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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伏:“你在我嘴上啄一下。”
苏窨本教往事迷得有些沉醉,蓦地听凤栖这么说,只当她在胡闹,低沉着声音哄道:“再来我旁边坐一会儿,待会儿我们就回云栖。”
凤栖不听,仍继续说道:“就啄一下。”
苏窨不知她为何执拗于此,仔细想想,在嘴上啄一下,岂不就是——亲吻?!苏先生是草木化妖,□从来浅淡,以至凤栖数次醉倒在他面前仍保持君子风度,从未沾她一丝便宜,更不论跨越雷池。此时叫凤栖这样一说,隐隐觉得身体某处缓缓凝聚点点热气,前又有心中所思之人循循善诱,顿觉她较平日更多了几许——妩媚。
“凤栖,你真的要我——”
苏先生再发不出声音,盖因他的唇舌已全被凤栖的封住。
凤栖原只想再感受一回小亭里那抹悸动,却不想苏窨正在说话,双唇微起,蓦地覆上后依着本能,舌便轻易探入。
两舌一碰,有种触电般激流滑过周身。这一回,比小亭中更让人萌动。
两人俱无经验,苏窨却比凤栖多许多理论知识,微微一愣后,即刻反攻,捧着凤栖后脑,轻捻慢挑,销骨蚀髓。
过了小半刻,凤栖觉着胸腹中气闷,喘不过来,稍稍有了退意。苏窨低笑,放开她后,便见凤栖大口大口吸气。苏窨道:“下回记得用鼻子吸气。”
一吻过后,凤栖双目沉得更黑,失了焦点,显出几分无措。双颊嫣红,气息不稳,墨发沾了汗,凌乱地半垂下数绺。平日英气飒爽,此时却有万种说不出的风情。
处子怀春,最是诱人。
苏窨注视着面前手足无措的男子,心中百转千回,终究还是化作一声长叹:“你知我情意,又对我无情,现在却来勾引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凤栖早分不清东南西北,隐隐觉得他说得不对,又不知怎么反驳,半张着嘴,欲言又止。顿了顿,脑中突然想起什么,喃喃道:“墨夷说了,男女授受不亲……”
本无他念,蓦得听到“墨夷”,苏窨便以为混沌中凤栖记起了什么,想着那人独占了她四年,心中顿生怒意。他自然知道,自己心绪如此烦躁,全为了眼前这个“祸害”,可气这人,说她糊涂,听桃华说自己心意她全知晓,说她精明,偏偏处事总带三分憨态。
再不耐烦同她说话,一伸手,又将凤栖揽入怀里,威胁道:“今后休在我面前提他,不然……当心我罚你。”头一低,啮住了凤栖温润的一侧耳垂。
原本听到“当心我罚你“,想起墨从前的惩罚,凤栖身子微微一抖,被苏窨一啮,只觉半边身子都麻了,心跳得厉害,动也不敢动,什么神智顿时化作一片混沌。
“很好。”和气的苏先生修长的手指缓缓抚过凤栖的面颊,肤质细腻,清冷微凉,低哑的语气透出几分情|欲,“往后,你心里要慢慢把我装进去,直到……只剩下我。”
徐徐的温暖气息流过耳际,凤栖身子再软几分,心头却忽生一点清明,正待推开苏窨,又听见一道意味深长地调笑:“好一个风流不羁的苏先生。”
月影昏沉时,沙滩礁石暗处,走出一人,身材颀长,衣袖浮动,面容端凝,肤如莹玉,正是闻人乐。
月下交战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我们家这边的变压器又坏了,想着今天我有喜酒要吃……
12点多来点后,我奋力码字到凌晨4点~~~
看在我如此勤奋,留言吧!!
