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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刚真的在替她解毒也说不准。
孟昔月屏住呼吸,心里暗暗后悔,不该把逼他结束这么早的。
心里暗自担忧,万一真的解毒的话,那她体内的毒会不会解不干净什么的。
过了一会,依薪乔扔开她的手腕,又从身边拿起了他的一件衣服扔给她,说:“穿上!”
花心蝴蝶4
过了一会,依薪乔扔开她的手腕,又从身边拿起了他的一件衣服扔给她,说:“穿上!”
捧着依薪乔扔过来的衣服,孟昔月看了半晌。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穿戴整齐了。
“如果你想这样出去丢人现眼的话,我也不介意。”依薪乔丢下一句话,转身出了冰窟。
路过她身边的时候,他伸手把那支朱钗从她头发上取了下来。
孟昔月赶紧的把他丢给自己的衣服套在了身上。
他的衣服太大,衣袖她卷了几道,都还是露不出手来。
下摆也太长,踢了踢腿,袍子的在地上来回的扫,觉得自己傻的冒泡,孟昔月索性蹲下身子,把袍子的下巴撕了下来。
又踢了踢腿,袍子的长短刚合适,孟昔月又把刚刚撕下来的部分缠在小腿上,这样就不会被看出里面没有穿裤子。
对自己的着装感觉到满意之后,孟昔月才出了冰窟。
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死心的弯腰扯了扯自己的衣服。
竟然还牢牢的黏在上面。
气馁的叹口气,出了冰窟。
而此时,依薪乔已经坐在温室那头的屋子等她了。
过去的时候,他依然对着那朱钗发怔。
孟昔月想,与其说依薪乔救了她一命,倒不如说她镶在那支朱钗上的那颗紫钻救了她。
她想,那支朱钗对依薪乔来说,真的是很重要。
她进了屋子,左右的看看,想要找件衣服穿,虽然不是寒冬腊月,但她只穿他的一件宽大的袍子也抵御不了深夜的清冷。
“你那颗紫钻是哪里来的?”
孟昔月停下步子,说:“一个小摊上。”
“小摊上?”依薪乔重复着,仿佛不相信,一个小摊上竟能有雕琢的如此鬼斧天工的钻石。
“那是两只紫色耳钻,我看不错,就买下了。”
“那颗呢?”
“哦,在我衣服里的荷包里呢。”依薪乔一提醒,孟昔月才想起,那颗一直随身携带的耳钻。
花心蝴蝶5
依薪乔一提醒,孟昔月才想起,那颗一直随身携带的耳钻。
她赶忙出了屋子,重新走到冰窟,蹲在地上,翻找那黏在冰上的衣服。
摸到那颗耳钻之后,她才又回到依薪乔在的屋子。
依薪乔看了孟昔月一眼,没说话,却把手掌摊开在她的面前。
没看明白依薪乔的意思,孟昔月问:“什么?”
“耳钻!”
孟昔月把耳钻捏在手上,展示给依薪乔看,但并没有要放到他手中的意思。
依薪乔伸手把孟昔月捏在手上的耳钻拿过来,仔细反复的查看。
看了许久,他好像真的挺喜欢这颗耳钻,看他眼神中流露出的光彩,孟昔月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对这颗她在地摊上买来的耳钻爱不释手。。
伸手想把耳钻抢回来,可依薪乔却灵活的闪开,随后就手脚麻利的把耳钻带到了自己耳朵上。
烛光下,那颗钻石竟也散发出耀眼的光彩。
“依薪乔,这耳钻是我的,你怎么能带到自己耳朵上?”
依薪乔笑了笑说:“你没有扎耳洞,要这耳钻又有何用?”
“我,”孟昔月张了张嘴巴,竟然觉得依薪乔说的有几分道理。
她并没有扎耳洞,可是,当时竟鬼使神差的选了这对耳钻。
“我收藏,收藏行不行啊!”
