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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烂的阳光从林间穿过。一片片金黄打在有些泛黄的古旧书页上,我坐在巨大的树下,吹着有些寒冷的秋风,读着零从锥生家带来的书。
“啊啦。是言情小说呢。”合上书,我看着远处的三人。
那一头银发在阳光下显得异常耀眼。
两个挺拔的身姿不断交替重合又分开。
零也好。海斗也好。
他们都在以可以看见的速度快速地成长着。
可是那样的话……
离剧情也该不远了吧。
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我拍拍衣服站起身。
“呐呐。夜刈叔叔,零,海斗。”我向他们挥挥手里的书:“今天我煮汤哦~想喝什么吗?”
“不用了!”
“不用了!”
俩小孩同时脑后冒出黑线极其激动地叫,表情活像是见了鬼……或者vampire。
“啊哈哈哈……那个,夜还是……还是……”夜刈十牙支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下文。
“……骗你们的啦。”我大笑。
自从住下的第二天我心血来潮煮了我前世今生的第一锅汤后,看着桌边三人各异的表情我发现自己果然不大适合来到这个有「家政课」的日本。
谁说零从小喜怒不形于色的,我看他表情丰富得可以开染坊。
至于海斗和年龄大了一圈却仍有些孩子气(?)的夜刈大叔……
好吧。我承认,染缸已经装不下那些颜料了。
自那以后我下了个结论。估计我以后要靠外卖过一辈子。
……
…………
………………
“不过,你们还没吃过我做的茶点吧?”我慢慢地踱步过去,踩在枯叶上的一步步都发出脆响。
对着表现出怪异表情的几位,我笑得灿烂:“请安心吧。绝对是很不错的哟。”
“……欸哆,黄油,鸡蛋,面粉,奶油……还缺些什么呐……”站在厨房里我歪着头努力回忆着「上辈子」做曲奇时的材料。
汤煮不好不意味着什么都做不好。
我对自己做的茶点还是很有信心的。
“阿嚏,阿嚏——!”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揉揉鼻子,我手上继续心里却奇怪——
该不是那两个小朋友在心里诅咒我了吧。
呃……夜刈大叔应该不会这么过分地在心里说我……吧。
*********
做好了饼干只等把它们放入烤箱时,我突然地看见了窗边的一个花盆。
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的空花盆。
“诶,好奇怪啊。”我凑近,“如果能开出花就好了。”
“最好呢,”眯起眼睛,用一种期盼的声音轻轻感叹:“是樱花……”
啊啊,不过,这么小的花盆,是开不出樱花的啦。
自己嘲笑了自己一下,摇摇头捧着装有饼干的盘子走开。
刚转身,就听见身后传来奇怪的声音。
回头一看。
啊咧咧咧咧——?!
樱花……居然真的从盆子里长出来了?!
……默。
我看着那只用了五分钟不到就完成了从发芽到抽枝结花苞开花到荼蘼到枯萎的“微型樱花树”发呆。
就好像是一场梦。
只有手里因为受不了那美好的诱惑而摘下的几朵樱花还在用完美无暇却散开了的花瓣提醒我——
刚才的不是梦哦!
……如果不是梦。如果不是梦的话。
那么,这算什么废柴能力?
心想事成?
新型园丁?
环保节能?
……绿色植物母系传播?
都不是的话。
这能力根本就是废柴嘛。
啊啊,真是的。
无奈地叹了口气,端着烤盘发了一会儿无意义的呆。
……等等。
我……现在有能力?
那等一会儿夜刈大叔他们回来后岂不是会认出我不是人类?
……
侧着头,按着太阳穴,我轻笑:“啊啦啦,这下让人困扰了呐。”
……
然后。
早园琉佳——PS:其实就是神奈夜——再PS:其实也就是本姑娘我……
非常极其以及绝对不华丽地抓狂了。
“啊啊啊——!混蛋!!”
我“砰!”地双手一推,声音响亮且清脆地关上了装着饼干的烤箱。
什么和什么嘛!
我刚以为要平静起来的生活。就这样,迅速地,要消失了么?!
我不甘心!
我的能力是我自己的。
只要努力想象当初的发掘出自己能力的心境,一定……可以变回来的吧?
我毕竟,毕竟是一个……
想到这里,我忽然愣住。
夜刈大叔应该知道,我是被纯血种咬伤的吧?
记得当初他还忿忿地说了句“又让他逃掉了”呢。
那么,如果我说我喝到过玖兰李土的血……不不不,这本来就是真的,那么,像一缕没有变成vampire却拥有绯樱闲的能力一样,如果我把这件事说出来,那么即使有着vampire的气息也无可厚非吧?
那么那么,我就可以继续呆在这里,不用再被赶走了吧?
