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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笑:“不如咱们以陈公子侍从身份进去探探情况。”
我们俩使劲拍门。
门“吱哑”打开,开门的人问我们是谁,宋玉道:“我们是刚才接住绣球的陈公子的侍从。”
那人脸上立即露出讨好的笑:“原来是新姑爷的人,请稍候,小的这就去通报。”
我忍不住直笑,都成新姑爷了。宋玉没好气地瞪我一眼。
没过一会儿,那人又出来,笑着将我和宋玉迎进府内。
到了林府前厅,只见祈辰悠悠然坐在那儿喝茶,旁边坐着的一富态中年男子眉开眼笑地看着祈辰。想必这位就是林家老爷了。
祈辰看见我一愣,又对宋玉道:“宋玉?”
林老爷热情地招呼小厮给我们看座,笑道:“既是姑爷的侍从,也就是自家人,坐坐坐,上茶。”
我和宋玉刚坐下,祈辰就向宋玉使了个眼色。宋玉眼珠子一转,立即起身,向林老爷道:“林老爷,贵府门面气派,令千金美貌无双,能得贵府青睐确然是件幸事。不过……我家公子委实不合小姐的条件哪。”
嘿,这宋玉一本正经的时候,还真会说话。
林老爷哈哈一笑:“小兄弟何出此言?陈公子年未满三十,小女盈儿亦对陈公子满意非常,委实无不合条件之处。”
宋玉脸都急红了,憋了半天道:“我家公子他……他不符合林小姐的第三条,我家公子早已定过亲啦!”
林老爷一愣,看着宋玉通红的脸,眼珠一转:“哦?老夫冒昧一问,敢问陈公子定亲之人家住何处?年庚几何?芳名又唤做什么?”
宋玉傻眼。我心道,难道这祈辰尚未纳妃?那之前那位妍儿是他什么人?
眼看着场面要僵掉了,我看了眼祈辰,他清朗俊秀的脸上仍是一片平静。再看宋玉,脸上焦急之色愈胜。
我叹口气,慢悠悠起身,羞涩道:“林老爷,小女子其实……正是陈公子的未婚妻。”
瞄了一眼祈辰和宋玉,祈辰脸上微露异色,宋玉张大嘴巴看着我。
我使劲憋着笑,正想继续表演,一阵绿风“呼”地刮到眼前,我定晴一看,原来是林小姐。
林小姐小脸通红,指着宋玉对我道:“你骗人!刚才陈公子身边分明只有他一人,你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祈辰起身,正要说话,我向他微微摇头
我冲林小姐耸耸肩,走到祈辰跟前,抬头看他的眼睛:“陈郎,我不过想看个热闹,分明嘱咐你在马车里等着,你为何又跟了出来?你难道不知,你这副模样轻易见不得人?唉,每次一露面,总要欠下这许多桃花债。这叫我……往后如何放心?”
祈辰满眼笑意,使劲抿住直抽搐的嘴角,故作平静道:“是在下不对,叶儿莫要生气了。”
叶儿?祈辰还挺会配戏。为了忍笑,我使劲眨眼:“既如此,咱们不要再作打扰了,这便离去吧。”
祈辰含笑点头,又转身去看林老爷。
我转头看林小姐,她那双大大的眼睛里含着泪水,欲掉不掉的,我看了都心疼。她直直盯着我们,忽然扭头跑了出去。
林老爷回过神来,站起身,爽朗一笑:“陈公子与……,敢问小姐如何称呼?”
