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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这儿就只有这一家客栈,爷就将就在这里歇歇脚吧。”云真走进一家看起来很像《武林外传》里的那家‘同福客栈’的小客栈,的确条件比较简陋,不过……“出门在外自然也没有这么多讲究,早点歇下,明天才好赶路。”云真四处观望了一下,这家客栈虽然是独家,但是生意却是一般,没什么客人。于是便仔细挑了挑,在一张靠窗的桌子旁坐了下来。在现代的时候,云真就特别偏爱窗边的位置,无论是上课还是坐公交,都会首选这些位置。苏培盛陪着云真坐着,小桂子带着亲兵将行李和马匹去安置好。
“两位爷要点什么?”小二懒洋洋地走过来,一块微黄的、油腻腻的抹布搭在他的肩上,让人十分倒胃口。怪不得客人这么少了。“你们店里有什么就看着做几样来吧,不拘什么。”云真尽量不转头去看那个倒胃口的小二,小二也就随便地下去了。一会儿功夫,小桂子带着十来个亲兵回来了,整家客栈瞬间看起来热闹起来。足足等了至少四柱香的功夫,小二才上了菜,每桌一道肉丝跑蛋,一道炒小白菜,一道辣子鸡丁,一道雪笋春卷,一道酱爆茄子,一道鲫鱼豆腐汤和一大桶米饭。云真低头看了看菜,虽然上得慢,但是看起来挺不错的。看来,小二不怎么样,厨师倒是真不错。
云真等人正吃着,外面突然进来五个江湖打扮的人,四男一女。为首的一个,戴着斗笠,神神秘秘的样子;后面的三个男的看起来毫无特色,平平常常地像电视剧里那些:即使是一大群人一起上,但一出手跟别人打架,就一定会输得很难看的某门弟子一样。那个唯一的女人,看起来有五十多岁了,很慈祥的样子,但手里却不伦不类地拿着一把剑。云真自从娶了年茉凡后,对剑法颇有研究,因此能够看得出来,这个女子学剑不久。云真静下心来,认真听着那五个人的对话。虽然有点八卦,但是依照多年在现代看电视剧的经验,江湖人士聚在一起商议后,一定会有大事发生。反正康熙是天高皇帝远了,先管管这里的闲事再说。那个民理教又不是想要推翻清朝的统治,留着也没有大碍。
只听那个女子说:“大当家,赖旺儿昨儿飞鸽传书,据说狗皇帝派了雍亲王来查我们……”虾米?狗皇帝?好大的胆子啊,虽然她是很敬业地把声音压得很低了,但是还是有人可以听见的嘛,比如说我。他们难道不想活了?云真一边嚼着一块鸡肉,一边发挥现代狗仔队的精神努力地听。“雍亲王?就是过去黄河发大水时,到山东去赈灾、还逼得盐商们出大钱的那个?他倒是个不错的皇子,我那时候饿得走不了,还喝过一碗他亲手递过来的粥呢。那时候山东很多官员都说‘千不怕万不怕,就怕四爷来问话’;可是百姓们却说‘就怕四爷调回京’呢。显见得,这个四阿哥还是个有心的。”坐在云真左侧的一个青衣人笑着说。“可是,就算他再怎么为民着想,他毕竟是狗皇帝的儿子,又是个亲王,也算个官儿。再说了,咱们杀了那么多个贪官,最大的那个都是浙江巡抚了,只怕他一定会跟咱们过不去。要知道,听说这个四阿哥,狠起来可比魔鬼还厉害。要是惹恼了他,是会死得很难看的。”青衣对面的一个粗布衣裳、五大三粗的人说。云真顿时来了精神,看来这些人和民理教有些关系,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
