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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了眯眼眸,抬起胳膊摸了摸昨晚戴在左耳上的耳钻,钻石有些微凉。
那一丝本来微薄的凉意,竟然瞬间的映到他的心头。
他愤怒的狠踢了一脚旁边的石头,愤怒中却又夹杂着些愧疚,愧疚中还有积分心疼。
依薪乔在心里骂孟昔月傻,为了别人竟然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在心里,他有些替她不值。
这尘世之间,所有的人都靠不住,只有权力与金钱。
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孟昔月自己的选择,此时,他丢掉心里的愧疚与心疼,再无留恋的转身离开。
十日之后,依薪乔带兵攻下了西凉国。
他俘虏了王宫中所有的人,耶律洪以及他的妻儿们。
在依薪乔心中,但凡是和耶律洪沾上半点关系的都该死,可他却觉得杀死他们又太便宜了他们。
他让他们变成他的奴役,把他们发配到边疆。
依薪乔有野心,却也是个好君王,一年的励精图治,整个西凉的军队已经被扩充了几倍。
又是一年,他带兵攻下栖凤国,进驻凤凰城。
这一年,他改年号,睿玉元年,免杂役五年,举国上下,欢乐同庆。
权力的巅峰1
偌大的宫殿内,宫女粉黛上千,坐在权利的巅峰,他竟然倍感寂寞。
昔日那个喜欢占他便宜的孟昔月竟然进了他的梦境。
在攻下栖凤的时候,他没去王宫,却像是急着要寻什么东西似的,首先进了孟府。
府院没有仆人打扫,地面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落叶。
原来,在他攻下西凉的一个月后的一个夜晚,大院里住的孟小姐的三房夫郎连带着府里上上下下几百口仆人,在一夜之间便销声匿迹了。
整个凤凰城内,没有一人知道他们的去向。
冬天来临,凤凰城的越发的冷了起来。
冰窟里和她一起度过的那个夜晚,时长的出现在他的梦境。
这夜,依薪乔又梦到了戴着紫色朱钗在他身下娇喘不已的媚态。
自己被她紧紧的裹住,温暖的无以复加。
他甚至还清楚的记得那个坏丫头逼的他缴械投降的手段。
他剧烈喘息着,颤抖着得到释怀。
可睁开眼睛,宽大的龙床上,竟只有他一人。
伸手探向小腹,那里却是真的湿热一片,他竟然真的释放了自己。
恨恨的扯下亵裤,依薪乔喊了一声:“双喜!”
“小的在,陛下有何吩咐?”那被依薪乔换做双喜的小太监跪在大殿的门外。
“拿酒来!”
听到依薪乔说话,小太监心中一慌。
这可是陛下接连第十天半夜要酒喝了。
“陛下,深夜饮酒,对身体有害。”小太监冒死相劝。
“你找死!”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小太监连忙在地上猛磕头求饶。
“废话,快去拿酒来!”
依薪乔感觉浑身发冷,此时觉得只有烈酒能让他整个人暖起来。
他穿上衣服,坐在龙塌上,却还是觉得冷,扯过锦被紧紧的裹在身上。
一会的功夫,小太监双喜就抱了一坛酒走到了大殿门前。
他轻叩了几下门,小声说:“陛下,酒来了。”
依薪乔把裹在身上的锦被扔到一边,走到桌子旁边,端端正正的坐好,又是一副威严君主的模样。
权力的巅峰2
依薪乔把裹在身上的锦被扔到一边,走到桌子旁边,端端正正的坐好,又是一副威严君主的模样。
太监双喜小心翼翼的把门推开,红木门发出厚重的吱呀声。
透过窗子透到屋里的月光有些微凉,放下酒后,小太监掌上灯,端到依薪乔的跟前。
放下灯后,他并没有退出去,而是站在一旁候着。
依薪乔看了双喜一眼,冲他摆摆手,说:“你先退下吧。”
对身边的人,依薪乔很少有这么好的语气,受此殊荣,双喜明显的僵了一下,随即行礼退出屋子。
虽是退出了屋子,但双喜却不敢真的退下。
夜里的风虽然冰凉刺骨,但他还是规规矩矩的守在大殿门外,他知道,主子等下还会唤他。
果然,一个时辰之后,依薪乔语气稍稍的有些醉意。
他又叫:“双喜!”
