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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突然的动作弄得一愣,他似乎想挣扎摆脱我的手,但最后还是选择了顺从,笑得像盛开的百合花一样美丽地任我拉着下了楼。
“嗨咿~嗨咿~!”
一路将那个不知道照顾自己的家伙拉回他的病房,把人推了重新在他的床上坐好,顺便改好毯子,这才终于可以开始进入正题。
“纱织,现在是夏天……”
将对方哭笑不得的小小抗议抛在脑后,我先翻出两只杯子倒满水放在一边,方便一会儿话说多了用来解渴,这才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端正坐姿,示意谈话开始。
“什么时候的事情?”
“恩?”
显然是被我雷厉风行的动作有点震撼到,仿佛盛开的紫罗兰一般美丽的少年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问你是什么时候住院的。”
其实这也不是很重要,问题是……
“为什么不通知我?”
被我瞪着的少年脸上哭笑不得的表情更加加深,沉默了片刻,他才无奈地摇了摇头回答我道:
“纱织,你难道忘了,我没有你的电话吗?”
“……”
似乎……
“上次在冰帝见到你的时候我给了你电话号码,但你一直没有打给我。我以为你不想和我联系。”
他说着,身上的感觉一下子忧郁起来,仿佛在指责我抛弃他一样。
仿佛有树块巨石一起砸下来……
“抱歉,这次是我的失误……”
“对不起,因为最近有些太忙了……我其实不是很习惯用手机,前段时间又有些事情离开日本去了趟希腊……前另天刚刚才回来,一直没有想到……”
虽然如此,但也不该成为我不关心朋友的理由。所以只说了两句,我就立刻住了口。
听我那么简单就认错,并且还直白地道歉,反而出乎了当事人的意料。
“没关系的,纱织,我没事。”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或者应该说最多只有一半是真的那么想,其他是故意开玩笑,但我还是认真地说道。我并不是从小到大身体好得完全没有病痛的超级宝宝,所以自己也生过病,也尝试过病中那种没有人照顾,觉得父母其实都不疼爱我,全世界都抛弃了我的感觉。
无关乎人的本性是否脆弱坚强,生病的时候本身就是特殊情况。
更何况眼前的少年得的还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痊愈的普通的小病。就算有父母照顾,有朋友探望,但他们也不可能天天来,日日来,总会有顾及不到,让他感觉被人抛弃的时候。
这个时候,就格外需要他人的安慰和照料。
我知道,可是却想不出有什么能有效得安抚他的话来。
仿佛察觉到我的为难,紫罗兰般美丽的少年轻轻笑了,转移话题问道。
“对了,纱织你怎么会来医院的,是生病了吗?”
——难道就不能专程来看你的吗?
我也想配合地说笑一句,但实在提不起心情,扯了扯嘴角,我回答道。
“当然不是,我身体一向很好。”
这倒是实话,自从进入这个身体以后,除了来自外界的伤害,我的身体情况一直很好,连以前几个月就要来一次的应季小感冒都没有过一次。
“我有个表兄病了很长时间了,前段时间他正巧转院到东京医院这里,我陪朋友来看他。”
“哦?”有些意外的,他居然对我口中提到的不认识的“表兄”颇有兴趣。
“他是什么病?也需要住院吗?”
我有些疑惑,但随即想起他在医院里无所事事一定很无聊。也许是出于这样的原因,所以才对一个年纪差不多,但素未蒙面的陌生人起了兴趣。
这本不是什么问题,但星矢却断断没有可能成为他打发时间的同伴。
不想打击他的信心,但看他眼中隐隐含着的期待……
“纱织?”
他不解地催促道,眼中漾起疑惑。
我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低声回答道。
“是车祸……星矢他已经昏迷了三年了,一直没有醒过来……”
“是嘛。”
他底下头近乎呢喃地说道,我不由担心地看着他。
他抬起头,朝我歉意地一笑。
“抱歉,我似乎提到了不该说的事情。”
似乎真的是在为提到我不愿意回想的事情而感到抱歉。
我摇头。
“没关系。”
星矢的事情,我也感到很抱歉,却没有达到在三年后的现在还让我提起就觉得难过的地步。此刻更让我担心的还是眼前的少年的情况。
隐约记得小时候的语文课本里有一课叫做《最后一片树叶》,里面的病人就把窗外的树叶和自己的病联系在了一起。最初也许没有关系,但那个病人把自己的心情全部托付给了树叶。看到树叶凋落她就觉得痛苦病就加重……这本完全是心理的作用,但我却不知道此刻他的请情况是否也是如此。
在医院这种生老病死的地方呆久了,本身就容易受到别人的影响。
“精市……”我轻声唤他的名字,按住他的手。
“什么?”他神情自然地问道。
我本想问他“你没事吧”,但他此刻的表情却让我知道这个问题不会有意义,于是原来的话被吞了下去。
“别想得太多好吗?”
我真心地请求道。
“你会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第一百三十四章
换上冰帝的校服,提着书包,我朝楼下走去。
看到我从房间里出来,女佣赶忙向我这边赶过来等候吩咐。
“纱织小姐!”
