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收回钱,立即放到李墨手中:“如果你想摆阔,还不如多去救济些穷人更为实在。”
正说着,我眼角飘到前面三楼回廊处,那里有个男子正面带讥讽的笑意看着我。男子所站之处是家酒楼的顶层,也是周围最高的楼层,有鹤立鸡群的感觉,就像这个男人的气质,放眼望去他光洁缥缈的身影在周围的人群中脱颖而出,很难让人不注意他。
此时三楼的人都在居高临下观看“强抢民女”的好戏,只有他向我这边看了过来,而且还带着讥讽的意味。我条件反射送了他一个白眼,突然发现不对,要是现在得罪他,等会儿我演戏的时候要是被他报复就完了,所以我立即又现宝似地送给他一个甜美的微笑,希望他看在我向他大献殷勤的面子上也给我点面子。他挑了挑眉,又对我讥讽地笑了笑,就转过脸去不再看我,看来这招不太实用,我只能赌一把了。
李墨被我的表情搞得莫名其妙,也顺着我的视线向酒楼望去,我趁他分神之际,立即深吸了口气,将那鲜红的液汁倒入口中,然后飞快冲出小巷向那个申老头的女儿跑去。
此时那群人拖拖拉拉已经走出五十米远,申老头还跟在他们后面苦苦哀求着,他的女儿看起来已经认命,不再挣扎。我飞快闪入,趁他们不注意紧紧抱住那个女孩拼命咳嗽。
“哪里来的娘们,还敢多管闲事。”为首的恶霸冲上来想把我拎开。
此人力道奇大,我已经被他拎起,突然又好像卸力一般突然放开了我。我知道一定是李墨帮我解一围,我死死打抱住那个女孩趁机咳出一口像鲜血的液汁到她脸上,然后故意回头对头带黑纱斗笠的李墨说着:“大哥,您就帮帮、咳咳、帮帮她吧。”
李墨抓起我:“别闹了,跟我回去。”这句话应得真好,我心中窃喜。
“我不回去!大夫说我这病会传染的,咳咳,我不能害了你们,咳咳、我说什么都不回家。”我故意蒙住嘴,顺便又吐了些“血丝”到手心上。
所有人听到我的话,又看到我连吐“鲜血”,吓得立即放开那个女孩,跳开一米远。而那个女孩也早已吓得面无血色,呆呆地看着我。
我故意装作很慌张的样子,一边狂咳一边用袖子去擦她的脸:“对不起,我也不想、咳咳……”当然还是义无反顾地向那女孩身上狂咳着。
那几个恶霸模样的人显然没有料到这一出戏,都傻站在那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李墨也呆在了那里,突然他叹了口气,对那几个恶霸抱拳说道:“各位壮士,请恕家妹鲁莽,她久患‘肺痨’,命不长久,家父怕她阴郁,故而一直欺瞒她,不料还是被她查觉,才偷偷跑了出来,挡了各位的好事,请莫怪。我立即将她遣回,不再相扰。”
“肺痨”是古代众所周知的第一大绝症,其实大家看看我的“症状”都早已经猜得出来。所以我努力地咳嗽着,可能太卖力了,都不知道是真咳还是假咳,连眼泪都爆了出来。
终于有个人对那为首的说道:“宽哥,这小妞万一真传染了,抓去也没用了,还是先回去请示一下吧。”
宽哥点点头,一挥手,所有人都飞快逃离现场,周围行人也一听我有瘟病,早就逃得无影无踪。
我见到马路空荡荡的,立即站了起来捶了一下李墨:“算你聪明,还会帮我演戏。”李墨的黑纱斗笠左右动了动,我知道他又在无奈地摇头了。
此时身边传来一阵哭声,我见是那对父女俩正在抱头痛哭,大喊命苦,好奇地问他们:“人家都放了你们了,你们现在还有什么好哭的?”
“恩人,人是救了,可小女万一跟您一样生病……”
“去去去!谁生病了?你看我这样子像个病人吗?”我没好气地说。
申老头这才收起哭腔,诧异地看着我:“那你刚才吐的血?”
我笑着反问他:“只有血才是红的吗?笨蛋!如果他们下次再来,你也叫你女儿这样装就行了。”不过他们也应该不会再来了,毕竟谁都不敢把病原本带回家。
申老头跟她女儿这才如梦初醒,连声道谢。
“申大伯,谢倒不必谢,但我有个问题,你能否告之?”
“恩人请讲。”
“你原本就想将自己的女儿卖为奴婢,又为何如此不舍呢?”
“恩人有所不知,那万老爷让我立字据的时候并未告诉我他家远在漠北,我也是今日听他们下人说起才知。想到小女此去后必定终身不能再见,我这一把年纪就这一个女儿,实在不忍心,所以才不得不反悔。”
我翻了翻白眼,实在不知道该不该同情他:“但是人家的钱还是要还的。”
申老头又开始流泪了:“我已算过,现在可以变卖的家财加起来也只有一百二十几两,可是利滚利算起来需还他们一百八十两,至今还差六十两仍无着落。”
我伸手肘推了把李墨,示意他该出场了。
“这六十两我先垫着。”李墨立即应声,“但是你从此不能再染赌博恶行,否则,否则……”他说不下去了。
“否则我就把你女儿卖到漠北去!”我立马接上,当坏人我最在行。
阿花卖嫁 沙漠篇 第三十一章 将计就计
章节字数:4512 更新时间:08…12…31 11:29
李墨送我到家中已经是中午了。家里空无一人,爹娘一定在养鸡场,阿宝一定在学堂上课,我泡了个澡,立即钻进炕上睡觉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心情特别爽,虽然我跟李墨在一起的时候都不敢看他,也不知道说什么话好,甚至他一看我就让我心跳加速,有种想逃跑的感觉,可是心里好甜蜜,满脑子都是他,就连梦里都是他的身影,而我在梦里都会脸红。
我想我一定发烧了,而且烧得很厉害。我吃吃地笑着,一直笑到醒来。当我睁开眼睛时,看到夕阳正在落下,我这才发现今天只吃过早饭。阿宝已经回家正在认真地练习书法,邻居家的林嫂正在为我们准备晚饭。
林嫂是我们家请来的“钟点工”,专门为我们做饭,现在爹娘忙得没有时间做饭,他们也舍不得让我做,本来想请仆人,可我认为我们家还处是创业期,没有多余的资金养仆人,所以我按现代的方式找了个钟点工为我们解决做饭问题。
我闻到菜香味,立马换了件干净衣服跑过去:“林嫂,今天有什么好吃的统统拿上来吧!我都饿扁了!”
