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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孟钧语气充满了怀疑。
锦卿重重的点头,一脸认真,看着孟钧动弹不得的样子,心里难过,想着还是孟钧的伤势最重要,看他浑身包的跟个粽子似地,便说道:“我去问问那个大夫,看你的伤势如何了?”
孟钧伸手拉住了她,有气无力道:“别去了,我怕是不成了。最后的时间,我想让你陪着我,还有,我这里有个东西一直想给你,再不给,怕是没机会了。”
锦卿擦了擦眼泪,犹豫了一下,看孟钧态度坚定,问道:“东西在哪呢?”
孟钧眼神示意了下自己胸前,说道:“我放到怀里了,现在手不方便,你自己拿出来吧。”
锦卿迟疑了一下,把手伸进了孟钧的胸襟里,轻轻摸了两下,“没有啊?”
“再往里一点。”
“还是没有啊。”
“再往下一点。往左,再往下,还没有?那再往右一点。”
锦卿奇怪了。嘟囔道:“是不是你摔下马的时候掉出去了,摸不到啊。”整个人都贴到了孟钧的胸前了,还是什么都没有。
说着。锦卿无意间转头看了一眼,惊讶的发现。孟钧居然闭着眼睛一脸的红晕,似是享受的很。
这货莫不是故意的轻薄自己?
锦卿眼睛慢慢瞪直了,手也从孟钧怀里缓缓抽了出来,麻利的解开了孟钧胳膊上的布条和木板。
靠!锦卿忍不住想爆粗口了,除了布条是染红了血的,布条下孟钧的袖子都是干干净净的……
孟钧久久不见锦卿有动作,睁开眼睛一看。锦卿掏出了帕子,恶狠狠的往他脸上擦去,那狠劲似是要把他的脸擦下一层皮来,果然气的不轻。
帕子擦过,露出了孟钧干净俊逸的脸庞,连个皮都没破,也是,这货脸皮厚的堪比城墙,哪都能受伤唯独脸皮不会。
锦卿大怒,不假思索。扬手一巴掌就拍了上去,“混蛋,你个臭流氓!你吓死我了!”
孟钧连忙起身厚着脸皮抱住了锦卿,一把按到了自己身上。困着不让锦卿走,哄道:“好卿卿,别生气,要不是我用这招苦肉计,你怎么愿意来见我?”
还敢无耻狡辩?!苦肉计?从头到尾苦的只有她好不好?担惊受怕了半晌,自责的要命,到头来全是骗她的!
“我就是来看你死了没有,别自作多情了!”锦卿低吼,“快放开我,会有人进来的!”
孟钧耍赖,抱着不撒手,“放心,孟保会在外面看着的,没人进来的。”又得意的问道:“你不是讨厌我不喜欢我的吗?怎么不跟吴兴去看花啊?”
“呸,姑奶奶去哪,跟谁看花关你什么事?”锦卿没好气。
“当然关我的事了,以后除了我,谁你也不准一起去看花。”孟钧说的一脸理所当然。
“你有承福郡主陪着去看花,哪里有我什么事?”锦卿怒气冲冲。
“别生气了。”孟钧亲亲热热的哄道,又亲了亲锦卿的小脸,“为夫不会让你白受委屈的,你耐心等半个月就好,不会让你失望的。”
锦卿双眼喷火,“谁让你亲我的?”说着,小手又扬了起来。
孟钧连忙叫道:“上次,上次你还欠我一个亲亲来着,你忘了?我这次不过是收债罢了。”
还敢提上次?!
眼见锦卿的小手又要和他的脸亲密接触,孟钧干脆把锦卿拦腰抱上了床,脸埋到锦卿脖颈间不出来,“卿卿,我真摔下马了,伤势很严重的,身上现在还疼着呢,你多心疼心疼我啊,卿卿,我心里只有你,你要相信我,别一出什么事,就光顾着吃干醋!你不理我,我心里多着急啊!咱们俩才是一体的啊!”
