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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损失惨重,于是放弃了围攻。
聂筱夭的身体也在苏倾遥精妙的医术调理下渐渐好了起来,不几日便又恢复了活蹦乱跳的状态。
“我说大哥,我以后是不是去哪儿都得把你带在身边呢?这样似乎比较安全啊。”聂筱夭看着正在认真捣药的苏倾遥问道。
苏倾遥并未抬头,道:“你倒是会为了伟大的爱情不顾死活地跋涉千里啊,你可知道苦了多少人?”
聂筱夭吐吐舌头,换了个话题:“慕护法怎么答应支援的?”
苏倾遥说:“明知故问。你都深入虎穴了,他能不妥协吗?”
聂筱夭又问:“那为什么是冉护法带人来的,而不是他?万花宫不是外事都由他管,冉护法主内事吗?”
苏倾遥叹了一口气:“可惜人家对你一片痴心,能跑来看你为了个男人什么都不管不顾吗?”
“喂,你是不是朋友,是不是穿过来的,能不能不这么苛责我?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呀。”聂筱夭道。
“不要每次都拿这话噎我。就算我也是穿来的我还是要说,你做事情有些太莽撞了。这里不是现代,不是那个文明法治的社会。随时都有可能会连性命都没有了,你怎么就那么不知道珍惜呢?”
“哦!”聂筱夭悻悻地,“我以后会注意了。”她转身就要离开,却不料苏倾遥又叫住了。
“作为朋友,同是穿越来的,提醒你个事儿。”
“什么?”
“慕云霏喜欢你。”
“什么?”
“呃……大约人家喜欢的是以前的宫主。”
“你真八卦。”
“我是为你好。不要太伤人家的心。”
“哎!他爱的不是我。”
“可是现在没有区别,不是吗?”
聂筱夭突然顿在那里,是啊,现在她就是宫主,宫主就是她。她又怎知别人爱上的是她还是她这副躯体,抑或是以前的宫主。
那他呢?封月鸣呢?
聂筱夭突然自嘲地笑笑,她连他是否在意她喜欢她都不知道,又怎么还敢猜测他爱上的是哪个自己?
她只隐隐记得睡梦中似乎有他陪伴在身旁,可是自从醒来,她一次都没有看到过他。只知道他忙于正事,并没有空来看她。她也不得不提醒自己,那些感觉也许真的是梦,只是梦,并不存在。
柳月山庄的书房内,封月鸣正在因为娶亲的事情跟母亲奋力抗争。
明月奴被儿子的态度气到,苦口婆心:“红叶有什么不好?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要武功有武功……而且还是万花宫的护法,这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更难得是跟你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人品又好,人又信得过。”
封月鸣固执地回道:“娘,在儿子的眼中,红叶只是妹妹,并无儿女私情。”
“妹妹又怎么了?这样感情才好啊。”明月奴接着道。
封月鸣无奈:“儿子并不想这样草率就娶亲。”
“怎么草率了?你都多大了,你爹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你都已经出世了。”明月奴又说,“而且你父亲去了,如今咱们封家的香火只有你这一脉,再不赶快娶亲,你简直,简直就是不孝!”
“娘,这太突然了!”封月鸣满脸不耐烦,“这事儿我会慢慢考虑的。”
“什么慢慢考虑?这次柳月山庄遭遇劫难,若不是红叶带着人来救援,你还想保得住你父亲留下的这柳月山庄的基业吗?光这份恩情,我们娘俩就无以为报。”
“娘,红叶带人前来帮助柳月山庄完全是因为宫主来了这里,万花宫必须保护宫主的安全。”封月鸣解释道。
明月奴突然冷笑一声:“我就知道,你心里还记挂着宫主,是不?”
“儿子……”
“好了!”明月奴突然打断他的话,“若是你还想要跟宫主厮混在一处,就当没有我这个娘!我没有你这样不争气的儿子!”
