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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兴奋得真想引喉高歌!
啊————
记不住歌词的我,能喊得响亮已经难得。
“丽丽,教我唱歌吧。”因为我看到丽丽正在偷偷笑我,而我一向很好学。
丽丽想了想,果然用那种让我膜拜的音域唱了一首让我望尘莫及的歌曲,更让我下定决心——听听就好!
“阿花姑娘!”白容骑马过来,“酋长派人来找您一起用膳,你可知道他昨天打了头花豹,专门为了欢迎您的!”
说起来从昨天到现在,他还没来骚扰过我,现在终于想到我了。
“好!我这就去。”我听到有吃的就来劲!
东南方向传来号角的声音,我们向那边望去,那里聚集了很多人。
“咦?今天有贵客到?”原来是迎宾礼。
“看看去!”我本来就爱凑热闹,立即挥鞭而去。
可是当我跑到近处,看清这位贵客的真正面目,我真希望自己是透明的。
“别来无恙?”九王爷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我,竟然还带了点兴奋。
“还行。”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答这个始作俑者,很奇怪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身后还带着很多全身武装的武士,阵容非同一般。
他没有说话,又微笑着看我,把我看得莫名其妙。
是不是哪里变味了?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或者他知道这里不是他的地盘,所以收敛了?
社仑带着一大群人出来迎接,他已穿上首领的衣服走在引宾的红地毯上,那王者的气度溢于言表,不禁让我刮目相看。他也看到我,对我意味深长地一笑,然后就跟九王爷你浓我浓去了。
我突然想起来,之前他也听到我跟九王爷的“亲事”,不知道他会不会叫我跟九王爷走?毕竟他们是国际友人,和平邦交政策比我一个小女子的意愿重要多了。做个顺水人情,有利于国家利益,哪里顾得到我这种小人物的意愿?
我大好的心情再次阴云密布。
前面两帮人一同走了进去,我还傻在那里不知该不该跟着。人群中跑过来一个柔然人跟我说:“阿花姑娘,酋长请您一起上座,请跟我来。”
我应了声,硬着头皮跟他过去。
宴请安排在草地上,大家以草为席,餐桌围成一圈,那是一种草原人民特有的宴请方式。社仑坐在正中,斛律与九王爷一左一右分坐在他两旁,我的座位位于斛律旁边,之后的再是一些其他的贵族和九王爷的随行将领。
下人们着准备摆放食物,社仑跟九王爷相谈甚欢,我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拿起筷子在碗上打节拍,因为九王爷一直有意无意地看我,让我很难抬起头来。突然斛律用胳膊肘顶了我一下:“我哥在唤你!”
我看向社仑,见他正笑盈盈地向我招手。我赶紧过去,走到他身边抓抓头皮跟他笑笑,因为我不知道该怎样向他行礼。
他微笑着示意我弯腰,然后再我耳边问:“你想跟他回去吗?”
我睨了一眼九王爷那里,正好有个下人在给他斟酒,挡住了他。我连忙跟社仑摇摇头,表达我的意愿。
社仑心领神会地点头,示意我回座。之后他又示意人安排唱歌跳舞,酒宴很快开始。
所有人都被草原人民豪放的歌舞征服,酒来碗干,同唱同乐,双方都融入到浓烈的气氛中,我也尽情领略着异乡的民俗风情,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常常对上九王爷从舞者间隙处凝视我的眼光,让我很不自在。
酒宴进行了三个时辰才结束,九王爷跟社仑走入帐中商量事情去了,其他人都被斛律带到其他穹庐住下。我一直步行在社仑的帐外不远处焦急地走来走去,不知道他们所谈的内容会不会涉及到我。
也许是我高抬了自己,可是他一日不走,我就一日不得安宁。而且社仑刚才问了我的意愿,不知道他能不能顺我的意,让我逃过这一劫?如果九王爷硬说我是他的侧妃,社仑真的会为了我跟他翻脸吗?我感觉希望渺茫。
我边徘徊着,边盯着那帐门。时间好像过得很漫长,直到天暗了下来,他们还在帐内聊着。丽丽为我带来了风衣,给我披上,我这才感觉自己累了,索性坐在草地上看着帐门。
终于九王爷走了出来,社仑与他在帐门外告别后,有人提着灯笼为他领路。我向我们这边走来,赶紧转背回避他,可他也已经看到我。
“月如花!”他很快走到我面前,我只能对他尴尬地笑着,突然想起他是王爷,我要行拜见之礼,赶紧屈身,但被他用手扶住,“免礼。”
“谢王爷!”我抽身向后退了两步。
他深深地凝视着我,似乎有千言万语要对我说,可是却一直都没有开口。
我感觉我们两个人都快成蜡像了,想了想后跟他说:“我是来找酋长的,如果九王爷没什么事情,我先告退。”
说完我就越过他向社仑的穹庐帐走去。
身后传来九王爷的靡靡之音:“你曾问我,我是否对你有没有怦然心动的感觉。我想了很久,可是我不得不承认,我没有这种感觉。”
我听到他说话,嘎然止步,与他背对背站着说道:“王爷,没有的话就说明您对我没有感情,但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再跟我这平民一般见识。”
他霍然转身又说道:“可是很奇怪,当我得知你突然失踪之后,我的心就好像空了一样,所以我发誓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你!你可知道我打听了多少人?动用了多少关系?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我查出你被芷芸和万松延合谋劫持你到大漠的勾当。我为了找你,主动向皇兄请缨,不远千里来到高车,就是为了将你救回中土,就算我皇兄会因此怪罪我,我也在所不惜!”
