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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想上山陪冰儿,可没想到她的尸首在昨晚突然不见了,就连放在她身上的凝魂香也不见了!”听独孤笑这么一说,晚轩更能肯定彦轩没有死,死的只是玉冰清,她早就死了,可是这些深爱玉冰清的人并不知道而已,她应该怎么劝他放弃呢?放弃自己的执着,相信轩轩看到他这样也会难过的吧!
“忘了玉冰清吧!”独孤笑听晚轩这么说,猛地抬头对上晚轩的眼睛,她的眼神依然是那么的淡然,她接着说:“放开自己的心,忘记不存在的,善待还在你身边的人,只有你好好的活着,她才会幸福,为了你她愿意失去自己的生命,为什么你不能善待她用自己生命换来你的生命,你要这样虚度一生吗?那你才是真正的对不起她!对不起她为你做的一切!你还有你的使命,还有你的家人!”
独孤笑嘴角微微上扬,可在晚轩眼中这笑是那么的凄凉,他看着天空说道:“她走之前对我说‘笑,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笑的活下去!’可是她不知道没有了他,我就会笑了,那种幸福的笑不再属于我了,她要我告诉你她回到原来的地方,她那一刻还记得你,只可惜她不能见你最后一面!”
晚轩长叹一口气,说道:“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没有人可以改变,你不能,我也不能,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顺其自然,人一生偶尔的迷茫是有的,可是迷茫不代表可以堕落,我相信独孤笑不是懦夫,因为我相信自己妹妹的眼光,一味的自责是没有用的,你自责了她就会回来吗?谁都没办法回答!有的痛是一时的,有的痛是永久的,有的痛只是阵痛,有的痛将是刺痛,外表的伤痛将会愈合,偶尔也会留下后遗症,心中的伤痛不会愈合,因为那是永久的疼痛!人总是失去了才会珍惜,那时候就太晚了!没有人可以断定谁是谁非,你也是,你心中有她,我知道,所以我不怪你也不怨你,要怪只能怪上苍喜欢捉弄人!”
“多谢,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会做一个令她骄傲的丈夫,我相信她一定在天上看着我!”
“你要谢的不是我,是你自己,我只不过说了几句话而已,真正相通的是你自己!”
独孤笑缓缓起身,走出亭子忽地停住脚步,淡淡地说:“其实你和我很像,我希望你不要后悔自己的选择,赫连云很适合你,至于龙无界,你还是忘记他吧!如果,有一天你选择了他,那么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是叫姐姐还是舅妈呢?也许有一天我死在他手上,你有有何面目去面对冰儿呢?如果,你说的命中注定是存在的,那么你命中注定和他有缘无份!”
“我谢谢你的忠告,我还是那句话顺其自然!”晚轩被独孤笑说的,心中的不安全部涌现出来,这如独孤笑说的他和龙无界是舅甥俩,那么按理说她是他的晚辈了,多么可笑啊,就因为自己的妹妹先嫁人,辈分就这么定下了,也正如独孤笑说的,总有一天龙无界要是登帝,要杀的第一个人就是他,独孤山庄在兴龙王朝太有势力了,不除不可,这也是轩轩会帮龙昊的原因,她是想保全独孤山庄,虽然现在她不在了,可是她之前做的并没有白费,现在的龙昊和龙无界势均力敌,在这段期间不会有人动独孤山庄,也许这也是命定的吧!