那么……
老娘刚才到底为什么要发火啊……
(咳咳,粗口是失误,失误。)
跑到窗台去看外面浅蓝色的天空。
黄昏时分,只要沿着那土黄色的羊肠小道凝望,每一次,每一次……
都能看见三个身影。
一个高而结实,稍长的头发总是被风吹得乱糟糟的。
两个瘦而颀长,银色和黑色的交错总是显得分外耀眼。
他们——至少现在……
——是家人。
转·与王对立的少女 第十三夜 夜之蜜语
第十三夜夜之蜜语
——你只要,让我紧跟你的步伐。——
……
厨房里,有甜蜜的烤饼干的味道阵阵地飘出来。
狭长的阳光照在木地板上,发出好闻的松木香。
远处的影子渐行渐近。
……已经可以看到海斗正用年龄差借以「欺负」零的样子了。
唔。说起来,海斗十四岁了呢。
还有一年……就会分开了吧。
海斗和零和我。
其实也只剩下一年的时间了吧。
即使我能躲,我能赖着夜刈大叔不走。
该走的,还是会走。
零……也终究还是会和枢一样,选择去面对命运,去守护他的公主。
到时候……
不不不!不要去想以后!
我用力地摇头,继续托着腮看窗外。
我的未来如果早已经被剧情定局。那么就让我在没有剧情的地方做些自己还能做的事情吧。
毕竟。我还是是神奈夜。
毕竟。这幅皮相下,是神奈夜的灵魂。
“……小夜!我们回来了!”夜刈大叔的声音从门厅响亮地传来。
“诶?……啊!嗯!欢迎回来!”从恍惚中突然反应过来,我收回呆呆望着窗外的视线,投向身后那三个能被称为「家人」的人。
其中,一个身材细长的少年正伸长了脖子闻:“哇,神奈好厉害。”
而零那个别扭却极其敏感的小孩却已经闻着空气里的香气嘟囔——
“奇怪的味道。”
我心跳骤然加速,忙用调笑的语气问:“是零自己想吃我做的饼干了吧?”说完,跑进厨房端出红茶:“陪着茶会更好哦!”
“呼哇。看上去很不错的样子呢。”夜刈大叔感叹。
“那是。”我故意笑得很张狂,那样才可以掩饰我的慌乱。
为什么,为什么要用那种疑神疑鬼的眼神四处地打探却不望向我?
……以为我看不见么。
如果怀疑我的话,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是因为看得出,我不想骗你们,只是你们不问我也没有必要讲。所以那么自欺欺人下去的话就可以安然地过下去……这样的原因么。
“……喂!那是我的份啊!”
一声不满的抱怨从耳边传来。我一下子清醒。
眼前一副温馨而美好的景象。
木头餐桌上放着松脆的饼干,精致的茶具中不时飘出红茶诱人的香气,一个青年坐在桌边喝着红茶,连带笑意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徒弟。
黑发的少年正咬着一块从银发男孩面前碟子里抢来的饼干。原本残余的樱花的味道逐渐被饼干的香气所掩盖。
……实在是,不想失去呢。
对不起。我想我是很自私的吧。贪恋你们的温暖而不肯放手,咬定你们的心软而不离开。
“啊,不要抢啦。厨房里还有不少茶点,我帮你们去拿。”不等他们做任何回应,我甩下这么一句话就迅速逃离了那个房间。
我怕下一秒,我的眼泪就会被那美好的温暖而刺激得夺眶而出。
我既想得到光与温暖,又害怕它们会给我的伤害。
可是,我还是不愿意离开的。
我想,我还是愿意花代价来守护一份安宁的。
……
…………
“樱花和vampire的味道。”半晌,我听见零咬着饼干含糊不清地低语。
“零!”
“零!”
海斗和夜刈大叔立刻低声喝道:“不要乱讲!”
然后他们彼此对望了一眼。
看不见他们的眼神,但是我想,必定是怜悯而遗憾的吧。
可……他们的印象里,我只是一个快要堕落成Level。E的可怜女孩子而已。
只是而已。只是……而已而已。
*********
是夜。吃完了晚饭的几人正要离开餐桌,我起身拿走盘子,说:“今天我来洗碗吧!”
海斗和零都是一愣,而夜刈大叔则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过来。
装作没看到,我低头收拾起餐具来。
应该说什么好呢,心虚么?反正……实在是没有在他们身边呆上很久的勇气。
至少,现在没有。
……所以,请原谅我很不负责任地逃开了。
抱着盘子正要走去厨房,和零擦身而过时,他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饼干,很好吃。”
诶?
我停下脚步看向他。
与他的目光交汇,连我的眼里都似乎能泛出那璀璨的紫。
“直接说出来不就好了么?”我偏过头,笑着说道:“如果是来自零君的表扬的话,我会很不客气地收下的呀!”
“唔。”零的脸一下子变红,连紫色的眸子里都带上了星星点点的闪烁,他微微侧开脸:“不用那么客气……”他的声音开始变小。
“嗯?”我疑惑地盯着他。
那个银发的孩子开始更加地不自然:“我、我是说,叫我‘零’就可以了。不用总是‘零君’、‘零君’地叫……”
“直接叫你……零呐……”我抓抓头发,笑得一脸灿烂:“感觉和家人好像哦!”
“苯、苯啦!”零被我的话弄得一顿,然后转身就走。
我愣住。
这个……算是,害羞么?
被这个华丽的变故弄得一时当机的脑袋以极度缓慢的速度运转。
萌。
当我的思维重新回到我的头脑中时,那是第一个冒出来的字。
呼哇呼哇呼哇,这样的零,好萌!
害羞时,微微泛起水雾的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