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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殿下,别太坏-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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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魑魅兽不在这里生长的,这里的环境养活不了魑魅兽,你要到大漠那边找才行,它是以沙土为吃食,所以牙齿才如此锋利。”

长藤林,魑魅兽(3)

顿了顿,只见那精灵摸样的藤蔓妖花又道:不过魑魅兽长在大漠,一直接受最炽烈的纯和之气,它最厌恶的就是阴暗的事物,而当魑魅兽面对它所厌恶的东西的时候,攻击力会大大的增强,我劝你还是不要去找它好,不然会被撕碎的。”

廉初歌真的疑惑了“你说我体内的怨气重?可是我并没有怨恨的念想在啊!”

“是的,你体内的怨气很浓,浓得让我难受,这也是我没有幻化的原因。”

“那你知道我怨的是什么吗?”

“不,我只是大树长期接受阳光沐浴而衍生出来的精灵而已,我没有那么大的灵力可以看透人心。”

廉初歌纠结了,只得向那精灵再确认“你确定是我?而不是其他走进这里的人?”

“不,要是其他人进来,藤干会有反应的,可是这里依然如故,所以,这怨恨之气只能是在你身上散发出来,而且,浓厚得让人绝望。”

廉初歌沉默不语了,是的,她从上辈子到这辈子,从不曾怨恨过什么,哪怕上辈子差点饿死街头的时候,她依旧不曾怨恨。

她心中,有着一直念念不忘的神祗和那个温婉如水的悲苦女子,这何来怨?何来恨?

那精灵见她不说话,便对她道:你要是需要锋利的东西做匕首的话,前些日子有个灵术者猎了只名唤“离银”的大鹏,那大鹏有三个角,中间那角也是可以媲美魑魅兽的牙齿的,虽然魑魅兽的牙齿可以制造出具有催眠功效的匕首,可是这大鹏中间的那个角,制造出来的匕首,不仅有麻痹血液,从而让受伤者全身痉挛,最重要的是,它可以切割空间,只是这角必须经过“离银”同意,否则也只是锋利而已,是没有切割空间这个功用的。”

“切割空间,为何人类会不知道呢?”

“切割空间,就是例如你想要到某一个地方去,只要念着那个地方,然后用匕首在你前方一割,就会出现空间裂缝,你就可以从裂缝里面进去,真正达到瞬移。至于另一个,那便是这大鹏作为向超神兽迈进的阶段,大鹏兽化后,翅膀一拍就是九万里,而且所拍之风,人类要是被风入眼,会瞎的,药石无灵。有传闻,大鹏一日之间可食一龙王及五百小龙。所以人类的灵术者不可能将之抓到,更不用说将之作为锻造器具的原料了,如今“离银”肯作为人类的魔兽,只要你经过它主人同意,它自然肯将头上的角自断来给你做匕首,毕竟它的角重生是很容易的。”

“为什么要告诉我?”

“因为你本体散发的气息是很平和,让人不禁想要去亲近,可是你体内的怨恨又太浓重,让人感觉很不适,这样的一个矛盾的人,让我很好奇。”

廉初歌不理会那藤蔓妖花的话,既然这里没有她想要的东西,她便转身向长藤林外走去。

回到将军府时,已是华灯初上。

一旁的管家刚看到廉初歌回来,急忙的对她行礼后说道:哎哟,四小姐,你可终于回来了。

廉初歌不解,找她有事?

那管家继续说道:老爷在正厅正等着小姐您呢,快去吧。

冷漠的桑迟和“间之角”(1)

廉初歌闻言,快步向正厅走去。

到正厅一看,除了廉安,还有另外二人。

一个和廉安差不多年纪的中年男人和另一头发花白的老者。

廉初歌忙上前行礼。

然后,廉安把廉初歌叫到跟前,向她介绍说:这位是东阳,帝国学院的技艺院的老师,也是技艺院的副院长。我今天叫他来是要向他推荐你到帝国学院的中系去上课的,你来向他弹奏一曲。