“来啦!”林嫂唯唯诺诺的应着,帮我跟小宝盛饭,看我的眼神还带着点暧昧,似乎跟平时不同,不过我现在没心思管她,该吃饭时就吃饭。
“阿宝,吃饭了。”我猛扒了口饭,看到小宝应声而来,看我的眼神也有点怪。
我看看自己的衣服,烟灰色的外套配着条淡黄的腰带,没什么特别的啊,平时也这么穿的,又不是新衣服,也不张扬。
“你们干嘛这么看我?”我大口吃着饭,口齿含糊不清地问他们。
“姐,”小宝笑得神秘兮兮的,“爹娘说今天要给你找女婿去。”
我差点喷饭:“找女婿?去哪里找?”
这才想起来爹娘还没回来,他们不会突然带着书信去京城了吧?那养鸡场谁管啊?我听得有点晕,考虑着是不是该打包走人。
“爹娘说,九王爷来三河县了,他就是你的女婿,所以他们想去见见他。”阿宝捂着嘴吃吃地笑着。
我听得顿感后背冰凉,猛地甩下碗筷,瞪大眼睛,焦急地问道:“爹娘真这么说?他们什么时候跟你们说的?他们有没有说去哪里找九王爷?”
这玩笑开大发了,爹娘如果真跟九王爷见面,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是啊,阿花,你真是好神气哟,找到这么好的夫君还瞒着我们大伙!”林嫂也吃吃地笑着。
我感觉自己快断气了,只能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轻声问他们:“你们知道爹娘去哪里了?去了多久?”
林嫂接话道:“你爹娘已经走了快半个时辰了,去蔺王爷府上了。”
还好是去蔺王府,有初尘在,应该能挡一挡!
我飞身冲到院中,牵出小马立即策马而去。只求爹娘还没能到蔺王府上,希望还来得及。
*****************偶是不轻易出现的分割线**********************
当我赶到蔺王府门口时,天已经暗了下来。门口的仆人看到我,立即迎上来为我牵马:“姑娘您也来了?您爹娘早已经到了,奴才这就为您领路。”
“还有其他人来吗?”我边走边问,心里已经隐约有了不祥的预感。
“说来真巧,他们二位到府上的时候正好遇到九王爷,九王爷可是京城里来的大贵人,是当今皇帝的……”
行行行!这些我都知道。
“他们没谈什么吧?”我让他抓重点。
那仆人很开心地回答:“你爹娘真厉害,自己跑上前去说要跟九王爷认亲。”
“那九王爷怎么说?”我眼睛睁得老大。
那仆人想了会儿:“九王爷倒没说什么,跟我家少主一起进去了,他那风度真是没得说了,难怪是京城里……”又开始涛涛不绝了。
“那我爹娘呢?”你说这人怎么老跑题啊。
“你爹娘也跟进去了,之后的事情奴才就不知道了。”那人已经带我来到厅堂门口,“姑娘请,奴才这就回去当值了。”
管家德福正在门外候着,一看到我立即跑上来:“姑娘您来得正好,今日怕有麻烦了。”
正说着,里面传来初尘的怒吼:“放肆!”
我立即向德福作了个禁声的动作,飞身跃向门角探头偷窥堂内的动静。
爹娘已经齐刷刷跪在堂上颤抖着。他们今天穿得很隆重,老爹身上是绯红底色铜钱印花,老娘身上是鲜红袄,看上去是土了点,可都是平时舍不得穿的衣服,看得出他们对待这件事的态度也一定很隆重。
我突然感觉自己很对不起他们,当时自作聪明,而今却闯了大祸。
初尘的表情从未如此凝重,他站在厅堂正中,冷冷地看着爹娘:“念你们初犯,不予追究,但你们不得再提此事,否则必将你们送上公堂。”
初尘看似生气,但我早已听明白,他在努力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算将我爹娘交给公堂审理,这样最多做做样子,找个理由就可以蒙混过去。
“王兄何必动怒?既然他们想与本王攀亲,定有缘由。”这个悠悠的声音来自左侧正中位上的男人,他分明就是上午在酒楼上嘲笑我的那个人,此时脸上还是挂着那种讥讽的笑意,“本王倒是很想亲自过问此事,何不听听他们还有什么话说。两位老人家,你们说是吗?”
我心中暗暗叫苦。没想到他就是传说中的萧钰王爷,上午彼此都没个好印象,而今又惹毛了他,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次没救了……
爹爹一听,慌忙从怀中掏出那封当宝似的“情书”和玉佩,哆哆嗦嗦地递了上去,这场面真是惨不忍睹,我正想闭上眼睛,却看到初尘向我看来。我装出一个哭脸给他,希望他能明白我现在的生死全靠他了。他对我微微点了下头,向我微笑,我想他是在告诉我不要担心。
九王爷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