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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儿望着自己仿佛被烫到的手心,脸上烧红一片,怕是连脚底板都是血红色。
“啊!”酝酿,堆积,瞬间爆发,猫儿冲破喉咙的号叫震得整个军营都颤上三颤,令闻者自危。
曲陌穿好衣衫,将那一身的青紫红痕遮住,脸色又恢复成白玉色,仿佛刚才不曾发生过悸动的纠缠般。
猫儿红着小脸,低垂着脑袋,用眼角的余梢偷瞄着曲陌,喃喃地道:“那个……那个……我问你……你……”深吸一口气,猫儿瞬间蹿到曲陌面前,朗声快速道,“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不?!”
曲陌唇角缓缓勾起,心里明白这小呆瓜夜探军营帐篷,原来……是为了问自己这句话。曲陌低下头,在猫儿唇上啄了一下,若雨润芭蕉般轻柔。
猫儿摸上自己的唇瓣,傻乎乎地笑着,一头扑进曲陌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摇晃道:“喜欢你,喜欢你,我要跟你在一起!”又抬头,执著地道,“说你喜欢我啊,说啊。”
曲陌笑意轻柔地望着猫儿,虽然没有说话,但那感情却在眸中潺潺流动。
猫儿尽管没得到曲陌的答案,却也高兴得不知东南西北,就这么腻歪在曲陌身上,寸步不离。她时常偷瞄一眼曲陌的下颌,笑成了偷金西瓜样。
原来,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时刻不想分开。
曲陌任猫儿抱着,直到外面来人唤道:“公子,马车备好了。”
猫儿一惊,抬起头问:“你要走?”
曲陌点点头。
猫儿先是皱眉,后又豁然笑开:“那我也跟你走。”
曲陌也不想与猫儿分开,但……此去娆国带着猫儿怕是要多生事端,恐有不妥。
猫儿也不给曲陌开口的机会,一阵风般蹿了出去,只留下一句急切的话:“等我一下,我去牵’肥臀’。”
猫儿回了帐篷,在门口遇见斐少爷,一把将他扯进了帐篷,对休息的楚汐儿和斐少爷说道:“我要走了,你们何去何从?”
来告别的花耗正好掀开帘子进来,听了这话,惊讶地问:“现在就动身离开?”
猫儿点头,笑嘻嘻地道:“我和曲陌一起走。”
花耗微愣,心中有些异样:“我也是护送曲公子同行。”
猫儿一听,笑出一口贝齿:“太好了,我们一起!”
斐少爷点头:“对,我们一起!”
猫儿疑惑:“你也一起?”
斐少爷自然地道:“那是当然,你把我掠来,害我有家不能归。若留在此军营中,早晚当奸细抓起来大刑逼供。若回了霍国,怕也没有什么好下场。莫不如就这么跟着你,走到哪里是哪里吧。”
猫儿眨了下眼睛,有些无语了。
楚汐儿柔弱杨柳般地站起来,对花耗道:“耗子哥,爹爹是随行史,我们是同路的。”
就这样,当猫儿再次出现在曲陌面前时,左手边是带队的花耗,以及弱不禁风的楚汐儿;右手牵着“肥臀”,“肥臀”上坐着极其柔弱的斐少爷;后面还背了一个大包裹,没一样自己的东西,全部都是斐少爷的私藏。
猫儿有点儿不知道要如何和曲陌说,而曲陌也没有问,抬腿上了马车,扫了眼小桌子上的糕点瓜果,又向猫儿看去。
猫儿懂了,这是让自己坐车上去,还给自己准备了小吃呢。曲陌,真好,呵呵……
猫儿松了缰绳,抬腿就要进马车。
与此同时,斐少爷也欢实地从马背上爬下来,随着猫儿一同往马车里钻,直嚷着:“我身体弱,也得靠着点软垫才好。”
曲陌的护卫将斐少爷拦下。
斐少爷跳脚唤猫儿:“猫爷,猫爷,你不能扔了我啊。”
猫儿有些为难,明知道曲陌不喜欢人吵,却也没法扔下斐少爷,只得感叹,这是她最失败的一次抢劫!无奈中,伸手扯了扯曲陌的袖子,那娇羞的神态实属难见,曲陌心中一软,示意护卫放行。
斐少爷一进入马车,就坐在了马车的一斜角上,非常有效地隔绝了猫儿和曲陌的身体接触,然后拾起桌子上的瓜果用块手帕擦擦,递给猫儿一个啃着吃,自己也咬了一个甜嘴巴,独独没有答理曲陌,就仿佛这马车是他的一般,随性自然得很。
行程中,各色人马相继到齐,如同烩杂了一锅的乱炖,分别蒸煮翻滚着彼此的谋略心计,不晓得最终将会熬出怎样一番滋味。到底是毒药还是解药?看来,只能在吃过后见分晓了。
第二十一章 一夜藏龙斗智戏(1)
当眼含焦躁怒气的花耗和隐了阴寒戾气的曲陌赶到这里时,本想好生教训猫儿一番,却不想猫儿竟慌乱地解释着——她!没!嫖!妓!