廉初歌闻言,便走向一旁的瑶琴前,坐下,稳稳心神。

素手一勾,一曲如山水墨画般的琴声扬出。

其实,这已经是廉初歌收了大半功力的了,如若按她正常的水平,是不该弹得如此粗糙的,可是她才十二岁,俗语有云:企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

这,廉初歌是懂得了。

良久,一曲终。

只见那叫东阳的,微笑着点点头,还有点余音袅袅的感觉道:妙啊妙,真是妙,十二岁就已经有此水平,真算是难得了,好,我给她一封推荐书,到时候直接拿着推荐书去帝国学院门口报道处报道就可以了。

说完,想了想,便对廉初歌说:你看高系怎么样?

廉初歌一脸迷茫的看着他,那东阳便知廉初歌对帝国学院还不甚了解,便说道:

技艺院分五个系,分别是:入门系、初系、中系、高系、意系和韵系,每个系分静班和默班。静班为上,默班稍次。

廉初歌听了便说:中系即可,高系我怕还有点掌握不了。今天这曲子我已经练了好些年,所以才有这般而已。

那老师闻言,顿时觉得这女孩不骄不躁,不禁连连点头。

这时,廉安的眉头才真的舒展开来,对廉初歌道:来,快给东阳老师倒茶。

廉初歌依言倒茶了,这时廉安才向她介绍在座的另一位老者,向她介绍“这是良照,选写大陆首屈一指的占星师。”

廉初歌向着那老者恭敬的行了个礼。

抬头看向那老者时,那老者一看廉初歌,震惊了。

“梨印花约犹水戏,东堂不误娰凉篱”

然后,连连摇头,道:看不出啊,完全看不出。

廉初歌疑惑的看着这个占星师,什么意思?

而一旁的廉安和东阳听罢,却大为震惊。

居然有良照都观不出的人?

而拿良照,端模的廉初歌很久,却依旧看不出廉初歌的星轨。

廉安连问“良星师,请问我女儿怎样了呢?”

“看不出啊,不知是否是老夫的占星术不行了,这些年来,居然有三个,是老夫无法占出星矢的人!”

东阳听罢,忙问是哪三个。

那良照连连摆手,说:哎,不说了,不说了。本来这都已经是泄露了天机,如今再说,老夫怕误了那两人的前程啊。

说完,用手捋了捋了胡子,一脸的感慨和低落。

而廉初歌懵然了,今天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在长藤林里面的那个藤蔓妖花说她体内的怨恨很浓厚,如今这个占星师却又说看不出她的命格。

难不成是因为灵魂是来自未来的缘故吗?

然而,没人能回应廉初歌。

之后,廉安问廉初歌是否还有什么不要买的,就吩咐管家去买。然后叮嘱廉初歌收拾好去帝国学院上学的衣物,毕竟现在距离下月初也就十来天的时间了。

廉初歌摇摇头,说都准备妥当了。

然后,便是大家一齐吃的晚饭。

饭后,廉初歌以要早歇为由,屏退了婢女,实际是向着帝国学院的方向飞去。

冷漠的桑迟和“间之角”(2)

