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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看去,看到了在旁边看戏一样的谷玉蓓,马上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一定是这个女人在子默耳边说了他的坏话,才让子默对他如此敌视!对,一定就是她!
39 想到做到,一向是梅若鸿的思考和行为的方式。他向来不喜欢去什么‘三思而后行’,他一向是恣意的,潇洒的。
“谷玉蓓!一定是你这个女人对不对?一定是你在子默面前说我的坏话,让子默和子璇都误会我是不是?一定就是你!”
谷玉蓓冷眼看着梅若鸿张牙舞爪、上蹿下跳,不动声色。她不动,自然会有人动。以汪子默的性格来说,他一定会为她出头的。所以,她不着急。
果然,子默拉住了梅若鸿要往前窜的身体,拽着他的胳膊将他往后甩。默?所以,毫无意外的,子默轻松地就将梅若鸿甩了个狗□,并且还指着他的鼻子喊着:“梅若鸿!你能不能有点风度!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竟然不分青红皂白的对一个女人大呼小叫的?你还是个男人吗?”% 梅若鸿踉跄地起身,胡乱抹了一把满是泥土的脸,又擦掉了口鼻处的血迹,冷哼了一声,不屑地看着子默:“我不是个男人?那你就是个男人了吗?你都二十九了,还没有结婚,天天嚷着什么保持单身,要做单身贵族,没准是不是有什么隐疾才迟迟不婚呢!”
子默咬牙切齿地听着梅若鸿说出那些令他无法辩解、愤怒无比的话。当下,二话不说,上前就给了梅若鸿一拳,将他打得身子一歪,摇摇晃晃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这样子默还是不解气,喊着:“你胡说!
边喊还边继续揍着梅若鸿,打得他鼻歪眼斜,脸上像一个调色盘一样,五颜六色。
最后,还是玉蓓将子默给拉开了,因为梅若鸿的脸已经被子默揍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再打下去,恐怕就要出事儿了。为这样的一个人,不至于惹上官司。
汪子默被玉蓓拉开之后,还觉得不解气,气哼哼地又上前踹了倒在地上装死的梅若鸿两脚才算罢休。
汪子默的心情很好理解。在他喜欢、欣赏的女人面前,梅若鸿这样诋毁他,换了是谁,都无法保持冷静和风度。
玉蓓笑眯了眼,欣赏的目光毫不吝啬地看向了汪子默。这样的汪子默,玉蓓还是第一次看到,为了她和他的名誉而‘作战’的子默,真是令她刮目相看。
原本玉蓓只是想深入地了解汪子默这个画家的想法而已,却没想到会发现他身上的诸多优点。当然了,他也不是没有缺点,他心底太过善良了,而且又很容易被说动。只是这样的缺点,在他的诸多优点中却不是那么显眼。他感情含蓄,他认真工作,他才华横溢。这些都是大家公认的。身为一个在杭州小有名气的画家,他从来不摆架子,对待批评也是虚心接受,认真改过
谷玉蓓不是个肤浅的女人,她不会因为汪子默的一项缺点,就把他全部通通否定。
其实,不是他没有原则,没有立场。只是他追求艺术的心,有点太过热切了而已。他就跟汪子璇一样,以为学习着西方人的一切,就是走在了时尚的前端,没有去仔细辨别。却不知道,国外的月亮并不是就是比国内的圆。要学习先进思想,那很好。但是,不能好的坏的通通拿了过来学习,一定要有分辨是非的能力才行。
“哥哥,玉蓓,你们在做什么?”
汪子璇的声音响起,大家将目光都聚在了她的身上。
汪子璇笑了笑,纤细嫩白的手指指着梅若鸿说道:“这是怎么了?是若鸿让哥哥生气了吗?不过也是,若鸿太不懂事了,总是惹大家不高兴呢!”
