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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14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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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同,都是和硕格格,因此两人的婚嫁形式都是按内务府所定,大同小异。 
   
  只是上次曹颙夫妇是新郎新娘,现下升任翁姑。 
 酒宴已经开席,葛颙这个主人少不得出门陪酒。都说喜酒不易醉,可架不住这桌两盅、那桌三盏的。 
   
  没用多久功夫,曹颙就有些迷糊。曹项与左住足艮在他身后,见他如此,怕醉酒伤身,忙寻了由子下了席,将曹颙扶到偏厅。 
   
  叔侄两个出去代葛颓陪客去了,曹颇喝着解酒浓茶,坐在偏厅窗前,透过窗子,看着大厅上客人们推杯换盏,曹颇竞生出一种“戏外人”的感觉。 
   
  转眼二十年,当年的少年威了中年,中年成了老年,老年已经故去。 
   
  小一辈,也在长威。 
   
  眼前似乎闪过昔日画面,笑嘻嘻的宁春、面带倨傲的永庆、斯文腼腆的马俊、张扬好斗的魏信…,自己这半辈子,似乎做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做。 
   
  心中不无遗憾。 
   
  早年在江宁也好,后来到京中也罢,他一直在权贵场钻营,不得自由。 
   
  曹颙抬起胳膊,使劲锤了捶额头。 
   
  不得不说,满清的皇帝别的功绩还不显,这集权却是做到极致。 
   
  皇帝是天下共主,宗室是大小主子。 
   
  即便封阁拜相,见到皇族与宗室还的三跪九叩。 
   
  加上八旗遗风,勋贵世袭,在京城呆着,别的不会,也要先会鞠躬下跪。 
   
  如今长子成家立业,家族之责也到了卸去之时,如何得自由? 

第一千三百九十九章 儿女债 

新人讲门的各种仪式繁杂不已,可人人都带了笑。 
   
  曹府院子里,处处挂着红灯笼,映照着红彤彤的一片。 
   
  新人迎进门,送进调房后,喜棚里宴席又开,喧喧闹闹。 
   
  娘家负责送亲的客人,有王府宗亲庄亲王、康亲王崇安,至亲世子永谦,舅亲完颜永胜。 
   
  除了崇安之外,都是曹颙的熟人,曹颙的酒哪里能躲得开。 
   
  等到夜色渐深,客人相继散去时,曹颙原本的三分醉意就成了九分。 
   
  被扶回九如院时,曹颙已经睁不开眼,闭着眼睛任由人服侍了,梳洗躺下,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曹颙是被憋醒的。 
   
  使劲揉着太阳穴,跤拉着鞋,借着外头透进来的依稀月色,曹颙摸冇到外间,在屏风后找到子孙桶。 
   
  寂静的夜晚,“哗啦”、“哗啦”的声响,格外清晰。 
   
  里间传来翻身声。 
   
  曹颙一哆嗦,提起裤子,盖好子孙桶,转身进了里间。 
   
  里间已经点灯,初瑜被着衣服站在桌子前,手中把着茶盏。 
   
  见丈夫进来,初瑜端了盏茶递过来:“老爷吃多了酒,定是口干,且润润嗓子。” 
   
  曹颙确实渴得狠了,接过三口两口饮尽,还觉得喉冇咙响干,又给自己倒了两回温茶,才觉得好些。 
   
  窗外还是肃静一片,曹颙坐在床边,摸着怀表看了,才寅初二刻(凌晨三点半),离天明还早。 
   
  夫妻两个重新熄灯安置。 
   
  曹颙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他摸着自己手腕上的十八子手串心里带了几分激动与雀跃。 
   