依薪乔把那支孟昔月带过的朱钗放在了它原本待的地方,最靠近木梳的地方。
“还给我!”孟昔月继续讨要她的那颗耳钻。
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寻常的动静一般,依薪乔赶紧的熄了灯。
扯着孟昔月,就寻了一处地方躲藏起来。
孟昔月张口想问他到底怎么了,刚想张口,就听到了吱呀一下的开门声。
她抬起头看了看依薪乔,黑暗中,她并不能看清他的表情。
但是从他气定神闲的呼吸声中,她知道他并不紧张。
随着,她自己最初的紧张感,竟也逐渐消失了。
花心蝴蝶6
但是从他气定神闲的呼吸声中,她知道他并不紧张。
随着,她自己最初的紧张感,竟也逐渐消失了。
关门声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声重重的叹息。
这个声音,孟昔月并不陌生。
来人是西凉王,耶律洪。
内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虽然藏在隐蔽处,但孟昔月的心还是咯噔一下。
藏身的地方有些窄小,依薪乔似乎是感觉出了孟昔月的异样,他攥着她手腕的大手紧了紧,让她在他怀中贴的更紧了一些。
屋内依然是一片黑暗。
耶律洪并没有点灯,孟昔月心里隐隐的有些庆幸。
她想,以耶律洪这样精明的人,只要看到刚刚燃烧过的灯芯,他定会猜出这房中有人。
“曼儿,睡着了吗?”耶律洪的声音有些苍老无力。
……
他的问题,自然是不会有人回应的。
“知道吗,想了很久,我还是决定传位给璟儿。”
孟昔月觉得依薪乔把她的手腕攥的更紧了几分。
《文》她想,可能是耶律洪的话,把他给刺激到了。
《人》“我知道,你并不喜欢璟儿,可是,他却是接替我掌管西凉的最好人选。”
《书》他和她的儿子,不在身边,即便是在他的身边,他也不一定会接受他传给他的王位。
《屋》耶律洪拿着那朱钗凑在唇边,蜻蜓点水般的轻吻一下,而后又小心翼翼的把朱钗放回原处。
即使屋内一片黑暗,他仍然能准确的把朱钗放在它原本的地方。
他这般柔情的动作,孟昔月和依薪乔自然是没有看到的。
“明日早朝过后,璟儿就是西凉国的新一任国王了,把国事交给他,我也就可以放心的来这里陪着你了。”
此时,孟昔月甚至都能感受到耶律洪对冰曼儿的至深用情。
可是依薪乔却失控一般的,甩开她的手,就走了出去。
孟昔月伸手想扯住他,可是伸手间,他已经走到了她所触及不到的地方。
没错,我姓依1
可是依薪乔却失控一般的,甩开她的手,就走了出去。
孟昔月伸手想扯住他,可是伸手间,他已经走到了她所触及不到的地方。
在孟昔月心里正忐忑不安的时候,就听到了依薪乔冷的让人发颤的小声。
“哼,哼,若是不知情的人,恐怕会认为你对我母妃真的用情至深呢!”
清冷的语气中更是有几分决绝的嘲讽。
“寒儿,真的是你吗?”耶律洪吃惊的想要回头。
可是下一刻,就有一个冰凉的刀刃架在他的脖颈处。
他就顿了顿,却还是执拗的回过头。
依薪乔没想到耶律洪会这么不顾一切,他能感觉出,手中的刀,已经把他的皮肤划破。
“寒儿,你真的回来了吗?”
耶律洪伸手想握住依薪乔的手,依薪乔握着刀柄的手又用力了几分。
他说:“耶律洪,你的寒儿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在他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和他的母妃一同死了!”
即使屋内一片黑暗,但孟昔月却知道,此时依薪乔说话时,一定是咬牙切齿的。
“寒儿,当年父亲对不起你们母子,是父亲对不起你们。”
“耶律洪,你把一切想象的太简单了,你对我们犯下的罪孽,你以为只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了的么!”
依薪乔低吼着,丝毫不怕招来了外面一趟趟来回巡逻的士兵。
“寒儿,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恨我,我并不怪你,。。。”
“你不怪我?哈哈。。。耶律洪,你也太把你自己当回事儿了,你怪我,你有什么资格来怪我?”
