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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先下去,本宫要与这个,咳……,这个庶母好好谈谈。”拂袖之后,几个宫人便退了下去。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来者非善类,而之前,我又曾经在宇文邕面前告过他的状,他今日竟然破了旨意,私自来了御花园,让我不由紧张起来,手心中,细汗微沁。
“怎么?本宫和庶母谈谈心总是可以的吧?”
“太子殿下,你好像不该在这里?”
俊逸的脸上微滑过一丝不悦,只是霎那后,他的唇边再扬起一抹淫邪之笑。
“那不是拜庶母所赐么?不过,父皇御驾亲征,连着大冢宰齐王叔也跟着去了。喔……对了,那个大司徒卫王叔也死了。呵呵……这大周之内,也就是本宫说了算。”
话说着,我已看到了他慢慢朝我靠近的身子。
“太子殿下,若兰身子不适,不耽误殿下在御花园赏景,先行告退。”
我小心地向着一旁退去,然而,笨拙的身子却抵不过他的快步:“怎么?跑这么快?这肚子里可是怀着我的皇弟,或是皇妹?”
“太子殿下,一会儿独孤大人还要至寝宫为若兰把脉,请恕……”
话才不过一半之多,手已被他一把拉了过去。
“把脉是么?本宫也学过些。”
“放开我。”
我想挣扎,可是身子却不允许我这么做。
“为什么别人有身孕都不如你呢?”
“你放手!你若不放手,我就喊了!!!”
“你又来这招,上次就没喊,你当本宫记忆不好,还是怎的?”
“宇文赟,我警告你,你若是再碰我,我就不会放过你!”
“是么?……那就试试吧?……”
未等我反映,他已两步到了我的身后,坚实的身体紧贴着我的背,耳边继续着他未完的话,“不知道有孕的你,是不是依旧可以挑起本宫的兴致?”
“混蛋!!!——”
正要转身,另一手却已被他抓了过去。
“呵……本宫就喜欢你脸红的模样。”话说着,他的唇已落在了我的颈间,一个冰凉夹着一个牙咬的痛,直钻心底。
“放开我!!!——”
已然不顾自己的身子,羞愤中的我挣扎起了在他掌中的手。
“别动!!——”
“放开我!!!——宇文赟!!!——你这个畜牲!!——”
“呵……畜牲?……呵……”
双手被他反缚在一手中,隆起的腹传过一阵痛,口中亦喊了出来:“——呃——啊——”
“很好听么?继续……呵……”
痛继续袭着我,而他的手却已游离到了我的衣襟,指探入其中的那刻,我用尽全力挣脱着他一手而抓的束缚。
“————啊————”
我的眸前忽而一片橙黄,身子重重地敲击着落叶而铺的地,叶伴着微尘轻拂而起,腹中下身猛地传来一个痛,腿间亦是一股热烫。
“该死!——”
“————啊————痛————”锥心剔骨的痛,让我大声地哀叫着。除了细碎纷乱的步声,我听不到任何,耳膜中除了自己的痛叫,已无其他。
因痛而出的泪,泉涌而出,宇文邕的笑,宇文邕的眸,宇文邕的手,模糊地印在我的面前。
“————呃……————宇……——”
想呼他的名,然而却连一个“宇”都已无法唤出。痛,好痛,好痛……
“文御助——文御助——快来人!!!……”
江山天下并肩看,比翼连理鸳鸯羡 【番外】保大还是保小?
一个时辰前,他将着牒云芊洛的信交给了文若兰,因着前方战场传回宇文邕的旨意,独孤翎需要赶紧加派几名御医到阵前做军医,所以便提早离开了寝宫。周军已连下四十多座城池,战事虽于周军有利,但死伤恐也不少。独孤翎回到太医署后仔细列出了军医官的姓名,又批下了随行而带的药品。
手中的狼毫才刚刚放到架上,一个太监便踉跄着跪倒在了他的屋门前:“独,独孤大人……不好了……文御助她……”
文若兰?三个字猛地敲击入他的脑中,未等说完,他便已到了太监面前,一把抓起衣襟大声道:“贺兰晴将她怎么了?!!!”经常出入后宫的他又怎会不认得来报的太监是贺兰昭仪宫中的人?