我没有回头,故意笑出声来:“可我感觉王爷对我还是没有感情,您只是不甘心,因为您一直都是想要什么就必定能得到它。我那天突然消失,才会让您记挂,如果我一直在三河县的话,您可能早已独自回京。阿花只是一个小小的平民百姓,又怎敢让您为难?柔然这里民俗纯朴,这里的人都待我如上宾,我还想在这里多待些日子,无需救助,阿花谢过王爷费心。”
“是吗?难道是我想错了?”他似乎陷入沉思。
我突然有种想逃的感觉,转身跟他行礼:“我还有事要见酋长,先告退。”
他略带忧伤地看着我:“难道我真的不该将你带走?”
我尽量保持轻松的姿态对他笑道:“王爷,相信我的话,您一定会遇到某个女子让您怦然心动的,那时您就会知道爱情的美妙感觉。”
我转身离开,向社仑的穹庐帐急步走去,因为九王爷的话听起来很怪异,他为什么说“皇兄会怪罪”?难道贩卖人口的罪魁祸首是当今天子?我希望社仑能给我一个解释。而且关于我的问题,他们又是怎么谈的?是不是现在我的归属权已经是社仑的,所以社仑才叫斛律把我带回高车?所以斛律才说草原会是我的家?所以九王爷才犹豫该不该将我带走?那我现在的身份又是什么?
为什么我感觉自己的处境很微妙?
我已经没有心思去理会九王爷的情感疑惑,我只想知道自己能不能回中原,是不是只有跟着九王爷才能离开这里?
如果非得在“草原”和“九王爷”两者中选择其一,我又将何去何从?
我的心烦透了!
阿花卖嫁 沙漠篇 第四十九章 不该知道的秘密
章节字数:3532 更新时间:09…02…06 16:26
“这么晚来找我,是不是在担心九王爷?”社仑浑厚的声音与他的笑容配合,给人以沉稳持重的感觉,经过幽暗灯光的映衬,他深邃而通透的眼睛嵌在高耸的鼻梁下,刚毅的外表带着种沧桑而成熟的韵味。
他看到我进去就放下手中的羊皮卷起身欢迎我,示意我跟他一起坐在旁边的羊毛毯上,好像老朋友一样,可我有点放不开,犹豫着该不该坐下。
身边的侍从为我们倒了两杯羊奶后退出帐外,我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行礼,赶紧向他行礼:“酋长!”却被他随手带入羊毛毯上。
“我们柔然人不是拘泥礼数之人,哪有中士那么迂腐。”他的话中似有怪罪的意思,但笑容依旧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我倒很怀念沙漠时候的阿花,而今反而不像你。”
“当时我以为你只是个普通的牧民,才瞎搞一通。要是知道你是部落首领这么大的官,说不定我救都不会救你!”我把错误都归到他身上,说完后发现自己的胆子又变大了,真是给点颜色就开染房的那种。
他发出厚亮爽朗的笑声:“好!这才是真性情的阿花!我在你面前永远是那个草原的牧民,今时往日没什么不同,你人前人后都不必拘束,叫我社仑便是!”
“真的吗?那我们一言为定!”我顿时喜上眉梢,又有点得意忘形,心里大呼一声“YEAH!”
一张免死令牌就这么容易混到手了!
他惬意地品着羊奶,娓娓道来:“那天远远就见你驻立在石砾堆上,如天降神女一样,我想这一定是上天派来的!是天不亡我!”
“哪里!哪里!”我被他说得不好意思。
“后来与你们朝夕相处,我才知道你们就是中原送来的女子,竟然被我遇到,我想这就是缘份,否则这三千女子中,我一定找不到你。”他继续说着。
“三……三千?”我简直无法相信,“你们干嘛要那么多女子?”
“柔然是个草原上的民族,整个族人随草而居,终年过着迁徙的生活,居无定所,各部落之间又为了争夺草原战事连年不断,所以男丁显得更为重要。很多族人也因此决定留男不留女,渐渐形成男丁数量远胜于女子,所以三千名女子对我们部落而言不算多,还不够犒劳有功的将士。”他轻描淡写地说着他们柔然族的民俗风情,我已吓出一身冷汗,因为我想起自己也是其中的一个。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你不会把我指给谁吧?”
“我要是把你指给别人,你现在就不会坐在这个帐内。与你同行的那几名女子,我已下令放了她们,所以我实际收到的人数只有二千玖佰玖拾伍个。”他笑得有点玩味,但是说的话让我安心了不少,至少我们的大逃亡计划还是成功的,我再次在心里小小地表扬了一下自己。
突然我又想起九王爷提过这事跟他皇兄有关系:“这些人难道是我朝贡品?”
“不是,是交易。一个人换一匹马,各取所需而已。”社仑不紧不慢地回答。
“三千个人换三千匹战马?人命也太廉价了。”我嗤之以鼻。
“你可知道现在南蛮蠢蠢欲动?南方战事蓄势待发,应该说现在战马比人更贵!”社仑欣赏着我目瞪口呆的表情,又缓缓说道,“不过我已答应再加一万匹马给九王爷来换你。”
我值一万匹马?
我傻得连下巴都塌了下来!
“那九王爷他……”我感觉九王爷似乎还在犹豫。
“他不得不答应!有了这一万铁骑,必定能如虎添翼,对他们平定南蛮有至关重要的作用,如果他不接受,你们的皇帝必定治他欺君叛国之罪!”社仑一脸稳操胜券的表情,反而让我感觉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