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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锋见二女剑势受挫,便向霍山那边掩去:“依琳,走吧!”
霍山见欧阳锋过来,也知道此时是无法与郭芙再一争长短的了,便欲抽身而去。不料郭芙早料到她的退势,手中长剑一收,左右双手却施天山折梅手抓住了她的圣火令。
霍山忙运劲回夺,杨过却是吐气开声,一剑向她当头砸来。
欧阳锋这时掠到霍山身边,一掌推开杨过的玄铁剑,另一掌便向郭芙打来。
杨过见郭芙抓着圣火令不放,也知道她的心思,便双掌齐出,来打欧阳锋后心。
那边程英和陆无双又来攻霍山侧背,霍山侧身转动脚步来踢程英和陆无双。她上半身不动,也不知她是怎么转动腰肢的,居然能双足飞踢二人。
郭芙却趁机松了双手,霍山忽觉手上一松,心中一喜,回身荡开程英和陆无双二人长剑,却听得“嗤嗤”两声,两道劲气击中霍山手肘,霍山只觉小臂下一麻,两枚圣火令再也拿捏不住,从手中跌落。
原来郭芙诱得霍山内力急运回拉之际忽地松手,霍山如同被自己的内力在自己双臂上加了重重一击,不等调息,又强自荡开程英和陆无双的剑,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听到郭芙弹指神通所发出的劲气,就是想躲也来不及了,被郭芙两下正打在小臂穴道上,顿时两枚圣火令落在地上。
欧阳锋此时地把拉住霍山便走,霍山也知再缠斗下去也没什么好结果,只好弃了圣火令,随欧阳锋而去。
郭芙得了两枚圣火令,可说是心满意足,也不去追赶霍山,杨过对欧阳锋也是毫无战意,略一相阻,便让开路使欧阳锋逃去。
蒙古兵见几个主将都死的死逃的逃,哪里还有心恋战,忙护着那蒙古官员逃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想到啊~无法分身的分身也是禁词~
第廿三章 完颜情事
一边的耶律齐,却是一点也不慌张,只是愣愣地看着与杨过并肩作战的郭芙,然后长叹一声,站起身来对刘处玄拱了拱手道:“刘真人,在下本无意于重阳宫之事,只是上命所差,身不由己。”
说着便低头而去,完颜萍看着郭芙,动了动嘴唇,似是要说些什么,却终于还是闭上了嘴,随着耶律齐去了。
刘处玄本想上前拦下耶律齐,杨过却上前拉处刘处玄的道袍道:“师叔祖,放他去吧,他的确是周老爷子的徒弟,就是强留下他也不能把他怎么样的!”
刘处玄两与杨过相处多日,知道本教此番大难全靠杨过相助方能渡过,如今见他如此说,虽然心中尚有疑惑,也只有罢手。
这时山下的小龙女和慕容宁也扫荡完了蒙古兵,进得殿来,见到众人安好,也是舒了一口气。
刘处玄虽不认得小龙女,但见她与慕容宁剑上带血,汉人打扮,知道八成是二人刚才在殿外与一众蒙兵相斗,故此殿上再乱,也无一人从殿外赶来相援。
于是刘处玄便想上前相询道谢,却见陆无双与洪绫波上前对小龙女各唤了一声师叔,不觉暗吃了一惊。陆无双与程英刚才恶斗欧阳锋他是见到的,他不知这玉女素心剑法,只道陆无双武功高强,那洪绫波一剑便杀了潇湘子,虽说偶然,也是要有一定功力才成的,现在见二人叫小龙女师叔,只道小龙女武功更高。
这时有见过小龙女的弟子上前对刘处玄说了她的身份,刘处玄心中更是暗惊,怎么也料不到比邻而居的邻居武功如此高明,如今又受人家恩惠,当真是惭愧煞人!
于是上前对小龙女鞠躬行礼。
小龙女虽对全真教无甚好感,但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道士对自己行礼,便也还了一礼。
刘处玄对小龙女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后,忽地对陆无双道:“这位姑娘,也是贵派的吧?”