“你不必谢我,这不是我给你的忠告,是冰儿!之前她所作的你我心中都十分明了,我相信你会有自己的方向,让一切回归原地吧!一切顺其自然,也许有一天我见到她,也可以笑得面对她!你呢?还有不要小看了赫连云,他也许比你我看的更明白,大约一年前他来我的山庄,希望我帮他找出想要刺杀他的人,我以为他很快就有动作,没想到他迟迟不动手,我想他可能在等着一条大鱼,还有在香榭,他的眼睛告诉我,他早就知道凶手是谁!他也没有明说,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没有人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也没有人看得透,一个没有母亲庇佑的孩子,在皇宫那么复杂的环境生存就已经说明他不简单!”独孤笑说完,缓缓走下望乡亭。
晚轩坐在望乡亭中,脑中不停想着独孤笑的话,也许独孤笑是对的,在彦轩宣布凶手是谁的时候,赫连云眼中没有惊讶,有的是只是一种难以表达的眼神,难道正如独孤笑说的他一早就知道了,那么他还有多少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或者自己有多少事情他早已经知道了,却不告诉自己呢?难道他已经知道自己答应龙无界要为他做什么事吗?此时晚轩发现自己是这么的不了解赫连云!
赫连云从来不和自己说起他的童年和过去,只是一味的宠爱自己,可是那种感觉真的很真实,但她还见过不一样的他,在红袖书院那个霸气十足的他,在东宫与自己情意绵绵的他,在宫门口冰冷沉着的他,在馨月楼……到底那个才是真正的他?晚轩慢慢的觉得迷茫,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外人都会比自己要了解他,难道是自己对他的关心太少了,也许是吧!是自己太自私了,一味的想让他迁就自己,了解自己,却不愿多了解他一点,他是那么的爱自己,自己却将心门关上,只是因为和他在一起感到温馨,就依偎着他,在他的怀中想着另一男人,在他的怀中治疗另一个男人给予自己的伤,而自己呢?却不停的在他伤口上划了一刀又一刀,为什么他要这样对自己呢?
晚轩缓缓起身,看着山下的赫连国,喃喃低语:“赫连云,我应该怎么做你才会不受伤呢?我脚下的这片土地今后还会一样是属于赫连家的吗?
[正文:第二十四章 宫廷斗争之谈禅]
“女施主,有心事?”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晚轩耳里,她轻轻抬眸,有些诧异,看清眼前的乃了空大师,她起身微微行礼。
了空缓缓坐下,伸手示意晚轩坐下,一脸平静安详,“如若女施主不嫌弃,可以陪老衲喝一杯茶,这水是我每天清晨收集的露珠,这烧火的炭火采用的是“绞积炭”,这泡功夫茶我不会,不知女施主可否愿意为我泡制?”
晚轩莞尔一笑,淡淡地说:“了空大师对泡茶的水和炭火都很将酒,只要您不嫌弃晚轩愿意为你泡上一壶好茶,起火、掏火、扇炉、洁器、候水、淋杯最讲究的就是火候,等到砂铫中就有声飕飕作响,当它的声音突然将小时,那就是鱼眼水将成了,应立即将砂铫提起,淋罐淋杯,再将砂铫置炉上。打开茶叶,把它倒在一张洁白的纸上,分别粗细,把最粗的放在罐底和滴嘴处,再将细末放在中层,又再将粗叶放在上面,纳茶的功夫就完成了。所以要这样做,因为细末是最浓的,多了茶叶容易发苦,同时也容易塞住滴嘴,分别粗细放好,就可以使出茶均匀,茶味逐渐发挥。”
晚轩取出茶叶,纳茶接着候汤随后冲茶,看看了空接着说:“当水二沸,就可以提铫冲茶了。火炉与茶壶的放置处大约刚好走七步。提铫后走了七步,揭开茶壶盖,将滚汤环壶口,缘壶边冲入,切忌直冲壶心提铫宜高,所谓“高冲低洒”是也。高冲使开水有力地冲击茶叶,使茶的香味更快的挥发,由茶精迅速挥发,单宁则来不及溶解,所以茶叶才不会有涩滞。冲水一定要满,茶壶是否“三山齐”,水平面如何,这时要见功效了,好茶壶水满后茶沫浮起,决不溢出,冲水过多,溢出壶面是另一回事,提壶盖,从壶口轻轻刮去茶沫,然后盖定。盖好壶盖,再以滚水淋于壶上接着烫杯,最后就是洒茶,洒完以后,还可把茶壶倒过来,覆放在苛垫上,使壶里之水份完全滴出,这是因为只要没有水在,单宁就不能溶解,茶就不会苦涩。”
晚轩将泡制的第一杯放到了空大师面前,了空微微点点头,啜茗一杯,缓缓启口:“水是好水,火是好活,茶是好茶,但最重要的是泡制的好!会如此复杂的泡制茶的人,心一定要静,可老衲看得出女施主今天的心境不好,这茶带有酸楚之味!”