“恩,正因为如此,我才叫了各位当家来商议此事。若这个四阿哥不会刻意刁难我们,那……若是他有意来镇压,咱们就杀了他!”刚才为首的那个恶狠狠地说,云真顿时觉得后脖子一凉。“不过,咱们一定得要有个计划,必须小心些好,雍亲王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咱们得派人到赖旺儿那里打听打听这个人的底细,到时候再做打算,叫咱们的人这几日都留神些。或许这个雍亲王已经到这里了,此时千万不可轻举妄动。”“是。大当家,二当家还没有到,不如咱们先住店,一会儿再……”女子再次开口。为首的男人点了点头。“小二,要三间客房。”
懒洋洋的小二极不情愿地从后堂走出来:“客满了。”“什么,怎么可能?你这里从来都……哪里来的这样好的生意?”五大三粗的那个男人急得跳起来,被“大当家”压了下去。“各位大侠,真的是没有了,剩下的客房都被这位公子的人住满了。小店可只有十来间屋子,真没有了。”因为看见他们手里的剑,小二收起懒洋洋的敷衍,认真地说。这是一个结交的绝好机会,云真向苏培盛示意了一眼。作为一起长大的心腹,又被真胤禛赏罚并重地魔鬼训练了多年,苏培盛对云真的心思捉摸得非常到位,于是站起来一抱拳:“几位大侠,我们公子说,相逢便是缘分,不如我们兄弟几个挤挤,腾出三间房让给各位。”“这怎么好意思呢?”那五个人显然有些心动,毕竟夜幕已经低垂,不住店只能睡在野外了。但他们早已养成的警觉,又使得他们无法立刻相信云真等人。因为云真等人衣着光鲜,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不碍的,小弟是过去进京赶考的学子中的一个,因为那回考试落了第,因此一直在京城逗留着。这次因家父病逝,所以才带着家人们回故乡奔丧。家兄是新到福建去做的知府,因此我也能算是个有钱的人,呵呵。”操着一口夹杂着杭州本地腔的普通话的云真,瞎编着故事。因为云真在现代时是地道的杭州人,虽然不知道古代口音会不会不一样,但就是这样一口柔软轻细的、不大标准的杭州腔,已经使五个人打消了对他的‘可能是雍亲王’的怀疑。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我们也就不客气了。”五大三粗的那个带头说。云真笑了笑:“自然是这样最好,出门在外谁都有难处,理当互相帮助的。”“这位公子不知道怎么称呼,日后有用得着我们兄弟的地方,自然报答。”青衣人有些像个迂腐的读书人。云真摇了摇头:“在下柳云真,这两位是我的书童柳盛和柳桂,其他人都是保护我的人。我如今在京城一个大户人家家中做西席。这次返乡,东家派了人一路送我过来。这些都是举手之劳,没有什么的,兄台何必这样客气?”“公子真是个爽快人,今日公子的帮助,我们生受了。在下胡青,是兄弟们的大哥。”大当家一抱拳。“幸会幸会。”云真忙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行了个标准的抱拳礼。“柳公子也是江湖人士吗?”诧异于云真的标准的手势,久未开言的一个黄衣男子说,“在下胡斐,是兄弟们的五哥。”“幸会幸会,在下只是读书人,有些三脚猫的功夫。不过在下的娘子,是邪魅书生麻竹玉的弟子。”云真抬出了年茉凡的师傅。这时,怕他们不信,云真又借了那个女子的剑,简单地舞了一段年茉凡教他的剑法。“竟然是麻大侠的凌波剑法第三式!我师傅去年带我一道参加武林大会时,在下有幸见识过一回。难得难得,想不到,柳公子竟和麻竹玉前辈有这样的渊源,如此就更是自己人了。哎呀,真真是难得。”青衣人摇头晃脑地说,“在下上官羽,武当派的弟子,和胡大哥是朋友。几位兄弟仗义不弃,喊我一声四哥。”