依薪乔一向淡然,她从来都没有见他这般失控过。
知道事态有些严重,她赶紧走了出来,扯了扯依薪乔的衣摆,说:“依薪乔,你冷静一点。”
“依?你姓依?”窗子里透过的月光下,孟昔月在耶律洪的眼神里竟读到了几分绝望。
“对,我姓依,依源生的依!”
没错,我姓依2
“依?你姓依?”窗子里透过的月光下,孟昔月在耶律洪的眼神里竟读到了几分绝望。
“对,我姓依,依源生的依!”
孟昔月拿了旁边的火折子,把灯点着。
灯光有些昏黄,室内的三个人却还是有些不能适应的眯了眯眼睛。
依薪乔手中的短剑一直架在耶律洪脖子上,可他却好像没这回事似的,微微的仰起头,叹了口气。
“也罢,姓什么你都是我耶律洪的骨血!”
“耶律洪,虎毒尚不食子,可你却踏着我们母子的血肉坐上了今日的王位!”
从依薪乔和耶律洪的对话中,孟昔月似乎能把这些断断续续的片段衔接起来了。
此刻,她能体会到依薪乔的心境。
因为现在的她,也正是他铺向至高权力的血路上的一个躯体。
依薪乔在本该天真烂漫的童年就遭受了这些,孟昔月想,他应该是更恨耶律洪的。
耶律洪也注意到了孟昔月。
他冲她点头笑了笑,说:“这位姑娘见着有些眼熟,我们是在哪里见过?”
孟昔月抿了抿唇,心想,真是贵人多忘事。
才不久,他六十大寿上,他们才刚见过的啊。
微微一笑,说:“在大王六十大寿上,见过的。”
“哦?可是和黄埔凝一起的那位孟小姐?”
“大王记性真好。”
“你和寒儿认识多久了?”
“一个月。”孟昔月如是回答。
一年前,她认识了他,可是一个月之前,她才真正的认识了他。
说话间,她抬头看了看依薪乔,对她的答案,他似乎不太满意,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后,便移开了视线。
“才一个月么?”耶律洪显然不相信孟昔月说的话。
才认识一个月的人,他定然不会带着她冒险来这里见他的母妃。
“嗯。”孟昔月又点了点头。
“寒儿这孩子从小就要强,在他累了的时候,孟姑娘多体谅他些。”
耶律洪此时像个慈父般的交代着孟昔月如何体谅他儿子。
没错,我姓依3
“寒儿这孩子从小就要强,在他累了的时候,孟姑娘多体谅他些。”
耶律洪此时像个慈父般的交代着孟昔月如何体谅他儿子。
体谅?她和他之间的关系根本就谈不上体谅吧。
她只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用完就可以丢弃的棋子而已。
耶律洪叫她体谅他的儿子,他也未免太看的起她了吧。
孟昔月微微斜了斜嘴角,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自然,她的笑容,甚至她嘴角里噙着的那一丝自嘲,都没能逃脱依薪乔明察秋毫的黑眸。
“耶律洪,你少在这假惺惺,我需要谁来体谅我,还用不着你来操心!”
“寒儿,如果你愿意回来,我会改变主意,把传位与你!”
事实上,耶律洪也真的是这样想的,从登上王位的那一天起,他就是这样打算的。
“哼哼,传位于我?耶律洪,我想你是搞错状况了吧,你那岌岌可危的王位,只要我轻轻的伸手,就能取过来。”
耶律洪脸上的表情微微的僵硬了一下,随即说:“我知道,可是,把王位传给你,一直是我的心愿!”
“你以为我会孝子一般的让你完成你的心愿么?”
“寒儿。。。”耶律洪似乎被依薪乔的冷情给震慑住了。
“哼哼,耶律洪,你想赎罪,可是,我不想给你这个机会呢,怎么办呢?嗯?”
“寒儿,我到底要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