小龙女不知他要说什么,自然点头称是。
刘处玄看了一眼站在陆无双身边的程英道:“那这位……”
程英双手一拱:“小女程英,乃是一灯大师门下。”
刘处玄又是一惊——没想到这个少女就是在大胜关上力敌达尔巴的程英,看来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一代新人胜旧人了,只是他心中所疑惑的并不是这个,当下便道:“姑娘是一灯大师门下?果然身手不凡!只是我刚才见姑娘剑法中,有几招与全真剑法颇为相似……”
程英早知道他要问这个,刚才杨过在开打前就对她说了应对之法,于是便笑道:“当年重阳真人远赴大理,与家师切磋交流武艺,这全真剑法,我的几位师兄见得多了,便也偷学了几招,刚才形势危急,便使了出来。幸得重阳真人护佑,这剑法果然凌厉,可惜我未得真传,不然定教那人有来无回。”
程英这几句话捧了全真教一下,实际上她刚才用的剑招全是全真剑法,哪里是什么几招。只是刘处玄不好明说罢了。如今刘处玄见程英说得滴水不漏,也拿她没法,只是想不通这全真剑法怎么会忽地威力大增了!
看这程英的身法武功,虽然高明,但是比自己总有不如,怎么就能把欧阳锋给挡住呢?
本来以为人家这全真剑法有什么奥妙,但是现在人家这样说,看来也是问不出的了。
这时郭芙与杨过已经把这段时间来二人所发生的事都说明白了,又商量了半天,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杨过就上前把刘处玄拉到一边道:“师叔祖,今天我们固然是胜了,但是我们不可能一直长住重阳宫啊。周太师叔祖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要是我们走了,蒙古人再来,怎么办?”
刘处玄何偿不知这一战是不能永绝后患的,但是总不能强行要求杨过绾了发当道士来做这重阳宫掌教吧!
更何况本来第三代弟子中以尹志平和赵志敬武功最高,如今二人俱皆丧生,就算是杨过肯当这全真教掌教,也断没有越过第三代弟子,直接让一个第四代弟子做掌教的道理。
刘处玄沉默良久,才道:“杨过,你有什么好主意不成?”
杨过见刘处玄出言相询,便道:“现在有个办法,就是要做两手准备。”
“哪两手准备?”刘处玄见杨过真的有对策,忙追问下去。
杨过道:“那耶律齐,的确是周太师叔祖的弟子,论理,他的确是有资格接任呼们全真教的掌教,只是他乃是俗家弟子。不过我看那些蒙古人,也不见得会让他出家,最多不过暂时让他出家,来整治咱们全真教罢了。我们不如索性将计就计,让他做了这掌教——”
见刘处玄长眉一扬,杨过忙道:“——您先听我说完!其实他也不是真心要当这掌教的,人家年纪轻轻的,还没看破红尘呢!咱们与他立个约,让他暂做这掌教两到三年,然后咱们暗渡陈仓,把教中精锐弟子派遣南下,到南方发展教义。等过几年后,便让耶律齐辞了这掌教,蒙古人不过是想让全真教为他们办事,几年后我们教中精锐尽皆南迁,他们还能把我们怎么样?只要我们让耶律齐不受蒙古大汗的正式册封就行了,当年长春真人也也受过成吉思汗的口头册封的么,咱们可以来个依样画葫芦……那天下人,也就不会说我们什么……”
刘处玄道:“那耶律齐是蒙古人,怎么会和咱们立约……”
杨过道:“他是契丹人,不是蒙古人,而且我看他这几日一直一言不发,好像是有什么苦衷,不如我想办法打探一下,然后再来与师叔祖商议如何?”
刘处玄这几日里全靠杨过御敌,对他颇为信任,见他这样说,又想想也的确没有什么好办法,便道:“这法就算可行,但是要真的这样做,等于是弃了重阳祖师在这终南山的基业,我等泉下无面目去见他老人家啊!”
杨过道:“重阳宫必不可弃,等到我们在南方势力渐长,这重阳宫掌教一职,蒙古人也不会太看重了,到时谁来接任,还不是由咱们说了算!”