  与其战战兢兢地熬到雍正末年等着曹家平稳度过皇权更替的动荡在“致仕。”还不若现下就找由头得自冇由身。 
   
  二房那边,因五儿的缘故,是贴了标签的“四皇子党”自然是稳得富贵。 
   
  自家这边,自己隐退天佑年岁、威望不足,在朝堂上也没什么分量,随大流就是反而比自己立在前头更稳当。 
   
  等到乾隆上台,天佑与恒生都是新帝嫡系更是稳妥得很。 
   
  名寺多傍名山大川,自己打着“礼佛”之名趁着体力尚足,四下转转也好。 
   
  媳妇进门,闺女即将出阁天佑足以支撑门户,家务没什么不放心的。 
   
  母亲膝下,有幼子长孙……,像是杭州灵隐寺、苏州报恩寺、江宁清凉寺这些地方,曹家还可以以礼佛之名,营建几处别院。 
   
  待李氏在京中腻歪了,还可以南下散心。 
   
  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 
   
  曹颙侧过身来,望向妻子。 
   
  寂静的深夜,一声轻叹低不可闻。 
   
  “怎么了?”曹颙低声问道。 
   
  “虽说媳妇进门,松了口气,可心里还是有些发堵……”初瑜小声嘟囔道:“总觉得儿子以后是别人的了……”。 
   
  曹颙笑道:“权当多个闺女吧,将最疼爱的格格送出门,难受的当是简亲王夫妇才如…” 
   
  “嗯……。”初瑜带了怅然道:“听老爷一说,也是这么一回事,希望亲家老太爷、老太太也能这样想……。” 
   
  曹颙听了,心中复杂难辨,这就是当娘的,永远都儿女放在第一位。 
   
  自己这个当老冇子的,反而想着儿女长大自立,就可以放手。 
   
  自己改如何跟她开。? 
   
  可若是不开口的话,难道就这样年复一年、rì复一rì地做个富贵官家,在御前做个磕头虫,回家摆出家主、老冇子的谱儿来训子教孙? 
   