俗话说,山中不知岁月,世上已过多年。
又有说,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凤栖在云栖厮混了十来日,一眨眼人间已十数载。闻人乐早不是当初那个气华内敛,雌雄莫辨的少年,如今他面带阴狠,周身戾气难抑,双目炯炯有神,摧折狂烈如刀锋。
苏窨瞬时清醒,将凤栖隐于身后,目光深沉如潭,此人竟能无声无息靠近,必不是能轻与的对象。
视线交接,两人心头同时一阵,暗忖对方是个棘手人物。
“在下闻人乐。”闻人乐傲然一笑,哪里还有曾经的谦和,眉目间尽是睥睨天下,傲视群雄之势。“要见苏先生一回还真是难事。不过,在下还要多谢苏先生多年前送与的新浚郡守令。若非得了那块令牌,打通襄、狄两国道路,在下怕要再努力十年才能尽取两国。”
提及新浚的郡守令,苏窨自然知晓这人是谁。半是探寻,半是戏谑地道:“让我做郡守第二日就弃城而逃的原来就是你。”
闻人乐缓缓踱过来,似闲庭信步,也无一丝杀气,笑道:“当日苏先生应下话要去庆都赴约,十数年却一直未见音信,乐心中焦急,遍访各处,这才探得苏先生近日会在西海附近出现。乐率一众部下再次候了数日,总算见了苏先生庐山真面目。”
说罢,袖中露出一管银色短笛,月光映照下,透出沁人寒意。而沙滩附近礁石后,忽而出来数十黑衣人,双目无神,皆看着闻人乐。
苏窨冷笑,还未谈事便先惹出这些人,分明在警告,若不合作就是死战。放在平日自己或许不在意,眼下身后还一个醉得不醒人事的拖油瓶,真斗起来,很容易就教人抓住漏洞。
“我在新浚也听说了不少你的事迹,越国名相闻人谨的独子,少时便名扬四国。据说你三岁能诗,五岁作文,是个了不得的神童。如今看来……”苏窨噗嗤一声笑,“怎么落得与妖孽为伍了?”
闻人乐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他心中怀有沟壑,家中却只是一朝臣子,国君又深忌他家势力,早年入仕,处处受制,毫无地方可展拳脚。从父亲那儿得知百里墨夷与闻人家渊源后,他遍览群书,暗忖人不过沧海一粟,若能巧借世间其他力量,莫说越国,整个天下都如探囊取物。凭借实力,一点一点蚕食越国后,便领着一群异物争夺天下。旁人或许忌他,内心却无一不鄙夷他,道他是邪魔歪道。
邪魔歪道又如何?能驾驭他们,这便是能力。放眼天下,谁能与他争锋?
“苏先生何必取笑乐,真算起来……”闻人乐微眯起双眼,“苏先生不也是妖孽么?可不正好与乐是天造的盟友。”
苏窨身后的凤栖还醉着,仔细打量这突然出现的人后,大喊出声:“拿九鸾的美人!”
暗中较量的两人双双怔住。
苏窨骇然,一是为消失多年的九鸾竟在闻人乐手中,二是为凤栖突来的话,她不是被沉筱之封了记忆么,怎会认识闻人乐!莫非……莫非她根本就未忘过去,心中清明的很?可这几日她却表现得丝毫没有破绽,何时起,凤栖也学会心计了……
闻人乐躲在暗处便隐约看见苏窨身侧女子的容貌,又有线报,自然认得这人就是当年的洛白,果如自己所想她就是战神凤栖。犹记得那时独处的一夜,身侧单薄微凉的躯体,毫无防备的神情,不知为何,这些年一直深刻脑中,每遇上迷茫困境,总要想想那片树林——曾经有人,全心信任自己。适才见她在苏窨怀中淡含春情,心中说不出是何感觉,于是匆匆现身。
凤栖歪歪咧咧行了几步,本想过去好好瞧瞧闻人乐,几日不见,他怎么好像老了许多?可没走两步,就被苏窨拽住。
苏窨心中恼怒,用力大了不少,拽得凤栖手腕微红,伴随着冷冷的,简短的声音:“你什么都没忘,不过是演了一出戏,是么?”
淡淡的声音,却令凤栖霎间如坠冰窖,酒也清醒不少,自己不知不觉间竟露出马脚!这几日相处,她知云栖众人都是真心待她好,原想寻个时机全都招了,哪知却在这个时候出了乱子。这下,谁不嫉恨她说谎?