汪子默看着子璇那明媚的笑脸,很想知道,她是故作坚强还是真的看开了,不再去在意梅若鸿了。可是子璇的笑容并没有一丝勉强,子默根本看不出子璇的心思如何。
“大家都站在这里做什么?老陆!把若鸿扶到一边擦擦药吧,毕竟要是有个什么好歹就不好了。
在一旁候着的陆管家默默地将梅若鸿扶到了旁边的躺椅上,并且吩咐了佣人拿医药箱来。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默默地看着陆管家给梅若鸿上药。
子璇一直认真地看着梅若鸿的脸,好像想从他的脸上寻找出什么一样。
玉蓓第一次摸不透子璇的想法,感觉有些懊恼。不过,很快她就想开了。她也只是一个学习心理学的普通人而已,人的思想那么复杂,就连她的导师都没有钻研透彻,更何况她了。
子默这个时候也冷静下来了,脸色铁青,眼神阴郁地看着像条死狗一样瘫在椅子上的梅若鸿。揍了梅若鸿,他并不后悔,只是害怕这梅若鸿借着受伤的理由赖上子璇而已。他——早有前科。
汪子璇就这样认真地看着梅若鸿,看着他肿胀青紫的脸。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让她失去了自信,失去了欢乐,失去了爱与被爱的能力,失去了生活的目的,失去了兴趣……失去了太多太多的东西。这,都是值得的吗?难道爱一个人,就要失去自我,委曲求全吗?不是这样的吧?爱情,真是个奢侈的东西。为了得到梅若鸿的爱,她丢掉了那么多,她有点后悔了……
梅若鸿就在子璇专注观察他的目光中醒了过来。
他还有点摸不清状况,挠了挠有些胀痛的脸颊,疼得他倒抽了口气。
他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苦。
在家里,他是最小的儿子,是被父母娇养大的,从来没有做过农活和家事,更不要说受什么委屈了。十六岁从家里出来,到了北平,拜了子默的父亲做老师,被老师和师母另眼相看,并且将他带回了杭州。到了杭州之后,更是如鱼得水。子默和子璇两人对他都是那么体贴周到。知道他不愿意住到烟雨楼,不愿意受他们的恩惠,特意在西湖河畔买了块地,并且共同建造了水云间。可以说,水云间并不是他的住所,更是他们对他的友谊的见证,他十分感激也十分珍惜……
可是,就在子璇结婚之后,一切都变了。
子璇开始闷闷不乐,他们就一同鼓励她离开那段婚姻,他游说得格外卖力,对那谷玉农也不假辞色。因为,子璇是那么美好,那么善良,一直照顾着他,他认为他应该回报她。
接着,杜芊芊出现了,谷玉农变好了。这些变故都让他不知所措,甚至是手忙脚乱。
终于,子璇离婚了,那谷玉农却在离婚当日将不是都放到了他的身上。怎么可以!如果不是谷家太过苛刻了,子璇会不堪忍受吗?子璇是他的知己,是最懂他的人,他不许任何人去玷污他和她之间的感情!不许!
甩了甩头,还是有些晕。
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这谷玉蓓一来,子璇不理他了,就连子默也对他拳打脚踢,他究竟做错了什么了?只不过是口不择言的一句气话,子默不应该会这样的啊!子默和子璇不是一直都在支持着他吗?为什么现在竟然连画展都不提醒他了?他们还当他是醉马画会的成员吗?怎么可以这样冷漠,这样无情!
梅若鸿糊里糊涂,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也许他在回忆曾经的快乐,也许他在埋怨着子默和子璇的作为。
但是,其他人都不知道。
玉蓓皱着眉头,看着有些呆傻的梅若鸿,捅了捅子默的胳膊,小声地问着:“子默,梅若鸿不是被你打傻了吧?
子默也有些不安,虽然梅若鸿做了那么多伤人的事,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可是他还是不忍心看到他这样狼狈。
子璇笑了笑,安慰着玉蓓:“别担心了,他只是沉浸在他的幻想里边了,没事儿的,这是他的一大特色,时间久了你就知道。”
子璇的语气里带着对梅若鸿的嘲讽,偏偏在这个时候,梅若鸿已经从头到尾的回忆了曾经,开始清醒过来了,也听到了子璇的话。
_ 他痛心疾首地看着子璇,用着哀伤的语气说:“子璇!你怎么变得这么冷漠,这么无情?是我做错什么了吗?是我没有把那支梅花簪送给你,你耿耿于怀了吗?是这样吗?”