我答道:“小女子姓杨。”
林老爷接着道:“陈公子与杨小姐,真是一往情深。实不相瞒,只因盈儿一贯被老夫宠坏,挑起夫婿来,东不满意西不顺眼的,老夫不得已才想出个抛绣球招亲的办法,让她自己来选。唉,陈公子一表人才,风姿绰朗,盈儿好容易遇上个满意的,可叹无缘。罢了,老夫当交了个朋友,也不强留诸位了,陈公子与杨小姐慢走。”
祈辰笑着与林老爷告辞,带着我和宋玉出了门。
出了门,祈辰仍是满脸笑意,边走边说道:“此番多亏红叶姑娘相助。”
我笑着摆手:“小事小事,陈公子别这样客气。”
祈辰又问:“在下冒昧,红叶姑娘此番去往何处?”
我道:“我往东南走,走到喜欢的地方就停下来。”
祈辰脸上微露诧异:“如此说来,红叶姑娘并无目的地?”
我叹口气:“陈公子,我有一不情之请。”
祈辰含笑颔首:“红叶姑娘请讲,但凡在下能做到的,必当尽力而为。”
我答道:“无需陈公子做些什么。只是……眼下知晓我行踪的,怕是只有公子一人,还请公子……为我保密,不要把我的行踪透露给他人,我是说……任何人。”
祈辰短暂沉默,没多问什么,点头道:“知道了。”
我长吁一口气,这祈辰看起来就是个磊落君子,他的应承虽只有三个字,我也放心了。
我又与他们告别,祈辰道:“红叶姑娘既没有目的地,不如与我等同行。”
我摇摇头:“不了,我这一路,想顺道游山玩水,不拖延公子行程了。”
祈辰叹口气:“既然如此,红叶姑娘,你我后会有期。”
我点头,又转头向宋玉告别:“宋玉,后会有期啦。”
我等着听他象往常一样与我斗嘴,说个“后会无期”之类的,谁知他一反常态,虽然面色有些便扭,嘴里却客气道:“后会有期。”
我有些惊讶,转而一想,可能是我这次帮了他们,他也不好意思再与我拌嘴了。
我嘿嘿一笑,转身离开,手冲后面摆摆,头也不回道:“那么再见啦。”
所谓缘份
现在离南阳城已经较远,我也不像开始那样赶行程,就又雇了辆马车,慢悠悠地往东南方向去。毕竟雇马车的资费比搭商队的车要便宜许多,我现在要省着点花钱。我打算走到边境地区再停下来,那里天高皇帝远,想必可以过得惬意些。
走了几天,到了渭南城。
这个城市有些像苏州,景色十分优美,并且无端给人一种宁静的感觉。我找了家客栈,安顿好,又吃过晚饭,便在外面闲逛。还在现代的时候,我就十分热衷于旅游。那时我每到一个地方,总喜欢在夜晚出去散步。悠悠闲闲漫步在陌生城市的时候,会让我心里生出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这种感觉令我着迷。
正在一条比较安静的小街道上走着,忽然听到有人在后面喊:“红叶。”
我下意识地想回头,忽然脑中灵光一闪,稳住心神,继续往前走去。后面的人跟了我几步便转身离开了。我心下大骇,果真有人在找我!看来这些人也不想声张,只是在秘密探寻。刚才那人想必是觉得我与搜寻目标有相仿之处,故意叫我名字试探。幸好我反应够快,否则就被抓住了。
我不再闲逛,立即返回客栈。刚到客栈门口,听见里面有人在说话:“掌柜的,你可见过这名女子?”
我瞄了一眼,问话的人手里展着一张画像,远远看去,看不清女子的脸,她身上穿着的衣服看起来倒是十分眼熟。我仔细一看,赫然就是我曾穿过的一件粉色霞烟绸衣。我立即往旁边一闪,躲在门外一侧。
问话的人估计有些身份,掌柜的语调谦恭:“瞧这画像,倒与今日前来投宿的女子有些相似,不过也不十分相像。”
那人立即问道:“此人现在何处?”
掌柜的叫来个伙计,低声说了几句,那伙计蹬蹬上楼,不一会儿又下来,对着掌柜说了几句。
掌柜的转头对拿着画像的那人道:“她还未回来,想是在外面逛着,不如您先等一会儿?”
