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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说完,师傅的身子,明显一颤。
她的目光,像是在看我,又像是透过我,看向远方。淡蓝的眼睛,是那么的恍惚。
她没再说什么,而我,也压着心底的疑惑,静默站着。风,轻盈吹着,刚才凄切的旋律,似还在耳边回荡。
许久之后,师傅从沉静中回过眼来,这一交,她静静地看着我,看了许久,她才说道,“泠儿,今夜很晚了,你好好休息吧。孩子的事,明日再说吧。”
“师傅,您也早些休息。”我知道,不管是我,还是她,今夜都无法入眠了。
师傅轻轻地点头,然后又看了血玉萧一眼,转身离去。
今夜,我与师傅虽然没有说得上几句话,但彼此间了解,却在无形中增长。师傅的冰冷,只是她掩藏绝望,掩藏痛苦的外壳而已。她的内心,其实一点了不冷,这样敏感的人,内心又怎么会冰冷。
我没有睡,我只是坐在窗边,看了一个晚上的月色。
第二天,君楚凌差不多中午才过来叫我吃饭。他敲门进来时,看到我盘腿坐在窗台边,神色有些微愣。
他将手中的饭放到桌上,然后迈步过来,目光落在我身上。“小泠,你昨晚一夜未睡?”
我对他笑笑,没有点头,也不摇头。
“君师兄,今日有什么好吃的?”说完,我站起身来。可是刚站起,我的脚一麻,身子向一旁严严倒去。
我并没有落到地上,而是落在一个淡淡药香味的怀抱中。
“小泠,你昨晚一直都是这样坐着吗,以后不要再这样了,这样对你的身子不好,会对胎儿有所影响。”君楚凌的声音,还是淡淡的平静,但我听完,却感到跟往常有些不一样。
在他怀里的我,可以清晰感到,他的呼吸是那么的絮乱,他的心跳是那么的急速。
“谢谢君师兄,下次我会注意的。”我十分巧妙地离开他的怀抱,在桌边坐下。
他若的所思地看了我一会,然后说道,“小泠,先吃饭吧。”
看着桌上的那些菜,我不但没有胃口,而且胃里更是翻腾得历害。我强忍着呕吐的动作,对着君楚凌笑笑。
“小泠,菜色不合胃口吗?那我帮你再换吧。”君楚凌见我久久没有动筷,他说声说道。
“君师兄,不用,这菜很好。”我知道他是在担心我,为了不让他担心,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清淡的青菜,放到嘴里。
刚放进去,我就呕吐了出来,强压着的胃酸,此时怎么也无法压住,一阵高过一阵的呕吐,让我的眼睛也滚了下来。
君楚凌急忙走过来,拍着我的背。
他的手法,似不是拍那么简单,只见他在我的背上轻点几下,我呕吐得不似那么历害了,我在心底暗想,神医果然是神医。
渐渐的,我的呕吐止住了。他拿了条带着药香味的帕子,帮我擦拭着嘴角。
我不动,任由他擦着。
“小泠,你虽已恢复了圣女的功力,但你的身子,依然很虚弱,你若是想保住胎中的孩子,那么你就不能想那么多。”君楚凌的声音还是那么淡,他的神色,却无法平静。他的脸上,有着淡淡的愠色,我不知道,那是因为我,还是其它。
涯底生活
我的泪,此时怎么也止不住,就像决了堤的洪水,汹涌澎湃。
“君师兄,我想要这个孩子,我怎么也不能失去他,如果没有这个孩子,那么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我的声音,是那么歇斯底里,又是那么的痛苦绝望。
君楚凌也满是不忍,他伸出手来,好像是想要揽我入怀,但最后他没有那么做,手,只是突兀地落在半空中,紧握成拳。
“小泠,我已找过师傅,她不会再让你拿掉这个孩子了,日后,你安心地养胎吧。”
我的哭声,在听闻君楚凌的话后,止住了,但眼泪,依然在流。“君师兄,师傅真的同意我生下这个孩子了?”不确定的语气,问得是那么的小心翼翼。
“是的,小泠。”君楚凌答得十分坚定。
我听完后,很没形象地笑了。一脸的泪与鼻涕,就这么横在脸上,笑得十分开怀。
君楚凌走了过来,看了我一眼,然后十分平静地拿起自己的衣袖,为我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脸上的泪水与鼻涕。
我愣住,就像被雷击中了一样。
脸上像火烧一样,他竟然为我擦鼻涕,天啊,我真的不活了我。为什么每次我都会出现这么糗的事情。
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发现君楚凌是个相当洁癖的人,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拿自己的衣袖,为我擦鼻涕。我还算好了,只是愣住,如果换了其它人,不跳起来才怪。
我急忙弹开。一脸讪笑。“君师兄,不用了。”
我小心翼翼地看着君楚凌的衣袖,本以为他会将衣袖卷起来,放到一边。但他没有,他竟然将为我擦完鼻涕的衣袖,这么自然地放回去,就像没事的人一样。
我不禁怀疑,他是那个有洁癖的君楚凌吗?