子璇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面无表情地看着梅若鸿:“梅若鸿!谁稀罕你那破发簪?那难道真是你的吗?那只是卖古董的老头不要了的而已!再说了,那件东西根本就不适合我!你也说了,我太具现代感了,杜芊芊古典,我认为你说得对!你看我全身上下哪里跟那支梅花簪相配了?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不是一个国度的人,怎么可能相配呢?哼!你还是送给你认为相配的人去吧,白送给我,我也不要!因为——我不稀罕!”
梅若鸿目瞪口呆地听着子璇说了那么一大堆话。他已经傻了,他没想到子璇竟然对一个小小的发簪这样介怀。如果早知道的话,他一定不会遵从他的心意送给杜芊芊,他一定会送给子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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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若鸿现在就想大喊一声冤枉,可是他没有力气去大喊。他已经有五天没有好好吃饭了。除了第一天,他把‘咕咕咕’给炖了吃了,吃得很饱之外,剩下的四天里,他几乎都没有怎么进食。他刚到烟雨楼,就到子默这里兴师问罪了,根本没来得及去厨房弄些吃的。他现在也不知道是饿得还是被子默打的,只感觉两眼冒金星,头也晕呼呼的,哪里还来的力气让他去喊冤枉?
子璇看着梅若鸿垂着脑袋不说话,她的怒气也稍微平复了下来,冷冷地看着梅若鸿,口气不善:“梅若鸿!我告诉你,我汪子璇也有我的自尊的,请你不要看轻了我!我是不会接受别人的施舍的!留着你的簪子,你的图腾,送给杜芊芊去吧!”
子璇说完,再也不看梅若鸿,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的走了。只是她的背影是那么沮丧,可以看出来,她的心里也不好过。
梅若鸿听到杜芊芊的名字,像突然惊醒一样地抬起头来,也顾不得再去求子璇原谅不原谅的了,只是连滚带爬地来到了子默的面前,抓着子默的大腿,询问着:“对了,芊芊呢?子默!芊芊怎么没来烟雨楼?今天是聚会的日子啊!”
玉蓓怜悯地看着梅若鸿,没有说话。
梅若鸿被玉蓓那目光给刺伤了,努力瞪着被打肿的眼睛,尽量将眼睛睁圆,努力做出恶狠狠的样子看着她。
玉蓓没有被梅若鸿那恶狠狠的样子给吓到,反而被他的样子给逗乐了,笑得肚子都疼了
只见那梅若鸿软手软脚地瘫坐在地上,身上沾满了花园里刚刚上了肥料的泥土,浑身散发出一种很特别的味道,可他偏偏毫不自觉,像是没闻到一样镇定自若。衣服破了好几个口子,还沾了些绿色的汁液。脸上鼻青脸肿,被树枝刮了好几条血丝,还在慢慢渗出血来。子默愤怒之下,手劲自然不小。头发凌乱,眼神迷茫,狼狈极了。哪里还有以前自诩风流潇洒的一星半点??
好不容易,玉蓓才缓了过来,看到梅若鸿那自以为恶狠狠的目光,又开始笑了起来。
子默专注地看着玉蓓那难得的开怀大笑,眼神里带着满满的宠溺。玉蓓被子默这样的目光注视着,慢慢地停止了笑容。
“你这个疯女人,一点女子的矜持都没有!赶紧告诉我芊芊现在到底在哪里!”
玉蓓吃惊地看着这个脑袋里不知道想什么的梅若鸿,很想将他的脑袋打开,看里边装的是不是稻草或者是豆腐渣。他用什么身份、什么理由来这样质问她?他当他自己是什么个东西?
玉蓓没有再看梅若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