刘处玄一想也是——事实上全真七子虽然都长年居住于重阳宫,但是他们的弟子在各处都建有分观,他们也都有自己的基业,故此对杨过的说法,并不怎么太过反感。
比如刘处玄的弟子于道显就在崂山上建了太清宫,以刘处玄为尊,广收弟子,号称全真教随山派。其余诸子,也都有传人,就是早死的谭处端,也有传人在洛水间建观宇,以他为师承,自称全真教南无派,只是势力和影响均较小罢了。
杨过见刘处玄默认了,便向郭芙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道走到小龙女那边向她施了一礼道:“龙姑娘,好久不见!”
小龙女当年坚持不肯收杨过为徒,现在见了杨过,却也不感尴尬,只是点了点头道:“是啊,好久了。孙婆婆也死啦,你现在还好么?”
慕容宁与她相交日子已经不短,从未见她对别的人有过什么关心的举动,就是对李莫愁也不过是淡淡相交,如今竟然会对一个少年男子出言关怀,不禁大为讶异。
陆无双与洪绫波不知他与小龙女的关系,也是大为吃惊,只有郭芙,笑盈盈地站在一边,想看看这原著中的一对再度相见,会不会有什么火花擦出。
不过不出郭芙意料的是,二人也只是寒喧了一下,便自各离开。
小龙女与慕容宁回古墓去,洪绫波也随着去了。程英和陆无双在重阳宫寻了个偏殿暂且住下,杨过与郭芙说了刚才与刘处玄的谈话,二人便动身去找耶律齐。
有程英和陆无双在重阳宫,暂时倒也不用怕欧阳锋,尹克西与尼摩星受伤,短期内也不会再来了,霍山就是陪着欧阳锋一起来,也有刘处玄和一干全真弟子等着她。
耶律齐与完颜萍并未跟着大队蒙古人一起逃跑,而是独自走在大道上,杨过和郭芙不一会儿就追上了二人。
“耶律大哥!”
郭芙在后面叫住了耶律齐。
耶律齐听到是郭芙的声音,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待得回过头来,看到杨过与她同来,眼中不禁又露出失望的神色。
郭芙来到近前,对他道:“好久不见了啊,耶律大哥,完颜姐姐!”
完颜萍虽然年纪较长,但是入门却比郭芙要晚,所以虽然郭芙叫她姐姐,她却是行了一礼,称郭芙为“师姐”。
郭芙对完颜萍笑了笑,然后对耶律齐道:“耶律大哥,你怎么会想到要来当道士的?你父亲同意么?”
要知耶律齐的父亲耶律楚材是蒙古重臣,断不会让儿子出家才是!
耶律齐叹了口气:“我父亲犯颜直谏,得罪了摄政的皇后乃马真氏,我不得不为他们的出力,为我父……唉!”
原来现在贵由和失烈门之间的大汗争夺越来越激烈,窝阔台的皇后朵列格涅?乃马真氏支持贵由,但是迫于失烈门势大,双方一直僵持不下,最后决定由朵列格涅暂时摄政称制。耶律楚材为政清明正直,一再弹劾朵列格涅的宠臣奥都剌合蛮,惹得朵列格涅不满,借口耶律晋在汴梁有受收贿赂,将他下狱,耶律楚材已是年过五旬之人,长年忙于政事,身体日渐苍老虚弱,如何能禁受得了这个打击,一下病倒在床上。
这时失烈门的人找上门来,说只要耶律楚材支持他做蒙古大汗,便会出力为耶律晋免罪。耶律楚材深谙为臣之道,本不参予这汗位之争,但是长子耶律铸此时见老父卧病在床,便力主抽靠失烈门。这时失烈门的人要耶律齐去为他们收服全真教,耶律齐无奈,只得前来。
郭芙听完耶律齐的叙说后,道:“我倒有个法子,既可全你之孝,又不损你之义,还能让你耶律一门无恙,不过,这事要从长计议!”
耶律齐眼前一亮,问道:“有什么法子?”
郭芙看了一眼杨过,杨过笑笑,道:“耶律兄身为周太师叔祖的亲传弟子,接任掌教,并无不可,不过,这蒙古的册封,最好能够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