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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欢和叶晓波谈什么这么神秘?连手机都关机了?
“这么晚不回来,也不打个电话,还没结婚就这个样子,结婚后,还会把我放在眼里么?”她气咻咻的自言自语,也不管是不是关机,就一直重拨,心想,你总得开机吧?
可是,拨打了几乎上百次,都是关机状态。她一看时间,已经快三点了,这下真的慌了神,立刻给叶晓波打电话,叶晓波的手机居然也是关机。
这两个家伙,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她越想越着急,电视也看不下去了,里里外外地走了一圈,心想,李欢和叶晓波又遇到什么大难题了?难道叶霈又出什么花招了?
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书桌边坐下,拿起二人的结婚照看看,这是婚纱照里最漂亮的一张,李欢搂着自己,眼神很是脉脉含情,她每次见了都觉得心跳,所以偷偷镶起来,放在书桌的抽屉里。
天大地大,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比结婚更重要?
她恨恨地将合影放进抽屉里:“李欢,等你回来,我一定好好惩罚你,罚你跪搓衣板,不,跪主板……”
有人敲门,按门铃,几乎是同时响起……
她急忙冲出去打开门,只见一个黑影几乎是扑进来。
她吓了一跳,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李欢,你怎么啦?”
那具沉重的身子,完全压在了她身上,他不回答,她也顾不得多说,挣扎着将他弄到沙发上,将灯光开得很亮,这才看清楚,他浑身血污,鼻青脸肿,眼角老大一块淤青,全身湿淋淋的……
她又急又怕:“李欢,怎么啦?叶霈这个恶棍派人袭击你了?”
他的喉结翻滚一下,强笑着,声音很是飘忽:“没事,我和晓波遇到一群流氓,打了一架……”
冯丰气势汹汹的:“好家伙,你可真是好样的,结婚前夕去跟人家打架?你这样子鼻青脸肿的,明天怎么去登记?”
李欢半躺在沙发上,强笑着:“我也不想的嘛……”
“哼,就不知道克制啊?李欢,你快四十的人了,以为自己是古惑仔?动不动就学人家学打架?警察没来抓你们?”
她一边骂骂咧咧,又很是心疼,扶他坐起来:“快去洗洗,淋成这样,伤成这样,要生病的……”
他紧紧搂住她的腰,将头埋在她的怀里,眼泪不知怎么流了下来。
冯丰一点也没有发现他的异常,轻轻推开他:“你看你,跟小孩子似的,躺好别动,我去拿伤药来……”
热水打来,伤药拿来,冯丰也顾不得害羞,将他浑身上下的衣服全部脱光了,拿了大毛巾擦得干干净净,连头发也擦得干干的,扶了他到床上躺好:“别动哈,我给你涂抹药水……”
李欢一直乖乖地任她摆布,幸好浑身上下只是只是一些青肿外伤,也不碍事,冯丰涂到他的脸时,当最后一团黑色药膏涂上,冯丰再也忍不住噗哧一声笑起来:“李欢,你自己看看,你现在可以去演变脸了……”
李欢紧紧拉住她的手,看着她温柔的目光,那样宜嗔宜喜,这一刻,真是百感交集,好一会儿,才哽咽道:“丰,你一直在等我回家么?”
“哼,还知道我在等你呀!”她这才想起问他,“我给你打电话,老是关机,你的手机呢?”
“掉了吧。估计是打架时掉了。”
难怪。
“叶晓波受伤没有?”
李欢摇摇头,心烦意乱:“别管他了。”
冯丰但觉李欢今天心浮气躁,眼神很是奇怪,她从未见过李欢这样,非常担心,立刻道:“李欢,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
“没什么,丰,我有事和你商量……”
“什么事情啊?”
“你看我这个样子,明天真没法见人,也不想出门……”
冯丰迟疑着:“那登记怎么办?”
“改天吧?”
“嗯?”
“丰,你不愿意?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们就还是按照原定计划……” 冯丰长叹一声,李欢此情此景,也的确不好露面。
李欢咬着牙齿,几乎是积聚了全身的力气才保持住了平静:“丰,我们改天去登记好不好?这个日子的确不是好日子,改天,我另选黄道吉日,一定不会再有任何闪失了,今天,是一个意外……”
临行改婚期,冯丰不知怎地觉得怪怪的,仿佛有种可怕的直觉,李欢,他不想结婚!他不想和自己结婚!
