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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云归何处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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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紧紧盯着上官容晔宽阔的背影,忽喜忽悲,她希望他能回头看她一眼,可是,他没有,一直走到他们休息的耳室,他都没有看过她一眼。傅云锦觉得自己像是被遗忘的存在……

短暂休息过后,祭祖仪式开始。皇帝手持清香走在最前,后面是静乐太后牵着上官铭康,再后面是皇贵妃、新入宫的柳郁梅跟卢若冰两位夫人,然后才是上官容晔。柳新柔因着怀孕不便,不能同去。

傅云锦抱着福福走在后面。冷祈瑞同大公主上官瑛与傅云锦隔了些距离,冷祈瑞远远端望着傅云锦的背影。见她安然无恙,心中不免松了口气。132yn。

当傅云锦走在盛开的莲花桥时,鼻尖竟然闻到的是莲花清香,她有种步步生莲的错感,小福福张着小嘴,新奇不已。

帝庙白塔共七层,最顶层供奉着历代帝王的牌位。最顶层,只有帝王跟帝后才能进入。上官容琰还未立后,李萱羽虽是皇贵妃,但到底还不到那个位子,静乐太后是先帝的未亡人,加上是太后身份,所以最顶层只有上官容琰跟静乐太后能进入。

第六层是皇子、未配夫婿的皇女以及帝王的妃子能进入。容字辈里的小公主已经远嫁,是以这一层是李萱羽以及上官铭康行祭拜礼的地方。

直装假他的。上官铭康因发烧,面色酡红却挺直了背脊,双手合十跪在盘龙蒲团上。

每个塔层里都有一个老僧和一个沙弥在侍奉那些先灵。老僧盘腿坐在蒲团上一手敲着木鱼,一手持着佛珠闭眼念经,每念一段便“叮”一下敲旁边的小铜钟。

上官铭康记着他父皇交代他的话,他是男孩儿,病了也不可以娇气,上官家的祖先都看着他呢。他忍着不适,听见那“叮”一声响的时候便叩拜下去。

李萱羽咬着唇跪在蒲团上,心中暗恨。她是皇贵妃又如何?她进不了那七层宝塔,嫡庶之分生生把她隔在六层之内。皇陵浩大,可那里是帝王帝后安寝的地方,百年之后,她的归宿在妃子园里,孤零零地被蛇虫啃噬……

大公主上官瑛有腿寒病故坐在一旁特意准备着的梨花木椅上,她手里一颗一颗拨着玛瑙佛珠,怔怔看着父、兄的挂像,表情有些伤感。

第五层是帝王妃子以下的侧室祭拜的塔层。柳郁梅闭着眼,口里念念有词。卢若冰面若冷霜,睁着眼看着历代帝王画像,她不求这些先灵保佑她步步高升,若是没有那道圣旨,她本该是无忧无虑跟他一起泛舟垂钓、一起策马奔腾的……

第四层才是王爷和正王妃祭拜的地方。上官容晔细细拭去蒲团上的灰尘,紧紧望着先帝的画像。画像上,先帝穿着龙纹黑袍,狭长的眼微眯好像正垂眼看着他。他俯首深深拜下,父皇,我还没有做到,请父皇放心,将来,儿臣会在七层宝塔上祭拜您的牌位,告慰您在天之灵。直起腰时,他脸上清明一片,眸中灿若晶石。

傅云锦在第三层。小福福睁着懵懂的眼,转着小脑袋一一辨认着画像上的人,突然看着先帝画像,对傅云锦道:“母亲,父王在画里。”傅云锦看去,画上男子跟上官容晔有七分像,尤其是那双眼,那抿着的薄唇,那是先帝吧。上官容晔长得像先帝多些,上官容琰长得像静乐太后多些。

小福福掏出方才在休息时冷祈瑞送给她玩的小金橘,走过去踮着脚尖要把那串金桔放在画像前的供案上的果盘里。腊月天寒,福福穿的圆滚滚的像个胖胖的雪娃娃,她够不到那供案,嘴里发出“咿咿”使劲的声音。

坐定的老僧花白眉毛一动,挣了眼,站起来走到小孩那边帮着她把那串金桔放进果盘里,嘴里念了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他笑起来,褐红色的脸上皱纹褶得更深,像是一朵绽开的红菊。

