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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忽必烈在听了那些降将的话后,还很感慨的说了一句很幽默的话:“照你们这样的说法和做法,贾似道轻视你们也是应该的啊!”
而郭芙曾经对金庸原著中所涉及的历史人物做过观察,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吕文德。在原著中胆小懦弱的人,实际上在正史中是个很厉害的猛将,只是缺乏远见和智谋。而如今的吕文德,却是更接近历史上的性格——这是郭芙地襄阳偷偷观察了吕文德好几个月才得出的结论。
如今听到忽必烈派人去刺杀孟珙,心中不免焦急,顿时就想到要南下报讯。而杨过却是又追问了一句:“那你可知接替驻守襄阳的人是谁?”
耶律燕道:“好像叫什么郭侃的,是史天泽万户的养子。”
郭侃?
郭芙和杨过对视了一眼,心中暗暗吃惊。
耶律燕又道:“听说本来要去的人是失烈门那里的人,但是王爷怕失烈门失位后起兵作乱,力荐了史天泽。结果史天泽就派了自己的养子去。”
郭芙和杨过心中暗暗叫苦——本来是助忽必烈站到胜利者一方的举措,却没想到给襄阳方面竖了如此大敌。
这个郭侃在历史上大大有名,乃是唐代名将郭子仪的后人,后来率军西征,一直从中东打到欧洲的地中海,所向披靡,敌者望风而降。如果不是因为蒙哥阵亡,郭侃就要南下去埃及迎战击败了蒙古军的单眼猛将拜巴尔斯了。
如果镇守襄阳的是这个郭侃,那以贾似道之能比之郭侃,那南宋方面想要收复襄阳的努力可就付之东注了,那蒙哥就能直接灭了宋,忽必烈就没希望了!
于是二人赶紧向耶律燕告辞,退出来后商量对策。最后的结论是——由郭芙迅速南下报讯,而杨过则在这里想办法,把郭侃调走。
郭芙辞了杨过,骑了黄马南下,一路上日夜兼程,仗着黄马脚快,心想总能够赶在尹克西他们前面吧——虽然动身的时间要晚了几天。
到了江陵,已经是二月初了。郭芙远远看到江陵城上没有异样,心中略定——如果孟珙死了,江陵城上应该插遍白幡才对。
如今一切正常,孟字大旗和吕字大旗都在飘扬,说明至少现在还是一切正常的。
郭芙下马入城,一路来到郭府中,却发现父母与何足道都不在,只有洪绫波在。一问之下才知道,郭靖和黄蓉都去了大胜关陆家庄,替女儿郭襄和未来女婿陆秀夫作订婚的仪式。
郭芙听了都觉得可笑,一个刚刚4岁的女孩子,订得什么婚啊!再一想,上一次是借着丐帮的事开英雄大会,也许这一次也是借这个理由,号召群雄做恢复之举吧。
蒙古人在襄阳的军队要换防的事,大概南宋方面也知道了,他们大概也想趁这个机会夺回襄阳吧。
上次剿灭了明教,虽然没有得到参合庄的钱,但是明教这十年来积聚的钱财,也被孟珙得了不少,如果收复了襄阳,倒是可以维持个几年。
最重要的是,蒙古人在得了襄阳后,大力地招徕流民,修缮城墙和战备,如果趁蒙古人的内乱而夺回襄阳,那简直是让蒙古人给宋人作了几年的襄阳防务。
所以郭芙很快就对父母在这个时候再去大胜关的事释然了——两淮之间宋蒙之间战事仍然未息,正好可以聚集豪杰,这也是为什么郭黄二人要再次远赴大胜关的原因。
而何足道,现在正在城外操练兵士。
郭芙等不及何足道回来,让洪绫波带自己去找他。
洪绫波二话不说,领着郭芙就走。
郭芙跟在洪绫波身后,发现洪绫波的武功这几年来长进也很大,看来她与陆无双合练《□》也颇有成效。
在出了江陵后,很快便与正回城的何足道在半路相遇了。
第八章 孟珙之死
何足道在听说蒙古人要行刺孟珙的事,也是吃了一惊,连忙带着二人去见孟珙。
何足道这时在江陵已经待了很久,孟珙手下的官兵也都认识他。反而郭芙这几年不在郭靖身边,而且这几年间生长发育得很快,反而没什么人认得她了,只知道何足道带着两个美女来见孟大人。
孟珙很快地就接见了何足道。
何足道见到孟珙,就把郭芙向孟珙作了介绍,并且说郭芙从北方刺探军情回来,得知蒙古人要派刺客来行刺他。
孟珙上下打量了一下郭芙,笑道:“蒙古人忌惮我很久了,有这种事也不足为奇。我身边的护卫都是身经百战的,你们也不用太替我费心,我如果连我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怎么匡扶大宋的天下呢!”