那人默不作声地走到大堂一侧坐下。
我心里“咚咚”直跳,再不敢进客栈的门,转身就走。
幸好银票在怀里揣着,只可惜了那几件衣服。我不敢跑,怕引起注意,只是稍稍加快了些脚步。我边走边想,之前一路走来,并未发现有人在找我,如今却一下碰见两个。看来是那些当掉的首饰暴露了我的行踪。这暮云忱也真够厉害的,这里离南阳城这么远,而且我还特意找了家不起眼的小当铺,竟还是让他发现蛛丝马迹了。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我想了想,往城郊走去。郊外的房屋都比较简朴,想必住的都是些穷苦百姓。我转了几转,在一扇木门前停住,抬手敲起了房门。
半晌后门开了,一位老妇走了出来,她看见我,面露惊讶之色。
我脸上作出一副着急神色:“大娘,我与大哥来渭南城寻亲,不想竟与他走散。如今天色已黑,我不知去何处寻找大哥,能不能……在此借宿一晚?”
那位老妇人看了我一眼,想是没发现什么不对之处,目中露出同情之色,边把我往屋里让,边道:“看姑娘衣着不差,别嫌我这儿简陋就行。”
我忙不迭摆手,又不断道谢。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收拾,准备出发。临走前拿出点碎银子给那位好心的大娘,她怎么也不收,我好说歹说她才收下,又坚决留我吃了早饭。
我边吃边想,整天雇马车十分不方便,不如自己买上一匹马来骑,这样的话行动起来就会比较利索。我问大娘哪儿有马卖,她告诉我往南走不远就有家小马场。
我别过大娘,按她教的路线往南走去。
走了没多远,果然有家小马场。看来他们生意不怎么好,一听我要买马,伙计显得十分热情,帮我挑来挑去,选了匹不太高的母马,不停地说这马又温驯,脚力又好。
牵着马绳我有点犯难了,我忘了自己根本不会骑马。
伙计一听,热情道:“这有什么难的?就跟骑驴一模一样。”
我苦着脸:“驴我也没骑过。”
伙计一愣,袖子一捋:“算了,我现在就教你骑,最多一个时辰你就会了。”
伙计教了我怎样上马,又讲解了骑马、勒马的方法。他说,双腿一夹马就会出发,想它跑快就抽鞭子,要让它停下来就往后拉缰绳,走的过程中双脚蹬好马鞍,身子不要强行固定在马身上,要随着马的步子上下轻颠,身子稍微往前伏低些,这样就不会被甩下来了。
我按他说的试,刚开始觉得有些害怕,骑在马上一下觉得自己坐得好高。
伙计帮我牵着缰绳,让我大胆骑。我遛了几圈,慢慢不再害怕。伙计放开马绳,我两腿稍稍一夹,轻轻挥鞭,马由慢到快小跑起来。嘿,骑马果然不是太难的事情,虽然我不敢像电视里那样风驰电掣地策马狂奔,但要驾驭它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爽快付钱,准备牵着马走人。
我想,穿着女装骑在马上怕是有些古怪,干脆又问伙计买了套干净的男装。换上这身衣服,再骑上马,就觉得自然多了。
我出了城,继续顺着东南方向走。有了马果然方便多了,想走就走,想歇就停下来歇一会儿,还能顺道看景色。停停走走的,傍晚时分便到了一家小镇。
之前因为一直在城外,我骑着马走得十分顺溜。然而,就像刚拿上驾照的新手一上街就慌、不小心就会出事故一样,我一进到镇里,就遇到意外情况。
街道旁边有人挑着一担白菜,我的马儿好像对那白菜十分感兴趣,立即凑过去乱嗅。我生怕它吃人家的菜,使劲往上一提缰绳,那马儿与我不熟,对我这动作很是不满,拼命摆头。我坐在马上左晃右晃,吓得不轻,慌乱之下一甩鞭子,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