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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瑾-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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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自然就明白了此物定然不凡,一时间都议论纷纷。

乔知府突然站起身来,走到屏风前对着绣着宝塔诗的一面细细端倪。半晌后,等绮彩坊的解释都传遍了整个大厅,每个人都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屏风的时候,乔知府倏地大笑,转身对着李逍难得和颜悦色地说:“李小姐果然是大才!之前希瑾随明前龙井一起送来的字画就是这一幅绣品的原型吧?李小姐不但画画得好,这胸中也是大有沟壑啊!此诗清新淡雅,寓意高远,道尽了茶的品性,更难得的是这格律极为特别,自成一体,念来也是琅琅上口,实乃不可多得的佳作啊!”

说完便有一个相貌清隽,气质儒雅的中年女子从大厅最靠近内桌的那一桌上站起来,她微微一笑,一直粘在屏风上的诗句的视线终于念念不舍地挪到李逍的身上,目光中满是欣赏惊艳。她接口道:“岂止如此!此诗实乃开历史之先河,另开诗词一路的新径,让我等大开眼界啊!李小姐不愧是饱读诗书之士,原来我只知李小姐画艺超绝,此时方知李小姐在诗词上的造诣也是令我等自愧不如,拍马难及啊!”

这中年女子是清河镇上最大的临溪书院的院长林纾,说起来还曾和林箴有过同窗之谊,林希璃和林希钰目前就是在临溪书院中求学。林纾是个真正的君子,当得起君子如玉这四个字。她的一生都奉献给了书院,清河镇近乎八成的读书人都要叫她一声老师,在清河镇上极受尊敬。

李逍正欲开口,不想林希瑾拉了拉她的衣袖以不大不小的声音对乔知府说:“伯母,您看林夫子都对李姐如此之推崇,可见李姐的才艺有多么出众。希瑾这次专程为伯母求的这画您可得好生珍藏啊,说不得过些年这就成了无价之宝,千金难求了呢!”

说完极小声的在李逍耳边说:“出自于你的笔下,这就是你的手笔。逍姐不要拘泥了。”然后放开手中拉着的衣角,微笑着望着乔知府。

李逍听完此言自然明白林希瑾是要把这诗名安在她身上了,不过她本来就洒脱的性子,声名这等小事也并未怎么放在她的心上。林希瑾既然这么说了,李逍耸耸肩,那她就认了呗。反正她也没什么损失,想要解释也不过是不愿意欺世盗名罢了。现在人家原主人都不介意,她干嘛还斤斤计较?她还乐得身价上涨呢,她家小影儿可还等着她养家糊口呐!

乔知府爽朗地“哈哈”大笑,然后装模作样地抚腮作沉思状:“恩,希瑾说得有理。那我就坐等着这诗画升值当成我乔家的传家宝传下去啊!”

乔珂一直都跟在乔知府的身边,看乔知府笑得如此开怀,隐秘地翻了个白眼,暗自嘀咕了一声“有侄女没亲女”,也笑着说:“那是自然。这屏风仅靠这一手绣法就已经是足够珍贵,再加上李小姐亲笔写下的这首宝塔诗自然更是价值无法计量。说到此珂倒是有些期待了,如此弥足珍贵的礼物林姐也仅仅是作为第二件礼物送上,那压轴的礼物得比得上五彩琉璃马此等神物了吧?林姐姐还不快拿出来给珂看看!”

此话说完,厅内所有的人都以期待的目光看着林希瑾,就连乔知府的目光也是饶有兴致。是啊,第二件都已经是如此不凡,那么第三件又该是什么呢?又会珍贵到怎样的程度呢?

林希瑾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定定地看着乔知府,脸上的表情也变得郑重严肃,直看得乔知府刚刚放轻松下来的神色一下子又凝重了下来。

随着乔知府神情的变化,宾客们也收敛了嬉笑的神色,大厅慢慢地静了下来,半响后竟然鸦雀无声。

林希瑾表情肃穆,从袖中取出了那个林箴留下的盒子,恭敬地以双手捧着,举到乔知府的面前:“这是第三份礼物,来自于我的母亲——林箴!”