“小泠,这些饭菜,我先端下去吧。一会我帮你熬些粥吧。”说完,君楚凌收拾着桌上的碗筷,跟我刚才呕吐的残物。
我这一次,不再愣住,我飞快地跑过去,想要将那些东西收拾好。在我还没伸手,君楚凌就出声了,“小泠,你现在有孕在身,不能这么冲忙走路,对孩子不好,往后注意些。”
我凉凉地站在那里,看着君楚凌将那些东西收完,心中除了感动,还有更多的是亏欠。
一连十天,我都只是呆在房中。因为我的身体虚弱,再加上我有孕在身的原故,这些时间,我不用再练武。
每天我都要睡上十几人小时,到了中午的时候,君楚凌会帮我端些滋补的膳食过来。这些食物,显然是君楚凌精心研究过的,我吃了这十天后,人也精神许多,胃口了渐渐好起来。
师傅每天都会过来坐上一会儿,她过来,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让我吹吹些曲子给她听。我问她,是不是想要听那一曲枉疑眉时,她只是淡淡地摇头,最后说了一句,“这样凄切的曲子,你不谊多吹,吹些快意些的吧。”
我知道,师傅是在关心我,她这样冷的一个人,就关心,也是这么淡淡的。只是我知道,师傅是真心的,她的内心深处,是紧张我的,紧张这个孩子的。
每一次,我都会吹一些无比欢快的曲子,这样,有助于胎教,我希望我以后的孩子,能勉健健康康,快乐地成长。我不想因为自己的痛苦,而让孩子,也活在痛苦的记忆中。
我脸上的伤,好得跟原一样。就你从未受过伤一般。那一张脸,还是那么绝美。这段时间,额上的莲花印记,总是特别的红艳,那样鲜艳欲滴的红色,就像要欲出血来,我总感到,有什么事情在发生。
对南宫墨的思念,一直埋在心底。夜里无人的时候,躺在床上,我总会望着那支血玉萧出神。
我常常在心底问自己,他还好吗?他真的娶风国公主了吗?他如果知道我落涯了,会怎样?
而这些,除了我的意想,答案根本无可得知。
我也偶尔会想起萧易寒,偶尔会想起季如风。还有司徒明,有时也会出现在我的回忆中。
萧易寒在我落涯时,就已经受了重伤,他现在不知道好了没有?以他绝杀盟的实力,毒门的人,应该不能把他怎么样吧?我担心的,只是他,他会不会因为我的落涯,而变得疯狂起来。这个萧易寒,完全有这个可能。
而季如风,那时候他与阮语柔相拥的一幕,现在在我看来,好像并不是真的。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这么做,落涯前,我明白了,他也是深爱我的,我想一定是有什么原因,他才会这么做,他的痛苦,一定比我多几陪。
司徒明呢,他让我如置身迷雾一般,也许本身,他就是一团迷。我想起他落涯前的痛苦,这让我不解,他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失忆?为什么会在我落涯时,又那么痛苦?
还有那个皇后,她是詹月宫的圣女,季如风难道一直都不曾发现吗?她潜入皇宫,目地很明显了,司徒明的野心还真是大,他还真想吐并几国。
今日早早,我就醒了。
我刚洗涑完,君楚凌就端着早膳出现在我房里。有时我真在想,为什么君楚凌会那么地了解我,就连我的坐息,他都能那么清楚,也许这样一个男人,是老天派给我的守护神。可是,我对他,也止于师兄妹的关系。
“泠儿,我为你准备了早膳,你趁热吃了吧。”君楚凌将早膳放置桌上,对我轻笑着说道。
我莲步走了过去,对他笑笑。“君师兄,你也一块吃吧。”
君楚凌看着我坐下后,声音才轻轻响起。“小泠,我吃过了,你吃吧。”
吃过了,我才不信。不过,这些话,我只在心里说。我埋下头,很合作地吃着早膳。这些天,君楚凌每次都是说他吃过了,其实我知道,他每次都没有吃。这些早膳,都是些没有药味的清淡小菜,在这离情谷,是少之又少,每日的早膳,我想只有我一人在吃吧。
我本不想吃的,但我拗不过他们的好意,一来,我吃不了带着药味的菜,二来,我不想让肚子里的孩子营养不良,所以,我就算知道只有我一个人在吃,我也只能无声地吃下,他们的对我的好,我不是不知道,只是一切都埋在心底。
我慢慢地吃着早膳,而君楚凌,静静地呆在边上,直到我吃完,他才淡淡开声。
“小泠,你休息一会儿,一会我再带你到师傅房里。”
“君师兄,你说什么?你要带我去师傅房里?”我从位上站起来,一脸惊诧。
从我落涯到现在,也有差不多二个月了吧?这二个月,我从来都不知道师傅的房间在哪个位置。这离情谷很大,而我目前所住的这间竹楼,就像个迷宫一样,七穿八绕的,如果当初不是有君楚凌跟师傅带我,只怕我都不知道迷了多少次路了。
几天前的一个下午,我在房里呆得有些无趣,就想到外面走走,走出去坐一片刻,再回来时,我竟然找不到路,那些原来的路,竟然找不到。我就像进入迷宫一样,那些房子的位置跟构造,好像全部换了个样。这让我又惊又骇。
幸好君师兄找到了我,不然,我真不知要在原地呆到什么时候。当时,我十分好奇地问君师兄,为什么这些房子的方向跟构造好像是变了。君师兄只是淡淡一笑,他平静的声音告诉我,整座竹楼,其实是一个迷情阵。这个阵,是按照天气,时间,气温,跟人的气息而变化的,楼中之人,若不知阵中玄机,只要轻轻动一小步,阵法就会变动,这也是我为什么感到位置跟构造全变了。
自从知道这里有这个阵法之后,我就没有独自出过房门,只有君楚凌每日带我出去走走以外,我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机会出去观察整个竹楼。而之前,我又因为眼睛不能视,所以对这离情谷的一切,更是不了解。
对师傅的房间,我一直都好奇,现在君师兄竟然要带我去,我当然是惊喜不已了。
“小泠,走吧。师傅怕是等了许久了。”君楚凌见我夸张的表情,眼里竟有些宠溺的味道。
我愣住。
看着君楚凌迈出房门后,我才反应过来,跟了出去。
“君师兄,师傅让你来叫我的吗?”紧跟基后的我,轻声问道。
君楚凌也放慢了脚步,与我并行。他平静的双眸,淡淡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