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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无痕-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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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门外不知何时站了个人。
  我一时间只是发愣,然后低头亲了亲元寿说:“宝贝儿,那是阿玛。”
  四阿哥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我,然后嘴角边荡起一丝笑意,那笑意越来深,直到眼睛里去。我们对视良久,他走到我身边,伸开手臂冲元寿柔声道:“好孩子,让阿玛抱抱。”元寿有些戒备地看着四阿哥,使劲往我怀里蹭了蹭,我哄了他几句,把他递到四阿哥怀里。四阿哥显然是很少抱孩子,姿势僵硬的很,元寿被他弄得有些不舒服,撇了撇小嘴,居然也没哭出来。我看不下去,伸手掰了掰他胳膊嗔道:“别这么抱着。”四阿哥突然伸手紧紧把我揽在怀里,低低说道:“该这么抱着。”我在他怀里,一时间竟不想动。刚伸手环了他的腰,元寿突然哭了起来,我离开四阿哥怀抱,想要抱孩子,奶妈却抢先一步接了过去。元寿哭得越发委屈,伸手要我抱,奶妈只是急急带着他往出走。我追了过去,抱过孩子,他止了哭声,有些怯怯地看着四阿哥。
  我有些好笑,看了四阿哥一眼,抱着元寿转身进了里屋,低头和他说道:“看你这回还睡不睡。”
  这次元寿倒是乖的很,一会就睡着了。我把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元寿还抓着我的衣角不放,我伸手摸了摸他软软的头发,轻轻把衣角从他手中拿出来,在他脸上亲了亲。
  “真是个幸福的小家伙。”四阿哥不知何时走到我身后,弯腰看着元寿。我直起身来,四阿哥从后面抱住我不放,贴在我耳边说道:“我第一次记得我额娘时,她坐在高高的椅子上对我说:”四阿哥,要听皇贵妃的话。“”我转过身去,把手放在他胸前,过了良久才说:“我原来都不知道这些,这里还有什么?我等着你告诉我。”我等着他让我明白,他心里到底有些什么,我也想让他知道,我心里装着些什么。日子那样长,开心或幸福,痛苦或悲伤,我总是要和这个男人走下去便是了。

  番外:安若

  年安若永远无法忘记多年前的那个下午,正是阳春三月,天高云淡,一片风光明媚。
  彼时她正待字闺中,约了小姐妹一同去郊外踏青,都是官家的小姐,少有机会出门,一路上嘻嘻哈哈地谈笑,竟不觉累。年安若还记得,那日她穿了件桃红薄衫,风吹在脸上有痒痒的酥麻。她挽着小姐妹的手,正看那翠柳堤边波光荡漾,突然一人一马从身边疾驰而过,带过的风弄乱了她的衣裙。年安若不禁哎呦一声惊呼,马上那人似不经意间回首,年轻的脸上荡着飞扬的笑意,见了她略略扬起头有些受惊的样子,眼中竟闪过一丝惊艳。
  “小姐,你可真好看。”那年轻人的声音朗朗传过来,周围小姐妹的哄笑让年安若红了脸,再抬头时,却哪里还有他的踪影。
  第二日,年家最是娴静的二小姐,做了一生中最勇敢的决定,她独自一人来到那堤边,在心跳声中等到了以后千百次出现在梦里的笑颜。
  才子佳人漫步湖畔,只是春光醉人。
  秋风吹起时,年安若在心中默默数了数和他相处的日子,不多不少正是一百天,然后她微微抬头,轻笑着说:“三郎,我是待选秀女,明日便要随哥哥进京了,恐怕此去便再无相见之日,你多保重。”说罢她转身离去,身后只是悄无声息。
  年安若没有敢看他的眼睛,只是从那日后,她便不停梦见一双眸子,里面盛满了绝望与忧伤。
  “我妹子最是个懂事的,将来富贵不可限量。”在走进那个院子前,哥哥笑着对年安若说。年安若没有回答,心里的滋味自己也搞不清楚。