“小的在!”因为站的时间太久,双喜往前迈步的时候,差点摔倒在地,不过好在他快速的找到了平衡。
“去,把丽贵妃叫来!”
“是!”应了一声,双喜赶紧的去了丽贵妃住的院子。
已是深夜,丽贵妃早已睡下。
他站在院门口,叩了叩门,院内的丫头开门倒是迅速。
“李公公,您先稍等片刻,我们主子立刻就来!”丫头一见是李双喜,便知道他的来意。
这些日子,陛下每每到这种深夜时分,就会差李双喜来召见她们家主子。
“陛下召见的急,快去催催你家主子!”李双喜催促道。
话音还未落地,就看到丽贵妃从屋子里出来。
“这不是来了么?”
“哎呦,我的好主子哎,陛下喝醉了,急着要见您!”
见丽贵妃出来,双喜赶紧迎了上去。
这丽贵妃身材娇小,面相倒也生的标致,但在这粉黛上前的皇宫中,她却算不上最漂亮的。
可是最近,却备受陛下的宠爱。
双喜想,能受到陛下如此垂青,这女子应该是有些手段的吧。
权力的巅峰3
双喜想,能受到陛下如此垂青,这女子自然是有她的过人之处。
大殿内宽大的龙床之上,两个人热烈的纠缠着。
男人身下的女人身材娇小,体态盈盈,柔软无骨。
男人近乎疯狂的冲刺着,女人有些不能招架的紧紧抓住龙床上明黄色的锦被,可她却拼命娇喘着迎合,试图能跟上男人的极快的节奏。
几乎在最后关头的时候,男人抽身而出,火热的种子全部撒在了女人光洁紧致的小腹之上。
没有得到热情的灌溉,女人眼神中似乎有些失落,但她却不敢有只言片语。
伸手环上男人的精壮的腰身,轻拍安抚着。
男人眯着眼眸不想看身旁的女人一眼。
即使再像,她也不是那个骄纵蛮横,到处使坏心眼的她。
稍稍的调整了一下呼吸,依薪乔冷冷的说:“你可以出去了!”
语气冷的甚至有几分嫌恶,女子满脸委屈。
似乎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上一刻还热情如火的男人,现在竟会如此待她。
他语气不容分说,即使心里再不甘心,她还是乖乖的穿了衣衫离开。
走到大殿门口,她听到龙塌上的人,微微叹息一声。
脚步微微一滞,她知道,那声叹息不是为她,迈开步子,继续前行。
大殿的门被关上之后,依薪乔揉了揉眉心。
这个女人外表真是像极了她,可是,她却没有她那样让他暖到心窝的体温。
她太过于乖巧听话,这和那个调皮任性的她一点也不相像。
也对,她本来就不是她。
那个调皮任性的女人,为了救别的男人,当着他的面果断的跳下了万丈深渊呢。
想着想着,依薪乔就又控制不住的愤怒起来。
握着拳头,在床头上狠狠的落下一拳。
嘴里还咒骂一声:“孟昔月,你最好是真的死了,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睿玉五年,依薪乔喜得龙子,他大赦天下,举国同庆,整个凤凰城喜气洋洋。
闹市街头1
睿玉五年,依薪乔喜得龙子,他大赦天下,举国同庆,整个凤凰城喜气洋洋。
闹热的街头,一个身穿灰色衣裳的少年挤在人群之中。
凤凰城新开了家脂粉铺,老板正吆喝着说要从大家之间选出个什么幸运观众,然后送上上一盒上等胭脂。
接踵祢肩的人群中大都是如花似玉的女儿家,那个身材娇小的少年倍显突兀。
他伸着一只手,和身边的姑娘们一样,高喊着要老板把自己选为幸运观众。
这少年人小,力气却倍足,一边高喊,还一边使劲往最前面挤。
因为另一只手上拿着一只没啃完的烤鸡,那些姑娘们怕沾染了油腻,嫌恶的瞥他一眼后,却也乖乖的嚷道。
少年对主动给他嚷道的姑娘,嬉笑着点头道谢,说:“多谢姐姐,多谢姐姐。”
因为别人的主动让路,少年很快便穿越人群,走到了最前面。
抬头看了一眼那脂粉店的老板,少年扬着嘴角笑了笑,把没啃完的烤鸡往太子上一搁,撸了撸袖子,一副对老板手中的东西势在必得的架势。
那老板看到台子上铺的红地毯上无端的多出一只油乎乎的烤鸡来,愤怒的盯着台下的少年,怒斥一声:“你一个大男人,挤在女人堆里凑什么热闹!”