这两个字如同有魔力一般,让大厅奇迹般地有了股凝滞感,似乎空气都要凝住了。

“母亲说,乔宁是我的弟子,一直都是!”

似乎有回音一般,林希瑾的声音掷地有声,在大厅中环绕,让大家心中一震。

乔知府却像是没有听到林希瑾说话一样,刚刚大喜过的心神再次历经大惊,激动得如同洪水冲击。她颤抖的手指缓缓地,缓缓地打开了盒子的机关,一抹莹白刺激得她眼中的泪水顺势落下。

“……老师!”

乔知府的声音哽咽,显然激动得无以复加。

原来她在老师的心中不止是为了报恩而收下的记名弟子,原来她在老师的心中地位竟然是如此之高!

乳白的玉石雕刻成牵牛花的形状在盒子里面静静地盛开,宁谧而平和。这赫然是——

夕拾花印!

53

53、传承衣钵 。。。

传承衣钵

林希瑾在听到“夕拾花印”的时候就是心头一震,果然,此物真的就是林箴的传承信物!

花印是一枚传承印信,它代表着被所有国家都承认了的一派的传承。

林箴是大魏朝的最年轻的状元,最年轻的尚书,是大魏朝有史以来最年轻,最杰出的女子。但她最出彩的地方却与这些没有关系,真正让她有资格名垂千古的是她在文学上的造诣。她自创韵律诗,提出韵脚与押韵的问题,并留下了为数众多的优秀诗篇,为文学的发展作出了极大的贡献。林箴可以说是诗词发展历史上最重要的推动者。其后林箴受封储秀宫大学士,沉寂两年之后又发表了林氏经济学说,为大魏朝的经济王朝奠定了理论基础。此学说一出就震惊了大陆,所以林箴虽然年轻,功绩却无人敢于抹杀。不久受封大师,学生尊称其林子,独成林家一门,她自然也有了制造花印的资格。

夕拾花,也就是这里的牵牛花,取“朝花夕拾”之意,林箴这一家的传承就是夕拾花印,见印如见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大厅里第三次轰动了起来。

林希瑾这一枚小小的印章,却是今晚最大的手笔。

琉璃马虽是国宝,却只是死物,怎能与一派传承相比?林希瑾将印章送给了乔知府,就代表着从此以后林希瑾不可以林家传人自居,顶多只能算是追随者了。而乔知府,才是林家学说的正宗传人,正统地位由此确立。林希瑾甘心让出一脉传承,怎能不让人轰动?

而内桌右边座位上的人更是满脸的愕然。她们不是外人,自然更加明白这枚印章更深层次的含义。林箴竟然不把自己辛辛苦苦创下的事业交给自己的女儿,反倒交给了一个外人,而这林希瑾明明是知道这印章的含义的,居然也舍得交出去。这怎么能不让她们愕然?

刚刚和林希瑾搭过话的木真更是惊讶得失口而出:“林小姐,这不是真的吧?林尚书怎么会让你把这个送给乔知府?这可是林家的传承啊!”

木真的音量不算太大,但也够内桌坐着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乔知府听到此言,心情终于微微平复了一些,现实的问题也回到了她的脑海。

这枚印章可以接收老师的所有势力,老师怎么会交给她呢?无论是林希瑾,还是老师的另几个弟子都可算是人杰,为何偏偏挑了一个不出众的她出来接手呢?

许多的问题充斥着她的脑海,冲淡了刚刚看到夕拾花印时的惊喜。乔知府此刻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她没有这个资格剥夺了林希瑾对夕拾花印的继承权。即使是林箴的遗言,也不代表她一个外姓能接过林家的传承啊。

“希瑾,”乔知府颤抖的双手捧着装着夕拾花印的盒子,艰难地将目光从印章上移开,望着林希瑾坚决地说,“此物太贵重了。老师能够承认我,我就已经很高兴了,不能再接下这花印。它是属于你的,也只能属于你!”