玷辱清白
李欢此情此景,也确实不好露面。可是,心里不知怎的有种不祥的预感,自己和叶嘉领结婚证那天,自己半路而逃;现在和李欢结婚,莫非历史又要重演?这次,轮到李欢“逃婚”了?
“丰,你不愿意?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们就还是按照原定计划,反正一切都还来得及……”
她盯着他的眼睛,觉得这话是那么勉强。
“李欢,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事。就是今天和晓波闹了点不愉快。”
“他是不是因为叶家而怪你?”
李欢点点头,此时,除了把叶晓波拉出来,完全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了。
他放柔了声音:“等我脸上的伤稍微好一点,我们就去登记,丰,好不好?”
她勉强点点头,只低头看手里的膏药,左右颠转,彷佛一个手足无措的小孩子。
她眼中那抹一闪而过的失望,几乎击溃了李欢。他紧紧地将她的手贴在脸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种巨大的痛苦填满心底,冯丰,她何其无辜,可是,这个时侯结婚,叶霈真要使出什么手段,她就会成为最大的受害者……
忽然就很想肆无忌惮,他紧紧拉住她的手:“我们明天还是去登记,不管了。虽然人家怎么笑,我可不管……”
这一刻,如此清晰地感觉到爱和被爱,李欢,他爱自己,真的爱自己,一点也没有变化。爱的感觉化解了心里的阴影,冯丰笑起来,轻轻揉她眼角的淤青,又疼又怜:“老大的人了,也没分寸,伤成这样。幸好只有妇联,没有“夫联”,否则,人家以为我对你家庭暴力呢……”
她絮絮叨叨的,却摸着李欢的手很是滚烫,再摸他的额头,也烫得厉害。她吓了一跳,去拿退烧药,倒了开水:“你快吃药,吃了好好睡一觉。”
他乖乖地吃药,淋了雨,又伤了几处,头疼得厉害,再也支持不下去,疲倦道:“我先睡一会,你也赶紧休息,记得叫醒我,我们去登记。”
冯丰柔声道:“好的,我叫你,”
李欢沉沉睡去,这一夜,冯丰都伏在他身边,小心照顾他,不时换湿毛巾,为他喝水,快天亮了,自己也撑不住,极其疲倦地睡着了。
醒来时,头晕得厉害,还阳光从窗子里透进来,再看时间,已经11点多了。她很是懊恼,怎么睡过头了呢?手忙脚乱地要叫李欢,连叫两声,他都没回应,一摸,他浑身上下,烫得惊人,烧一点没退,反倒加重了。
她慌了,赶紧去拿冰毛巾,回来时,只听得李欢嘴里发出一阵阵怒吼,神情十分痛苦:“叶嘉,我要杀了你……”
“叶嘉,我要杀了你!”
她一怔;没错;李欢就是说的这几句;还有些其他的怒骂;他的嘴唇干裂;鼻孔一张一翕;样子十分吓人;痛苦的表情像有厉鬼在追赶。
她顾不得再叫他;为他敷上冰毛巾后;赶紧又去厨房弄了点姜汤红糖水;扶起他;一个劲往他嘴里灌;灌了满满两大碗;她才松口气;将他的头放好;平躺在床上;正要给大祥打电话;叫他伴着送李欢去医院;却见他吃力地睁开眼睛;想是要坐起来:“丰;不用,我躺一会儿就好了。”
冯丰担忧地看着他:“真的不用去医院?你在发高烧;还是去医院输液比较好。”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他坚持不去;冯丰也没办法;又扶他躺下:“李欢;你好好休息……”
“我们今天要去登记呀……”
“都这个时候了;还登什么记啊?放心;办事处天天都开着;等你好了;我们随便那天去登记也是一样的……”
李欢略微有些清醒;也不知事不是想起了昨日的一些往事;头疼欲裂;再也不说话了;他的头歪在枕头上;很快有沉沉睡去。
冯丰站起身;走到床边;看连绵阴雨后难得一见的太阳;心里有点透不过气来的感觉;每次结婚都是个好日子;;可是;每次;都会节外生枝;莫非;自己这一辈子;根本没有嫁人的命;只能孤独终身?
