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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从怀里拿出一根通红的笛子,他对着司娘点了点头,司娘再看了看花间,示意可以开始了。
司娘走到廉初歌床前:“最后一次问你,是否自愿互魂?”
廉初歌点点头后,花间立刻把一层绿色的光向他们床/上打来。
廉初歌逐渐失去了意识,也昏睡了过去。
妖红的大床/上,昏睡过去的两人,他们面容同样的精致且带着丝丝的满足,他们祥和地闭着眼睛,两手紧握,渗出的鲜血不停地交缠着。
放佛地老。
放佛天荒。
回不去的曾经(1)
廉初歌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
她睁睁眼,再闭上眼睛,再睁开,疑惑了。
她怎么在这里呢?
她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抬眸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窗明几净。
前面一张桌子和几张凳子,上面摆着茶具,旁边有张小榻和屏风。
再低头打量了下如今坐着的这张床,摸摸质地。
这是间客栈,客栈里的客房!
廉初歌起来穿戴整齐后,看了看身上穿的这套衣服,这不是她自己原有的衣物!
再抬起右手手腕看了看,有个细细的疤痕,看形状,是被利器一刀切割而得的!
那就是说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是真实的,而她和桑迟互魂,也是真实的!
只是不知那个,一直昏睡着的桑迟,醒了没有。只是她既然都身在客栈了,那么,他应该是没事了吧!
只是,不能看着他醒来,有点遗憾。
廉初歌又一想,既然桑迟没事了,那她欠他的,也就还清了。
为本来毫不相干的人,甘愿以命换命,这样得来的生命太沉重,幸亏现在他没事了,不然,她真还不知该怎么办。
廉初歌顿了顿心情,又想到了那个,爱穿一袭红衣,总给她温暖如歌般笑容的男子,有点迷懵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又想起她临走前的那个折纸,他一定在期盼吧,然而如今,她给不起他想要的了!
那个总一袭绯红衣袍男子,太温暖,太美好。
她终究是,衬不起他。
早些回去吧,早些回去,把这些事都理清楚,日后,便到哪,哪为家。
或许,这,才是真正属于她的生活。
廉初歌正这样想着的时候,一双手轻柔地把廉初歌拥在怀里。
廉初歌闻着身后紧贴她之人,身上传来那熟悉的好闻的淡淡药香味,便知是南驰曦了。
她沙哑着声音:“你怎来了?”
南驰曦看着眼前的廉初歌,一脸的宠溺,润润地说着:“我来接我的妻,回家了!”
廉初歌闻言,突然湿了眼眶。
“我来接我的妻,回家了”,多么温馨而美好的话。
十丈红尘,有多少的英雄豪杰,就为了这句话,刀光剑影。
十里战场,有多少的铮铮铁骨,就为了这句话,奋勇杀敌。
可如今,就是这么一句,简单而朴实的话语,于廉初歌而言,是个沉甸甸的担子。
南驰曦见着廉初歌久久不语,整个人散发出一股低沉的气息。
他抬手把廉初歌转过身来,面对着他,抬起苍白修长的指,轻柔地摩挲着廉初歌的脸颊,语气充满了怜惜:“初歌,不哭!”
说完,再一次把廉初歌抱在怀里,紧紧拥着。
廉初歌木然地任由南驰曦抱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与他说那些,对他而言,是极为残忍的话语。
南驰曦,如若是你为我解了媚/药,你说我们,是否就能这么的相拥一辈子呢?
廉初歌从来不懂这些情爱。
上辈子的她为了心中的神祗,努力而狠绝地完成一个又一个布置下来的杀手任务。
今生的她,为了那个悲苦的女子,她大部分的时间,都困在了打坐和抄诵经/文。
娘亲,我该怎么做呢?