“我叫金三,兄弟们喊我一声三哥。柳公子和咱们,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了,自然不必这样客气。我一看就觉得柳公子是个值得交的朋友。”五大三粗的那个,走过来大力地拍拍云真的背说。云真被他的熊掌拍得咳嗽了一声。“金三,柳公子是读书人,你小心些。”女子笑着说,“永远都这样粗鲁,柳公子不要见怪。我是柳大娘,一路上给兄弟们洗洗衣裳、打打下手,照顾他们起居的。”“这是胡大哥的小儿子胡兰。”女子又指着一直就没有开过金口的、最后一名没有自报姓名的男子说,那男子便腼腆地抬头看了看云真。
“今日得遇诸位大侠,实在是云真三生有幸。既然咱们是自己人,又难得这样有缘遇上了,今天这顿饭一定要我请。你们也是要住店的,既然不急着走,不如咱们就来喝两杯。小二,有好酒好菜都端上来。”云真自来熟地厚着脸皮走到那五个人坐着的桌前,笑着说。“柳公子盛情相邀,自然没有推脱的道理。何况我们还要等二哥来……少喝两杯也没什么。”金三见胡青有些犹豫,便急忙嚷。“喝酒误事!”胡青似乎还是对云真有些戒心。“大哥,柳公子又不是外人,麻竹玉大侠虽然已经过世,但他生前只收过一个徒弟,这便是柳公子的娘子了。咱们兄弟和麻大侠的关系……再说了,兄弟心里有数,就和柳公子喝两杯。”金三看来是个嗜酒如命的人,胡青无奈地点了点头。一会儿功夫,小二端来几坛绍兴花雕。在云真的邀请下,连同苏培盛和小桂子一共八人,将两张桌子拼起来坐到了一起。
“既然说是自己人,就不要再‘柳公子、柳公子’这样叫小弟了,不如就叫我云真吧。他们两个虽是我的书童,但从小一起长大,也是同兄弟差不多的。我先干为敬。”云真自从回到古代就经常要应酬,因此酒量还是很不错的。何况绍兴花雕的度数并不是很高,因此也能仰脖一口而尽。“云真兄弟真是太爽快了,深得我心啊。”金三难得地冒出了一个成语,他也像云真一样,仰脖将一碗酒一干而尽。“柳兄弟的家乡是在何处?”胡青略带试探地问。云真心说,我在那些人精一样的皇子中长大,和多少人勾心斗角了几十年啊。就你,也想从我嘴里套东西?“家在杭州城内,家父原是一个米商。只是我娘亲死了以后,家父伤心欲绝,因此无心顾及生意,才导致家道中落。为此,我和家兄才进京赶考,想取得功名,也好光耀门楣。只是,我是个学识浅薄的,落第后就去做了西席,不打算再考试了。多年来一直被家父训斥,不敢回到家乡。如今家父病逝,才能回到这生我养我的土地啊。说起来也真是不孝,家父几日前已经下葬,我却一直不敢回家。如今家兄都已经到任上去了,我才敢回来看看。”云真摆出一副伤心无奈的样子,苏培盛和小桂子在一旁点头附和。“这么说来,柳兄弟是有很多年没有回到杭州了?怪不得口音有些古怪。”柳大娘笑着说。“是啊,有十多年了,我进京赶考时还只有十七、八岁呢,如今也已经三十而立了。”“云真兄弟有三十了?实在不像。”胡斐说。其实‘胤禛’的年纪现在应该是三十六岁了,但是因为从小山珍海味的补得好,又好吃好喝的被人伺候着,自然细皮嫩肉地保养得好。云真在现代时,又习惯于将胡子剃干净,这次出门自然也就把脸刮得很干净。而且古代人都容易显老,所以现在的云真,古人看起来都以为只有二十出头。见他们都很意外,云真心里小小地得意了一下。要知道,在京城时,为了显得稳重威严,云真一直留着两撇胡子,倒显得像个中年大叔。现在有人夸自己年轻,真真是一件大好事。果然胡子留不得啊。
“是啊,说来惭愧,如今都到这年纪了,仍旧一事无成。”“柳兄弟不要这样说,如今贪官当道,咱们平头百姓难有出头之日,也是在所难免的。”胡斐义愤填膺地说。“是啊,皇帝太仁慈了些,有些皇子又沽名钓誉、一心只为自己谋划,从来不顾百姓生死。我的东家,在京城也算是个人物,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