廉初歌在帝国学院的外墙里停了下来,很明显的,这里全都下了禁制,为的是防止有人乱闯,以保证帝国学院的安全。

廉初歌用沧流霞光织法,隐了全身的气息,之后一跃,进去了。

廉初歌不禁心里一喜,看来,这沧流霞光对灵术还是有用的。

廉初歌快速的找到了这个帝国学院的中心,那里有全院的地形分布图。廉初歌细细的看了遍,把这地形图记脑海后,便向着灵术院那边走去。

是的,之前她就听人说过,这个叫桑迟的导师,是个冷漠、孤僻之人,不喜和人交谈,所以一人住在一个院子里。

在如今一片灯火通明的晚上,好找得很。灵术院的导师宿舍里,只要哪个院子的灯开得最小,那就是桑迟的宿舍了。

果然,她一看,整个宿舍区,就只有一个院子,是只有一个房间开着灯的。廉初歌快步向那院子移去。

在一扇开着的窗子,可以看到里面开着灯的房间的景象。

在暧昧光线下,一修长的身子懒洋洋央在摇椅里,修长莹白的手指捏着一张纸,摇椅中的他宁静地望着那张纸,那神色,安静得仿若死去一般。

良久,那人闭着双眼,眉宇轻皱,肤色呈光泽少见的乳白色,很细腻。

廉初歌就这么看着,不知怎的,心微微的一疼,仿若有一细针轻刺心脏的感觉,麻/麻的,酥/酥的,带点痛。

不容多想,便趁着这一空档,轻盈地飞到他的房间。

其实,桑迟一早就知道有人潜伏在他的院子外,只是不理睬罢了,以为又是哪个无聊的人。

没想到这人居然还落在他的房间里,呵呵,胆子不小呢。

而廉初歌,从一见到桑迟,就有泪水不停的往下流,怎样的也止不住。

她不懂,怎么会这样了,她之前明明是不曾见过这个人的,怎么从来不曾流泪的她,居然会泪流满面。

那桑迟见到来人久久不曾有何动作,懒懒的眼睛微启,见状,不禁皱了皱眉。

这个女人,怎么跑到她房间里来了,而且还哭得如此的哀伤,那眼里,是浓浓的,泻不掉的绝望。

然而,这与他无关,只见他冷漠地道:滚出去。

廉初歌闻言,那眼泪才终于停了下来,一开声,却有点嘶哑。

她诧异了,今天究竟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突然呢?

廉初歌忙摇了摇头,醒了醒神智,道:“我要你的离银。”

说完,感觉不对,连忙开口道:“我要离银头上那个中间的角。”

桑迟嗤笑,这女人,真是大胆呢,一来就是要那能切割空间的“间之角”。

本来,他是不打算收这大鹏的,要之也无大用,只是恰好有天听闻了“间之角”的传闻,便立刻派人查找这大鹏一般习惯匿身何处。

便山水迢迢的跑去北云的重楼那,把这大鹏收了。

结果,那“离银”却告诉他,这切割空间,只能切割同一时空里的空间,却不能切割不同时空的空间。

桑迟这些天也正为这事懊恼,他费尽苦心才找到的大鹏,却如此的无用。

冷漠的桑迟和“间之角”(3)

只见他红唇轻启,用一放佛情人间呢喃的话语,附在廉初歌耳边,对廉初歌温柔的说:”要“间之角”啊,呐,在那儿呢!”

说完。他莹白的手指一指,然后,唇角泛起一抹令人沉溺的邪笑。

廉初歌顺着他的手指一向,呆了。

一个仿若破碎娃娃却依稀可辨面目尚还清秀的男子,被扔在床的隔壁,口中还不停的流着血,浑身血/肉/模/糊。

廉初歌回头看了看桑迟,只见那人还是那种温柔的笑,仿若盛开的牡丹花,是那样的华光溢彩。

让人一眼就陷在里面,舍不得出来。

廉初歌摇头,这人是魔鬼,一个容易将人诱/惑的魔鬼。

然后,走向那受伤的男人身旁,将其扶起,织法为其疗伤。

然而,桑迟却嗤笑:“在我手里,想要救起他,简直痴人说梦。”

说完,懒懒的又坐回摇椅里,指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奏的轻打着摇椅。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廉初歌,为那受伤的男子疗伤。

然而,廉初歌额间都渗出汗珠了,除了血不再流以外,那昏迷的男子却依然毫无起色。

廉初歌把那男子轻轻的放到地上,然后,廉初歌淡定地从桑迟的床/上拿下一个枕头,把它垫在男子的头下,之后再从容的把床/上的薄棉被抱到地上,给那男子轻轻的盖上。

桑迟看到廉初歌的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不禁挑了挑眉,这女人,胆子真不小。想,他的东西连正瞧一眼的人从来都不敢有过,更不用说像现在这般的如此直接忽视他这个主人的存在而拿他的东西给被他打伤的魔兽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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