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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放开我的手,吩咐后面的容嬷嬷:“带红叶去我房间。”又冲我道:“红叶,你先下去休息。”
水仙话音一落,那美貌女子转过头,飞快地看我一眼,复又移开目光。
容嬷嬷答应着过来拉我,我站住不动,还在打量美女。
水仙微微俯下头,紫瞳盯着我:“小红叶,我与他们几位有要事相商,你确定要留在这里?”
我可不想听到他们的什么内幕消息,于是转身出门。
容嬷嬷虽然叫嬷嬷,其实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长相十分妩媚。她忠实贯彻水仙的指示,水仙说让我休息,她就非把我往床上按。
我跳起来:“我不睡!”
容嬷嬷眼睛笑得眯眯的:“红叶姑娘,能在这里睡上一觉,那是常人想不到的福分。门主的这间房,除了你再没别人进过……”
我打断她:“你不是人?”
容嬷嬷越发开心:“啧啧,瞧这张小嘴,我怎能与红叶姑娘比?可是门主亲口说的:‘红叶是自己人’。”
我问:“那又怎样?”
容嬷嬷神秘一笑:“被门主称为自己人的人,我还是头一次见呢。”
自己人?哼,自己的玩具还差不多。
我眼珠一转:“好吧好吧,我睡了,你忙你自己的去吧。”
容嬷嬷笑眯眯地走了。
听得脚步声走远,我立即跳下床,打开门往外走去。头一次来妓院,不参观参观怎么对得起自己。
一出到楼道,只觉得香风四溢,莺莺燕燕们千姿百态的好不养眼。
一个男人怀里搂着个人从我眼前飘过,我仔细一看,男人的怀里还是个男人,这……这可不是活生生的耽美戏?这样的机会决不能放过。我精神振作,双眼炯炯有神,悄悄跟在他们后面。
那两人搂抱着进了一间房,门“砰”地关上了。我放轻脚步走到门边,凝神听着里面的动静。
里面先是一片沉默,不久便开始响起“嗯嗯啊啊”的声音,我激动得满脸通红,想象无边哪想象无边。
突然,门“砰”地打开了,一张放大的脸凑到我跟前,我急忙后退一步。
那男子一把将我拎了进去,笑道:“奇了,这挽春楼里,竟还有听墙角的。”
我急忙摆手:“不是,我不是听墙角的,我是打酱油的……咳,我刚好路过。”边说边打量那男子,男人也就二十七、八的样子,身材高大。我斜瞄过床上,一位瘦弱清秀的男子衣襟不整地靠在床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看来抓我的这个是攻。
我一脸讨好的笑:“我不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继续。我走了。”
刚起身,那男子猛地拽住我的手腕:“想走?没那么容易。公子我男女不限,最近刚想换换口味,就来了你这么棵小白菜。这容嬷嬷也真是,有了新货也不通知本少爷。”
我将他的手狠狠甩开:“谁是新货?我都道歉了,你干嘛揪住我不放?”
男人的手被我甩到桌上,他一声痛呼,目光蓦地变得凶狠。
我有点害怕,往门边挪去。
那人冲过来,揪住我的头发往后拉。我也火大起来,抓住他的手反头就咬了一口。他疼得松开我的头发,我立即往外跑,他围追堵截,两人开始在屋子里玩老鹰抓小鸡。
眼看着他的魔爪就要够上我,我闭上眼睛等死,此时一声惊呼响起:“哎哟我的天哪,柳公子,红叶姑娘,你们这是在拆房子不成?”
我与那位柳公子同时停住,看向门边,只见容嬷嬷身后,水仙一脸阴沉,慢慢走了进来:“柳公子?”
柳公子一愣,拱手道:“墨公子。”
靠山来了,我“噌”地跳到水仙身后,水仙看也没看我一眼,慢条斯理地开口:“我好像看到你在抓红叶。”
柳公子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脸有些发白:“红叶?原来是墨……墨公子的人,误会,误会。”
水仙双手负于身后,冲着那柳公子微微俯身:“柳公子,这红叶,不巧正是区区在下的小师妹,你竟也欺负?”
我头一次这么喜欢他阴森森的语调,揉了揉刚才被柳公子扯得发疼的头皮,激动得双拳紧握,水仙果然还是护内的。
水仙接着道:“这样的货色你也看得上眼?”
这是什么话?我刚要发作,又听得水仙叹口气:“看来需要帮你松松筋骨。”两名护卫立即冲上前去,扭住那柳公子。
对,扁死他!我高兴得直点头。水仙,我对你有点好感了。
水仙提高声音:“也让你今后长长品味!”
我怒了!我真的怒了!对准水仙的小腿,一脚踹了过去。“哎哟!”为什么我踹到的是桌子腿?!
我被水仙拎回了他的房间。
水仙歪在床上,斜睨着我:“红叶,你嘟着嘴作甚?”
我气还没消:“水仙,你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侮辱了我的人格!”
水仙看着我,“噗”地笑出声来:“人格?有趣。”
趣你个头。刚要开口,水仙懒懒地沿着床头滑下:“我累了,要先小睡片刻。你老实坐在这里,不要出门。”
一听他这样说,我立即站起身往门边走。刚走到门口,一根白色锦带“呼”地飞过来,缠住我的腰。
我回头看去,水仙正慢条斯理地把锦带的另一端系在床头上,看都没看我一眼,径自躺下睡了。
我低下头,使劲解腰上的锦带,竟然怎么也解不开。我开始在屋子里乱转,想找个刀子什么的工具割断它。忙活半天,什么也没找着,倒是发现,这根锦带十分变态,长度刚好够我走到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但就是出不去门。
我还在团团转,只听得床上传来一声叹息。
我扭头看去,水仙狭长的凤目盯着我:“红叶,你怎么这样闹腾?”