他拉着福福走至坐着的蒲团边,将她圈在怀中接着念起了经。傅云锦觉着这样不合适,想起来抱回孩子,却见老僧头颈微微摇了摇,示意傅云锦继续祭拜。木鱼声“咯咯”,音色厚实,老僧念经语调和缓平静,福福竟然老老实实坐在他怀中看他闭眼念经敲木鱼。

第八十七章 七层白塔

但听铜铃铛“当啷当啷当啷”响了三声,第一柱清香完毕,早有候在一旁的沙弥递上第二柱清香。傅云锦接过,举香至齐眉处拜了三下,沙弥再将清香接回手中插进香炉。

傅云锦一路照顾两个孩子有些疲累,缭绕着的檀香熏得她头脑昏沉,傅云锦不时用手挫揉太阳穴,老僧站起来,对傅云锦做了个佛礼道:“夫人可休息一会儿,稍候第三柱香再来祭拜。”

傅云锦感激笑笑,颔首走至塔层外的走道吹吹风。

迎面的风吹在脸上有些刺痛但让她清醒了不少,入目景色别有天地。

帝庙西面是皇陵,北雁历代帝王帝后的归宿。皇陵依山而建,万里蜿蜒的群山像巨龙一样,皇陵就处在龙眼位置。北雁皇族兴薄葬,相信死后的乐土是西天梵境,因此皇陵古朴浑厚,内有仙鹤起起落落,颇有仙风。一道瀑布挂前川,阳光射下,瀑布上方架起七彩霓虹。

帝庙向东,大大小小的温泉氤氲散落在翠竹林中,反射着模糊光亮,像是碧色腰带上嵌着的大大小小的温玉。在马车上傅云锦听上官铭康说,晚间会安排泡浴驱寒,铭康那时颇为兴奋,看来他很喜欢,连福福也被感染了,眯着眼嚷嚷:“洗澡澡……”15501174

傅云锦想到这脸上浮起笑意。这时老僧不声不响走至傅云锦身边,云锦往他身后看看,小福福蜷在蒲团上,像只猫咪一样睡了。

老僧微笑说:“小郡主已经睡着了,净尘在照看。”

傅云锦笑笑,想来是福福听着木鱼诵经声又睡去了。

老僧灰白眉毛下的矍铄眼睛总是有意无意瞟看傅云锦,傅云锦察觉:“师傅,您何以频频看我?”

老僧双手合十道:“夫人容貌,老僧觉得似曾相识,大千世界,处处有奇遇。”他说话不疾不徐,面容平静,像是得道高僧一般。

傅云锦微笑:“得师傅眼缘,我倍觉荣幸。”她指着浮屠塔问:“那些浮屠塔是何用?”

老僧摸摸僧袍然后回答了傅云锦的问题。

北雁祖皇帝出生行伍,重情义。帝庙初建时,祖皇帝要求加建浮屠塔,那些与他一起建业的功臣良将牌位就安置在浮屠塔里,供人香火。此后,历代帝王时期有显赫功绩的大臣皆可供入浮屠塔,供人瞻仰。

傅云锦了然,说不上有什么感觉。若说重情义,祖皇帝本是大盛一名将士,与大盛情重才是,哪会将大盛一分为二,开创北雁基业,与南丰南北对峙?此种做法不过是做给世人看看罢了。

“狡兔死,走狗烹”,那些开创基业的功臣良将又有几个是活到寿终正寝的?威名显赫,功高盖主,一旦威胁到皇权,也是顷刻间覆灭,繁华化为烟云。

帝王术,其中奥妙,她只窥见一斑便觉血雨腥风。

其实浮屠塔内供奉的不乏功臣名将,还有些当那些侍候皇帝的近侍。作为皇帝近侍,知道的秘事自是多,为防秘事外泄,历来有规矩,那些近侍在帝王殡天后也要殉葬,明面上的说法是去往天国继续侍奉主子。当然,也有帝王殡天之前另有旨意,给那些近侍另行安排去处。

距离白塔近处的一座钟楼里,有个驼背疤脸,穿着灰扑扑僧袍的老僧,他仰望白塔,望着正吹风散心的傅云锦发愣,嘴里喃喃:“明姑娘?”