自从上次不小心和哈迪斯一起掉到了无限恐怖的世界里,大家就开始轮流接送我。平日里大家各自有自己的事情,所以接送我的那个人主要还是米罗,偶尔穆也会插花下。不过今天米罗一早就有事情要出门,自然也不能送我去冰帝上学了。
“车准备好了吗?”
我边下楼边开口询问道,正准备让城户家的司机送我去上课,突然看见一个修长的身影也从转角处走了出来。
“不,你下去吧!……让司机把车开回车库里,不用送我了!”
灵机一动,或者说一个好玩的念头从脑海中浮现,我丢下一句,停下了脚步。
“纱织小姐。”
石青色长发的水瓶座战士走下楼来,见我停在那里看他,也跟着站住。
“卡妙,是去学校吧!介意带我一程吗?”
“到了,纱织小姐。”
停下车,冷得可以和冰山媲美的法语老师说道。
“今天谢谢你了,卡妙!”
我朝他一笑,边解身上系着的安全带边说道。
“不用。”
并没有因为我的道谢就改变表情,他只简单地吐出两个字。
“我走了,卡妙。ByeBye!”
早已知晓他的性格,我也不以为意,推门下车的同时向他道再见。
回了一声再见,也不矫情,他直接把车往学院里停车库的方向驶去。
没有像肥皂剧里的女主角一样肉麻地在原地看车消失的兴趣,干净利落地把思绪从自家水瓶座战士的身上收回来。
边整理因为靠坐在车座下有些被压乱了长发,我转身准备去教室。可是才转身,就见整个冰帝里我唯一一个可以称得上手帕交的女生正站在前面大约三、四米的地方,一脸惊异地望着我。
“跟我来!”
刚刚回到半个月没来过的教室,在座位上坐好。不等我向其他同学询问最近的情况,伊集院芳子已经把包塞进了桌子里,拉着我跑进了洗手间。
不管是哪里,女学生都喜欢把洗手间当做说悄悄话的场所,这点总是不会改变的。伊集院芳子把我拉进洗手间而不是直接就在教室里开始审问,从这点来说,她所受到的冲击还在她可以控制的范围内,至少没有我所预想得那么强。意识到这点我松了一口气,乖乖地跟她进了洗手间。
虽然我已经不认为自己和黄金们的关系,城户财团董事长的身份那么有隐秘的必要了,但如果可以的话在我从冰帝毕业之前还是保密起来的好。也不用很久,现在离毕业最多也就几个月的时间了,我只是不希望自己最后的初中时期在众多喜爱美色的女生,以及妄图巴结我获得利益的同学中渡过而已。
用一个不符合她娇小身材的,潇洒地甚至可以称得上彪悍的动作把洗手间的门踢上,黑发的清秀少女直接开始逼问。
“老实交代!你和卡妙老师到底什么关系!”
“那个……我说,芳子你冷静一点。我和卡妙老师真的没什么!”
虽然早已猜到情况不会轻松,但她这么强悍的气势,还是让我忍不住有些被压倒。
“还说没关系,我亲眼看见他开车送你来学校的!难道你当我眼睛是瞎的不成!”
她毫不顾及有被人听到的可能,高声喊道,让我忍不住担心冰帝洗手间的隔音功能是不是可靠。
逼近,再逼近,直到我可以看到她两只因为八卦而闪闪发亮的眼睛,这才停下脚步。
“快说!”她呼吸急促地追问道,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浮起两朵红云。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是不是已经秘密结婚了?”
边猜测着,她的嘴角因为不着边际的幻想开始拉扯开来。
“哦——我知道!怪不得你又请假,还一请就半个月,你们去渡蜜月了对不对!?”
我目瞪口呆。
从来没想过自家女友是个如此八卦的女人。或者说她从来没在我面前展现过如此八卦的一面。我一直以为她是个……怎么说呢~内向?羞涩?爱做梦?反正就是典型的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家境优厚衣食无忧,一天到晚想着白马王子啊~未来的丈夫是什么样的类型。
“没、没有!”
我结巴地吐出这两个字,顿了顿才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况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我羞恼地喊道,其实说实话居然没有恼羞成怒我自己对此也挺惊讶的。
“根本就没有这种事情好不好!你不要乱说!”
“才不是乱说呢!如果卡妙老师和你不是有关系,他怎么会送你来上学啊!别告诉我他是一时兴起所以带你一程,他那种人,一看就是冷得和南极有得比的样子!冰帝那么多女生,怎么没有见他的车载过其他女生啊!”
她一句“如果卡妙老师和你不是有关系”反而让我冷静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我开始反驳。
“拜、托,芳子!我还没有成年好不好!我连十六岁都没到,怎么可能结婚!就算你要乱猜也要切合实际好不好!”日本社会上公认20岁才算成人,有成人礼。但日本女性是很小就可以结婚的,跟成人没关系,可那也要十六岁。
未满十六岁我对这方面的事情所知不多,但似乎是要有监护人同意才可以,我的监护人……如果说这世界上谁握着我的监护权,那只可能是史昂。要一个教皇同意他家未成年的女神结婚,对象还是他家的圣斗士……不!不用想下去了!这个完全不重要!
“那你什么时候和卡妙老师开始交往的啊?你家里人知道吗?是你告白的还是他告白的啊?他对你怎么样……”
她被我的话打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