少年没有恼怒,他依旧无赖似的嬉笑,把胳膊放在台子上,撑着下巴,抬头看着台上的女老板。
“我娘子生的漂亮,能为她赢得这盒胭脂,凑在女人堆里,又有何不可?”少年抬起手,看了看手上的油污,又低头看了看那质感不错的红地毯,毫不客气的在上面抹了两把。
那女老板看到少年那副邋遢的模样,很惋惜的耸耸肩膀说:“哎,真是可惜了啊!”
少年捂着嘴巴偷笑。
看来她乔装的真够好的,连交情颇深的君若水都没有认出她来。
“这盒胭脂非我娘子莫属!”
“去,去,一边去!把问题回答对了再说吧!”胭脂店老板直起身子,往前走了两步,站在台子的最边缘。
闹市街头2
胭脂店老板拍拍手,示意大家肃静下来。
但是拍了半天,情绪激动的姑娘们,仍然镇定不下来。
只见那少年,伸手麻利的跳上台子上,大呵一声:“谁在说话,没胭脂拿!”
刚刚还喧闹着的姑娘,一个个的都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好了,可以问问题了吗?我还等着把胭脂拿去送我娘子呢!”少年拍了拍胭脂店老板的肩膀,很守规矩的跳下台去。
“好吧,那现在开始问问题!回答对者得此胭脂!”
“小明家有只鸽子,飞到小刚家下了个蛋,请问这个蛋是小明的还是小刚的?”
店老板的话音还未落地,台下就开始沸沸扬扬的讨论开来。
有人说是小明的,有人说是小刚的。
台下吵吵闹闹,争论不休。
吵着吵着,姑娘们自发的分成了两部分。
一部分是支持小明,另一部分自然是支持小刚。
只有那个少年像是另类一般的,站在中间。
他挠了挠头皮,说:“鸽子下的蛋,当然是鸽子的!”
说完之后,还得意洋洋的看了看两边的姑娘,她们此时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站在中间的这个怪胎。
仿佛在看世上最愚昧的人一般。
少年的答案一出口,刚刚因为分好帮派而安静下来的人群就更加安静了。
突然,台上迸发出一阵哈哈的狂笑声。
然后就是胭脂店老板就激动的从台上跳下来,抓住那少年的手腕,与他对视着,脸上竟浮现出了一种异乡遇知己的兴奋。
“公子,你也是坐动车来的么?”
那少年被问住了,摇摇头,说:“我坐马车来的!”
君若水以为那少年没听懂她的意思,她又问了一句:“认识毛爷爷么?”
少年又摇摇头,说:“我认识的人中,没有姓毛的!”
“哎。这盒胭脂拿去给你的娘子吧。”君若水有些失落的把手中精致的胭脂盒放到少年手心。
闹市街头3
少年又摇摇头,说:“我认识的人中,没有姓毛的!”
“哎。这盒胭脂拿去给你的娘子吧。”君若水有些失落的把手中精致的胭脂盒放到少年手心。
少年扬着嘴角,得意的掂量了一下手心里的胭脂盒,抬头对台上的人说了句谢谢,然后在众人羡慕又有些嫉妒的眼神中离开。
远处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