说完,明月奴愤然离开。
“娘,娘——”封月鸣追出门去,却在门前意外地看到了苏倾遥。
封月鸣面上尴尬:“倾遥兄,你怎么来了。”
苏倾遥明明偷听了壁角,却装着一副完全事不关己的样子:“哦,刚才伯母走得急,都没有看到我在门口。太快了,我都忘了行礼了。”
“倾遥兄……”封月鸣哑然失笑,若不是熟知苏倾遥的性格,他真要以为他完全不是一个君子,什么样的小人行为,自他口中说出,竟似理所当然似的。
苏倾遥合了扇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安了,我只是来帮人捎个话。今晚戌时初刻你们家后花园的桃树下,有人等你。”说着掏出了一方白帕,“呶,连信物都给你准备好了,也让我一并送上。”
封月鸣有些诧异地接过手帕:“这是……”说着他打开手帕,却赫然看见素白的帕子中央,印了一个朱红的唇印。霎时间,他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倾遥兄,这是?”
苏倾遥看了看那帕子,邪笑着说:“呀,瞧我,拿错了。那个是天香楼的姑娘送给我的,这个才是你的”说着他又掏出一方类似的手帕。
封月鸣无奈地摇了摇头,明知道是他在耍他,却无可奈何。
再展开那素帕,只见上面的墨迹点点:“不见不散……”原来是这样,他会心一笑,立刻却又收起了笑容。不过他脸上一系列表情却没有瞒过苏倾遥的火眼金睛。
“已经猜到是谁了?”苏倾遥问。
封月鸣点点头:“是,大概除了她,别人不会将字写成这个样子。”
苏倾遥点点头:“可是还偏偏不懂得藏拙。”
第九章 下弦不似初弦好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聂筱夭站在花园里,满心的焦急:“苍天啊,大地啊,如来佛祖、孙悟空爷爷啊,这可是我第一次约会啊,还是主动去约一个男的,你们一定要保佑我顺利啊顺利。”
聂筱夭不知道自己在那里晃了多久,终于猛地一转身,看到了那人。
明明是夜晚,他却让她有在白昼的错觉。长身玉立,玉树临风,她再想不出其他词了,只是觉得这一刻这样美好,他们俩就在这样暧昧的夜色中两两相望,而身边花开得正好。
“宫主……”终于,他开口。
“筱夭。”看着他诧异的目光,筱夭说道,“我叫聂筱夭。”
他哑然失笑:“是宫主自己取的名字?因为江湖上大家对您的称谓?”
聂筱夭有些尴尬:“不是那个妖,没有女字旁的。”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他忽然念道,“是桃之夭夭的夭,对吗?”
他的声音似乎带着魅惑,聂筱夭不由自主地就点点头,其实并未听清楚他念的是什么。她只是觉得,他念“夭夭”两个字真好听,那音节仿佛在喉咙里转了两个圈儿,而后发出来,洒在她的耳边,如同露珠。
仿佛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聂筱夭赶忙道:“不BBs·jOOY OO.NEt 是大小的小,是‘绿筱媚清涟’的筱。”
他笑,仿佛早已知晓。
她不知道这会儿为什么心跳得这样快。将自己真实的名字告诉他,仿佛是共同分享了一个秘密,小女子心思里的无限甜蜜。
“封公子……”聂筱夭才叫了他,便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其实约他出来,她好像有许多话要说,可是真的张了口,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感觉似乎是看到他,就足够了。
两人间的时间好像凝固,长久的,谁也不说话。
终于他还是想出了话题:“叫我名字好了。月亮的亮,鸟鸣的鸣。”
聂筱夭终于还是呵呵傻笑,说不出话来。
后来还是封月鸣建议,两人去后山看月亮。
正是上弦月,半挂在空中。封月鸣将斗篷铺在地上,让筱夭躺在上面,自己则半坐半趟在一边的草地上。
看着那轮月亮,聂筱夭心里无限感伤。她忽然转头对封月鸣说:“我知道有位词人写过这样的句子,说‘下弦不似初弦好,’因为初弦月近圆,而下弦月渐缺。”
封月鸣笑着说:“月缺总还会月圆,月圆后仍会月缺。文人们自己寻着不开心了。”
聂筱夭呵呵一笑,“不过现在我倒是喜欢下弦多过上弦。因为想到每逢月圆,自己可能都有可能没命……”她语气凄凉,让封月鸣听得不由心下一痛。
“宫主自寻烦恼了。”他其实已经想到了她身上那莫名其妙的白仙草之毒,却仍是不愿点破。也许是不愿意提及这些事,也许,是他该死地在意。
“私下里不要叫我宫主,好吗?”聂筱夭说。
封月鸣淡淡一笑,点点头:“夭夭。”
“嗯?”