鬼才相信!鬼才吃醋!锦卿又羞又气,孟钧整个头埋到了她脖子处,呼出的气息喷在她的脖子上,酥痒成一片,叫人看到可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锦卿手悄悄伸到孟钧的腰间,掐住他腰上的精肉用力一拧,孟钧立刻嗷的一声叫了起来,锦卿趁机从床上一骨碌的爬了起来。
孟钧想下床去再把锦卿捞回怀里,却忘了自己的两条腿上结结实实的绑上了木板,连床都下不了,躺在床上,哀怨的对锦卿伸手说道:“卿卿,过来再让我抱一会。”
锦卿满脸红晕,“少不要脸了!还敢装病?当姑奶奶是那么好骗的?”
锦卿掀开帘子出去的时候,孟保还守在里间门口掉着眼泪,大堂里的大夫和伙计一脸好奇趣味的看着她。
锦卿脸一红,扶了扶头上有些歪掉的发髻,咳嗽了一声,装模作样的说道:“经过本神医的妙手,病人现在已经可以自己站起来走路回家了。不用感谢我,再见!”
说完锦卿就往外跑,实在丢人。然而还没等她跑到门口,就后悔了,还有旧账未了。
锦卿慢慢走回到了孟保跟前,虎背熊腰的孟保不停的掉着眼泪,一双虎目惊恐的看着锦卿。
锦卿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森森的白牙,吓的孟保低着头站在那里,等着锦卿发落他,锦卿龇牙道:“我没记错的话,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女魔头?是不是?”
孟保边流眼泪边摇头,“没有,没有,风太大,您听错了。”
锦卿毫不客气的扯上了孟保的脸颊,用力左右摇晃道:“孟钧可真是有福气,有你这么卖力忠心的狗腿子!别哭了,再哭人家都以为你主子死了呢!”
孟保可怜兮兮的说道:“我也不想哭啊,将军在我眼睛上抹的西域药油实在是太厉害了!”
锦卿扯着孟保脸颊的手顿时一滞,无耻,实在太无耻了!连忠心耿耿的下属都能坑成这幅惨象!
然而只是那么一滞,心中小小的可怜了孟保一下下,锦卿更凶恶的教训孟保道:“你给我记住,邪不压正,凡是给恶势力做帮凶的,向来没什么好下场!再帮着孟钧那大混蛋来骗我,我就让你哭一辈子!”
孟保老老实实的低头认罪,表示自己再帮着不靠谱不把下属当人看的孟大魔头做坏事,就是乌龟儿子王八蛋,锦卿才满意的施施然离开了。
孟保痛苦不堪的继续拿袖子擦着眼泪,这西域药油实在太特么的给力了。
里间传来了孟钧气急败坏的吼声,“是谁系的布条,怎么都解不开!”孟保恍然想到,除了左胳膊上的绷带,孟钧腿上的好像是他系的,为了效果更逼真一些,他特地多系了几根布条,还都系成了死结……
孟保硬着头皮迎着孟钧不满的视线进了里间,他就知道锦卿这个女魔头魔力太强悍,什么邪不压正?分明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跟她作对,结果肯定是两边不讨好……
锦卿气鼓鼓的往太医院走,无耻的混账,居然敢说她只顾着吃醋?谁只顾着吃醋了?哦不是,是谁吃醋了?
锦卿回想着刚才自己心慌的蠢样,孟钧这个坏蛋肯定现在在嘲笑自己,又觉得脸红的像火烧过一样,脖子上还残留着孟钧呼吸喷上去时痒痒的感觉,心里却没有生气,很开心很高兴,一颗心雀跃的仿佛要蹦出来,然而又觉得街上人看自己的眼光就像嘲笑自己是傻子一般,干脆叫了一辆马车,捂着脸跳了上去,往太医院奔了过去。
到了太医院门口,锦卿恍然想起来自己身上没钱,肚子又饿的咕咕叫,歉意的请车夫在门口等了一会,她屋里还有些零钱,拿出来付了车资。
车夫走了后,锦卿也准备往院子里去,却看到乔峥一脸焦急的往她这个方向走了过来,“锦卿,你今天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过来?”
