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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散 (10)
廉初歌也不理会桑迟为何这般,叫离银到下/面先准备好马车。直接便去收拾衣物了。
待廉初歌把衣物收拾好后,看到桑迟依旧是刚刚那个状态,坐在床/上,眼睛好像无神般。
廉初歌走过去把小桑迟抱起:“好了,我们走吧!”
小桑迟这才回过神来,他趴在廉初歌的肩膀上,闷闷地说着:“初歌,我以为你走了,不要我了!”
廉初歌诧异地看着他,怎么会呢?
“初歌,我等了你好久,你都不回来,我以为你走了!”
廉初歌看着这样脆弱的桑迟,又硬不起心肠了:“我说过,你恢复身体前,你不离开,我是不会不要/你的!”
小桑迟闻言,两只小手拨弄着廉初歌的发丝,头枕在廉初歌的肩膀上,奶声奶气地说着:“初歌,我一辈子都是小孩子,你是不是就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我呢?”
廉初歌用手一把拍了下他的小屁屁:“你瞎说什么!”
小桑迟闻言,转头,用他的小嘴唇,轻轻地亲几下廉初歌的侧脸。
然后用很认真的语气说着:“初歌,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愿意,一辈子都是小孩,只为能被你抱在怀里!”
廉初歌闻言,顿了顿,没有再反驳桑迟的话,她转头看着那个在垂眸不知想什么的筱蝶:“她怎么办?”
“初歌,我们把她送到一个好一点的城,就直接放下她,给她多一点银两,再买间好点的屋子给她,好不好?”
廉初歌皱眉了:“你不和她在一起?”
小桑迟看着廉初歌,眼里充满了真诚:“初歌,我只想……”
桑迟后面“要/你”那两字还没说完,被廉初歌的动作给打断了,廉初歌单手从手臂中将袖箭,向着那边的筱蝶打去,筱蝶立刻呜嘤一声,跌倒在床。
廉初歌皱眉了。
这筱蝶,刚刚明明是满脸黑气,手中还织术,想着向他们打来的,怎么她一个袖箭射/过去,就弱得倒下了呢?
又一丝黑气从她体内溢出,连带着廉初歌射/出的袖箭也一并带走。
那边的桑迟,转头一看,看到筱蝶唇角有血溢出,满脸的痛苦,眼神哀怨地看着桑迟。
桑迟看回廉初歌:“初歌,你要是不喜欢她和我们同行,你可以说出来,不用打伤她的!”
廉初歌一听桑迟这样说,本来要说出口的疑问,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她看着桑迟,语气平静地问着:“你认为,我是因为不想她与我们一道同行,从而打伤她的?”
桑迟没有回答廉初歌的话,因为他一个飞身到那个筱蝶的身旁,小手握着她的手腕,在替她把脉。
细细探了一会儿后,桑迟转头对着廉初歌,皱着眉:“初歌,你不该用那么重的灵术打她。”
廉初歌走到那个筱蝶的身旁,全身检查了一番,再细细地探了脉,转头对着桑迟:“她的伤,不是我打伤的,而且,她这个人,有问题!”
桑迟没有回答廉初歌,双手织术帮着昏迷的筱蝶治疗。
到最后,额边一片的冷汗涔涔。
人散 (11)
桑迟最后收回了双手,神色莫测地转头对着廉初歌:“她的伤,很明显是你的灵术造成的,廉初歌,你不该不承认。”
廉初歌也没有和桑迟反驳:“那你想怎么样?”
“初歌,她现在被你的灵术重伤了,你不该用灵术帮她医治吗?”
廉初歌听着桑迟这一说,顿时没话说了。
那边的筱蝶微微清醒了,她虚弱地对着小桑迟道:“小烈,别怪她,她也不是有心的。”
小桑迟皱了皱眉,他明明和她说过,别再叫他为小烈,怎么不听呢!
他不知为何,心里很厌恶小烈这个名字从她的口中吐出,莫名的讨厌。
这也让桑迟,心里有着愧疚。
她明明就是她,而那名字也是她帮着他安的,如今,他却讨厌着那个名字从她的口中说出!