“那首词,完整是什么样的?”
“一种蛾眉;下弦不似初弦好。庚郎未老;何事伤心早? 素壁斜辉;竹影横窗扫。空房悄;乌啼欲晓;又下西楼了。”
“竟是这样。”封月鸣笑了出来,原来刚才她竟然是断章取义。于是封月鸣道:“那月鸣还是希望夭夭你峨眉长似上弦。”
聂筱夭也笑了出来,于是道:“哎,不说这些了。”她心想好歹是自己第一次约会,即使不能浪漫些,也要让他记忆深刻些啊。于是筱夭正色道:“我来考考你的智商吧。”
“智商?”封月鸣显然不理解这个词汇。
“呃……就是看你聪不聪慧。”
“好啊。”他笑,难得如此放松。
聂筱夭看着封月鸣发自内心的笑容,不由有些沉醉了。原来外表冷若冰山的男人,笑出来是这样“美丽动人”啊……
那晚她问了他什么问题,似乎已经全都不重要了。
她只记得上弦月正明亮,仿似他两人的蛾眉,微微上扬,写满笑意。
后来聂筱夭睡着了,因为她知道他在身边,于是她睡得十分踏实。没有噩梦,也没有好梦,唯有天明醒来的好觉。
冉红叶安顿好一切后便禀告聂筱夭再过两日就可以启程回百花谷了。
“封公子和我们一起回去吗?”聂筱夭突然直白地问道,倒让冉红叶有些措手不及。她连忙答道:“封公子现在已经是柳月山庄的庄主,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再回万花宫了。”其实她的意思是,无论如何,他将不会成为宫主的禁脔。
聂筱夭垂头丧气,默默地点了点头。
有缘无分啊,有缘无分。看,这就是传说中的有缘无分!可怎么偏偏让她遇到了?
“妹妹何事长吁短叹,坐立不安啊?”正的聂筱夭在花园里懊恼得要死的时候,苏倾遥如同鬼影般地出现了。
“大哥,”你想他就差哭诉了,“我们这两日就要动身回百花谷了啊。”
“哦,是你们,不是我们。我又不回。”苏倾遥故意说,“月鸣兄留我多住些日子,我们还有不少话要叙呢。”
“你……”聂筱夭气愤,“你故意的……”
苏倾遥看聂筱夭气得满脸通红的样子,吹了声口哨,道:“看天下第一美女发怒还真是件好玩的事儿。嗯,既然已经得逞了,那我就告诉你一个小办法。”
“什么办法?”聂筱夭赶忙凑了耳朵过去听。
“明儿就是十五了,你的毒想怎么解?”苏倾遥问道。
聂筱夭脸倏地红了起来:“我还……不知道。”
“装什么傻?”苏倾遥用扇子敲了聂筱夭的头,“去找他吧,然后我来帮你安排他不得不离开柳月山庄。”
“什么安排?”聂筱夭诧异,苏倾遥却一眨眼睛:“It's a secret。”
次日晚。
封月鸣才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