤痕,孟昔月心像被什么揪紧了一般,闷的难受。
这个因为她险些丢了性命的男人,在心底低叹一声,她到底有哪里好,让他们这般的对她。
孟昔月直起身子,盯着那使者问:“黄埔凝知道我来了么?”
“嗯。陛下还让下属带来一句话,”
孟昔月猛的提神,闪烁着眸子,问:“什么话?”
“陛下让属下代替他来谢谢陛下您那么爽快的就把大瑜的要塞之城长治城归还大瑜。”
孟昔月皱了皱眉,说:“只有这些?”
“只有这些!”
“知道了!也劳烦你替我带一句话给他。”
“有什么话需要下属带的,陛下尽管吩咐!”
孟昔月顿了顿,说:“谢谢他替我把温少轩照顾的这么好!”
她还他城,他还她人。这样看来,两人确实是两不相欠,可孟昔月却知道,自己永远都欠黄埔凝的。
转身上马车的时候,城楼上有个熟悉的身影,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大约早就来了吧。
此时距离太远,看不清他的脸,可她却能想象出他的表情,该是冷峻,疏离的。
划清界限10
转身上马车的时候,城楼上有个熟悉的身影,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大约早就来了吧。
此时距离太远,看不清他的脸,可她却能想象出他的表情,该是冷峻,疏离的。
已经走出了几十丈远,孟昔月回过头,黄埔凝的身影依旧伫立在城楼上。
她突然开口大声喊了一句:“黄埔凝!”
城楼太高,她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他依旧站在那里看着她,片刻后,就转过身去。
那么决然,似乎下定决心,再也不见她一般。
黄埔凝那僵直的背,彻底触痛了孟昔月。
这个男人说的似乎是正确的,哪有什么下辈子,这辈子欠下的债若是不还的话,那便是要一直欠着了。
她总觉得若是今天就这么离开了,那她和黄埔凝之间便真的会再无交集了。
月儿,你若是从这城楼上下去,我们便再无交集。
明明是很久之前他就对她说过这句话,可当时她总觉得他们之间不会这么轻易就划清界限的。
今天他明明什么绝情的话都没有说,她却觉的她今天若是就这么走了,他们之间真的就完了。
这个默默的保护了她二十几年的男人,顷刻间就被她弄丢了。
孟昔月捂着胸口,心痛的无以复加。
她从来都不知道昔日对她来说可有可无的男人会让她这么的痛彻心扉。
再抬起头,城楼上连黄埔凝的背影也没有了。
孟昔月的心突然开始窒息起来,像是身上某些重要的东西被人硬生生的割走了一般。
到现在她才明白过来,原来不觉中黄埔凝早就已经融入了她的生命。
他像是长在她身上的一根肋骨,在的时候,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某一日,他突然不在了,她就痛的无法呼吸了。
时间久了,这种疼痛或许可以消失,可她身上终究还是少了根肋骨。
“月儿,温公子平安回来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风栩走在孟昔月身边,伸手把她揽进了怀中,轻声安慰。
抬头看着风栩,孟昔月突然哽咽着问:“你说会有下辈子吗?”
其实,她心中期待风栩会给她个肯定的答案,她想自欺欺人的借着风栩的嘴告诉自己一定会有下辈子。
或许是她欠黄埔凝太多,连老天都不站在她这边,风栩幽幽的开口,说:“没有下辈子的,月儿,这辈子我们好好惺惺相惜就够了!”
