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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Harry赶紧双手握住Carlos的右手,阻止了他的动作,“不要杀他。”
Carlos很听话的没有挣扎,只是略抬头看着自己的哥哥,“嗯?”
“厄,他以后不会回来了……”Harry揉揉乱翘的短发结结巴巴的说。
Carlos盯着Harry看了一会,转而看向Sirius,“你说。”
“这个……”Sirius看了眼和他对视的Harry,然后身子微偏,眼睛瞄向不远处站立的二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果断的收手,Carlos看着Harry和Sirius出来的走道,“Draco呢?还有Grindelwald。”
“Draco和Cissy、Lucius在一起,哦~您知道他们很久没见了。Grindelwald昨天跟着上次来的那家伙走了。”Sirius见危机解除,Carlos不准备动Voldemort了,这才恢复了健气的模样朗声道。
“嗯。”Carlos想了想,旧部署还是很重要的,如果库洛洛丢下蜘蛛们……这不可能发生!看了眼地上应该快不行了的Voldemort,斜瞥着陌生的二人,“看好了,别再放出来乱咬人。”那个公会看起来不是容易对付的,而且Sawyer和他们也有些渊源。
“嘿嘿,这下好了。Carlos,我们不如现在这里住两天吧。”Sirius两眼突然亮了起来,微弯腰紧盯着Carlos,笑的有点谄媚。
Carlos只是点点头,住哪都一样,现在Voldemort不在了,巫师界没战争后Harry的身份也就没意义了。至于假死的事情,他相信Malfoy会处理好的。他转身走向一直看着他没有言语的Sawyer,将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掌心,就像最初那样看着大手收紧将他的手握住,心情豁然变得更好了。
而看着这一幕的Harry和Sirius则是脸色一变,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Harry一手牵起Carlos的另一只手握在手中,而慢了一步的Sirius左看看右看看,眨巴眨巴眼睛只有伸手摸了摸Carlos的脑袋。接着两人一起看向Sawyer,动作相当一致的眉头一挑,嘴角上扬,标准挑衅模样。
那边的两个陌生人乘着家庭矛盾的爆发,慢悠悠的走到Voldemort身边,一人弯腰一把扛起Voldemort,另一人看了眼唯一一个注意力放在这边的Carlos点了点头,接着都消失了。
Carlos的注意力回到身边的三人身上,突然产生了种从未有过的古怪感觉,想要解决掉麻烦的现状却无从下手,这三人杀又杀不得打又不想下手——其实,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无奈感呐。
04
Voldemort最初掌管的黑暗时代持续了近四十年,英国巫师界人心惶惶、死伤无数;而这次虽然死亡的巫师很少,却也让心里阴影眼中的巫师们恐慌了大半年。可就是这样一个看似不可能打败的强大黑魔王,却在短短的几分钟里被解决,而且或许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巫师界了。
Lucius倚靠在舒适的沙发上垂眸喝了口茶,不经觉得荒谬和讽刺——巫师们瞧不起麻瓜,孤立于世;却没想到巫师在其他物种眼里也不过是这种地位罢了。他们挣扎着、奋斗了不知道多少年,一切却如此突兀的被终结了。不得不说,实力决定一切才是这个世界最根本的法则啊。对Sawyer这类人来说,再强大的巫师也不过是苦苦挣扎的蝼蚁,微小而柔弱不堪。从一开始他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注定了彼此的身份和距离。神明注视着凡人在生命中苦苦煎熬,他们又何尝不是如此。如果不是因为顾虑到Sawyer的存在,Voldemort会这么快被带走?
“Lucius,你在想什么?”身边重获自由又重见儿子的Malfoy夫人心情非常好的看着对面聊天中的三个少年,即使她亲爱的Draco和Harry Potter争锋相对、不太和睦,不过能看到如此元气的儿子真是非常幸福。只是身边的丈夫似乎在考虑着什么,表情不太正常。
“没什么,Cissy。”Lucius放下杯子转头微笑,虚假的面具在妻子面前摘落,“Malfoy恢复了他的自由,也即将重塑他的荣耀。”
“呵,Draco会做得很好的。”Narcissa骄傲的看着自己愈发俊美和成熟的孩子,语气坚定。
“我说,你们两笑的腻味吧。”Sirius双腿交叠一副懒散的模样,看着对面的姐姐和姐夫那为子而荣的模样抖了抖。
“Sirius,你也到了娶个夫人的年龄了。”Narcissa一脸语重心长道,“现在该定的都已经定下来了,巫师界也快安稳了,Black的延续就要看你了。”
Sirius立刻尴尬起来,撇过脸干笑两声,“不急不急……不是还有Harry和Carlos么?”