我冲过去:“你这只死水仙,快放开我,你拴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小狗!”
水仙手枕在脑后,笑意盈盈:“不是我想拴着你,红叶,你……委实太不安份了,我实在不能放心。”
我怒:“我怎么不安份了?是那柳公子要抓我,关我什么事?”
水仙摇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你说,短短半年,你怎的就成了苏品的红叶?”
我奇怪:“什么叫苏品的红叶?”
水仙道:“是他说的哦,‘我们红叶’。”
我反应过来:“那是他随口那么一说。”
水仙又道:“还有很多人上门求亲?”
我没好气:“那是苏品瞎编的。”
紫瞳盯住我:“竟还招惹上了祈辰王爷。”
我一惊,抬头看他,水仙怎么会知道我与祈辰同行之事?
紫瞳里泛起一丝冷意:“你与祈辰王爷……看来交情不浅哪。”
我问:“此话怎讲?”
水仙漫不经心道:“身为东延国的皇子,不仅为你掩护行踪,还将我门下之人引向了完全相反的方向。否则……你能在外逍遥半年之久?”
我心下微有些诧异,这些祈辰从未与我提起过,心里不禁泛出一丝感动。对比之下,更显得水仙恶劣,不但莫名其妙将我抓来,还讽刺我、用绳拴我。
我恨恨地看着腰上的锦带。水仙低声一笑,抬手一抽,锦带被他收了回去:“唉,让你这样一闹,我也睡不成了。算了,下去吃饭吧。”说罢轻身翻下了床。
我呆在原地不动。水仙走到门前,忽地反头一笑,径自扬长而去。
回眸一笑百媚生……我抖……
抓贼事件
晚上躺在床上,我一直在思考,水仙抓我是要做什么?他要带我去哪里?我不会傻到以为他只是要抓我回去玩。我把与他相识以来的所有情形都回忆了一遍,还是找不到答案。我只能说,墨影此人,实在是深藏不露。
我猛地坐起身,我为什么要在这儿冥思苦想,直接去问水仙不就完了?
我穿衣下床,往水仙的房间走去。快走到他门口时,突然想起现在正是三更半夜,这种时候去找他会不会不太好?
我犹豫着想反头回房,一眼瞟见水仙的房间窗外蹲着个黑影,有贼!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正准备大喊一声,那黑影却“咕咚”一声,自己倒地了。
我疑惑上前,只见一位一身黑衣的男子倒在地上,手上紧紧抓着一支细竹管。我刚想蹲下去看他的脸,门“吱哑”打开,一只手将我拎了进去。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那手又猛地松开,我直接坐到了地上。
我抬起头,水仙眸色深沉地看着我。
我从地上爬起来,瞪着他:“你拎我干什么?”
水仙挑眉:“小师妹,你半夜不睡觉,却鬼鬼祟祟地跑到我这里来,这是何意?”
我拍拍衣服:“谁鬼鬼祟祟的?鬼鬼祟祟的可不是我,小贼在外面躺着呢,你再不把他抓住,他就跑了。”
水仙有些诧异,打开房门,身形一顿,稍稍弯腰,拎住那人领子,将他抛进了屋内。
我笑:“我没骗你吧?不过他怎么自己晕了?”
水仙拍拍手:“这人伸了根竹管进来,我觉得有趣,就摸了摸那竹管,谁知他却倒了。”
我暗叹这贼可怜。此人必是想用竹管往屋内吹迷药,不想被阴险的水仙用手指堵住管口,因此反把他自己迷晕了。
水仙端起桌上的茶杯,“扑”地往那人脸上泼去。那人毫无动静。
水仙点点头:“迷药还不错。”手指拈了桌上一枚点心,往那人眉心弹去。那人迷登登地睁开眼睛,抬头看见水仙,立即跳起身来,戒备地后退一步。
黑衣人正要开口说话,水仙突然站起,身形变动间,从他胸前掏出一块令牌状的东西。水仙看也没看,将手里的东西拍向桌面:“果然又是你们。”
黑衣人脸色灰白:“今日既已落到你的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水仙坐回椅上,缓缓道:“你放心,我不杀你。如若杀了你,谁去替我带话?”
黑衣人目露惊讶之色,显然不相信自己的好运。
水仙又道:“你们三番五次,杀不了暮云忱,便将主意打到我这里。你且回去告诉你们主上,如果以为将我杀死,就能撼动暮云忱一分两分,那他就大错特错了。另,我没有太多耐心,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此类事情,如若再有发生,那么眼下的局面怕也维持不了了。”
说罢将桌上令牌往黑衣人怀里一扔:“滚。”
黑衣人接住令牌,急急闪出门外。
我的脑中一片空白,脑海里只回旋着那三个字:“暮云忱……”
为什么?为什么这三个字会让我如此的痛彻心骨?这个名字,仿佛一个启咒的密语,将我半年多来刻意尘封的记忆轰然开启。
我后退一步,额上虚汗涔涔。
原来,我一直在自欺欺人。
原来,强装的快乐,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
原来,强逼的忘却,不过是无法遗忘的华丽伪装。
水仙曲指敲了敲桌面:“红叶,这样晚……”
我急急打断他的话:“谁?谁要杀他?”
水仙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这样紧张做什么?”
我固执问道:“谁要杀他?”
水仙慢悠悠地说道:“你不必知道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