为了不引起霍国的注意,曲陌等人一直沿着离国边界走,虽然都是边远山区,但却风景不错。
车轱辘转动了一天,猫儿由马车里睡到马车外面,由马车外面又钻进马车里面,反反复复数次,终是到了晚上投宿时分。
寻了间看起来还算不错的客栈,众人坐到大厅里,点了吃食。
猫儿挨着曲陌同坐,斐少爷自然贴上了猫儿,猫儿又热情地招呼来花耗和楚汐儿,楚大人自然也得作陪。这一圈下来,甚是热闹。
曲陌虽素来不喜与人同桌,但见猫儿高兴,便没有转身走开。只是从帐篷出来后,就一直没有说过一个字,让猫儿很是郁闷。
菜色上齐后,大家礼让一番动了筷子,端起饭碗时却发生了戏剧似的一幕。
几乎在同时,花耗夹了一只鸡腿给猫儿,说:“睡一天,也该饿了。”
猫儿夹了一个蘑菇给楚汐儿,说:“多吃点儿,别又犯心疾,这儿可不容易找大夫。”
楚汐儿夹了一块牛肉给花耗,说:“耗子哥,你爱吃这个。”
斐少爷夹了一个鸭舌头给曲陌,说:“吃什么补什么。”
楚大人发蒙,筷子伸出去了,却僵硬在半空。
众人这一齐声而出,还真是考验人的听力。大家僵硬了三秒后,又都恢复了正常,全部低头吃起了自己碗中的饭菜。
猫儿是真饿了,伸手去夹鱼肉,曲陌的筷子一斜,将猫儿筷子下的鱼肉打落回盘子里。
猫儿素来机警,当即将大菜刀一横,一刀劈在桌子上,大喝道:“有毒!”
整个桌子应声碎裂,盘子碗掉落一地,摔得那叫个脆脆生生,汤水四溅。
所有人瞬间高度戒备起来,纷纷拔出大刀,紧张地四处观望,吓得老掌柜扑通一声瘫软在地上,抱着头,瑟瑟发抖,看样子是要抽羊痫风的样子。
不过,在众人的大力勘察下,实在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物。护卫们更是奇怪纳闷,明明试过没毒的,那猫爷怎就说有毒?谨慎中,护卫取了银针试了地上的菜色,确实没发现毒药痕迹,不解地问猫儿:“猫爷,哪里有毒?”