深吸了口气,凤栖缓缓开了口,语音在暗影里有些模糊:“苏窨,我……我没有恶意,只是……”只是什么,自己也说不出来。
“你是怕我们害你?”苏窨反问,蓦地松手,背过身子,道,“本就是我抢了你来,不怪你怨我。眼下你那师傅怕还没走远,乘云去追,不出几刻就能追上。”说着,召来一朵彩云。
闻人乐不知先前还你侬我侬的两人,怎么突然闹到这一幕,不过苏窨明显是想寻个借口把洛白送走,让她免受无妄之灾。冷哼一声,开口道:“说苏先生风流,苏先生行事倒真风流,有心护美人,也要看美人愿不愿被你护着。”
苏窨确实恼凤栖之事,若是平日他绝不会为了这种事,亲送凤栖去皇子墨身边。有问题,可以慢慢教,说解决不了,那便上手,总能寻着方法。可眼前有一实力不明的敌手,为了不伤着凤栖,只能违心一回。
凤栖近来是越发开窍,闻人乐稍一点拨,她也能隐隐猜出几分意思,知苏窨不是真心气她,便腆着脸讨笑:“我就知苏先生待我甚好。”
苏窨这下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能让她暂脱险境,她倒全然不知。思及此全系闻人乐所为,看向那人目光更是不善:“我风流不风流,如何也轮不到你评价。你费时费力寻我,为的是何事,快快说来。”
闻人乐暗喜,听他口气,已然松了不少。传言苏窨并非天界记录在册的仙君,乃是云栖的一棵梧桐树修炼而来,心思缜密,若能托他助自己一臂之力,天下如何不得?
“苏先生是爽快人,那乐便不赘言。”闻人乐略一停,稍思度用词,“天下四分五裂,能得一明君大统天下,奠定万世功业,于万民来说,岂不也是一桩功德?”
还真毫不掩盖野心。
苏窨闻言又是一声嗤笑:“我远离人世,不该插手世事。人间自有人间一套律□回,我们修炼之人最忌的就是扰乱人世,恕我不能建那桩功德。”
“可是……”
闻人乐不慌不忙,正待劝说,却听凤栖没头没脑问了句:“你后来见过即淩么?”
自去了云栖,无尤山众师兄再无音信,适才遇着墨也忘了问,眼下看见闻人乐却突然记了起来。走时,青为师兄还伤着,又没了内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墨只说闻人乐不是好人,只问问话应该无甚问题吧?呆头呆脑的凤栖如是安慰自己。
闻人乐当然见过即淩,见的次数还不少。
继洛白师傅离山后,即淩便真依了师傅的嘱咐下山除妖伏魔。闻人乐暗中将昔日锁妖塔内一干妖孽笼络得差不多了,自然要与即淩对上。两人交战数次,即淩可没少坏他好事。
凤栖见闻人乐并不答话,揣度无尤山众人如今境况,一时又想起曾经在山里嬉闹日子,竟入了神,久未言语。
一直目注凤栖的苏窨脸色微变,不欲在此纠缠,拉了沉思中的凤栖,向闻人乐道:“你要一统天下,却与我无关。若无它事,我们也是急着赶路,先走了。”
闻人乐哪能容他离去,短笛一挥,边上数十黑衣人瞬间围了上来。苏窨料到他会如此,早有准备,一个侧踢,最先涌过来的黑衣人便被踢飞几丈。他倒在地下,却像毫无痛楚,马上起身,再次朝这边攻来。
从前与他们交过手,苏窨当然知道这些东西的厉害,出声提醒凤栖:“小心些,他们不怕疼,再如何攻击也是徒费力气,万莫让他们近身。”
说着,祭出赤朱枪丢到凤栖手中。
几乎是出于本能,凤栖拿了赤朱枪便有了战斗的意识,三下两下挑开围过来的黑衣人,身体里只觉有股力量源源不断而来,整个人变得异常兴奋,连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