“那是Potter家的孩子,你是教父而已。”
“呵呵,Cissy,现在巫师界也还要乱些日子,不着急啊。”Sirius眼神飘忽,脑中不自觉的飘出自家身在国外的家狼形象。忽然又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Carlos弯曲着双腿蜷缩在沙发上,半睁半闭着眼睛看着身边吵的热闹的两人。不过是三天不见,Harry和Draco愈发向窝金和信长的相处发展了。又看了看对面和谐相处的三个大人,最后望进左边那双伪装成棕黑色的眼睛里。身子向左边倒去,正好搭在Sawyer的手臂上。Sawyer也配合的动了动身子,右手从Carlos背后环过按住他的右臂向自己靠来,让Carlos正好靠在自己胸膛。
Sawyer半眯着眼睛,双唇抿起小小的弧度,低头看着半睡半醒的的少年。剥离灵魂造成的身体虚弱表现在嗜睡上,Carlos果然还没有度过修复期,在加上因为怒气而强制调动身体的力量并且有一定程度的超常发挥,现在也应该累了。
满足——现在的满足,而不是沉浸在回忆之中的虚假的温暖。他的卡洛斯再次回到了他的身边,温热的体温、跳动的心脏、平缓的呼吸,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分别的一切从未发生过一般。
他们的世界早已不再是只有他们两人的小天地,无论是卡洛斯还是他,都已经经历了太多、遇到了其他的人。他学会了太多、也改变了不少,只是在卡洛斯面前,他依旧还是最初的那个他。其实一个人活着也是活着,无论失去了谁时间也照常流逝;只是如果没有卡洛斯的话,即使他还活着,也已经了失却了大半的灵魂,生存变得没有意义,最为期待的是死神的拥抱。
自由的左手触碰着少年的脸,这一次的离别不会再有痛苦,因为他们会在一起。
————
“Dumbledore!”一道黑色的人影气势汹汹的闯进了校长室,破碎的门已经没有任何阻挡的作用了。
“Severus,怎么了?”Dumbledore按了按眉心,转头看向那个面色惊异……Severus面色惊异?
除了双手抵在额头紧闭着眼睛的Remus Lupin,McGonagall也诧异的看着风风火火的男人。
“Dumbledore,食死徒标记消失了,彻彻底底的!”Severus Snape激动的叫道,没有谁比曾为食死徒的他更清楚着意味着什么。
“什么!”Dumbledore惊得站了起来。
撩起袖子将膀臂伸到老人眼下,Severus颤抖着的苍白的肌肤上没有任何可疑的印记,那曾经让人惊恐和畏惧的骷髅骨与蛇的组合完完全全的消失了。食死徒印记的存在也是当初他们认为Voldemort并没有死于爆炸的原因,而现在,它消失了。
“Albus,那说明!”McGonagall惊喜的交握着双手靠着胸口,难以言明的喜悦充斥着全身。Remus Lupin也抬起了头张大了嘴,Voldemort灭亡了?在Carlos Potter和另外一个人去了Malfoy庄园之后?这之间到底有没有联系?那Sirius呢,Sirius有没有安全的回来?
“哦,那可真是太好了。”Dumbledore略带复杂却真实的笑了起来,没有安抚、没有伪装、没有其他成分的,真真意义的笑了起来,“那可真是太好了。”终于结束了,这一切。
“Dumbledore,究竟发生了什么?”仍然有些激动的Severus放下手臂直接问道,他没有听说凤凰社今天展开了什么行动,直到早上会议的时候Dumbledore也还在为Voldemort隐藏地点的隐秘而烦恼。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Severus。”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顿了顿,而后说道,“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去Malfoy庄园看一看么?”
Severus习惯性的皱起眉,眉间显现出深深的折痕,“你想干什么?”
“我想……也许答案就在那里。”老人叹了口气,带着些让人难以理解的无奈和泄气的感觉,“Voldemort已经不在了,你不用担心。”
失去了食死徒标记的约束,那个神秘人不能说的名字却仍然让他脸色苍白起来,心里的畏惧未曾消除,他为自己的懦弱加深了眉间的皱褶。“我现在去。”
大步离开校长室走向自己的地盘,即使面无表情,Severus内心的喜悦却几乎将他淹没;可是瞬间,他想到了Lily留下的那两个孩子……强烈的负罪感压过自由的喜悦,内心撕扯的感觉让他痛苦起来。他泄露了预言害死了Lily,又没能保护好她的孩子。即使战争胜利了,那两个孩子也已经不在。从一开始,他就一无所有。是的,他糟糕透了,他毁了一切——自己唯一的光。
探究的欲望已然消失,Severus木木的看着翻腾的炉火。Malfoy庄园的飞路网从未切断过,只是在黑魔王回归后Lucius给了他警告,而现在,他需要看看他的那位铂金学长。
“Malfoy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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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啪!”独特的使用飞路网的声音引起了客厅里闲聊众人的注意。一袭黑色的男子拍了拍身上的炉灰,抬起耷拉着油腻黑长头发的脑袋,露出那张被誉为Hogwarts恐怖之首的脸。
“哦~Sev,你来啦。”Malfoy大家长心情很好的举了举手中的茶杯,笑容优雅,面色极佳。
“Lucius!”看到友人学长和他夫人健康安然的模样,Severus舒了口气,当然从外表上是完全看不出来的。不过很快,当他眼光扫到友人旁边及对面沙发上的众人时,一向以冷静著称的魔药大师也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S……Snape教授……”退学的Draco和官方判定已亡的Harry停下了争执,紧张的看着魔药教授,声音哆嗦的打着招呼。对于这位阴沉教授的恐怖,每个Hogwarts的学生都是有所感悟的。总是被针对的Gryffindor的救世主以及直接消失退学的Draco Malfoy,无论是哪一个现在面对Severus Snape都是心虚的。
Severus惊讶退去,改为狠瞪。盯着垂着脑袋的两个少年一阵死光穿透,而后又在看到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的Sirius Black时皱了皱眉,最后目光落在了那个被拥住着的沉睡少年及他“休学”已久的学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Severus走到Lucius面前沉声问道。
“咳,Sev,这个事情有点复杂……我想,或许你可以先邀请Dumbledore过来。”Lucius明确的知道Potter兄弟“复活”的事情最后肯定会交给他处理,还不如直接推给Dumbledore。
Severus看了面色不变的友人一眼,再次走进了壁炉。
因为刚刚Severus的视线,这才注意到Carlos状况的Sirius和Harry看着两人亲昵的动作面露不快,却不想吵醒Carlos。只是以Carlos一贯的警觉,这样的动静竟然没有醒来让他们觉得担忧。视线不得不转向Sawyer,始终低头看着Carlos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