  雍王府里的日子似水般缓缓流过,淡的甚至让年安若无法辨认其中滋味。她的丈夫,这个府里的“爷”,待她是极好的。便如哥哥所说,年安若这样的女子,娇美的容颜加上一颗玲珑剔透的心,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喜爱。她的丈夫是个清冷的人,睿智而通透世情,有着节制的生活,她对他是敬畏的,猜他想听的话然后柔顺地说出来。
  这府里有很多女人,年安若有时候会想,她们是不是有谁像她一样,心里面藏着一个不愿让别人知晓的角落。
  年安若第一次留意到杜衡时,是一年中秋的家宴。那时她才刚进门不久,总是把自己关在门里不出来,年安若与她并无来往,只是听过她进来第一天时闹得那场笑话,连爷宠爱她与否都未曾打听明白。
  杜衡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笑起来会变成弯弯的两条,那日她坐在年安若身旁,悄声对她说:“年姐姐,你今天真好看。”年安若转头看她,她的目光清澈而真诚。年安若不由笑着说道:“你可是更好看呢。”杜衡偷偷冲她吐了下舌头,若无其事地回过头。
  爷过来坐下,席上便不再有人敢说话,年安若拿了筷子,象征性地夹了根青菜慢慢嚼,对面的那拉氏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汤,一旁的李氏用小勺舀了个圆子吃了很久。年安若侧头看了看杜衡,见她居然在货真价实地吃着东西,吃的畅快淋漓。年安若不禁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地望向爷,却见爷正饶有兴味地看着杜衡。
  杜衡是个奇怪的女人,年安若后来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她像是不曾有过女子该有的羞涩神态,举止时时是得体的,不太聒噪也并不沉默,嘴边时常挂着丝微笑。只是年安如总觉得,她对任何事情都像个旁观者,冷静默然,宛若从未加入这生活。
  那年随爷出去狩猎,晚上几个姐妹多喝了些,年安若头有些发晕,走出帐子,小丫头掺着她往回走,雪踏在脚下吱吱作响,年安若突然发现前方走过去两个人影。
  “那看着到是像衡福晋呢,主子。”身旁的小丫头无意识地嘟哝着,年安若不知为何心中突然一跳,酒是醒了大半,本能地支开了身边的人,自己在黑暗中跟在那两个人影后面。那两人走了一会终于停下,年安如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后面那人是杜衡没错,她跟着的确是爷的亲弟弟!
  “十四爷,便送到这里吧。”黑夜里寂静无声,杜衡的声音远远传过来,清晰可闻。她解下身上大氅,递给十四阿哥。借着月光,年安若看到她眼睛微微红肿,似是刚刚哭过。十四阿哥接过大氅,点了点头,满脸都是怜惜之色。杜衡于是转身,十四阿哥却一动未动地站在那里,目光紧紧随着杜衡,像是犹豫很久然后才开口唤道:“衡儿。”年安若的脸到是替杜衡先红了,心只是咚咚地跳个不同。
  杜衡转过身子,十四阿哥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以后别再这么去求人了。”年安若只是远远地站着,也可以感到他眼里的丝丝心痛,“别这么去求别人,也别这么来求我,我看不得你这样。”杜衡似是愣了很久,两人就这样站在雪地上遥遥对望,杜衡突然低下头去,再抬起头来时,眼波如水,似有千言万语。
  一阵冷风吹来,年安若和杜衡都是一阵哆嗦,十四阿哥向前几步走到杜衡身旁,像是想要抱住她却突然间住了手。一阵沉默。
  “谢谢,今晚有你。”年安若听见杜衡小声说道,然后她看见她轻轻扬扬地冲着十四阿哥微笑。年安若看着微笑的杜衡,仿佛未从见过这个人一样。是的,她时时刻刻都在笑,那只是因为她知道自己该笑了,可是此刻,她的笑如春花般在雪地中绽放,竟让年安若有一丝莫名的惆怅。