没人教过廉初歌这些,于是廉初歌只得根据自己的理解:世间一切无一不是秉着,公平交易原则做事。
正如曾经她杀人,便收钱。
再如前些日子,桑迟救了她,她后来又与桑迟互魂。
这些,无一不是,秉着交换的原则。
而她曾经希望能一辈子汲取南驰曦给她的温暖,作为回报,她也会许她的一辈子给南驰曦。
只是,如今,都不能了。
廉初歌这样想着,便推开了紧紧拥着她的南驰曦,声音带着少有的低沉:“驰曦,我有话与你说!”
回不去的曾经(2)
南驰曦看着廉初歌这般模样,想抬手抚上廉初歌脸庞的时候,被廉初歌一个侧身躲开了。
南驰曦看着看着他停在半空的手,有点愕然了。
他放下僵在半空的手,眼眸一片深不见底。
良久,他对着廉初歌依旧轻柔道:“初歌,我们回家吧,回去再说!白和离这些天都念着你呢。”
说完,廉初歌还来不及反应,一阵白光闪过,他们消失在这个客房里。
再次现身时,已身在南陵的清平王府。
那边的离银看到廉初歌出现,一路小跑着过来,咧着嘴,满脸笑容:“小廉廉,小廉廉,你回来了!”
还不等廉初歌回答,他又一路小跑开去。
廉初歌还没回过神来时,离银又小跑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碟子。
离银满脸献媚地把手中的碟子递到廉初歌跟前。
咧着嘴,眨着大眼睛看着廉初歌:“小廉廉,小廉廉,看吧看吧。都说你的小棉袄我最贴心了!你看,你一回来,我就给你端来,你最喜欢吃的东西了!”
说完,睁着大眼睛,一闪一闪的,好不动人。
廉初歌看着眼前的离银,依旧是一脸的卖萌状,身旁一袭红衣的南驰曦,依旧一脸的温润,想来,姬白也没怎么变化吧!
是呀,这才是短短的一个来月而已,大家都没变,变的只有她而已。
南驰曦在旁静静地看着廉初歌脸上的每一丝每一毫变化,叹息着,把离银手中那碟“醉木”端过:“你先到花园那边和白一起玩吧,我有话要和初歌说!”
离银虽然不满地嘟囔着,可也听话地离开了,因为他感觉,他家小廉廉的和他家小廉廉两人的气氛很不对,按着他家小棉褂的说法,应该是闹矛盾了。
他是贴心的小棉袄,所以他很懂事的离开,让他们二人好好相处,他一边走着一边想,没办法,本离银大爷我,就是懂事了。囧
那边的南驰曦,看了看前面的廉初歌,他拿起筷子,夹了块肉,递到廉初歌唇边,嘴角泛着那种廉初歌熟悉的温温的笑:“初歌,吃!”
廉初歌看着这样的南驰曦,百感交集。
可是,她还是别开了脸。
南驰曦的手,再一次僵在空中。
他抬眸看着廉初歌清绝的侧脸,不知在想些什么,眼里一片的迷蒙。
良久,他收回被晾在空中的手,把肉重新放回碟子,再把碟子放到旁边的桌上。
他转过身,走到廉初歌跟前,从她后面,再一次把她轻轻拥入怀中。
廉初歌挣扎着,可奈何南驰曦的手劲太大,挣脱不得,只得任由南驰曦抱着。
两人谁也不说话,就这样僵持着。
过了许久,南驰曦把头搭在廉初歌的肩上,声音里带着少有的暗哑,在廉初歌耳边喃喃着:“初歌,我们重新开始吧!”
这句话后,两人又是一片的沉默。
偶有微风拂过,乱了发丝,更乱了人心。
风起时,是否有人在等你归家?
月起时,是否有人在你耳边呢喃?
回不去的曾经(3)
“我们重新开始吧,忘掉过去,重新开始!”南驰曦依旧是暗哑地呢喃着。
廉初歌听着南驰曦的话,有一瞬间觉得,心死。
“你都知道?”
那边的南驰曦沉默了,两人再一次的一片静默。
谁也不说话,只剩耳边传来的微弱呼吸声。
很久很久,才传来南驰曦几不可闻的一个鼻音:“嗯!”