晚轩双手合并,淡淡地说:“还望大师点拨!”
了空微微一笑说道:“你的眼睛十分迷茫,你心中始终有结打不开,女施主还记得老衲之前说过——放!人的苦恼,归根结底是因为‘放不下’,你的悟性很高,相信不用老衲多说什么,过一些时日你自己也会参透其中的奥妙的!”
晚轩抿一抿茶,淡淡地说:“这茶真的很苦,大师,我的心结您可以替我解开吗?我只是想知道关于赫连云以前的一些事情,最近对他我越来越不了解,对此我真的很迷茫!”
“云儿?好吧!老衲就跟你说说他,这孩子不是很好养,很小母亲就死了,他一个人躲在房中不吃不喝三天三夜,我听到乾弟的写来的信,赶到的时候,他已经饿昏了,后来我把他带到凌云寺,我悉心照顾他,教他武功,天文地理,我会的都教给他,他也很聪慧,只有几年的时间就学会了,他一心想要下山,我不允我觉得他功夫不到家,这功夫岂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他不顾我的反对还是下了山,从此就很少上山,反倒是我下山的次数多了,也因此认识了柏仲文,就收他做了我唯一的弟子,这是让云儿知道了,他易容夜探香榭,为的只是想知道柏仲文是否是一个真君子,他不希望老衲收错弟子,此事上可以看出他是外冷内热的人,老衲也深感欣慰,他并不是不好管教,而是他不愿被人知道而已!”
现在听到的又是一个不平凡的他,他究竟是什么样的呢?晚轩抿一抿嘴,问道:“大师,您刚才叫皇上乾弟,你和皇上有事什么关系呢?”
“哈哈……”了空大笑道:“好细心的女娃啊!老衲原是赫连国的世子,也是当朝皇上的哥哥,老衲比他大了整整十五岁,老衲从小就喜欢参佛,不喜欢朝政,更不喜欢尔虞我诈,可是无奈我父亲只有老衲一个儿子,老衲只能做那些老衲不愿意做的事情,在老衲十五岁那年奉命成婚,谁料到父皇先前宠幸的一名宫女为他诞下麟儿,看老衲已经成婚了,但老衲和老衲的妻子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那时我即将即位,可是老衲真的无心朝政,于是乎老衲连夜来到这凌云山的寺庙出家,后来我父亲震怒,他命人拆了寺庙,将我捉回赫连国,可老衲终日将自己关在房中参佛,在老衲二十五岁时,老衲的父亲去世了,我的皇弟即位,为我修葺了这寺庙,赐名——凌云寺!”
晚轩微微一笑道:“没想在您的背后还有这样一段故事,只是晚轩不明白但是皇上才十岁,你怎么忍心将您的国家交予一个十岁孩童?看您修葺这座‘望乡亭’就知道你心还是心系着您的国家,您一收到皇上的书信,立刻下山并将您的侄子接上寺中照料,就可见您的心意了!”
了空缓缓起身,手拨佛珠,看着山脚下的赫连国,淡淡地说:“能者居之,他不是做得很好吗?如若当日是我即位会有这番盛世吗?年龄不是问题,性别也不是问题,一切都只是浮云!佛中有云: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就如大师之前所说的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看到的也许是虚幻,人生真真假假犹如一台戏,无论是好戏还是烂戏都有收场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