乔珂一直站在乔知府的身边不出声,但目光却一直都落在乔知府的身上,此时见乔知府毫不犹豫地还回这枚印章,目光里投射出毫不掩饰的钦佩与自豪。她家母亲真是好样的,面对这样的诱惑还能坚持自己的操守不动心。

林希瑾目光坦然地对着乔知府,从袖中取出一封信交到她的手中:“伯母,这是家母的绝笔信,虽然因为希瑾卧病而迟了半年到伯母的手中,但应该也能让伯母明白家母为何会选中您了。您先看,看完再说。”

说完也不管周围的议论纷纷,微笑地盯着乔知府,似乎世间万物都不放在心上一般。

王玄卿端坐在座位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林希瑾,心中却是思绪狂涌。他知道夕拾花印至此必定是会被送出去的了,只是这个女子怎能还笑得如此的真诚?他犹记得初见林希瑾的时候,她曾是那么自豪地介绍自己是林箴的女儿,此时亲手将母亲对自己的不信任摆在众人的面前,亲自将明明属于自己的传承交到外人的手中,她怎可以还笑得如此的若无其事,这般的云淡风轻?

王玄卿还记得他初见林希瑾时的印象,真诚,正直,敦厚。但在这一次,他发现他对林希瑾的第一印象完全被颠覆了。

原来,真实的她竟是这样的吗?

王玄卿若有所思。

等乔知府看完了信的时候她已经是满脸的泪痕,将那张薄薄的字放在蜡烛上点燃,看着它在自己的手上慢慢蜷缩化成飞灰,乔知府开口,声音却哽咽不成调。

“好,这枚印章我接下了。”

说完,大厅都陷入了沉默,随后又响起连绵不绝的叫好,谄媚逢迎之声。

林希瑾看着热闹的人群,突地嘴角勾起自嘲的笑容。她想起了一句歌词,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而现在,她在人群中间深深的感受到了那种孤单,从骨髓里透出来的孤单。

虽然猜到了那个东西是什么,交出来的时候也是心甘情愿。只是真的不再属于自己了,她的心中突然就是那么的难过。

母亲,我就是这么的不堪造就吗?

明明是那么的认真,明明什么都尽力做到最好,明明一直都是奋力地追赶。

母亲,你真的看不到吗?

林希瑾忽然就觉得有些意兴阑珊。

既然无论她怎么努力都不会得到母亲的肯定,那她又在为什么而辛苦,为什么而忧?

林希瑾细细地品味着心中那份狂涌而出的委屈与不甘心,慢慢地让自己的心情平复。她知道这是属于这个躯体本身的感情,原来的她心思居然是这样的单纯么?为了母亲的赞赏而努力,为了母亲的不肯定而伤心。只是啊,原来的那个她实在是太过于单纯,竟然看不出林箴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对她的呵护,只想让她可以平平安安地成长,干干净净地生活下去。林箴不是不肯定她,只是林箴做的事情原来的林希瑾根本就不适合接手而已。

宴席散去的时候,内桌右边坐着的却都没有离开的意思,林希瑾心知今晚应该是林箴手下势力的一次聚会,本来她应该端坐主位的,只是现在却变成了乔知府。

林希瑾笑了笑,对着左右一拱手:“天色已晚,家中还有老父等待,希瑾就不多留了,告辞。”

木真伸手想要抓住林希瑾的衣角,却被坐在她边上的中年女子拉住了,她低声在木真耳边说:“林小姐已经不方便留下来了,别让大家尴尬。”

声音虽低,林希瑾却还是听见了,也不做声,她笑了笑便和李逍带着侍墨与执玉一起走出了乔府。

乔知府和乔珂都还忙着和众人寒暄,不知是没有注意到还是故意装作不知道,放任林希瑾悄悄地离开了。

坐在马车上,李逍难得的保持着安静,马车平稳地在大路上行驶,微微有些晃动。两个人都坐得端端正正,马车里安静到了极点。

走到城门口的时候,李逍终于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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