锦卿今时今日的感觉,如同是自己翘班出去玩,自以为小心翼翼的,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了办公室,却发现查考勤的领导正在门口等着抓自己一般。
“那个,吴兴吴大人病了,一早就去我家接我给他诊病,所以……”锦卿硬着头皮比划着,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撒谎。
乔峥摆摆手,“算了,你来了就好,出大事了!”
“怎么了?”锦卿问道。乔峥一向稳重,颇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风范,极少能有让乔峥神色慌乱的事。
“皇上驾崩了!”乔峥神色凝重,“就在半个时辰前。”
第201章登基
锦卿微微有些愕然,随即便回过神来,皇帝死了,她心中涌起的全是庆幸和欣喜,毕竟对于一个前不久还想杀掉自己的人,锦卿实在提不起什么伤感,他死了,自己也安全了。
“那,那乔医正呢?”锦卿问道。
乔峥道:“还在宫里,太子这些日子不理朝政,日夜伺候着皇上,如今皇上崩了,殿下悲痛的晕了过去,二叔在帮殿下调理身子。”
锦卿抽了抽嘴角,她一点都不觉得太子对皇帝有多么深厚的父子之情,有这种极品老爹,整日的猜忌打压儿子,再多的感情也消磨光了。
甚至于,锦卿恶意揣测,肯定是太子累死累活的伺候了那么多天,老爹终于肯放手驾鹤归西了,脑子里绷紧的那根弦终于松开了,人也就倒下了。
皇上驾崩,兹事体大,还没等锦卿反应过来,太医院的灯笼上已经包上了白布,门楣上也挂上了黑纱,京城里的娱乐场所都勒令停业了,主要指青楼乐馆,那些王公贵族家里也严令禁止请歌伎包粉头纳小妾等一系列不和谐的行为。
皇上驾崩了,太子顶着病弱的身体将皇帝的遗体送进了早就修建好的陵墓,在陵墓跟前哀切了数天,期间无数王公大臣上折子跪求太子赶快登基,国不可一日无君。
然而太子每日只是打扫陵寝,一副哀伤过度不能自拔状,不理会那些嗷嗷叫的大臣,直到十天之后,由年迈的息国公牵头,几百个大臣浩浩荡荡的开赴到了离京城上百里的皇家陵园,跪在陵园外要求太子保重身体。以国事为重。
大臣们一个个被太子的孝行感动的痛哭流涕,实在哭不出来也要狠下心来掐自己几把,硬生生挤出几滴眼泪。生怕自己哭的不够卖力被人发现自己是在假哭,一时间皇帝陵园上方一片鬼哭狼嚎,愁云惨淡。
都到这份上了。太子再不愿意,再舍不得自己的亲爹也没办法了。只得依依不舍的拜别了皇帝的陵寝,一路上马车跑的飞快回了京城,以令人嗔目结舌的速度,火速登基,国号文孝。
鉴于之前孝子贤孙的工作做的好,登基后凡是有人反对新皇帝的,好脾气的皇帝就会不紧不慢的找他谈话。翻译成白话只有一句:你有我孝顺吗?
没有?没有就别在那瞎唧唧歪歪了。
在这个孝道为天下第一大道理的世界里,皇帝曾经的孝行比什么都有说服力。
太子妃也顺理成章的被封为了皇后,顾瑞雪成了顾妃,连带着后院里的小妾姨娘通房们都封了名号。
锦卿依旧每天去太医院当值,只是无论她到哪里,所有人对她的态度都是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
然而皇帝的丧事刚刚告一个段落,皇后就薨了,只做了一个月的皇后田氏就死了,锦卿带着锦知一身孝服进殿看她。冰凉的遗体躺在空荡荡的大殿里,身上还穿戴着华贵的皇后朝服,然而面容枯瘦,鬓边还有几丝白发。
再尊贵的身份都不能把她从黄泉路上拉回来了。
锦卿这会上是真真切切有些伤感了。皇后对自己一向客气,为了给自己出气还当众打了承福一个耳光,这份情只怕是她永远也还不上了。这个羸弱的女子,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