  曹颙摸着手腕上的串珠,叹了一口气,自己终究是个自私的人…… 
   
  西院,上房。 
   
  大红的龙凤烛,映照着新房里红彤彤的一片。 
   
  幔帐下,一对新人交颈而眠…… 
   
  不知不觉,东方渐白。 

  真儿睁开眼,开始了在婆家的第一日……。 
   
  有李氏在,家礼自然设在福源堂。 
   
  饶是真儿性子大方活泼,这新媳妇第一rì也是满身羞涩,低着头随着丈夫到了福源堂。 
   
  天佑侧身看着一身吉服的妻子,眼睛中带了几分不自觉的怜惜。 
   
  想起昨晚洞房,天佑不禁身上发烫。 
   
  虽说在男女之事上还是头一回,可他并不是不知世事的少年。自小阅览群书,聪明博达,加上侍卫处同僚那边的耳濡目染,早已使得他“理论上”博学得很。 
   
  不说旁的,就是那《金瓶梅》、《痴婆子》等书,不能说倒背如流,可也是读过数遍的。 
   
  前几年,刚通人事时,看着丫头们白嫩的手腕,苗条的身段,也引得他的少年心发颤。 
   
  否则的话,也不会与乐青有了男女之思。 
   
  只是家教始然,加上书读多了,心高气傲,不愿意在旁人跟前露出不尊重来,使得他与乐青能发于情、止于礼,顶多不过是拉拉小手。 
   
  昨晚,却是名正言顺地夫妻敦伦。 
   
  天佑温柔小意之下,是翻来覆去的“折腾”。 
   
  换做其他女子,破瓜之痛后,怕是早就流泪祈求。 
   
  真儿除了最初呼了一声“痛。”其他的时候却是含羞带喜地望着他,温柔着带了依恋。 
   
  天佑也不是莽汉,怜惜中带了体恤,小夫妻两个的鱼水之欢,甚是相得。 
   
  真儿虽是初尝人事,可也不是不知好歹的。 
   
  从丈夫最初的镇定自若,到行房过程中无意露出的茫然不定,到云雨后的真心怜爱,她也瞧着一二来。 
   
  心中惊诧之后,就是浓浓的欢喜。 
   
  欢喜之下,就成了带了青涩的回应…… 
   
  曹颙夫妇、天慧,右手边是长生、恒生、天宝。 
   
  见天佑与真儿到了,几个小的都从座位上起身。 
   
  李氏面上笑眯眯的,心里却有些诧异,偶尔望向儿子、媳妇。 
   
  儿子精神还罢,媳妇面上虽笑着,脸上却涂了不少粉,笑容也有些僵硬。 
   
  莫非昨天的喜事有什么不顺当,李氏想了一回,也没觉得有什么异样,只好先放下。 
   
  这会儿功夫,天佑已经带了真儿上前,在李氏跟前跪下敬茶。 
   
  天佑虽故作稳重,真儿也只是含羞低头,露出半个下巴,可小两口之间那种甜甜蜜蜜的感觉,却是瞒不过人的。 
   
  李氏笑得见牙不见眼,乐呵呵地点头,吃了孙媳妇的茶,将一对镶宝镯子放在茶盘里。 
   
  再到曹颙夫妇跟前。 
   
  曹颙欣慰地接过茶饮尽,初瑜却有些恍然,迟迟没有伸手端茶盏。 
   
  天佑瞧着母亲神色有异,心中犹疑不已:真儿的心里,则是生出不安。 
   
  “太太……”天蔷见状,忙侧身一步,低声唤道。 
   
  初瑜这才醒过神来,忙接了茶吃了,和蔼地说了两句。 
   
  在门外侍立的陪嫁妈妈与丫鬟,见状都松了口气,她们方才还真是悬着心,生怕初瑜给自家格格“下马威……” 
   
  接下来,小两口又见了余下众人” 
   
  曹颙还要去衙门,众人行了家礼后,便又到了祠堂,拜了曹家众位先长。 
   
  曹颙亲自执笔,在家谱上“长子露”的旁边写上真儿的姓氏。 
   
  至此,真儿成为曹家名正言顺地嫡长媳” 
   
  早饭后,曹颙出门往衙门去了,李氏将小两口赶回新房,留下媳妇初瑜说话。 
   
  “瞧你气色不好,是不是累着,要不要请太医过来瞧瞧?”李氏关切地问道。 
   
  初瑜闻言,眼圈一红,差点道出心中隐情。 
   
  不过,想到昨晚丈夫满脸满脸的期待,她又将到了口边的话咽下,道:“不过是昨儿晚上多吃了两盅,走了困,没歇好,不用劳烦太医……” 
   
  李氏仔细打量她两眼,确实是眼下发青隐藏疲惫的样子,便点点头道:“既如此,你早好生回去歇着…心 
   
  初瑜应了,回转九如院,吩咐了丫鬟婆子两句,便在屋子里歇下。 
   
  少一时,天佑与天慧兄妹两个便都得了消息,晓得母亲因昨rì没歇好白rì补眠,这才齐齐松了一口气…… 
   
  没等新媳妇进门满月,曹府就迎来又一件喜事,天慧大定。 
   
  初瑜自打媳妇进门,就精神恹恹,一直没有缓过来,除了天慧的嫁妆还问上两句,其他的诸事不问。 
   
  李氏原本还担心她对真儿有不满之处,可她不仅将管家大权都交给真儿,还将自己身边得用的几个妈妈也都打发到真儿身边协理,使得真儿顺利接手家务,没有半点为难不喜之处。 
   
  如今曹府上下都晓得,现下是大奶奶当氛 
   
  如此一来,府中上下就当都猜她是舍不得女儿出阁。 
   
  李氏亦是嫁过女儿的,少不得劝慰一番,并且吩咐孙女每rì多往九如院去。 
   
  就连恒生,因担心初瑜,也几次催促兄长早rì生个侄女,好送到九如院,补太太嫁女之痛。 
   
  天佑听了,虽记在心里,每晚很是卖力气,可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请太医来看过,除了心有郁结,母亲身上确实无其他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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