“流了好多血……好多血……”
“在哪里?!!!说!!!——”他努力地扼着自己的焦急与愤怒,然而难控的火依旧灼伤着他的心。
“在……静鸿阁……昭仪娘娘说……皇上寝宫不能……”
衣襟上的手,已蓦地收了回来,太监的身子因着力的突然撤去,朝后倒了过去。独孤翎取过自己药箱,狠狠地扔下一句:“到前厅将太医署的御医全请到静鸿阁!快!——”
一抹白色的身影如着风一般消失在了地上之人的眸中。穿过廊,踏过径,他疾行在大周皇宫之中,直到入了静鸿阁那刻,他听到那个凄然喊痛的声,见到那个流着血躺在高台中的女子。
不远处,贺兰晴正颤望着自己粘着鲜血的双手,身后的宫人无不站在一旁,被着眼前之景吓得慌措失神。
俊逸的双眉紧紧地蹙着,他告诫着自己一定要冷静,此刻能救文若兰的人,也许只剩下他一人,若是他再慌乱,那这个女子将永远离他而去。
“若兰——”
他步到她的身旁,跪在她的身前,只是靠近那刻,眸光中落入的苍白脸庞,让他向她手腕搭去的指竟不由地颤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连着病人的脉都没有搭到。
“——呃……——”
她痛苦地吟叫着,万箭过心的疼已折磨去了她一切的容颜,除却白色,依旧是白色。
“不,我不能这般下去,我是一个大夫,我是一个大夫,她是一个病人,她是一个病人。”
指,掐嵌在掌心中,齿,将着颤抖的唇咬碎,心,不停地重复着克制的话语。
她呻吟着,混着血水的腿擦着地抽动着。
他闭上眸,静心感着那紊乱跳动的脉搏。
“快去找稳婆!!!快!!!——热水!!!快去!!!——”收起指的那刻,他令着周围所有能唤动的人。然而周围的人,却都已吓傻在一旁。
“快去!!!——”
“独孤大人!——”门外,几位御医跨槛而入,一见如此场景,赶紧上前。
“快去找稳婆!!!——我要施针催产!!!——快去!!!——”
他对着自己的属下下着令,一名御医见状赶紧出了静鸿阁去唤宫中的稳婆。而另几位御医则劝阻着:“独孤大人,施针催产太危险了!这万一龙种不保,可是大罪!——”
太医署御医们的话并非无理,施针催产在这宫中是几乎不能使用的方法,因为这一方法极有可能将着腹中的胎儿夺去。而且这偌大皇宫中,又有谁能下得了这个手,去进行这个危险的尝试?那是龙种,是大周天子的龙种。若是换作历朝历代,都是保胎不保妃,当下之际,应是想着如何去保住这个孩子,而不是这个女人。
“不能等了,施针催产!你上去拿锦被,你去拉屏风,快!!——”
独孤翎下着令,而身旁的御医们依旧跪地未动,他忽而意识到了他们的怯弱,是的,他们怎能不怯弱?
“怎么?我说的话难道你们听不懂么?!”
“独孤大人,若是龙种不保……我们……”
“死,我,独孤翎一个人顶着。现在立刻去做!!!——”
一个厉声之后,他的身畔传来一个微微的声:“……保……孩子……”
“不,若兰,听我说,有我在,你不会有事。忍着点,过会儿也许会更痛,忍着点,你行的,你一定行的!!!——”他俯身而下,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此刻,不再是生与不生孩子,而是生与死的抉择。独孤翎选择了保大,因为他知道远在沙场上的那个男人一定会选择保住文若兰,即便是自己死,他都会让文若兰活着。
“……不……”孱弱的声中,伴着她的乞求,她想留下她与宇文邕的孩子,那是她与宇文邕爱的鉴证,那是她唯一能留给宇文邕的寄托。她不舍,不舍那段情,不舍那段爱,不舍那个人,不舍这一切的一切,只是她感受不到生的希望,如果可以,她要将着生命的延续留给那个人,如果可以,她要让生命的延续继续代替她在那个人的身旁,听他抚琴,看他一统天下,如果可以,她想让生命的延续告诉那个人她真的很爱他……
屏风拉上,热水端上,稳婆就了位,锦被垫在了她的身下,亦盖在了她的上身。
“若兰,我不会让你死!”
那是他的信念,亦是他下针前对自己定下的目标。
银针入肤,女子的叫声撕心裂肺在静鸿阁中,然而唇间已染鲜红的那个男子,继续着手中的银针……
细汗沁在额前,白色的锦袍因着汗而紧紧相贴,女子的尖叫绝响在屏风这侧,而稳婆亦不停地鼓励着她生下孩子的信念。
半刻之后,她不断而流的血止了住;两刻之后,她已开始了孕妇生产时的凄叫;一个时辰,复又一个时辰,在痛苦的煎熬,扯心的伤疼中慢慢渡过,时间开始了它吝啬的走动,直到一声婴儿的啼哭响起,那个用尽全力的女子在落下泪后,晕厥而去。
“独孤大人,是个公主。”
稳婆抱过了婴儿,几缕黑色的胎发湿湿地贴在脸上,红红的小脸上是一双半眯的浅褐眼眸。
“公主。呵……真的是个女孩儿。”
她已睡去,痛并着累,让她已无力支撑着去看女儿第一眼。他如花眼眸中难抑的泪,终是替着孩子的父母落在了它的身上。
“独孤大人,是否立刻通知皇上?”
“是!”他答着,迅而又道:“快马告知皇上说,文御助诞下公主,母女安好。”
他不能告诉宇文邕这里发生的其它任何事情,否则,他知道那个男人会不顾一切地从着战场冲回长安。
她终是生下了那个孩子——母女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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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宝宝今日有两件大事要做,一是做报表干活,二是要在周五挖新坑「江山美人」:红颜非祸水2。
所以,宝宝今日只能两更,先奉上第一更。
江山天下并肩看,比翼连理鸳鸯羡 第三百零二章 托病而回,见若兰
“……宇……文……宇文……”
好黑好黑,好痛好痛,远处一道白色的光束落在地上,我慢慢步去。一滩红色的血迹刺目地侵入我的双眸,忽而,我的腹间一阵疼痛,锥心的痛。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我的腹为何如此平坦,为何如此平坦?不——血,好多血——宇文,宇文——————
“兰儿……兰儿……你醒了么?……”
冥冥中,我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努力地睁眼,一道刺目的光透过密长的睫跃进眼睑。干涩的眼在无力的挣扎中,再次张开,一个模糊的面容落了进来。手,在颤抖中被着一个温暖紧紧地握着,耳畔轻传过断续的声:“兰儿,兰儿……”
那是他的声,那是他的声,我努力地再睁大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