天日晴好;她却看着满地的阳光;掉下泪来。
满地的混乱;杂物;敲碎的酒瓶子的碎片;烟灰缸里的烟雾……一屋子的乱七八糟;叶嘉从杂物堆里坐起身;茫然地看着这个混乱的世界;酒精还在脑子里挥发;自己做了什么?昨晚和李欢打了一架;就再也想不起其他来了。
今天;是小风和李欢登记的日子;他们;按照正常计划去登记了么?
他又急又担心;爬起身;脚步踉跄;拿了电话;也不知道该打给谁;过了许久;才胡乱地拨了一个电话;也不知道打给谁的。
“喂;叶嘉……你有事吗?”
是小丰;自己竟然打给了小丰。
他说不出话来;又听得话筒里;小丰意外的声音:“叶嘉;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他按着头;强行镇定下来:”没事;我只是打电话问问你;今天去登记了么?”
“没有;李欢生病了;起不来床……”
他也不知道是悲伤还是高兴;呼出一口气;艰难道:“真不巧啊;等他好点再说吧……”
冯丰说不下去;只默默的挂了电话。
听到对面一怔忙音;叶嘉才茫然地挂了电话;走到洗手间里;看看镜中;自己头脸肿胀;如一头狰狞的怪物;一些鲜血凝结在脸上;嘴角边;成了黑色的血块;稍一沾水;就疼痛难忍。昨晚李欢下手可没有客气;浑身上下散架了一般;他面前擦了一下脸;又回到客厅里。刘蔷一次次打来电话;他只简单交代了几句;真是天塌下来;今天也没办法上班了。
电话又响起;他一看号码;胸中仿佛有一股怒火在熊熊燃耗。
“叶嘉;我有事情找你;你回家来再说。”
“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谈的。”
“好儿子;这是重要事情;怎么能说没有什么好谈的?”
叶嘉的牙齿咬的骨骨作响:“你还想干什么?”
“你若不回家;我来找你也可以……”
叶嘉扔了电话;打开门;果然;前面的院子里;停了一辆车子;叶霈早已下车;坐在轮椅上;两名彪形大汉推着他。
叶霈笑着将电话交给助手:“叶嘉;你小子不孝;倒要老子做轮椅来看你。”
他挥挥手;令二人退下;环顾一周;才道:“叶嘉;你这房子环境真不错。”
“你走吧;我没有什么好跟你谈的。”
“有一次;我听你母亲说过;你这房子是用于结婚的新房;不过;跟你的身份相比;还是略微寒酸了一点;我给你另外买一套……”
叶嘉怒不可遏:“你究竟想干什么?”
“好儿子;你还不明白我的来意?我需要你的合作;制药厂马上要投产;你的专利;米饭已经你的其他研究成果;我统统欢迎你加盟;也会给你最大回报……”
“你休想。”
叶霈悠然道:“你就不想想冯丰?”
他干脆道:“不想。”
“哦?”叶霈很是好奇;”难道你不怕她结婚的那天;所有来宾都人手一张光碟;这礼物;你真想送给李欢?”
叶嘉悲愤莫名:“你有什么手段;就使出来好了;李欢根本不会和小丰结婚;小丰不是他的妻子;别人也羞辱不到他。而我;是小丰的前夫;大家要看什么笑话就看好啦;反正;你叶霈希望看到自己的儿子出丑;我也阻挡不了你;是人要怎么嘲笑我;我根本不在乎!”
叶霈盯着他满脸的伤痕;惊疑道:“你告诉李欢了?”
“对!他不会再跟小丰结婚了……”叶嘉笑起来;满不在乎地;”你该清楚;这个世界上;没有男人能忍受这样的屈辱;这婚;李欢是绝不会极了。对于一个男人说;无论这个女人有什么羞于见人的难堪事情;只要她不是自己的妻子;世人就嘲笑不到他头上。你想借此打击李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