孟珙的态度,不愧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名将的态度,但是郭芙却知道他所谓的护卫,都不是可以尼摩星和尹克西这样的高手的,所以要求这段时间让她与洪绫波扮作侍女,待在孟珙的身边。至于何足道,白天可以仍然操练士兵,但是晚上也要在孟珙身边做护卫。
孟珙见郭芙诚意拳拳,虽然有些不以为意,但也不想怫了她的好意,便勉强同意了。
于是郭芙与洪绫波便各自换上了侍女的打扮,随侍在孟珙的身边了。
郭芙天生丽质就不用说了,这洪绫波本来生得白晳,如今□又修练有成,也是光彩照人,之前身穿道袍,已是风姿绰越,换上女装,虽然比不得郭芙,比之陆无双和公孙绿萼之辈已是漂亮多了。
郭芙心想,这样的美女,与何足道在一起这么久,难道就没什么火花?
于是就在保护孟珙之余,旁敲侧击地问了几句。
洪绫波心思单纯,并没有想到郭芙是在套她的话,也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但是让郭芙失望的是,没有任何可以八卦的地方。洪绫波是一心来助郭靖守江陵夺襄阳的,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学了这一身武艺,既不想为非作歹,也不想行侠仗义,还是来看看义薄云天的郭大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原来,洪绫波居然是郭靖的粉丝!
而郭芙听了洪绫波这话,心里松了口气,但又隐隐有些失望——要是何足道与洪绫波能成一对该有多好,也算是去了自己一块心病。
但是这世上的事,往往不能尽遂人愿。
在郭芙与洪绫波护卫了孟珙五天后的晚上,有人来报说郭靖与黄蓉回了江陵。
何足道也正因为此而延迟了来孟珙府中的时间,蒙古人的行刺,恰恰也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当时孟珙听说郭靖回了江陵,便让人去请郭靖前来,并问郭芙要不是亲自去请,郭芙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反正马上就能见到了,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的。
郭芙和洪绫波是站在孟珙寝室的门外的,当孟珙起床后穿戴整齐后,二人就进了他的房间,而这天当孟珙刚刚一出门,一条长鞭就向孟珙的面门挥了过来。
用这条长鞭的人正是尹克西,只是他为了安全和隐蔽,特地用了一条没有任何装饰的黑黝黝的鞭子。
鞭未到而风声起,洪绫波站得比郭芙更靠近孟珙,而且身高臂长,当即一把拉过孟珙左手拂尘已经拂向尹克西的长鞭。
洪绫波原本使剑,但是武功渐强之后,就学李莫愁的模样,改使起了拂尘——虽然她的武功比之当年的李莫愁还要差上不少。
于是鞭尘相交之下,登时绞在一处,洪绫波功力略弱,被尹克西一拉便不由自主地随着长鞭跃了出去。
这时屋顶上一声大响,原来是尼摩星击破屋顶,从上而下,直扑孟珙。
孟珙身经百战,自然不会束手待毙,右手一振已把佩刀抽出,向尼摩星削去。
尼摩星左手拍开孟珙的单刀,右手蛇鞭已向孟珙咽喉刺去。
而郭芙因为扮做侍女,所以没有随身携带青暝剑,见尼摩星直扑孟珙,当下双掌一错,已经向尼摩星拍了过去。
郭芙如今已经十六岁了,武功与以往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人未到,双掌的铁掌掌法所带出的掌风已经让尼摩星暗自心惊了。