  原来是有这样的笑容,这样的笑容,年安若自己应该也曾拥有过。
  年安若没有对任何人提过那晚的事情,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杜衡和她并无丝毫交情,她没有理由替她隐瞒什么,只是年安若的内心,总是有一种奇怪的牵念。那天晚上,她梦见了那个被唤作三郎的男子,他小心翼翼地替自己在头上簪满了鲜花,然后在自己耳边轻声低语:“小安,小安。”以后便再没有人会这样叫我,年安若怅然醒来,对着满屋黑暗,不知是该鄙视杜衡的任性还是该羡慕杜衡的勇敢。
  只是像爷那样精明的男人,知道是早晚的事情。年安若早就料到这结局,却从未想过经过这样的事,杜衡居然还想主动走进爷的生活。
  “衡福晋在筝格格门外一动不动站了一夜,等爷出来她就哭了,这府里都传说啊,这衡福晋……”年安若没有听进去后面的话,只是皱着眉头想那个雪夜她的微笑。年安若不明白,这样的笑容,难道不是一辈子只能给一个人?年安若有时甚至替十四阿哥伤感。
  接下来的中秋宴,杜衡坐在爷的身边。爷从未如此在众人面前毫不掩饰地表示自己对一个女人的宠爱,他给她夹菜,然后带笑看着她。只是杜衡像是并不开心,她望向年安若,年安若冲她笑了一下,杜衡回了个笑容,只是这笑容再不像从前一样坦诚不带任何杂质。她现在用这种目光看这府里的每一个女人。
  来来回回,得到的是什么,失去的又是什么?年安若有些好奇。
  雍王府里的日子一如既往的平静,爷最亲密的兄弟十三阿哥出了事情,这府里的女人其实没有人真心在意,大家在意的是爷日益暴躁的脾气和阴沉的脸,只除了一个人。年安若看着杜衡挺着肚子,脸色却一天比一天苍白,很不理解。有时她会想,这个女人要的到底是什么呢?她竟然在和爷这样的人较劲。
  爷最近的精神很不好,年安若想,他是很想杜衡服软的吧。杜衡对每个人都温和有礼,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却偏偏对着爷,从来都是那样倔强。
  那天夜里,年安若躺在爷身边,听见外面的人禀道:“爷,衡福晋已经把自己关在屋里一天一夜了,没吃任何东西。”年安若感到爷的身子僵了一下,嘴里的声音却是嘲讽的:“你去问问她,她这样作践自己给谁看?”年安若暗叹了口气,爷翻身向里,闷声和她说道:“晚了,睡吧。”年安若躺在床上没有睡着,她知道爷也一直醒着,不知过了多久,终还霍然起身走了出去。年安若看着身旁空空的床,心里竟有一丝微妙滋味。
  爷病了,杜衡终是坚持不过来看他,看着爷躺在床上,竟似失魂落魄模样。年安若在一旁嘲讽地笑笑,这回总是该和好了吧。
  爷出发去热河的那日清晨,年安若和一众姐妹在雨中等了很久。爷是从不迟到的人,所以待到后来,连那拉氏的脸色也已经不是很好,因为大家都知道他在谁房里、在干什么。
  “爷,衡儿身子可是又不好了?”他出现时,那拉氏迎上去。
  “对,所以我没让她出来。”爷快步走向马车,例行公事和大家嘱咐了几句话,看来时间已经是来不及。年安若目送他上了马车,又见他拉下帘子向那拉氏说道:“衡儿有什么事,你多照应些。”其实他不用再表示,所有人也已经知道这个女人在他心里是什么地位。年安若听着淅沥雨声,突然有些发愣。
  杜衡的儿子,让这府里的所有女人都有危机之感。如同对待杜衡,爷从不掩饰对元寿的特殊喜爱。那是个精灵的小人儿,年安若也常常愿意去走动走动,抱抱那香香软软的小身子。杜衡在一旁温柔地看着元寿,年安若觉得,她不再是雪地里和十四阿哥遥望的那个任性女子,也不再会有在筝格格院子外面等一晚的冲动。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呢?年安若也说不清。
  “你看他现在这么乖,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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