猫儿看向曲陌,解释道:“曲陌刚才打了下我的筷子。说书人说过,一般行走江湖,这就是暗示,告诉我别吃筷下的东西,里面有毒。”
众人将疑惑的目光转向曲陌,曲陌淡若墨菊般不语,仍旧拿着筷子的手轻摆,常年跟随的护卫懂得,又唤了店小二,再上一桌菜来。
众人虽然对曲陌不解释的行径有些不满,但却也明白了,这是猫儿太过一惊一乍了。
大家换了张桌子重新落座,待店小二晃着颤抖的罗圈腿上菜后,都谨慎地盯着猫儿,见猫儿毫无异常后,这才小心翼翼地动了筷子。
可当猫儿再次伸筷子去夹鱼肉时,曲陌仍旧打掉了猫儿手中的鱼肉。在众人的费解中,曲陌将那块鱼肉夹入自己面前的瓷碟中,轻垂着眼睑,修长白皙的手指微动,用细长的竹筷将鱼刺一根根挑出,然后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将那仍旧完整的鱼肉放到了猫儿碗里,自始至终也没有说一个字。
不单是猫儿,所有人都呆滞了。谁又能想象,一向淡薄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竟然会如此细致地将鱼刺根根挑出,只为细心呵护一个女子不被鱼刺扎到。
然而,更令人想不到的是,一顿饭下来,曲陌非但没吃任何东西,还将那一整盘子的鱼全部剔了个干净,独独留下一碟子的鱼刺,干净整齐地排列着,一如挑出它们的那只手般,晶莹剔透。
第二十一章 一夜藏龙斗智戏(2)
整条鱼全部进了猫儿的胃,吃得那叫个满眼笑意,连嘴都合不拢了。
一顿饭在每个人的心思百转中咽过,待到休息时,才知晓,这客栈里竟然客房不多,仅剩下四间上房。
于是,猫儿和楚汐儿一间,曲陌自己一间,花耗和斐公子一间,楚大人也是自己一间。
定下来后,众人回了房,猫儿跟在曲陌身后。在他进屋前,猫儿突然扯住他的袖口,非常认真地问:“曲陌,你是生我气了吗?怎么一天都不说话?”
曲陌忽视掉所有的视线,望着猫儿淡淡一笑,在众人的倒吸气中摇了摇头,仍旧什么也没有说。
猫儿有很多时候都是个死心眼,见曲陌不说,自然不会放行,小手就这么拉扯了,不肯松开。
曲陌无法,只得微微低垂下眼睑,非常轻地吐出三个字,说:“布深七。”
猫儿咦了一声,瞪大眼睛问:“你说什么?”
曲陌望进猫儿眼底,一个字一个字地开口道:“不……生……气……”
猫儿愣了,望向一旁的护卫,又转头望向曲陌,但见那如玉般的容颜上飘过一抹非常可疑的红云。待猫儿想细细究问时,曲陌却掐了一下猫儿的脸蛋,眼含笑意地转身进了屋。
猫儿有些懵懂地问旁边的护卫:“你说……曲陌怎么有点儿大舌头呢?”
护卫忍住大笑的冲动,在心里替自家公子感叹,怎么就碰上这么一个不懂风情的女子?只能轻咳一声暗示道:“可是……是伤了舌头吧。”
猫儿皱眉:“这风也不大啊,怎么可能闪到舌头呢?”
屋子里,曲陌的眉头皱了皱,却笑了。他的软舌怕是被猫儿吸坏了,竟生生疼了一天,连饭都无法下咽。此刻他腹中虽饿,却不想被猫儿知道,怕那个傻东西要自责一番。索性不去见她,吞下这疗伤圣药后,明天应该会好的。
猫儿见曲陌并无意见自己,却也并非气自己带着斐公子同行,这才放了心,转身回房。
楚汐儿一直等着猫儿,见她回来了,起身迎了上去,将猫儿轻按到梳妆台前,语调轻柔地道:“猫儿,你也是女子,不能总以男装示人。若四娘在世见你如此,定会伤心的。”
猫儿抬头望去:“我不习惯穿女装。”
楚汐儿道:“大户人家的小姐,需细细装扮,你若怕麻烦,就先穿些粗布衣衫,莫擦胭脂戴头饰,也是很随性的。”
猫儿点了头,算是应下了。
楚汐儿见目的达成,心里也高兴起来。她虽一心想嫁给花耗,但猫儿一身男装却与她同房,若被不知情人指指点点,也不好受。若此风一传,她更是百口莫辩。所以,她今天就想,一定要让猫儿恢复女儿身,但却不可以抢了自己风头。若以猫儿的粗鲁与自己的大家教养相比,任谁也能分辨出珍珠的成色与土块的区别。
只是,她不明白,自己生得如此君见独怜,怎么那曲陌竟然不看自己一眼?却单单对猫儿上了心思?任谁都能看出,曲陌对猫儿格外纵容,也宠得令人眼红,竟然还为猫儿将鱼刺根根挑出!
算计的小心思达成后,楚汐儿躺回床铺上,也打算休息了。
猫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