“你如今身体虚弱,不要说太多话!”
那女子闻言,轻咳了一下,闭上眼睛前,依旧用弱弱的语气劝着:“小烈,别怪她,我没事!”
廉初歌看着这人,嗤笑了。
想不到当初看似柔弱的女子,不够几天,居然给她来个耍心/机!
廉初歌也不会和她在这里演戏,转身便走!
小桑迟重新幻化成大桑迟的模样,拉住了廉初歌的手臂:“初歌,你要到哪儿?”
“刚刚说了,离开。大鸟已经在下面等很久了!”
桑迟闻言,皱眉了:“初歌,我没有怪你。”
廉初歌转头看向桑迟,唇边泛着冷笑:“桑迟,你怪与不怪,于我廉初歌而言,并不重要。我记得今天才和你说了,于我廉初歌珍视的人,我会千般万般护着。可于我无关之人,我冷眼都不会给一个。”
廉初歌说完,看着桑迟,一字一句地认真说着:“而,你和她,便是,属于,后,者!”
桑迟听到廉初歌这样直白地说出来,气息瞬间一变:“廉初歌,你为何总是要说这些话来让我难受!”
桑迟,你呢?
你今天说的,哪一句话,不让我难受?
“我说了,要想我不说让你难受的话,那就闭上你的嘴!”
廉初歌刚说完,便神色一变,立马一把扯开桑迟,床/上的筱蝶再一次呻/吟地吐出了鲜血,掉到了床下!
桑迟看着这模样,过去扶起一旁的筱蝶,回头冷漠地看着廉初歌:“你和我置气,别伤了旁人!”
呵,桑迟,你知道吗?刚刚躺在床/上的那个女子,她又再次面泛黑气,手中织术,向着这边打来。
是我,我廉初歌不该把你扯开,明明知道是个计谋,却一时情急,没有想到。
廉初歌没有和桑迟多说什么,转身便走。
那边的桑迟把筱蝶放回床/上后,也没有和她疗伤,便飞身到廉初歌身前,挡住她的去路:“你不能走!”
廉初歌嘲讽地看着这个桑迟:“不知桑导师有何赐教!”
桑迟听到廉初歌的称呼,又变回当初那个冷冰冰的人时,一时气结:“你……”
廉初歌拨开桑迟,继续向前走去,桑迟反手抓着廉初歌的手臂,语气一片的冷漠:“你不能走。”
廉初歌抬腿踢向桑迟抓着她的那只手,一个手记向着桑迟前胸打去。
“桑导师,道不同不为谋,你与我就此散了,下次见面或许还能叫你一声桑导师,如若再这般纠缠,那就不说仇人便也是陌生人了!”
人散 (12)
桑迟听到廉初歌这样说,赤红了眼睛:“廉初歌,我说了,从前以后,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廉初歌还没说话,那边响起筱蝶的尖叫声,桑迟转身向着她那边飞去时,廉初歌一手把他扯回来。
那边筱蝶的尖叫声不断响起,凄厉而哀怨“小烈,救我,救我”。
一声声的尖叫声中充满了彷徨和无助,让他想起了过往,曾经的自己。
桑迟再一次想着向那边飞去。又被廉初歌扯着:“你不能去,她那边……”
廉初歌还没说完,被桑迟情急之下,反手对着她打了一掌,便头也不回地,向着尖叫声不断的筱蝶那边飞去。
廉初歌被他这样打了一掌,踉跄着向后退去,“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渐飞渐远的桑迟。
顿时,世界忽然的一片安静,静得什么声音也听不到。
同样,廉初歌脑袋,空空的,什么也想不到,什么也感受不到。
她只直直地看着,看着。
看着那个曾经对她说过,男人应该保护他的女人的人,正心急地为别的女子织术医治。
一个抵受不住,又一大口鲜/血呕了出来。
此时,廉初歌的眼睛恢复了一片清明,唇边仍不断有血溢出,她神色平静地看了一眼那边的两人。
她用衣袖擦着嘴角,却依旧止不住不停溢出的鲜血。
到最后,她也不擦了,捂着伤口,转身扶着墙壁,向着门口走去。
我一生,从不奢求过什么,可为何,你每次都要在我快要得到救赎的时候,再告诉我,那只是一个笑话,我自欺欺人的笑话。
上天,究竟是我廉初歌欠了你,还是负了你,为何,你要一遍遍的,将我打进黑暗的深渊!