孟昔月后背一僵,怪不得她会把黄埔凝伤的这么深,就连风栩这么风花雪月的人都不相信什么下辈子,她却用什么狗屁下辈子来搪塞他。
大家都会解脱1
转眼已是初夏,一场大雨将草木滋润的葱茏秀拔。
站在御花园中,孟昔月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这个孩子是个磨人精,这些日子她吐的厉害。
三个月下来,她身体虚弱,早朝下来,她的腰已经开始有些酸痛。
这个孩子是温少轩的,经历了生死离别后,她觉得自己越有必要给他生个孩子了。
昨晚下了一晚上的大雨,早朝上各种烦心的事萦绕心头,这御花园空气清新,她想让自己停下来静静心。
这些日子以来,她越发的发现自己不适合做女皇。
前些日子李天植也辞去了风栩副将的职务,说是依薪乔已经偿还了他所欠下的一切,他也没有了再留下去的意义。
临走之前,他兑现了他的话,把依薪乔留给她处理。
说是无论她把他怎么样,都与他再没有任何干系。
告别后的第二天,李天植便云游四海去了,孟昔月很佩服这个男人,拿的起,放的下,她甚至有些羡慕这个男人的洒脱。
从李天植走后,她都还没有去过无忧宫,最后一次和李天植见他的时候,却是真的把他刺激的不轻。
当着他的面,她热烈的与李天植接吻。
她本不想这样的,只是李天植说不管怎样这是最后一次了,这一次过后,他,她,依薪乔,大家都会解脱。
知道这一次一定会把依薪乔气疯,可这确实是个难得的让大家都可以解脱的契机。
那天依薪乔大概是气血攻心,一阵狂躁之后,他竟晕厥在地,她打心里怕看到他绝望的眼神,那日给他叫了御医之后,便没再去过无忧宫。
有时路过无忧宫门口,她也只是驻足稍作停顿,片刻之后便移足离开。
看着风中摇曳着的蔷薇花,花瓣娇艳欲滴,花瓣上的露珠映射着熹微的晨光,衬的花儿就更是耀眼。
孟昔月眼神紧了紧,心说,李天植解脱了,可她和依薪乔却还深陷其中。
李天植说的对,这一切似乎真的该结束了呢。
她和依薪乔之间的恩怨,似乎也到了该做个了解的时候了呢。
他不愿屈身做她的夫郎,那她就还他自由好了。
MO:大家别担心哈,我知道你们的愿望,因为那也是我的愿望
大家都会解脱2
不知不觉间,孟昔月已经来到了无忧宫门口。
那道厚重的朱红木门紧紧的闭合着,红色的门衬托的那烫金的无忧宫三个字就更是耀眼。
无忧宫,住在里面的人真的没有任何忧愁吗,孟昔月扯着嘴角笑了笑,自言自语道:“不见的会真的没有忧愁吧。”
在门口停了一会,孟昔月还是决定进去看看。
推开门,抬脚进了院子,里面的人先是一愣,随即便别开了视线。
以前是她不愿意多看他一眼,现在她也落得了让他不想多看一眼的地步了。
这滋味还真不好受呢,不过孟昔月却还是踱步走了过去。
走到依薪乔身边,她蹲在他身边,说:“李天植走了。”
明显的,她感觉到依薪乔表情一僵,但他也就只是微微的僵硬了一下,仍旧没有理会她的意思。
她笑了笑,又说:“依薪乔,石头没死,过去的一切,我们也该释怀了。”
听到孟昔月说释怀两个字时,依薪乔突然回过头,目光咄咄的盯视着孟昔月,看了半晌。
孟昔月当做没看到似的,她伸手从荷包里掏出一把钥匙。
托起依薪乔手腕上的锁链,找准锁孔就要把钥匙插进去,依薪乔却收紧拳头,猛然间移开了胳膊。
徒留孟昔月握着钥匙的手,僵在半空。
她盯着他,眼神中全是惊诧。
“依薪乔,你怎么回事?”
说着就要扯他的胳膊,他却不让她如愿。
“孟昔月,你怎么回事?”
从依薪乔眼中,孟昔月竟能看到恐慌,她这是要放他自由了,不知道他到底在害怕些什么。
“我说了,过去的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之间也该释怀了。”
依薪乔却突然恼怒了起来,他冲她吼了一句:“孟昔月,你别妄想了,我们之间没有过去!我们之间永远都过不去!”
“依薪乔,你该好好学学李天植的,洒脱一点,拿的起,放的下。”
“我放不下,孟昔月,你休想让我放下你!”
孟昔月摇摇头,她低叹一声:“过了这么久,我以为我们都平静了,没想到你还这么的偏执。”
“依薪乔,我累了,不想再挣些什么了,权力也好,金钱也罢,都不过是过眼云烟,与其费尽心思的追逐这些名利,倒不如和相爱的人相伴一生。”
孟昔月说的全是真心话,她不知道依薪乔有没有听进去。
反正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能不能放下,全是他个人的事了。
大家都会解脱3
“依薪乔,我累了,不想再挣些什么了,权力也好,金钱也罢,都不过是过眼云烟,与其费尽心思的追逐这些名利,倒不如和相爱的人相伴一生。”
丢下这句话后,孟昔月把钥匙放在依薪乔触手可及的地方,转身就要离开。
刚转过身去,下一刻却被依薪乔扣住手腕,狠狠的拖了回来。
他盯着她,眼睛里射出弑人的光芒。
倒不如和相爱的人相伴一生!!!!
她现在这是在做什么,还他自由,她无情的连他们之间这点纠葛也要剪断吗!
到最后,她还是不要他!
他一把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