……

大公主冠夫姓,属出嫁女,其家眷安排在第二层祭拜。冷祈瑞是先帝唯一的一个侄子,此处就他一人在。他瞻仰先帝遗容,又想起他与先帝的秘密。舅舅,三表哥有您早年风范,必将青出于蓝,祈瑞定帮您完成遗愿。

第六层出了响动,进而连着几层受到影响。上官铭康身子不支,祭拜时昏倒在了地上,祭祀礼未完成,不能随便送下去紧急医治,众人一下子乱成了一团。

上官铭康昏沉时嘴里只模糊念叨:“金阿木,金阿木”。六层塔处的众人皆不知这金阿木到底是何物,连带着听到响动下来查看的上官容琰及静乐太后几人一起面面相觑。

终于有个老仆明白过来:“是不是锦夫人?”

在民间,母子间亲切礼称母亲为“阿母”,上官铭康向往母爱,一直将傅云锦当成了母亲,想来是病糊涂了,直接唤成了“锦阿母。”听铃铜举累。

一旁苏平压低着嗓音对上官容琰道:“锦夫人细心,她身边一定备着急用药丸,奴才这就将药丸取来给皇子服下。”

上官容琰鼻尖微动,抬手阻止苏平:“你直接去将夫人请上来便是。”

众人听闻,脸色大变,苏平垂着的头一僵,这六层塔,岂是让人随便进入的?但皇帝谕旨,他小小一个奴才,岂可质疑?他弯腰道:“是,万岁。”

傅云锦不懂内里乾坤,听完苏平传带的口谕,不明所以。铭康来时身体已经大有起色,怎么就突然晕了,心里着急,但还是有顾虑。这一层层安排都有着规矩,她不知就这么上去了,会有什么后果。

这时,上官容晔下来拦住傅云锦,温和对着苏平道:“公公且慢。六层是帝王妃子的地方,祖制不可逾,本王贱内,与本王同上四层都不可,怎能逾矩。皇上心急皇子体病,可祖制不可违,今日来这帝庙之人众多,若传扬出去,不会宣扬成皇上视祖制为无物?天下百姓都看着,请公公回话,让皇上三思。”

苏平听完上官容晔的话,觉得言之有理,方才他下来时,只转身一瞥的功夫,就见着太后面色绷紧,大为不悦,皇贵妃脸色更是冷得冻霜一样,他弯腰作揖:“王爷所言甚是,奴才晓得了。”

傅云锦掏出怀里藏着的药瓶交给苏平:“公公,这是御医配置的药丸,可做紧急用。”

苏平瞧了她一眼道:“老奴果然没猜错,夫人心细如尘,肯定备药。老奴这就给皇子服下去。”他对着上官容晔夫妇点头回身上去禀报。

上官容晔眸色沉如浓墨。他与皇兄是同一血脉,当然有类似的喜好。他们生在皇家,在最黑暗最冷漠的地方长大,高处不胜寒,向往光明跟温暖,傅云锦就是晨曦中的那道光芒,冲破黑暗,给予温暖。

史书上记载,在大盛朝时代,曾有位帝王强娶了一位王爷的侧妃,皇兄此举,昭然若揭。五层即是帝与王的分界线,云锦若是跨越了那界限,便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云锦现在是王之妻,理应在属于她的位置,自己若然松口答应她上去,定会有被人趁机弹劾他有不臣之心,此是祸事之二。

与其如此,不如抗旨不尊,随机应变。

上官容晔看向傅云锦紧盯着她的眼眸,她的眼如一汪碧波,能让人沉陷。

傅云锦有千言万语想要对他说,奈何想说出口却不知从何说起,她想问,“你何时来接我回去?”,想问一句“磐石是否无转移?”出口的话在舌尖一打卷儿:“我很好,别担心……”

她的鼻子发酸,说出的话带着鼻音,她觉得自己像个被人遗弃的孩子一样,渴望家人,渴望他的抚慰。

上官容晔纤长的指遮在傅云锦的眼睛上,她的眼神看着让人心疼,想就那样不管不顾地搂进怀中。可有无数眼睛盯着他们,稍有举动便有可能被传入皇兄耳内,他怎么能铤而走险,将她置于危险境地?

一旁的老僧又开始闭眼念经“唵嘛呢叭咪吽”,“叮”一下钟响如醍醐灌浆一样令上官容晔清醒过来,他闭了闭眼,眼内清明而又冷漠,薄唇微动:“你过得好就行了,本王最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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