才刚走到门口,便一个体力不支,倒了下去。
而桑迟那边,因为闻到血腥味,便回头看看是什么回事。
结果,入眼的却是,满身鲜血的廉初歌,倒在地上的情景。
他的心,放佛随着廉初歌的倒下,而停顿了般。
当他呆愣了几秒,终于反应过来,向着廉初歌飞去时,倒在地上的廉初歌,被一个陌生女子给带走了!
他走到门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门口的那摊血和墙壁上的那几个血/红的指印。
他的心,放佛被什么东西,在用力撕扯一样,让他疼痛、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此时的桑迟,满脑子只有一句话在不停回转着,这是她的血,他打的。这是她的血,他打的。
离银走上来时,就只看到桑迟呆愣似的站在门口,就这样,瞪大着眼睛,看着门口的那摊血。
他对着桑迟的眼睛摆了摆手:“喂,魔鬼,醒醒,醒醒!”
桑迟被离银这样一弄,神色回复了些许清明。
离银看着桑迟眼神逐渐聚焦起来,便不满地看着他:“我说,我家小廉廉呢?我从下面闻到了血腥味,便立刻上来了,她没事吧?”
说完,也不理会桑迟了,直接越过他,往里面走去,找他家的小廉廉。
边走边嘀咕着:“虽然今天是月中,不过有你在,她应该不会有事的!”
依旧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桑迟,听到离银这一嘀咕,如五雷轰顶般,整个脑袋好像爆/炸了,瞬间满脑子的空白。
月中,今天是月中。
廉初歌术力尽失,身体最虚弱的日子。
她说了,不是她打的,他不信。
她说了,她有问题,可他不信。
她说的,她都不相信。
空愁暮 (1)
离银在屋子里绕了一圈,找不到他家小廉廉,便想着转头问问那个魔鬼时,却看到他一脸的惊恐状,踉跄着跌坐在那摊血迹上。
离银走过去,想着扶起桑迟,可是桑迟整个人,六神无主的,软在了地上,他根本没法将他扶起。
无奈,离银只得用法术将桑迟移回床/上,重重地对着他的头拍了一下:“喂喂?魔鬼,回神!”
桑迟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的离银。
离银见状,几乎把整个脸凑到桑迟的脸上,他的大眼睛对着桑迟无神的眼睛,大声地问着:“魔鬼,我问你,我家小廉廉呢?她在哪儿?我,家,小,廉,廉,她,在,哪,儿?”
桑迟依旧是没有回答,离银走到门口,看看那摊血迹。
仔细地嗅了嗅,才定下心来,拍着胸口,还好还好,这血的味道,不是他家小廉廉的!
他对着屋子大叫了几声:“小廉廉,亲爱的小廉廉,你家小棉袄来了!”
他叫了很多遍,没有人回应。
他走到坐在床/上的桑迟旁,看到他依旧一脸的呆滞,离银冒着小鸟命的危险,用手一掐桑迟的肩膀,却仍旧没有反应。
离银想着,难得能欺负一次这个魔鬼,不欺白不欺!
上掐,下掐,左掐,右掐,前掐,后掐,最后对着他的脸蛋,重重一掐!
桑迟终于回过神来了,却仍旧是一脸的呆愣。
离银很大爷地拍了拍眼前这个魔鬼的脸:“我说,魔鬼,告诉离银大爷我,我家小廉廉到哪儿去了!”
这时,桑迟才反应过来,廉初歌不见了,她不见了。
他颤抖着声音回答:“她…她……她……伤……了,被……被,被…人…救…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