廉初歌闻言,有点想大笑了。
是呀,她怎么忘记了,他是纵星之主呀。
天下星宿无一不在他的手中变换着轨迹。
他手中的诞星杖一挥,翻手云,覆手雨,都不在话下。
预测她这么一点都事,算得了什么呢!
她挣开南驰曦拥着他的手,声音有着平时所没有的激动:“你知道,你知道的话,你怎么不来找我,怎么不来找我!”
南驰曦看着眼前变得有些激动的廉初歌,沉默了。
她痛,他比她更痛。
只是,沉星的轨迹,是无法轻易的更改。
他为了她,已经强制的更改了很多次。
如若这次,他再启用诞星杖的混沌之力,强制更改轨迹的话,那就不仅仅是她的清白问题。
而是她将性命堪舆。
她的清白和她的性命,这两者根本毫无可比性,他念的是她,一直是她而已。
他要是,是她的安好如初。
有些事,明明能预测,明知是不好,却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其发生而无能为力。
这。
谁比谁心疼?
谁比谁残忍?
南驰曦看着前方,眼神空洞而悠长,声音里带着一股苍凉:“初歌,沉星谷里沉星,我曾与你说过,这世上,有一种星,我也无能为力。”
廉初歌闻言,静下激动着的情绪,带着愕然看着眼前的南驰曦,是的,她记得。
南驰曦说过,沉星谷里的沉星,是颗宿命星。
南驰曦视线转向廉初歌,眼里流泻着数不尽的哀伤:“我的初歌,那时我没有与你说,你的那颗星宿,便是世间难得一见的,沉星,也叫命运之星。”
廉初歌闻言,哑然了。
南驰曦走过去,把廉初歌拥在怀里,在她耳边一直轻柔地呢喃着:“我的初歌,我不介意,真的不介意。”
廉初歌一把推开南驰曦,神色一片清冷:“你不介意,我介意!”
说完,转头离去。
既然,我的星,是命运之星,那就让我按着命轮的轨迹一直前进吧。
南驰曦,你太美好,美好到让人不忍亵渎。
廉初歌,满手鲜血,她的生活不配得到你的照亮。
你,值得更好的。
南驰曦看着廉初歌决绝的转身离去,那渐行渐远的身影。
我的初歌,当初,我是否应该不顾一切地去阻挡你?
可是,哪怕你不要我,我也只想你好好的。
那边的离银,在花园里看着廉初歌的出现,连忙把手里的东西扔下。
一路小跑地走到廉初歌跟前,满脸的欢喜看着廉初歌:“我说小廉廉,过些天便又是南陵的晚灯节了,咱们再去看看呗,一年才一个晚上,我上次还没玩够呢!”
说完,习惯性地卖萌,嘟起了那粉嫩的小嘴。
回不去的曾经(4)
廉初歌理了理情绪,对着离银道:“大鸟,你和姬白一起开心不?”
离银一听到廉初歌提到他家的小棉褂,立马腼腆着着小脸,娇羞地低下头:“小棉袄和他家小棉褂一起,能不开心么?”
廉初歌看着离银这模样,轻笑了出声:“开心便好了!”
离银闻言,立马一脸严肃地看着廉初歌,这声调,不对!非常的不对!
他皱着眉,上下左右一脸严肃地打量着廉初歌,绕着廉初歌转了好些圈,才重新走到廉初歌跟前,皱起小脸,疑惑地问着:“我说小廉廉,你是不是在打什么主意?”
廉初歌看着离银难得的精明,失笑着,却也认真地回答他:“大鸟,我要离开了!”
离银一听,抽着气,立马惊呼:“什么?你说什么?”
廉初歌也知,她一回来便说这些话,是有些突然,可是如果她一直这样住下去,对那个温暖如歌的男子是很不公平的,既没结果,又何必继续纠缠在这里,给他希望呢?
廉初歌重复了遍:“我说,我要离开这清平王府了!”
“为什么?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