没有办法,尼摩星并不想与孟珙同归于尽,所以只好回身攻向郭芙,郭芙双掌与他一触,当即将尼摩星震退一步。尼摩星大吃一惊——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几年不见,郭芙的掌力也变得这么强劲了。
郭芙的招术精奇,本就在尼摩星之上,如今功力也已不输给尼摩星多少,几招一过,尼摩星连蛇鞭都被郭芙夺去,渐渐支持不住。而这时孟珙的护卫也都冲了过来,把孟珙护了出去。
洪绫波此时正在外面与尹克西交手,虽然处在下风,但是仗着古墓派的轻功,仍然与尹克西在游斗。只是洪绫波的拂尘上的须已经被尹克西绞掉不少,估计再打下去,洪绫波就要把这拂尘当短棒用了。
郭芙这时追着尼摩星也打出了房外,见到洪绫波处于下风,便忽地变铁掌为天山折梅手,尼摩星本来正双掌齐出,要与郭芙对掌,不料郭芙双掌一翻一兜,居然从他双手之下翻进他的胸前,啪啪两声印在他的胸口,将尼摩星打得吐血倒退。
郭芙一击得手,立即飞身与洪绫波夹击尹克西。
尹克西先前见尼摩星落于下风,已经暗自提防,如今见尼摩星落败,心中惊骇,但是仍不落败像,移守门户,与二女相斗。
郭芙见尹克西明知任务失败,居然还不撤退,心中略讶,一边向尹克西进攻一边向另一边看去,只见几名护卫已经把受伤的尼摩星围住。
尼摩星内功其实还是要略强于郭芙,虽然受了郭芙重击,但是仍不致命,所以还能与孟珙的卫兵相抗。
郭芙见尼摩星也不逃走,心中更讶——难道忽必烈下的是死命令,一定要杀死孟珙?这可不像是忽必烈的为人呀!
忽必烈可是对有特异之能的人士会着意拉拢,不会下什么死命令的!
郭芙正在讶异,忽听孟珙大叫一声,扑倒在地上。
郭芙一怔之下,看到一人身着宋军衣物,手中拿一把折扇,扇中暗器激射,宋军护卫纷纷倒地——居然是许久不见的霍都。
原来这霍都并未去丐帮卧底,而是向忽必烈自告奋勇,来江陵刺探军情,顺便潜伏到孟珙的身边。他知道师父未死,便要离去,但是忽必烈早料到他有此意,所以向他承诺到时必然为他向金轮法王求情,让他不必担心,只要为蒙古立几个大功,有了封赏,金轮法王自然也就不好对他下手。
于是霍都在感激之下,易容成一个普通的汉人,来长沙投军,通过几次剿匪和支援淮西的军功,渐渐地得到了赏识,被提拔作了孟珙的一名亲兵。
但是孟珙乃是一代名将,霍都哪有这么好接近,在尽量掩饰身份的情况下,他也只能做到在孟珙的府中供职而已,想要再近一步做到替身护卫,却哪里能够。
近来郭芙与洪绫波扮作孟珙的侍女相护,霍都自然知道,他在与尹克西、尼摩星二人商议后,才定下了今日的计划,只要趁夜晚之时,何足道与二女尚未汇合之机,突袭孟珙,诱使二女离开孟珙身边,然后霍都混在护卫中接近孟珙。
本来霍都易容来投宋军,就因为要掩饰本来的武功和容貌,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到一个亲兵已经很不容易,时间长一些,对于刺探宋军的军情是很有帮助斩,但是既然忽必烈下了要刺杀孟珙的命令,他当然只能放弃现在的地位来完成这次的刺杀任务。
如果金轮法王不是在绝情谷受伤,霍都一定是直接逃到丐帮去了,就不会回到忽必烈的身边,也就不会出现如今这样的事——这一切也真是天意了。
郭芙一见到霍都,心思电转之下,已经明白了一切,心中大怒,当下展开身法便向霍都追去。
霍都早知郭芙轻功了得,所以一击得手之后,并不停留,连孟珙的死活都不确认,掉头便走,几个起落来到孟珙府外,跨上早准备好的马,打马便走。
郭芙在后面紧追不舍,但究竟人力